牙一笑:“好巧啊, 我听宁月说, 你也报双大了。”
“是,”夏晚晚左右望望迟峻身边的东西,“你也报双大了吗?”
迟峻向上抬抬鸭舌帽, 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沾在额头前:“对啊, 咱们以后可是校友呢。”
“是啊是啊。”
夏晚晚礼貌的笑笑,抬起手腕看看时间, 注意力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巨多的行李箱上。
出站的人渐渐减少,电梯上的人所剩无几,列车员维持着另一个站口的秩序, 站台传来下一趟列车报站的声音。
差不多可以走了。
夏晚晚撸起袖子, 正准备发力一手提起一个大行李箱时,左边的行李箱先被迟峻拎起来了。
“就你这小身板能拿这么重的行李箱吗, ”迟峻左手提起夏晚晚的粉色行李箱,右手拎着自己的,毫无压力地下楼,“我帮你吧。”
夏晚晚攥攥自己落空的掌心,提着另一个行李箱跟在迟峻身后。
“谢谢你呀。”
“客气, 都是同学,”迟峻颠颠夏晚晚的箱子,“这么多东西, 你一个人怎么拎的啊?”
夏晚晚站在电梯上扶住行李箱的拉杆, 防止它掉下去:“临宜站那边不用走电梯和楼梯的, 检票口出门就是高铁, 中间在站里可以用箱子滑轮。”
电梯一节一节下落,与地面持平时迟峻再度把两个箱子拎起来:“你一会儿要去哪啊?现在不是返校时间,学校不让进。”
夏晚晚拖着箱子:“我在学校附近订了个宾馆落脚,我要先去看我奶奶。”
两人按照出站的标识找到了“出租车”口,排在长长的队伍后面。
夏晚晚接过迟峻手中的粉色行李箱,道谢着:“十分感谢。”
迟峻睨着夏晚晚笑:“我说了,你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夏晚晚微笑着回应,从玻璃窗看着外面出租车的情况,没再和迟峻多说什么。
等出租车的人很多,人与人像夹心饼干一样挤在一起,电话声与交谈声充满整个空旷的场地,人声杂的连回音都没有。
夏晚晚出站晚,排在最后一个,她来回摁着拉杆上面的按钮,踮起脚尖往队伍的前面瞧着。
迟峻排在夏晚晚前面,他余光瞄到了夏晚晚的动作,侧过身问她:“你着急吗?要不你排我前面?”
夏晚晚摇摇头,软软的声音小的快要淹没在杂声中:“没关系,我不急,谢谢你。”
迟峻无奈地笑道:“你今天已经跟我说了好几遍谢谢了。”
夏晚晚尴尬地笑笑。
迟峻回身,他微微偏头瞥向夏晚晚,从兜里掏出手机,取消了网约车记录。
长队人见少,轮到迟峻时只剩下一辆出租车。
他回头对夏晚晚道:“下一趟高铁要两个小时之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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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车也不会来得这么快,你跟我拼个车吧。”
夏晚晚看看腕表:“你去哪呀?”
“我跟哥们约的时间还早,先送你回去。”
时间确实来不及了,疗养院探视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就要截止,夏晚晚没再和迟峻客气,把拉杆箱放在车的后备箱:“好,谢谢你啊。”
迟峻:“……”
他这一天听到“谢谢”的次数比一个月都多。
两人上了车,夏晚晚报出宾馆地址,疲惫地靠在车座上闭眼靠在后座。
前座开车的大哥颇有意味地笑笑:“小情侣一起来上学啊?”
迟峻心剧烈地跳动一下,他怕夏晚晚介意,刚要解释,夏晚晚倏地睁开眼,肯定地拒绝着:“不不不,我们是刚才在车站碰见拼车的。”
司机师傅“哦”了一声,带上墨镜挡太阳,没再说什么。
夏晚晚长长舒口气,捋了捋脸颊旁的碎发,默默靠了回去。
迟峻摸着下巴,酸酸地笑道:“就这么不想跟我扯上关系啊?还拼车的,咱们也算是高中同学啊夏晚晚,这么冷漠。”
风从车窗缝隙吹进来,夏晚晚脖颈凉凉的,她裹紧衣服,一脸认真道:“我说的也没错,咱们确实在拼车呀。”
迟峻:“……”
风呼啸着吹进车里,迟峻摁住自己飘起来的头发,寻思几秒,问夏晚晚:“听说,你跟林慕白在一起了?这事是真的吗?”
夏晚晚懒懒地睁眼,语调带着丝倦意:“不算吧,没正式在一起。”
“哦,”迟峻松口气,小声自言自语,“那就好那就好。”
夏晚晚没听清他后面那句话:“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没说什么,”迟峻翘着二郎腿,点开手机微信,“咱俩现在是一个学校的校友了,还是老乡和高中同学,加个好友呗。”
夏晚晚咬咬唇,觉得迟峻今天又帮她拿行李又让她拼车,她拒绝也不太好,点点头,用手机扫了迟峻的二维码。
反正加上微信也不等于常联系,她微信好友二百多人,平时常聊的朋友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关系近的朋友。
她发送好友请求后,看见了聊天栏置顶消息栏中与林慕白的消息。
消息还停留在几个小时前夏晚晚发的那两条信息。
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带着丛姨检查完,丛姨情况怎么样了。
她指腹触碰着屏幕,在是否点进林慕白的聊天框犹豫不决。
夏晚晚凝着屏幕看了好半天,把手机息屏,侧过身看着窗外划过车窗的片片落叶。
迟峻侧眸瞟见夏晚晚手机屏幕,在看见她微信消息置顶林慕白的时候,属于男孩之间的胜负欲涌上心间。
他双手握拳。
他就是不甘心输给林慕白。
这次他一定会牢牢地把握机会。
到了宾馆,夏晚晚快速放下行李,简单地梳了梳头发,打车直奔疗养院去。
高三一年忙的她只来双宁看过两次肖英。
几个月不见,肖英的头发几乎全部花白,苍老的脸上沟壑加深,但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
肖英神志清醒,没再把夏晚晚认成儿媳何晚,拉着孙女的手亲昵地聊了好多话。
肖英褶皱的双手抚上夏晚晚的脸,感慨道:“我们家晚晚真是长大了,考上双宁大学,是个有出息的孩子,你爸妈在天有灵,一定会为你高兴的。”
一提起何晚和夏志远,夏晚晚心里抽痛着疼,她强忍着涌出来的泪水,尽力笑道:“奶奶,我在这上大学,只要放假就来看您,等我大学毕业找到工作之后,就租个房子,把您从疗养院接到我身边,我照顾您。”
夏晚晚和肖英坐在疗养院的长凳上,夕阳从鳞鳞火烧似的红云中奔涌而出,光束染红了半边的天空,在二人身后形成火红的光景。
肖英慈爱拍拍夏晚晚的手:“好,好啊,你好好读书,毕业找个好工作,奶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肖英的声音很虚弱,说着说着话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夏晚晚顺顺肖英的后背,傍晚秋风凉,她扶着肖英的胳膊:“奶奶,我过两天还来看您,天凉了,您回屋吧。”
肖英咳嗽着慢慢起身:“唉,人老了,不中用了,也是,天晚了你回去也不安全,过两天再来。”
“嗯。”
夏晚晚和工作人员阿姨说了一声,背起双肩包走远了。
她高高梳起的马尾一晃一晃的,迎着傍晚的霞光离开。
肖英拄拐弯着背脊站在原地,直到夏晚晚出了疗养院的大门,身影彻底消失,肖英才慢吞吞地往屋走。
工作人员扶住步伐缓缓的肖英,踌躇着问道:“肖阿姨,您真的不打算告诉您孙女吗?趁着现在病情不重,去医院看看也许还来得及……”
肖英沉重地叹叹气,想到夏晚晚兴高采烈的小模样,愁容消散,坦然地笑道:“我身体我自己知道,已经这样了,就不给孩子添麻烦了。”
她只想在自己剩下的生命里多见孙女几面。
这是她生前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心愿了。
——
很快到了开学时间,夏晚晚去学校报道,认识了新的同学和室友,忙碌了几天,开始新生入学军训。
大学军训的项目和高中大差不差,不同于高中的是,大学晚上也有训练。
休息之余教官教同学们唱军歌,医学院的学生们非常配合地地打开手电筒挥舞着手机,胳膊随着教官唱歌的节奏摆动。
夏晚晚置身其中,回想起自己高中军训时候的那段日子。
她那时候怕见生人,不爱说话,但幸运的是她遇到了一群很好很好的同学和朋友,让她觉得高中生活原来可以这么美好。
也是因为上了高中,她和林慕白才得以重逢。
三年的时间眨眼而逝,即使她和林慕白没能在同一所大学,只要两人的心里都惦念彼此,他们就不会分开。
累了一天,夏晚晚洗漱好之后疲倦地躺在床上,忘了关手机直接睡着了。
手机提示音响起,夏晚晚惊的小腿一抖,从睡梦中醒来。
她半睁开眼,昏沉沉地去拿枕头下方的手机。
是微信消息,林慕白发来的。
林慕白:我们今天也开学了,我刚来学校报道,你们是不是已经军训了?第一天军训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比高中时候累?
夏晚扬起笑意,困得眯着眼睛发了条语音:“累,等你军训你就知道了,不仅要早起,晚上还得接着训。”
三十秒后,林慕白回了语音消息,嗓音清润的好听:“那你好好休息,咱们有时间再聊。”
“晚安,晚晚。”
夏晚晚抿嘴傻乐,反复听了好几遍那句“晚安,晚晚”。
只要两人互相记着彼此,时间和空间的距离都不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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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
夏晚晚把手机贴在胸口处。
她和林慕白一定不会走散的。
两周的军训很快过去,军训期间迟峻来找过夏晚晚,说要和她一起吃饭,夏晚晚拒绝了。
她自认为自己和迟峻没有很熟。
高中除了运动会一起读运动会稿件那次,两人基本上没有任何交集。
从两人初次见面来看,迟峻一开始应该是讨厌她的呀,为什么现在总来找她呢?
难道是……因为胡宁月?
迟峻暗恋胡宁月,但胡宁月不喜欢迟峻,偏偏她和胡宁月是好朋友,胡宁月去北城读大学,所以迟峻想从她这里下手,探知胡宁月消息。
一定是这样。
于是夏晚晚趁着胡宁月给她视频通话时,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胡宁月。
胡宁月正在做高数题,听完夏晚晚一本正经的分析手里的笔差点掉在地上,她仿佛听见什么笑话一样,摇头否定:“nonono,他之前是因为家里原因跟我近一点,后来我们都不怎么说话了,你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就不可能喜欢我。”
“这样啊,”夏晚晚不解挠头,“那就奇怪了……”
后来夏晚晚跟胡宁月分享了别的事情,两人没在过多讨论这个问题。
大学开学后,医学院的课程很多,别的学院的学生参加了好多社团和活动,夏晚晚每天泡在图书馆里背书,整理上课的笔记。
她一直觉得医生是个神圣的职业,他们身上肩负着人的生命,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医生,就不能允许自己有一丁点的差错。
忙过两周,夏晚晚终于抽出时间去疗养院看望肖英。
她买了一堆肖英爱吃的水果,到了疗养院之后发现好多熟悉的面孔穿着志愿者的衣服三三两两地围在老人身边。
工作人员小英认识夏晚晚,她开心地向夏晚晚解释道:“这是双大的大一志愿者,来我们疗养院看这些老人。”
“哦哦。”夏晚晚了然。
她室友米暖也在这个社团,她听米暖提起过周末要去当志愿者,没想到是来这个疗养院。
夏晚晚看着肖英乐呵呵地被一群志愿者围住,没上去打扰,找个石墩坐在一边等着。
迟峻给一位老爷爷削苹果,他看见了坐在一旁看手机的夏晚晚,把削好的苹果递给爷爷,朝夏晚晚那边走去。
夏晚晚正晃着腿玩消消乐,光线忽然被挡住。
她抬头,看向挡她光线的人。
夏晚晚又惊又喜,跳着站起来:“林慕白!”
林慕白双手插兜,薄唇勾起浅浅的笑,嗓音撩人入骨:“想我了吗?”
夏晚晚盯着林慕白展颜轻笑,脸颊旁浮现两个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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