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点进聊天框查看消息,得知夏晚晚搬走后,怅然地坐在木椅上。
林慕白从夏晚晚给她发的消息能看出来她话语中的小心和距离感。
他盯着那行透着小心谨慎的字,心皱皱的酸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和晚晚之间的陌生感愈发浓厚。
他们都曾自信的认为短时间的不见面不联系不算什么,谁也过多没在乎,殊不知随着日积月累的叠加,这种淡漠悄悄滋生在两人中间,彻底腐朽了他和晚晚之间紧紧相连的那根绳子。
本就摇摇欲坠的细绳,在经历巨大的风雨后,彻底断裂。
林慕白扔下手机,双手交叠抱住后脑勺,头垂的很低。
半晌,他直起身来,如释重负般挑了挑眉,打字回夏晚晚道:
好,有时间一起聚。
他没再多说什么,怕惊扰到晚晚的生活。
林慕白那个雨天见到的男孩,始终是他的一个心结。
一个他不敢深究的心结。
如果那个男孩真的是晚晚的……男朋友,就算他问出答案了,又能怎么办呢?
他没办法一笑而过的释然,开心地送上祝福,潇洒转身离开。
他真的办不到。
还不如这样谁都不谈,他还能以好朋友的身份,继续和夏晚晚联系,继续关心她的生活。
有的时候糊涂一点未必不是好事。
他只想尽自己所能,离晚晚近一点。
就算……就算两人没什么结果。
至少他还能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喜欢的女孩身边。
傍晚的夕阳透窗而入,映照在屋内的瓷砖地面上,落出一圈余晖的光影。
林慕白被晃的眯起了眼,他拉上外套的拉链,单肩背包走了出去。
“咣”的一声,大门落了锁。
更衣室空空如也,只剩细小的灰尘在悬在半空的一道道光柱里漂浮。
夏晚晚这一个假期过得很充实。
她先和念音还有宁月在附近玩了几天,然后和室友们约好一起逛遍了临宜市周边许多以前没去过的景区。
她在天未见亮时爬高山看日出,走遍食材丰盛香气扑鼻的小吃街,还去了附近知名的寺庙拜佛求愿。
堂里放着舒缓的佛歌,佛像旁一个白胡子的和尚跪坐念着佛经敲木鱼。
来往的人很多,但大家非常安静有秩序。
这样一个圣洁的地方,每个人的心灵在这里都得到了洗涤和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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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晚没什么可求的,只想来这里静静心,她虔诚的跪拜,摇签时掉落了一个上上签。
敲木鱼的老和尚看见夏晚晚的签后,有礼地朝她鞠了一躬,解释着签上的内容。
夏晚晚没听得太懂,只听明白了一句话——缘来缘去终是轮回。
和尚双手合掌念叨了一声“阿弥陀佛”,低头笑了笑:“小施主太年少,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夏晚晚虽然没明白和尚的意思,但还是礼貌地道了谢,出了佛堂把小签子串住红绳系在湖边的许愿树上。
不少年轻情侣和夫妻领着孩子来求姻缘和学业的,许愿树上绑住的红色丝绸随风飘扬,远远一看像挂着一串串红灯笼。
夏晚晚抬手将木质小签打个蝴蝶结,她余光一瞥,看见旁边的签上熟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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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挂在许愿树上的木签和写着名字的红色便签被一根红绸绑在一起, 风轻轻吹起,便签微微轻晃。
夏晚晚伸手捏住便签底端,看清了上面笔墨未干的黑字:
冷安然。
夏晚晚回过头左右扫视了一圈。
来许愿的人密的像蚂蚁, 她根本寻不见冷安然的影子。
想着冷安然可能跟着自己的朋友来逛寺庙, 夏晚晚也没发消息去打扰。
她收回视线,恰好风吹着木签翻动。
她看见了上面的字迹——
得偿所愿。
树上的红色丝绸交错飘动,挂在边角的风铃来回碰撞, 发出清脆空灵的声响。
夏晚晚望向木签上的四个字, 嫣然一笑。
希望善良的姑娘们都能被世界温柔以待。
愿我们都能得偿所愿。
——
家里两个孩子都上了大学,何斌和丁慧这心里空空的。
夏晚晚和何扬拎着行李箱一起返校那天, 丁慧抱着姐弟俩的肩膀哭了。
何扬:“……”
何斌:“……”
坐在宝宝椅上吃手手的何朗:“?”
夏晚晚抱住丁慧的后背:“别哭呀舅妈,我们假期会回来的,一学期很快就结束。”
何扬不太理解老母亲的心, 敷衍道:“对啊对啊, 妈您这哭的是什么呢?我是上大学,又不是上刑场去了就回不来了……”
丁慧掐了把何扬的胳膊:“你胡说什么呢?”
何扬疼的嗷嗷叫:“啊!好疼好疼——”
眼看着丁慧脸色变黑, 何斌牵过妻子来安抚:“别跟孩子一样的。”
丁慧指着揉胳膊的何扬:“你听听他说什么呢?这孩子是不是有点缺心眼?”
何斌应和:“对,他缺心眼。”
夏晚晚扭过头偷笑。
小何朗咯咯地乐,学话:“缺心眼缺心眼……”
何扬疼的龇牙咧嘴:“?怎么只说我啊?我姐当时上大学你们也没掉眼泪,怎么我去上个大学弄得这么苦情?”
夏晚晚拍了拍何扬的胳膊,示意他别说话了。
“那能一样吗?你姐上学, 家里不还剩你个小闹腾吗,”丁慧说着说着又抹起了眼泪,“现在好了, 你们都走了, 家里就剩我和你爸俩人, 有什么意思……”
何扬指指玩脚丫的何朗:“还有那个小不点啊?”
丁慧擦眼泪:“那不一样, 你个臭小子,根本就不理解妈的心……”
何扬:“……”
何斌见这娘俩马上就要打起来,赶忙站出来解围:“我送两个孩子去了,再耽误下去晚晚赶不上车了。”
话说完,何斌冲夏晚晚和何扬挤挤眼。
夏晚晚立刻心神领会:“哦对,那我们先走了舅妈,放假会回来的。”
何扬看着眼泪汪汪的老母亲不敢再多说什么,摆了摆手。
何斌开门带两个孩子离开,丁慧扶着门把手,对三人的背影嘱咐道:“注意安全啊……”
何斌下午单位有事,不能送两个孩子去学校,在路边给夏晚晚和何扬打了辆出租车。
何扬坐进车里,终于忍不住跟夏晚晚吐槽:“姐,你说我妈这是怎么了?最近总是多愁善感的呢?她是不是更年期?”
夏晚晚捧着手机玩,笑:“从年龄方面看,舅妈还没到更年期的时候,可能就是单纯舍不得你吧,很多家长都有这样的情绪的,这是爱你的表现。”
何扬缩缩脖子:“算了吧还是,这爱太猛烈,我有点接受不了,她还不如骂我两句呢。”
夏晚晚笑着瞥了弟弟一眼。
车里飞快地穿梭在道路中央,何扬翘起二郎腿看向窗外,有点无聊,凑近夏晚晚问道:“诶对了姐,你这个假期怎么没跟那小雪人联系啊?”
夏晚晚滑动屏幕的手指停住,偏头疑惑地看何扬:“小雪人是谁?”
何扬比划:“就年年过年都陪你到楼下堆雪人的男孩!长得特高那个……”
“林慕白?”夏晚晚长睫轻颤,垂下眼帘,“他……不是很有时间。”
何扬摸着下巴追问:“我看你们俩上大学之后,好像联系就少了吧,怎么?你们……分手了?”
夏晚晚拇指快速地滑着手机屏:“什么分不分的,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别胡说八道。”
“你们俩看着如漆似胶的,不应该呀,”何扬皱眉苦想,忽然义愤填膺地挥挥拳头道,“他红杏出墙了是不是!姐我跟你说啊,这种男人靠不住分就分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天涯何处无芳草,两条腿的男人哪都能找……”
夏晚晚一脸无语:“……”
她被何扬叨叨的心乱,开口制止:“何扬。”
滔滔不绝地何扬止住话匣:“怎么了姐?”
夏晚晚沉沉叹口气:“你在大学里,少说点话,别总这么爱给人提意见。”
何扬一脸单纯:“为什么呢?”
“容易挨揍。”
“……”
过了一排灯岗,出租车缓缓驶近临宜大学。
夏晚晚看见大门外石碑上刻着“临宜大学”的几个红字,放下手机,心猛然间剧烈地跳动着。
路过大学南门赶上堵车,司机烦躁地摁着喇叭骂了一句。
夏晚晚透过车窗向外望去,南门门口站着好多拎行李箱打出租车的大学生们。
她望向窗外问何扬:“你们报道不是从北面的正门进吗?南门怎么这么多学生呀?”
何扬正打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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