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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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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何意?”

    傅北时敷衍地道:“你自己想罢。”

    然后,他指了指桌案上头的茶水:“漱口。”

    年知夏乖巧地漱过口,又问傅北时:“是不是很疼?”

    “还好。“傅北时故意道,“为我处理伤口的大夫便是为你看癸水的大夫。”

    左右自己的身份已被傅北时揭穿了,年知夏并不紧张,随口问道:“傅二公子可向他打听了我的事?”

    “打听你做甚么?你乃是男儿身,来不得癸水,以防我事后查验,必定并未容许那大夫诊脉,只捏造了病情,又请那大夫开了对症的草药,且当真服下了由那些草药所熬煮的汤药,并未偷梁换柱。”妒意未消,傅北时语气不佳,拼命地对自己说要待年知夏温柔些。

    “傅二公子猜得不差。”年知夏捡起傅北时的亵衣,为傅北时穿上了。

    见年知夏又要为自己穿亵裤,傅北时唯恐自己又生异样,快手从年知夏手中将亵裤抢了过来,并穿上了。

    年知夏失笑道:“傅二公子这副模样像极了黄花大闺女,是害怕被我辣手摧花么?”

    傅北时佯作镇定:“年知夏,休要妄言。”

    “我便要妄言。”年知夏拥住了傅北时的腰身,张口咬住了傅北时的耳垂,“傅二公子第一回为何那般快?第二回却慢得很,是否生怕被我嘲笑,死命忍耐?”

    傅北时并不介意自己被怀疑身怀隐疾,但年知夏不同,年知夏乃是他心悦之人。

    他尚未考虑好要如何做,他的身体已将年知夏掀翻了。

    年知夏眨了眨双目,换了话茬:“你想要我唤你‘傅二公子’,‘傅大人’,抑或是‘傅北时’?”

    “我想要……”我想要你唤我“夫君”。

    傅北时情难自禁地低下首去,吻住了年知夏的唇瓣。

    北时哥哥要抱我了么?但北时哥哥伤得不轻,且北时哥哥已出了两回了,不可再多。

    年知夏推了推傅北时,并无效果,遂小心翼翼地挣扎了起来。

    傅北时回过神来,端详着年知夏,满心愧疚。

    年知夏的确向他自荐枕席了,但他应该拒绝,而不是趁人之危。

    而且年知夏眼下并不愿意。

    他直起身来,放过了年知夏,这才答道:“你想怎么唤我,便怎么唤我。”

    年知夏咬了咬唇瓣:“我可以唤你‘北时哥哥’么?”

    北时哥哥……

    傅北时忆起了那个骨瘦如柴的小男孩儿。

    “我说了,你想怎么唤我,便怎么唤我。”

    年知夏欢快地唤道:“北时哥哥。”

    年知夏这副样子教傅北时觉得自己是被年知夏在乎的。

    不过年知夏大概是虚以为蛇罢?

    年知夏心悦于兄长,不会愿意碰触他,亦不会愿意被他所碰触。

    “北时哥哥,北时哥哥,北时哥哥。”年知夏一连唤了三声。

    傅北时躺下.身去,阖上了双目:“年知夏,你走罢。”

    万一被旁人知晓自己与傅北时“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进而传到了镇国侯夫人耳中,后果不堪设想。

    年知夏熟练地挽了个发髻,插上金步摇,对傅北时道:“我改日再来探望北时哥哥。”

    待听得“吱呀”一声后,傅北时才睁开了双目。

    不久前,他险些侵.犯了年知夏,他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

    第36章二更·第三十六章

    第36章  二更·第三十六章

    他唾弃着自己的行径,  却又情难自已地回味起了适才的滋味。

    年知夏有着柔软得难以形容的唇瓣与舌头,好似能轻易地触及他的三魂七魄。

    虽然除了年知夏,他从未容许任何人对他做过那种事,  但他能分辨得出年知夏并不精通此道。

    显然年知夏就算曾取悦过兄长,  亦是屈指可数。

    不知与年知夏深吻是甚么滋味?

    定是销.魂.蚀.骨的滋味罢?

    年知夏愿意取悦他,必然愿意同他深吻罢?

    年知夏实在可怜,居然被他逼到了这副田地。

    年知夏想等兄长回来,但是兄长大抵回不来了罢?

    闻人铮对兄长充满了占有欲,  除非闻人铮变心,或是驾崩,否则闻人铮是决计不会准许兄长离其左右的。

    他心悦于年知夏,  盼着年知夏得偿所愿,  与兄长白首偕老;他心悦于年知夏,盼着年知夏步履薄冰,惟有讨好他方能苟且偷生。

    他曾自诩正人君子,一旦涉及年知夏却堕落成了无耻之徒。

    情之一字委实害他不浅,又使得他害年知夏不浅。

    他满脑子俱是年知夏,或颦或笑的年知夏,最终变作了温顺地跪于他面前,伏于他足间,  努力取悦着他,  且任由他轻.薄的年知夏。

    被他压下的妄念乍然而起,  侵蚀了他的理智,  催促着那孽物又生异样。

    已是第三回了,一连三回,  他对此甚为淡泊,  这是他之前决计料不到的。

    他正要探过手去,  偏生这时,房门被叩响了:“北时,你歇息了么?是娘亲。”

    娘亲想必亦是听闻了他遇刺的消息,心生担忧,才来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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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娘亲来得未免不是时候,该当来得再晚些,容他将自己处理妥当。

    不过娘亲倘若来得再早些,目睹他与年知夏那副情状,恐怕会深受刺激。

    相较而言,娘亲还是现下来为好。

    按照娘亲的脾性,不亲眼见到他是不会安心的,装睡无用。

    是以,他扬声道:“我尚未歇息,娘亲且进来罢。”

    傅母推门而入,见傅北时面色不差,松了口气:“娘亲听说你遍体鳞伤,幸而你看起来并无大碍。”

    方才傅北时的面色吓着了年知夏,他眼下看起来并无大碍,多亏了年知夏。

    一念及此,他心虚得很。

    傅母在床榻前坐了,摸了摸傅北时的脑袋,又奇道:“你这姿势为何这般别扭?”

    自是为了掩饰异样。

    傅北时面上道:“是么?我倒是不觉得。”

    傅母并未追问,转而气愤地道:“是谁人胆敢行刺于你?”

    傅北时答道:“十之八.九是王家。”

    “王家。”傅母咬牙切齿地道,“不是王家那不争气的蠢货王安之有罪在先么?王家不在那蠢货尚可挽救之前,将那蠢货教好,反而放任那蠢货欺男霸女,那蠢货自食恶果不是天经地义之事么?王家还有脸报复你!”

    她转念一想,盯着傅北时道:“王家不止是因为那蠢货才动的手罢?南晰抢了原本属于王贵妃的宠爱,以致于身怀六甲的王贵妃被削去妃号,逐出了九阙。”

    傅北时一言不发。

    “当年,娘亲差点便向那王贵妃——王氏下聘了,幸好王氏被今上抢了去,没进这镇国侯府的门,不然,那般蛇蝎美人定会辱没我镇国侯府的门风。不过……”傅母话锋一转,“今上子息艰难,那王氏却为今上诞下了两位公主,是个能生养的,倘使当年她与南晰成了亲,南晰必定已儿女双全了。”

    娘亲对于子嗣的执念教傅北时感到恐惧。

    但这世间上,有做娘亲的能坐视儿子断子绝孙么?

    当年今上故意从兄长手中抢走王贵妃,又对王贵妃宠爱有加,应是为了惹兄长不快罢?

    “南晰业已三十又一,较今上年长两岁,今上已有两位公主了,还有个尚未降世的孩子。南晰如若儿女双全,娘亲便能左手抱一个,右手抱一个了,兴许而今已大得娘亲都抱不动了么?”傅母想象着自己的孙子与孙女,笑得合不拢嘴。

    傅北时愈发心虚,与此同时,那物件已按捺不住了,蠢蠢欲动。

    傅母抬目,望住了傅北时:“北时,你为何沉默不语?你难不成不想当叔父?”

    “我……”傅北时对于自己能否当叔父并不在意,他仅仅是不想当兄长与年知夏的孩子的叔父。

    现如今,年知夏的身份早已暴露了,年知夏怀不了身孕,他断无可能当兄长与年知夏的孩子的叔父。

    傅母质问道:“你……你莫不是赞成你兄长断袖罢?”

    于傅北时而言,兄长可断袖,可不断袖,只消兄长自己心甘情愿便好。

    但他不能这么回答娘亲。

    于是,他摇了摇首:“我并不赞成兄长断袖。”

    傅母长舒了一口气:“那便好,那便好,我儿北时,你定要记住,断袖之癖违逆阴阳,注定不得善终。”

    不得善终……

    我永远迎娶不了年知夏,自是善终不得。

    傅北时笑了笑:“娘亲说得是。”

    “希望南晰亦能明白这个道理。男子生来便是要当女子的相公的,岂能当另一名男子的娘子?”傅母愁眉不展地道,“南晰何时才能幡然悔悟?”

    傅北时劝道:“娘亲还是勿要日日惦念着兄长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待兄长平复如初再作打算么?”

    “娘亲怎能不想南晰?南晰是从娘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南晰出生之时,才这么丁点儿大。”傅母比划了一下,“是娘亲一手将他拉扯长大的。”

    自己亦是从娘亲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亦是娘亲从这么丁点儿大,拉扯长大的。

    他尚未报答娘亲的生养之恩,便要伤娘亲的心了。

    他原本试图忘记年知夏,然而,年知夏一出现在他眼前,一对他说话,他瞬间便将决心抛诸脑后了。

    生养之恩竟没有年知夏紧要。

    他当真是个不孝子。

    傅北时反省着,可惜反省归反省,他无法改过自新。

    傅母心知多提傅南晰无益,徒生烦恼,遂换了话茬:“北时啊,娘亲帮你物色了一些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今日原本打算将她们的画像拿来给你过目,但你受了伤,便先安心养伤罢。”

    闻言,傅北时深觉庆幸,甚至想受更重的伤,最好须得养个一两载方能痊愈。

    傅母温言道:“要不要娘亲先把画像拿来,待你好些了再看?”

    傅北时婉拒道:“我还是先养伤罢。”

    傅母不想逼傅北时太过,遗憾地道:“那便听北时的罢。”

    傅北时着实快要忍不住了,打了个哈欠:“娘亲,儿子精力不济,须得歇下了。”

    “娘亲左右无事,便留下来照顾北时罢。”傅母为傅北时掖了掖锦被,“北时,睡罢。”

    自傅北时记事以来,娘亲对于他的照顾便无微不至,以致于他曾一度觉得全天下的娘亲皆是如此,直到他见识到了将女儿推入火坑做娼妓,将儿子送入宫中当内侍,以换取银两的娘亲。

    娘亲待他太好了些,而他辜负了娘亲。

    娘亲假若待他恶劣些,不顾他的死活,他便无需顾忌娘亲了。

    他何以会这样想?这样想是不对的。

    他为自己的不孝而忏悔,却又割舍不下年知夏。

    “我不打紧,娘亲还是快些去佛堂为爹爹诵经罢。”他阖上了双目。

    小儿子不需要自己陪伴,傅母难免失落,儿大不由娘。

    “那北时好生歇息,娘亲去佛堂了。”

    待确定娘亲已走远了,傅北时方才探过了手去。

    然而,与上一回一模一样,他的双手是不受欢迎,被嫌弃,被排斥的,已生出了自主意愿之物只想要年知夏。

    他再度将自己折腾得破了皮,出了血,萎靡不振了。

    他怕是对其他人不能人道了罢?

    即便他遵从娘亲的意愿,娶妻纳妾,亦无法开枝散叶。

    他不由自主地低喃道:“知夏,我心悦于你。”

    那厢,年知夏正面红耳赤地回想着不久前的细节。

    他是第一次看见身.无.寸.缕的傅北时。

    傅北时有着一身紧实的肌肉,尽管当了文官,不能上阵杀敌,却并未疏于功夫,褪尽衣衫后,依旧是当时那个救他于水火之中的少年侠士。

    初见傅北时那日,其实他杀了人,那是他第一次杀人。

    彼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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