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剑痴师尊为我入魔后》30-40
绝望梦靥,带走跑路
再被白时念抱起来的时候, 鹤景霜没有半点反应,她的身体和心也无力再做出更多的反应,她恹恹地抬眼看着刚才还在低吼, 却忽然间平静下来的女人, 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想法,喜怒哀乐, 都没有了。
连唯一一个真正关心她的系统都已经走了,以后她也只能依赖这个抱着她的女人。
从白时念和她接吻开始, 鹤景霜就再也没有得到它的回应, 如果系统真的是系统,或许是因为任务已经完成,所以它不需要再留在这个世界,如果“系统”并非系统,那也大概是因为利用她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不再需要她了。
到底有怎样的任务,究竟是什么目的, 都和已经彻底心碎的鹤景霜没有关系了, 她什么都不想管,她现在只想好好休息,好好睡一觉。
可是如果睡着的话, 一定会做噩梦吧,她还能在白时念怀里安心入睡吗?可是好痛啊, 身上,心里,都好痛啊。
“阿霜, 来,张口。”
刚才被弄得太厉害, 现在不管白时念想做什么,鹤景霜都会下意识服从,她微微张开口,女人便用嘴给她喂了一颗灵丹,瞬息间就在口腔中化成一股清甜的液体,在鹤景霜体内化开,柔和地为她去除了身体上的所有疼痛和酸胀,只是被抱着穿好衣服的片刻时间,鹤景霜身上就再也看不出半点情|爱过后的痕迹。
身体上的痕迹和痛苦能消失,可心上的伤痛能被抹平吗?
鹤景霜不想做出任何动作了,身体的疼痛还残留在她心上,女人的白发落在鹤景霜脸上痒痒的,鹤景霜只是闭上眼睛,不去管它们,可那些调皮的发丝还是被女人温柔地捻起拨到一旁。
“阿霜,你可以安心睡了,不会再有事的。”
睡?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她现在真的好怕她啊,她的气息,她的味道,她的体温,全都是恐惧的根源,是噩梦的源头。
鹤景霜闭着眼睛默默地想,如果在白时念怀里睡着,她才会真的做噩梦。
“你们俩在温泉里干什么呢,要花一天时间,还是说有什么悄悄话要背着我……”已经在外面等了一天一夜,景容的耐心明显到了极限,刚听到有人走出来的动静,她就一脸不满地走过去,可是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似乎已经昏睡过去的鹤景霜被白时念抱在怀里。
“你终于愿意和霜姐姐坦白,卸掉自己的伪装了?”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景容没有多想,只是叉着腰哼道,“我都说了,你们伴侣之间有什么好吵架的,就算失忆忘了过去又怎样,再创造更多美好的回忆不就好了,反正你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谁也分不开谁,霜姐姐又不在乎你是不是入魔。”
果然,景容也早就知道一切,她只是什么都不说,都在瞒着她一个人。鹤景霜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在心里冷笑,伴侣?吵架?分不开?不在乎?
根本没有人关心过她的想法。
“咦,难道说你们这是在温泉里做了一天吗,你也太饥|渴了,怎么能让霜姐姐累到昏睡过去呢。”
“与你无关,自己玩去。”鹤景霜忽然发现,白时念的说话语气好像和过去不太一样了,是因为她已经彻底走火入魔吗?
算了,跟她这个要被养起来的金丝雀有什么关系,也无所谓了。
“哦,对了,再给我一块血之灵,给阿霜用。”
“不是已经有一块嘛,那块给霜姐姐用已经足够了,干嘛还要啦。”景容非常不满,但因为是给鹤景霜修复识海用的,所以她还是碎碎念着又凝出一块,鹤景霜能感觉到,景容身上的气息猛地弱了一截。
因为白时念不知道她有啊,鹤景霜在心里默默回答景容的问题。
“那块我原本是想留作别的用途,虽然现在用不上了,不过还是留着以防万一。”
景容又开始小声抱怨:“真过分,每次都这样过河拆桥,要不是霜姐姐喜欢你,我才不管你的事呢。”
鹤景霜眼皮动了动,白时念知道?在她昏迷的那次,两人已经互通过情报了吗,可是别的用途……为什么白时念会知道?
“嘘,不准在她面前多说半句话。”担心吵醒累极了的鹤景霜,女人低声威胁,景容不满地哼哼唧唧,鹤景霜将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
女孩的碎碎念声音虽然小,却也清清楚楚地传到鹤景霜耳中:“哼,你这个变态跟踪狂,我知道了啦。”
鹤景霜不声不响地在心中咀嚼这个形容词的意义,事情走到现在这步,她已经切身地体会到“走火入魔”究竟是怎样一种可怕的感觉,她曾经以为的最无所不能,最敬爱的师尊,是真的已经疯了。
疯到把没有记忆的她当成挚爱,想把她永远困在身边,想让她浑身上下都透着她的印记,这份浓厚到让人窒息的爱曾经被“师徒”关系限制着,被尚还有理智的白时念伪装成了师尊对徒弟的宠爱。
可实际上,有很大概率,白时念送给她的所有东西,都藏着她的神魂印记或者追踪手段,为的到底是保护还是时刻掌握她的行踪,对现在的鹤景霜来说已经没有区别了。
不过,景容的话却让鹤景霜隐隐有感觉,白时念对她的保护欲和掌控欲原来比她想象中还要重得多,很可能一直隐藏身形尾随在她身边,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否则,比起白时念更喜欢“霜姐姐”的景容怎么会帮着白时念隐瞒她呢?不过是被威胁罢了。
被白时念放在柔软的床上,鹤景霜脱离她的怀抱,下意识动了动身体,可是又被女人整个圈在怀里,鹤景霜被舒舒服服地抱着,心里却无悲无喜,只想着自己以后会变成怎样。
她已经不再是玄剑门的弟子了,白时念也真的疯了,以她表现出的独占欲来看,未来恐怕不会轻易让她出门,就算要,大概率也会贴身跟着她,更不可能让她去什么秘境探索。
唔,反正她想去秘境是为了找材料,出门本来也是白时念的要求,不用出门反倒是好事,免得有人发现堂堂闻霜剑尊竟然把爱徒当成禁|脔和泄欲工具,至少能保住白时念过去的好名声。
白时念应该不会把她带回玄剑门了吧,否则总会有人发现的,但是也难说,正常人哪里能猜到疯子是什么想法。
鹤景霜真的很累了,她没有考虑任何事情的精力,可是她不想在白时念怀里入睡,她太害怕了。这种恐惧和害怕被扔掉的怯意不同,是猎物在猎食者面前本能产生的畏惧,被强行占有的初体验对她来说太糟糕了,曾经让她最安心的味道和气息现在只能让鹤景霜回忆起被一寸一寸玩弄侵犯的恐惧。
她泪都哭干了,却得不到半点怜悯,她曾经对白时念的恋心已经碎成粉末,已经疯了的白时念不是她喜欢的温柔又体贴,偶尔还会坏心眼调戏她的师尊,可其实她早就知道那个师尊原本就是不存在的。
但是鹤景霜又非常安心,白时念彻底疯了,她再也不会被扔掉了,被当做禁脔和金丝雀囚禁在白时念身边也好过失去一切,虽然她失去了自由,失去了未来,但至少能抓住白时念这个已经入魔的疯子。
为什么白时念会真的疯魔,鹤景霜已经不关心这个问题了,如果她修为再高一点,说不定她也会一样,但她只是个小小的金丹期修士,还没有资格生出心魔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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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景霜一直闭着眼睛,在女人怀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微弱的呼吸和胸口的起伏,简直和死了没有区别,同样一直没睡的女人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她惊恐又恼火地把鹤景霜弄醒,强迫她睁开眼睛。
可是等鹤景霜睁开眼睛,女人又温柔地问她:“阿霜,还疼吗?”
鹤景霜眨了眨眼睛,她看不出那双赤色的眸子里翻涌的情绪到底都是什么,但这不妨碍她害怕,鹤景霜摇摇头往女人怀里挤过去,软着声说:“姐姐,不疼的,都已经治好了。”
“我只是有些累了,你抱抱我吧,再像以前那样。”
鹤景霜强迫自己在最害怕的怀抱里睡着了,她睡得一点也不安稳,像没有修为的凡人一样在噩梦中流了满身冷汗,她被噩梦里的黑影吓得发抖,只能依偎着让她最恐惧最害怕的那个人,她本能地把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好像只要这样就不会再被掠夺走更多的东西。
绝望的噩梦里有人在哀嚎,有人在痛苦地流泪,有人后悔得想杀了自己,这些并不属于鹤景霜的情绪让她被困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之中,但她已经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拼命挣脱出来了。
因为她要面对的现实比这里更让她窒息。
“快想办法让她醒过来!”
鹤景霜甚至还能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听到白时念的怒吼,还有景容不知所措的埋怨。
“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找我有什么用,”鹤景霜几乎能想象出景容的表情,她能听到景容气虚然后突然变得理直气壮的声音,“霜姐姐身体没问题,神魂也没有问题,我给你的修补方法是有用的,肯定是你的问题!”
“那为什么她的魂体变得如此虚弱!”
“她的神魂和你是连在一起的,你怎么不想想是你自己的问题。”
“是我的错?都是白时念那个懦夫的错!是她对阿霜犯下大错,是她自己要封闭自我,我没有……阿霜也被困进去了?!”
鹤景霜忽然明白了,系统的真面目究竟是什么,所谓剧情都是骗她的,那些语焉不详的话大概全部都是谎言。
原来是白时念的心魔一直在她身上引导她,想利用她让白时念彻底失控,好让自己占据身体,好独占她。
鹤景霜在绝望的世界里笑出声来,原来她的直觉一直都是错的,她以为的真正关心她的“系统”,才是最大的骗子,原来不是所有关心她的人都会为她好,真正的骗子会利用她的信任把她伤得体无完肤。
师尊,你曾叫我做事随心而为,可你没有教过我,我该如何面对信任之人的伤害,该如何挽回自己做下的错事,该如何……挣脱自责的绝望。
可是鹤景霜听着梦境中痛苦凄惨的哀嚎,心里却忽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原来无所不能的师尊也和她一样,被困在伤害了重要之人的绝望噩梦里。
哈哈,或许这样也不错,至少她在这里不会是孤单一个人。
已经彻底封闭自我的鹤景霜再也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
“有什么办法叫醒她,白时念那个混蛋到这种时候还要把阿霜带走,她怎么配!”
“你、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会产生心魔。”景容缩在鹤景霜躺着的床上,她看着还在发疯的白时念心有余悸地咽了咽口水,这房间已经被四散的剑意彻底毁了,要不是她聪明,知道躲在霜姐姐的身边,怕不是刚才就没命了。
这女人已经彻底疯了,不对,她好像被心魔占了身体,本来就是疯子,得想个办法把霜姐姐带走跑路,她肯定是被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否则也不会陷进白时念的梦靥里。
就算她们两个神魂相连,可如果没有相同的绝望,是不会产生共鸣的。
“你要不去找白时念的分神,说不定她能进去唤醒她们,至少霜姐姐肯定没问题,毕竟她那么喜欢正常的白时念。”
那双赤红的眸子眯了起来,白时念从鹤景霜的储物耳坠中取出闻时给的传讯玉书,以鹤景霜的名义约闻时在安阳城见面。
她沉着脸等待对方的回应,不知道过了多久,却只等到“景霜勿怪,我正追杀一仇敌,她曾伤我挚爱,夺她神魂,我实在无法抽身,有缘下次再相见。”
白时念扫过对方传来的讯息,忽然大笑出来,好一个仇敌,那混蛋居然还没死,她要亲手复仇,把被抢走的那部分神魂夺回来,然后阿霜就能想起所有事,她不会再误会自己的身份,到那时她一定能醒过来!
她看着缩在床上,隐隐还想护着鹤景霜的景容,以呼唤情人似的语气说:“好景容,好好在白霜峰看着你师姐可好?等我把人抓回来,她便能醒过来了。”
景容像小鸡啄米似的飞快点头,还待在白霜峰,想得美,她要连夜带着霜姐姐跑路!
只花了半刻时间,白时念便带着两人飞回到白霜峰上,她心念一动,便将竹屋恢复成过去的样子,鹤景霜和景容被转移到完好的房间,至于被损坏的区域,等以后再来修补。
“景容乖乖听话,在家里守着师姐,等我回来,会记得给你带奖励。”
等白发赤瞳的女人离开,满屋子的杀气和躁动的剑意终于消失,景容这才勉强缓过气来,她身体发软地靠在鹤景霜身上,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差点被迁怒没了命。
“切,什么嘛,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你自己,不然干嘛要逃走,还不是担心自己被霜姐姐痛恨。”景容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来,感知到白时念的确没有留下东西监视她,庆幸地拍拍胸口,心里腹诽,她又不是傻的,正常的白时念也就算了,随时随地可能发疯的心魔还想和她家霜姐姐在一起,略,门都没有。
景容眼睛一转,手脚飞快地把鹤景霜身上的衣服、首饰、法宝全都扒了下来,这上面全都带着白时念的气息,她才不会傻到留线索给白时念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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