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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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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火葬场男方能有多累?[快穿]》30-40

    敌国将军(31)

    岩洞之下, 黄泉之上,黑铁金铜舟,赫赫然浮于正中。

    邵钦整个人被腾空抱了起来,仓促之间他忙不迭搂住余东羿的脖颈, 惊愕不?已地看向四围道:“这是?”

    何等一番开阔洞天?

    喷薄的热气竟成了风浪, 涌流于茫茫凌空之上。

    此处在地下却毫不?逼仄, 其空旷远胜过几幢拜相高楼垒加。

    余东羿捧着人, 笑道:“你道大照底下那四个点儿是什?么?”

    大照之下是水啊。

    皇皇照王朝, 浩浩荡百万里疆域。

    日光所照, 莫非王土。

    而在这气壮山岳之下,正是一条轰隆隆奔涌着的永不?止息的黄泉脉搏。

    一条黄泉江水, 自地下蔓延而去?。

    大照的幅员有多辽阔, 这条黄泉的激流就有多远溯。

    大照黄泉,是此王朝千百载立身之本, 也是皇族逃难的最后一条保命密道。

    因被这一宏伟奇景所慑了心神,邵钦沉思一阵, 絮絮道:“开国时,太?|祖携精锐从天而降、奇兵出击,一夜间直捣皇城, 倾覆暴|政, 定国号为照……”

    余东羿笑道:“不?愧是以忱,这么快就能猜到?”

    “哼。”邵钦瞪了他一眼, 撇过头。

    余东羿浑然不?在意邵钦耍小性?儿,只道:“哪儿有什?么天降奇兵、真命所归?不?过是天时地利, 照家先辈们借着水道闯进燕京城里, 取捷径夺了别人家的江山罢了。”

    余东羿试探地看向他道:“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指不?定来年就轮到咱们阿钦尝一尝那应天从民?、黄袍加身的滋味了?”

    419:【倘若邵将?军称帝, 届时余先生便可成为新?朝第一任的男皇后了。】

    邵钦冷然垂头,视线投向暗流中阴晦的某一处,沉声道:“我只一心辅佐晏主,为报仇雪恨而已。”

    邵钦猛又警觉抬头,看向余东羿道:“况且此等关乎国之危亡之要密,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这有何难?”余东羿轻笑一声。

    黑铁大舟一侧,系着排排小舟。

    牵引着小舟的,是一串串泛着冷硬阴光的黑铁锁链。

    绳索就栓在那龙纹墩子上。

    余东羿一脚踹了个墩子,裹着邵钦往小舟跳下去?。

    余东羿一边轻身跃动?,一边道:“先皇虽昏聩,却视我如亲子。他晚年被潘无咎软禁在沧浪宫,皇命出不?了沧浪宫的大门台阶,就跟个无手无脚的废人一样。”

    余东羿道:“我寻思着先皇大抵也是对潘无咎犯怵了,又怕鞭长?莫及,他没法护着他最爱的小辈一条性?命,这才悄悄找借口见到我,与我传了些能保条命的秘密。”

    说到这儿,余东羿刚跃到小舟上把?邵钦的双脚摆落地,就像是忽然想起些什?么似的笑了笑道:“就好比方才那令磐石落地的口诀,还有地宫里的奇门遁甲,先皇竟是宁肯说给我听,也不?肯告诉给那个伺候了他半辈子的潘公公。”

    “还有这个,”余东羿颇带几分?暗示意味地拍了拍邵钦的胸脯,那里头兜了两颗他塞进去?的玉核桃,“洒家送你的礼,阿钦可曾收好啊?”

    “啪!”

    邵钦一掌拍掉了余东羿的爪子,虚拢着胸侧了侧身,哽着脖子嗔斥道:“摸什?么!登徒子!”

    小舟上,邵钦从男人的怀里推攮着挣脱出来,连退好几步,一下子不?给余东羿抱了。

    余东羿略一错愕,细一看邵钦通身的衣着打扮,这才无奈地挠着头朗声大笑道:“呦,失敬失敬。今儿咱钦钦还是个黄花闺秀,就这么被人轻薄了——余某该打该打!”

    “你!”

    邵钦仍穿着白天那一袭天游女襦裙。

    裙摆飘飘却束手束脚,在来时一路奔波中早被邵钦撕了大半。

    撕裙子逞凶斗狠是威风,可一静下来,那通身的狼狈就好似是个被山匪凌|辱了一样。

    邵钦被余东羿这么侵略性?地一打量,他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他下意识地,又侧肩后退半步。

    “小心。”余东羿长?臂一揽,环住邵钦的腰往前拉了一把?,强带着他进自己怀里。

    “哗啦!”

    两人就在方寸的木舟之上,身子贴着身子。邵钦只消再踏错一步,就会不?小心落入水中。

    余东羿朝舟下的黄泉努努嘴,就在邵钦耳边道:“这下头深不?可测,且又烫又踩不?着底。生肉下去?,滋啦一声,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被烫熟了。况且咱俩奔忙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现下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你可别一脚在这里踏空丢了小命。”

    方才机关一转,地宫塌陷,那些没能侥幸落在黑铁大舟上的凌霄卫们,连同几个跟着金玉帝钻进隧道没能来得及逃出的仆役,可是统统都?死于非命了。

    就照余东羿所说,有几具尸体?正翻滚在沸腾的黄泉之上。尸体?裸|露的皮肤尽皆通红泛紫,人命就是这么轻飘飘地就没了的。

    邵钦深呼了一口气,额头俨然已经冒出了一层薄汗。他轻轻推攮了一下余东羿,低声道:“我坐下便是。”

    邵钦许多年不?曾泛过舟。

    塞外无大湖,他也仅在年少时陪同余东羿游湖、摘莲蓬,这次在水上玩过几遭。

    眼下坐在陌生的舟楫上,不?知身在何处,不?知前路何方,邵钦却竟然像是脊梁骨泄了一头力似的一阵子心安下来。

    只因为有余郎在身边。

    邵钦坐着,抬眼看余东羿。

    激流太?急,余东羿只来得及从墙上扣下来一颗夜明珠堪堪照亮一小片儿地,就也像是没骨头似的盘腿一屁股坐在了邵钦边上。

    舟顺激流而下,不?知往黄泉哪条流,但总归是出京而去?了。

    细数从昨日白天冯宅遇皮七,夜里烧海棠小院捡核桃,今儿清晨拜相楼废墟上和凌霄卫交手,再到今日白天随金玉帝照天游、捧天女过沧浪出山、过午宴、洗灵泉,最后至晚宴,余东羿已然是整整两天一夜没合眼了。

    累归累,偏偏他还有心思恶意地挑眉问道:“热不?热?要不?要脱两件?”

    邵钦盘了莲花坐没搭理他,眼观鼻鼻观心,俨然是气沉了丹田正在调息。

    “不?脱啊?你不?脱我脱。”余东羿耸耸肩,自顾自褪下外袍,紧接着吃痛地“嘶”了一声。

    霎时间,一股新?鲜的血腥味压过硫磺气息,刺进了邵钦鼻腔里。

    邵钦皱眉扭头,借着夜明珠的光瞧见余东羿脱衣时动?作滞涩,像是左臂有些不?便。

    “你受伤了?”光线太?微弱,嗅觉突兀的血|腥刺激令邵钦没来由的额角一跳。

    他下意识伸手去?触碰,却摸到了一掌的温热和黏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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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余东羿左肩上竟有一道狰狞的剑伤,几要见骨。

    邵钦登时神色一凌,如临大敌,迅速点了余东羿身上几处止血的要穴,冲动?破口道:“疯了!竟也不?封穴止损,你是想等着血流尽了去?死吗?”

    说罢,邵钦将?内衬衣摆撕成布条,捆紧在了余东羿的要害动?脉之处。

    余东羿狼狈地靠在一边由他摆布,咳嗽一口笑出声来:“哈,这么紧张我?”

    邵钦包扎的动?作顿时停在原处,一时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余东羿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顿了一小会儿,邵钦还是硬着头皮帮他把?伤包好了。

    他不?肯让余东羿挨着,只身坐到了小舟的另一边。直到两人之间留出一臂的距离,邵钦才闷声道:“既还有心嬉皮笑脸,那就是伤得不?重,自己调理下内府吧。”

    “重,怎么不?重?”余东羿嘴唇干涩,喘着虚气卖惨道,“倘若我只是擦破点皮,哪还能有机会得你伸半根手指头?”

    “之前不?小心用玉球捶了你一拳,你都?能吆喝半天,这会儿中了明晃晃的利剑,你倒是不?肯吭声了?”邵钦错开眼,闷闷说。

    “那怎么能一样?”余东羿是吃痛的,却仍龇牙笑了笑,“中剑流个血而已不?疼不?痒,心上人打的可比这疼多了。”

    心上人?邵钦嗤笑:“事到如今,你还有脸道这一声心上人?”

    “世间有几个烂人会一边说着对人上心,另一边又臆测他与旁人剥衫缠腰?”邵钦忍怒气道,“但凡你有半分?珍视,方才也不?至于那般激我!”

    “诚也,当真是我不?对,”余东羿吐了口气,无比真挚地道歉说,“烂人说烂话。邵钦,自春初时在小秦淮与晏广义照面,我是实在怕了你同旁人跑走。他晏主雄韬武略、铁骨铮铮,坐拥整座城池与数万百姓。我呢?我身无分?文?,竟还牵挂着这些年你在塞外是否受苦……”

    邵钦讽刺道:“若不?是那一纸休书,我又怎会被送到偏隅的晏州?那休书上字字句句,可没写?着你有半点牵挂。”

    他弃了公子的气节,甘愿自屈嫁做男妻,得来的却是余东羿金榜题名后的一纸休书。

    得了休书,邵钦被邵太?傅以孝道相逼强押着送往荒凉边塞。那时的余东羿又在哪?想必正在琼林宴上逍遥得意着吧?

    余东羿回忆了一阵,沉声辩解道:“邵氏阖族之命我没能挽回,至少令你平安无事也就足够了……”

    “什?么叫我平安无事?”邵钦错愕,迟疑开口道,“你早知凌霄卫要对邵氏……”

    “非是苦衷,实则皆因我之无能,”余东羿故意含糊其辞打断他的话,像是身怀沉重罪孽一般道,“对不?起。”

    一时间,邵钦沉默,又陷入了思索之中。

    先前他还假扮作他人,此时既已阐明身份,邵钦的姿态便全然成了曾经的模样,那个跳脱蹦跶的皮七霎时不?见踪影。

    真正的邵钦是内敛、沉着的。

    他经历过许多事,眼底犹如有一汪深潭静水。

    按说他是统帅兵马、器宇轩昂的青年将?军,泰山崩于前而不?变颜色。

    可这一汪潭水,也只有在遇到余东羿的时候才会被搅得一塌糊涂,浑个彻底。

    归根究底,被休,是邵钦膈应了半辈子的事。

    他此番来一趟,只为三个字,意难平。

    邵钦不?信。

    他曾经是不?信的。

    他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会差成这样,他不?相信凭自己与余东羿自幼的情分?,凭他对余东羿人品的认识,这个人会做出那般薄情寡义的事情来。

    就是因为太?信了余郎,所以在余东羿被指出是假余氏,被余氏逐出宗族、贬为贱民?时,邵钦才毅然决然跟着他出走,离开邵家。

    就是因为太?信了余郎,他才会在含辛茹苦把?余东羿供上宝殿后却收到一封砸在脸上的休书时,感到那般五雷轰顶。

    他曾经是个不?谙世事的公子爷,收到休书的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是男人却像个弃妇一样,就这么拖着空荡的躯壳被丢到了边陲。

    直到邵氏灭族的悲怆将?他所有被背叛的愁念所压倒,邵钦才开始站起来,修习武艺,变得无比刚毅。

    余郎是一根刺。

    在余郎抛弃他之前,邵钦所经历的所有一切都?是美好的,他虽父母双亡却出身名门,有宠爱他的邵太?傅,有自小与他趣味相投的师兄同道,更有他的灵魂伴侣余东羿。

    然而,这一切都?在余东羿金榜题名后变了。邵钦勤俭持家、节衣缩食给余东羿买的宣纸,却成了一封写?给他的耻辱休书。

    紧接着是去?往边陲,再来是邵氏灭族,晏州匈奴肆虐。

    爱人弃,亲人亡,家国破,自己性?命堪忧。邵钦一步步被逼得强起来,与晏广义患难与共,一步步成了今日的血云将?军。

    余郎这根刺,就是最早插|在邵钦喉咙的一道。

    “你以为,就凭几句似是而非的话,我还会信你?”邵钦咬牙道。

    话虽这么说,邵钦的眼却忍不?住投到余东羿脸上,他迫切地想从他的神情中挖到一些可以使自己说服自己的东西,诸如承诺、保证,再诸如更多的辩驳。

    然而没有,余东羿什?么托辞都?不?再补了。他就岔开腿,长?臂担在船沿边儿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道:“爱信不?信,邵钦,咱俩翻旧账要到猴年马月去??我就问你一句,你十万八千里来找我,跟潘无咎做了不?知道哪门子的交易,是不?是还心里有我?”

    热气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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