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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68(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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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知夏伸长手,揪住了傅北时的衣袂:“北时哥哥生我的气了么?”

    “我哪里舍得生知夏的气?”傅北时肃然道,“知夏,莫要撩.拨我。”

    年知夏一脸纯真地指了指:“北时哥哥这是……”

    傅北时抓了年知夏的手:“知夏自己放的火,得由知夏自己灭。”

    年知夏抬起首来,与傅北时四目相接,含笑道:“北时哥哥亦对我害了相思罢?”

    “嗯,我对知夏害了相思。自从知夏离开我后,我几乎夜夜梦到知夏在我眼前纵身而下,知夏或浑身是血,或白骨森森,不断地对我道,‘北时哥哥,我不要你了,放我走’,我一直在后悔,我要是不计一切,早早地放知夏走,知夏是否便不会自寻短见?”当时的情状历历在目,傅北时登时如堕冰窖,除了那处。

    “对不住,我知错了。”年知夏低下了首去。

    傅北时以指尖梳理着年知夏的一袭青丝,又问年知夏:“知夏向家人坦陈自己珠胎暗结之际,必定惴惴不安罢?”

    年知夏无暇作答,待他咽下去后,才将那时的情形说与傅北时听了。

    傅北时心疼更甚:“从今往后,知夏切莫再说‘死’这个字。”

    那时,年知夏是真心愿意去死,只要爹娘愿意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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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腹中的胎儿。

    “而今,我有了北时哥哥做娘子,且儿女双全,怎会舍得去死?”他抱住了傅北时的腰身,“我答应北时哥哥,从今往后,绝口不提‘死’这个字。”

    傅北时刚刚松了口气,却听得年知夏补充道:“除却‘欲.仙.欲.死’。”

    这年知夏又在撩.拨他了,而他根本经不得撩.拨,他须得费尽理智方能维持理智。

    他恍若未闻,拨开年知夏附于自己腰身的手,端了茶水来,道:“知夏,漱口。”

    年知夏矢口拒绝:“不要。”

    傅北时便自己饮了一口茶水,堵住年知夏的唇瓣,进而将茶水渡入了年知夏口中。

    年知夏乖顺地漱了口,继而撒娇道:“北时哥哥帮我擦身。”

    傅北时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出门端了一盆温水来,细细地帮年知夏擦身。

    年知夏时而捏捏傅北时的耳垂,时而按按傅北时的胸膛……乐此不疲。

    傅北时努力地摆出了柳下惠的姿态,艰难地为年知夏擦过身后,又为年知夏穿上亵衣、亵裤,并盖上了棉被。

    “知夏,我去将正月与十五抱了来。”他尚未走出一步,便被年知夏扯住了衣料子。

    年知夏阖上双目,向傅北时索吻。

    傅北时覆唇而下,熟稔地与年知夏唇.舌交织。

    他已记不得自己今日同年知夏接过几回吻了,因为他一触及年知夏的唇瓣,便沉沦了。

    一吻罢,他意犹未尽地用自己的唇瓣磨.蹭年知夏的唇瓣。

    俩人断断续续地吻了一盏茶的功夫,傅北时方才将正月与十五抱了来。

    正月与十五适才由乳娘喂过乳汁了,眼下正好眠着。

    傅北时依年知夏所言,亲手为正月与十五戴上了玉佩。

    年知夏笑吟吟地道:“待他们知事了,我便告知他们,这是爹爹与父亲的定情信物。”

    傅北时轻啄了一下年知夏的唇瓣:“抱歉,这玉佩不值钱。”

    年知夏认真地道:“于我而言,这玉佩价值连城,意义非凡。这玉佩乃是北时哥哥在元宵灯会上,猜灯谜赢来的,元宵灯会后,不过一个时辰,我便怀上了正月与十五。”

    傅北时从善如流地道:“知夏所言极是,是我目光短浅,只看表象。”

    年知夏打趣道:“北时哥哥当真是出嫁从夫的典范。”

    傅北时忍着笑道:“我以夫为天。”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年知夏扑哧笑道:“待我们百年, 我定命人在墓碑上头刻上‘德配傅氏’。”

    傅北时登时变了面色:“知夏,你适才不是答应过我绝口不提及‘死’这个字么?除却‘欲.仙.欲.死’。”

    年知夏狡辩道:“我确实并未提及‘死’这个字。”

    “知夏。”傅北时提声道,“‘百年’与‘死’有何异?”

    年知夏不再狡辩, 垂首认错:“是我失言了。”

    “我清楚知夏是失言了, 而不是故意为之,但是知夏……”傅北时含着些微哭腔道,“知夏,我已被你变作了惊弓之鸟, 连区区的失言都受不住,你可知晓?”

    “我知晓了。”年知夏注视着傅北时,当即忆起了重逢之际傅北时饮泣着求自己别不要他的模样。

    傅北时透过薄薄的水雾, 望住了年知夏:“知夏, 我只说一遍,你且记住。”

    年知夏疑惑地道:“你要说甚么?”

    傅北时正襟危坐:“知夏,我与你生共寝,死同穴,你可记住了?”

    年知夏承诺道:“我记住了。”

    “那便好。”傅北时放松了身体,“从今往后,我与你皆不可再提及‘死’这一字,除却‘欲.仙.欲.死’。”

    “嗯, 我答应北时哥哥。”年知夏捉了傅北时的右掌, 其上生着血痂子, 是他生产那日将这右掌咬得鲜血淋漓造成的, “待我再见到北时哥哥,北时哥哥这血痂子定已脱落了罢?”

    傅北时颔了颔首, 又道:“待我再见到知夏, 便能真真正正地抱知夏了。”

    年知夏目含春水, 舔了舔血痂子,继而情不自禁地道:“我反悔了,我不想让北时哥哥走,北时哥哥已归属于我,合该常伴于我身畔,任由我予求予取。”

    傅北时怅然地道:“知夏,对不住。”

    “无妨,我只是在使小性子。”年知夏要求道,“北时哥哥,你再亲亲我。”

    傅北时挑起年知夏的下颌,覆上了年知夏不点而朱的唇瓣。

    一吻过后,年知夏一把推开傅北时,背过身去,故作冷淡地道:“北时哥哥,你走罢。”

    傅北时从背后拥住年知夏:“知夏,你哭了么?”

    年知夏原本并没有哭,闻言,眼泪霎时决堤了。

    傅北时令年知夏回过首来,亲吻着年知夏的双目道:“知夏莫哭。”

    年知夏口齿不清地道:“就哭,就哭,就要让你心疼我。”

    傅北时不能自控地道:“我不走了,我陪着知夏。”闻人铮终归不可能全然不理朝政,只要不出甚么大岔子,待他一月后回京,再处置便是了。

    年知夏吸了吸鼻子:“我不哭了,北时哥哥走罢。”

    傅北时摇首道:“我当真不走了,眼下,于我而言,知夏与正月、十五才是最为紧要的。”

    “北时哥哥不能做不忠不孝之人,快些走罢。”年知夏又去推傅北时,这一回,傅北时早有防备,纹丝不动。

    傅北时端望着年知夏,被年知夏一催再催,方才站起身来:“知夏,你自己保重。”

    年知夏忍着眼泪道:“嗯,北时哥哥也要保重。”

    傅北时揉了揉年知夏的额发,叮嘱道:“知夏,乖乖坐月子,不准抱正月与十五,不准受凉,不准劳累,尽量不要下地,若有何事,可求助于秦知县。待你坐完月子,我会命人来接你。”

    “我记住了。”年知夏没甚么能给傅北时当作念想的,于是让傅北时取了剪子来。

    傅北时心下了然,见年知夏剪下一缕发丝,自己亦剪下了一缕发丝。

    俩人分别拿了对方的一缕发丝,珍之重之地拢于手中。

    傅北时方要走,一声啼哭陡然响起。

    ——是正月。

    不知正月是否感受到父亲要走了?

    正月向傅北时张着藕节似的双臂,哭个不休,将十五闹醒了,十五亦跟着哭了起来。

    傅北时将龙凤胎抱入了怀中,哄了好一会儿,方才将他们哄好,一放下,他们又齐齐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

    年知夏很是心疼,但傅北时勒令他在月子期间不准抱正月与十五,他只能干着急。

    龙凤胎的哭声引来了其他年家人与乳娘。

    傅北时将龙凤胎递予了他们,自己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年知夏,便一步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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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地走了。

    这是自年知夏嫁入镇国侯后,第二次与傅北时分别。

    第一次是他离开了傅北时,而第二次则是傅北时离开了他,勉强算是扯平了。

    他在龙凤胎的哭声中,端详着掌中的发丝,不由自主地垂下首去,吻了一下。

    其上已然丧失了傅北时的体温,他却觉得唇瓣发烫。

    他已与傅北时心意相通了,他与傅北时约定好了要迎娶傅北时。

    傅北时不再是他遥不可及的云彩,而是他的娘子。

    他与傅北时之间,不会再有甚么坎坷了。

    次日,他便收到了傅北时的书信:知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莞尔一笑:“北时哥哥真俗气。”

    之后的每一日,他皆会收到傅北时的书信。

    傅北时不善情话,每封书信都俗气得很,他却甚是受用。

    他将书信悉数收好,思念傅北时了,便看上一看。

    他亦会给傅北时回信,由于傅北时日夜兼程,他只能将信寄到镇国侯府。

    五日后,傅北时抵达了京城,径直进宫面圣。

    岂料,闻人铮根本不在宫中,朝中乱成了一团,幸而无人谋逆,否则,兴许早已改朝换代了。

    他只得夙兴夜寐地处理朝政,见缝插针地书信于年知夏。

    半月后,他方才得空与娘亲细说。

    娘亲正跪于佛堂,为兄长诵经,祈求冥福。

    他行至娘亲面前,开门见山地道:“娘亲,知夏尚在人世,且知夏为我生下了一儿一女,我要嫁予知夏。”

    小儿子的每一个字都教镇国侯夫人震惊不已,她拨了一颗佛珠,询问道:“北时,可是娘亲听岔了?”

    “娘亲并未听岔。”傅北时跪下.身去,向娘亲磕了个头,“娘亲,我失而复得,望娘亲成全我与知夏。”

    “一月前,你走得这么急,便是得到年知夏的消息了?”见小儿子颔首,镇国侯夫人满腹疑窦地道,“那年知夏为何死而复生了?他不是男子么?是如何为你生下一儿一女的?你又何以要嫁予他?”

    傅北时答道:“知夏跳崖并非求死,而是早有打算,那悬崖之下十丈处有一山洞;知夏确是男子,但他在一十二岁那年被一喜好娈童幼女的恶棍喂下了生子药;我与知夏俱是男子,我为何不可嫁予他?”

    镇国侯夫人怒气冲冲地道:“他为了离开这镇国侯府,处心积虑,你这痴子却是当真殉情了!你可知自己曾命悬一线,险些便魂归黄泉了?傅北时,他差点谋害了你的性命!”

    傅北时毫不犹豫地维护了年知夏:“知夏料不到我会殉情,娘亲,你勿要怪罪知夏。”

    镇国侯夫人痛心疾首地道:“北时,你已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娘亲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受尽苦楚,方才诞下了你,你眼中却没有娘亲,惟有年知夏,你为何不站在娘亲的立场想想?”

    傅北时乞求道:“儿子的确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儿子只怕会昏一辈子,儿子明白娘亲的不易,儿子亦明白娘亲用心良苦,但是娘亲,儿子不能再失去知夏,娘亲行行好,成全儿子与知夏可好?”

    这些日子以来,镇国侯夫人已深刻地领会了自己这小儿子是如何为那年知夏痴狂的。

    她业已失去了一个儿子,绝不能再失去了另一个儿子,当然不敢拆散小儿子与年知夏。

    且年知夏固然是男儿身,却产下了一对龙凤胎,延续了傅氏血脉。

    她一直盼着“年知秋”怀上长子的孩子,未曾想,“年知秋”并非“年知秋”,却是“年知夏”。

    那年知夏不但顶着嫂嫂的名头,与顶着叔叔名头的小儿子私.通,还生下了小儿子的一儿一女。

    她一时间百味杂陈。

    “美色误人,早知今日,娘亲定不会选择由年知秋来冲喜。”她百般无奈,“是娘亲造了孽,不慎为你与那年知夏搭桥牵线,娘亲只能认栽了。不过……”

    她话锋一转:“娘亲不管你们私底下是你唤那年知夏‘夫君’,抑或是那年知夏唤你‘夫君’,明面上,娘亲不能容许你嫁予那年知夏。你们若要成亲,须得由年知夏嫁入这镇国侯府。”

    傅北时并未料到娘亲的态度如此容易软化,继续努力道:“娘亲,我已答应知夏了。”

    “关于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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