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那么容易就应激,抗拒的反应让白时念失控,才会发生后面的事,白时念才会不敢出现在她面前,想要躲着她,因为她怕她会生气。
所以,从一开始,错的人就是她自己。
鹤景霜脸上的肌肉不自主地抽动起来,她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颤着声问:“是、是不是我让你难过了?”
“我……我会听话的,你别难过,呜……我,对不起,我不想哭的,我忍不住,对不起,我、很舒服的,真的,你再亲亲我吧,我一定、一定会很高兴……”
分神脸上勉强做出来的笑容冻住了,她立刻紧紧抱住陷入惊恐状态的少女,摸着她的脑袋柔声安慰她:“没有难过,阿霜,不是你的错,别担心,别怕。”
被拥住的少女哭噎着往女人怀里挤,她一声又一声地道歉,哽咽着,哭泣着,到最后连对不起的话都破碎了,女人一句又一句地安慰她,说没关系,说不是她的错,但她把鹤景霜说的所有话都牢记在心里,记仇的女人把里面涉及到的所有人全部记住,唐峥旭、心魔、本体……让阿霜难过的人谁也别想好过。
当然,还有她自己。
她听着少女抽泣的哭声,痛得心都快碎了,曾经阿霜从未哭过,可现在的阿霜却在她面前哭了一次又一次,而且每一次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白时念”。
白时念曾经放在心尖上疼的珍宝,到底是被她伤得最深,她自以为了解和自己神念交融过的“剑灵”,可从始至终,从过去到现在,其实她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最后鹤景霜是在分神怀里哭得累到昏睡过去的,即便昏睡过去了,鹤景霜的眉头还是皱着的,她可怜兮兮地揪着分神胸前的衣服,哭得眼睛鼻子发红,那张皱在一起的小脸上还残留着哭干的泪痕,看着好招人心疼。
分神小心翼翼地控制灵力为鹤景霜缓解眼睛周围的经脉和肌肉,可同时她目光沉沉地思索着,阿霜的情绪为何会如此极端化,这不寻常,而且阿霜也并非那般爱哭的性子。
这样情绪反复失控的状态,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
魔气?不应当,阿霜能从哪里接触到魔气,又没人和她……本体!本体压着阿霜双修过!
想到这里,分神睁大眼睛,她紧紧咬着牙关,心里涌现一浪高过一浪的冰冷杀意,她怀里的女孩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安地动了动,女人瞬间收敛好表情,轻轻抚着她的脊背,又试探性地往鹤景霜体内探入更多灵力。
纤如毫发的灵力散在鹤景霜的身体里,轻柔细密地探索着每一个角落,是安抚,也是探寻。
可让人失望的是,哪里都没有,那带着污浊气息的魔气并不存在。分神皱着眉头,犹豫片刻后又控制着自己的灵力向最重要的丹田和紫府探索而去,她非常小心,非常细致地不想让鹤景霜惊醒,多少显得慢了些。
丹田饱满,充盈着灵力,分神看得出来,只差一线,鹤景霜便能到元婴中期,半年间能达到如此境地,想必她一定是日夜勤奋,极少休息过。
分神心中又怒又怜,丹田内没找到魔气,再看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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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紫府,她附在灵力上的神念很是轻易地进入其中,虽然鹤景霜失忆,但她的神魂不会拒绝“白时念”,她们过去曾数次神念交融,化作一体,如今分开也会被再度容纳。
暖洋洋的感觉像是泡在温泉里,不是身体,而是更深入,更亲密的灵魂,睡得很不安稳的鹤景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她看到近在咫尺的白时念微微皱着眉,她感觉到白时念的灵力又在身体里乱转,还有来自灵魂的,被一丝丝探索的侵入感,可又不是,是她对白时念敞开一切,欢迎这个外来者进入。
太舒服了,怎么会这么舒服。
彻底醒过来的鹤景霜哼哼着又往女人怀里挤,嘴里还不满地小声抱怨:“变态,你在干嘛呀。”
刚才的情绪失控好像只是幻觉,鹤景霜已经想不起刚才是为什么要哭了,她靠在女人的怀里,像幼猫一样蹭着她的颈窝,放在她身上的手没有动作,可体内的那股灵力却让鹤景霜放松极了,她在女人怀里软成一滩水,甚至舒服得发出哼哼声,说话尾音还带着卷,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阿霜,舒服了?”
“嗯,姐姐,对不起,刚才我不该说那种话,我知道你们是一个人,只是太生气了。”鹤景霜闭着眼贴在女人脖颈上,她无比亲昵地贴着那里微凉的肌肤,嘴唇在上面蹭着,像小猫一样撒娇的少女没有旖旎心思,她只是想和喜欢的人更贴近一些。
“但是好奇怪,刚才我怎么会哭呢?姐姐亲得我好舒服,我没想哭的。”
“阿霜,这些时日你是不是产生过许多偏激的想法,情绪也很容易失控?”
鹤景霜眨了眨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我以为是因为产生心魔,所以没有在意,闷头修炼到元婴期后特意用战斗发泄,杀人的时候也没有感觉,还觉得很痛快,心情都好了。”
“这是魔气的影响,本体和你双修后,她体内的魔气极有可能进到你体内了,但现在我没有在你体内发现魔气。”分神撤回自己的神念和灵力,鹤景霜有点不开心地用牙轻轻磨着她的脖子,她还想继续呢。
“蚌妖王说,我的眼睛可以让我不惧魔气的影响,唔,不会是要我哭出来吧,哭过之后确实感觉心情轻松多了。”
“师尊失控,对我那么强硬也是因为魔气吧,真讨厌。”
女人低声说着对不起,鹤景霜摇摇头:“跟你没关系,而且其实我也没那么生气啦,只是很难过,因为我觉得我只是被使用的东西,师尊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如果师尊那个时候能对我温柔一点的话,我大概就会接受了,被当成替身也没关系,虽然会心痛,但是只要能和师尊一直在一起,被隐瞒被骗都是可以的。”
“而且师尊总是很悲伤的样子,如果能让她开心的话,再怎么讨厌的事,我都愿意做,”鹤景霜低声说完,难过地往女人怀里挤了挤,“可是师尊是因为我才变得那么悲伤,都是我做错事情,呜,我要怎么办才好啊。”
“姐姐,你能帮帮我吗?”
掌握神通,心中决意
在鹤景霜眼里, “姐姐”和“师尊”真的是一个人吗?
不同的称呼让分神神情阴郁,她理所当然地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也顺理成章地被嫉妒的火灼烧内心, 妒火在她心中蔓延, 鹤景霜说的每一句“师尊”都让她嫉妒得发狂,她甚至想干脆杀了那个胆小鬼, 好让自己变成独一无二的白时念,变成鹤景霜最爱的师尊。
可是她不能让鹤景霜知道, 她也无法拒绝鹤景霜的求助。
女人深深地缓出一口气:“阿霜, 我会帮你,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知道你想用双修的方法替她移除体内的魔气,可你的修为还不够,你的心境也无法承受魔气的负面影响。”
“只是和本体双修过一次,你就难过了这么久,哭了三次才消除魔气的影响, 若真要用流泪才能清除体内的魔气, 你岂不是要为她哭瞎眼睛?我们如何能舍得。”
鹤景霜皱着脸小声说:“肯定不是,只要我能掌握眼睛的天赋……对了,我这里还有两颗蚌王珠, 给师尊用的话,一定能帮助她维持理智, 这样她就不必待在断剑崖下了。”蚌妖王是分神期,他的蚌王珠无法除去渡劫修士体内的魔气,只能起到限制魔气影响的作用, 这是他最开始就告诉鹤景霜的事。
“姐姐,你帮我拿给她好不好, 我不敢去找她……”白时念不敢面对鹤景霜,鹤景霜何尝不是同样,她缩在分神怀里的时候甚至不想抬头看那张熟悉的脸。
“不好。”女人平静拒绝了鹤景霜的请求,她从床上起身,没有看鹤景霜,鹤景霜能感觉到,她的心情非常糟糕。
鹤景霜愣住了,她坐在女人身后,小心翼翼地去拉她的手,带着委屈问:“姐姐,这也要吃醋吗?你们是一个人啊。”
“那为何,你要叫她师尊,而我只是姐姐?”
鹤景霜眨了眨眼睛:“因为你之前说的,想要我这样叫你,我以为从前我就叫你‘姐姐’。”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改,”见女人的脸色没有好转,鹤景霜耷拉着脸小声问,“那、那我要叫你‘主人’吗?”
“待会儿我自己去找师尊,之后我还是会和你一起出门游历,主、主人,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女孩可怜兮兮的语气听得女人呼吸一顿,她猛地将鹤景霜拉进自己怀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不必以这种方式讨我喜欢。”
这女人果然很喜欢“主人”的称呼,鹤景霜鼓着脸,视线漂移着闷声说道:“反正我是你的剑灵,本就该这样的。”
“你当真心甘情愿?”
“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可以……”她脸皮那么薄,死都不想在人前叫别人“主人”,只是在私下叫的话,就、就当是情趣了。
分神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忽然轻笑出声:“不必,阿霜,叫我阿念吧,这才是你最常的叫法,比起师尊或者主人,我更喜欢这个称呼,更亲密。”
“可是阿霜,本体让你那么伤心,你对着我哭过几次便不生气了,还心心念念着要帮她?”
“不行哦,她是胆小鬼,怯懦得让人厌恶,你越喜欢她,我便越觉得她碍眼,甚至想杀了她,好让我自己取而代之。”
“若她不能主动对你道歉,求得你原谅,你就要无视她,嫌恶她,在她面前与我亲近,亲昵地唤我阿念,与我亲吻。”
“我要她嫉妒,要她发狂,要她跪下向你认错,哭着祈求你的原谅。”
鹤景霜睁大眼睛,她被分神的话惊呆了,她没听错吧,这女人对自己也这么心狠?
分神轻轻抚摸着鹤景霜的脸,慢条斯理地说:“阿霜,是她没有护好你,你失忆和她脱不了干系,她还不顾你的意愿强占你,做尽让你伤透心的事,却没有勇气直面你。”
“在我看来,她做错太多事,若她得不到惩罚就轻易被你原谅,你甚至还想为她献身,愿意与她双修,呵,天底下哪有这般轻松的好事?”
“可是,你们是一个人啊……”
女人牵唇笑起来,敛去眼里的杀意,只轻描淡写地告诉鹤景霜:“阿霜,若我是本体,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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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神,在我从血生境出来后立刻便要杀了她。”
“她怎能不护好你呢?”
看似轻柔的语气却让鹤景霜不寒而栗,她有些瑟缩地点点头:“我知道了,都听你的。”
“那,还有心魔怎么办,我也讨厌她,但你们都是一个人,她也是真心喜欢我……”
“杀了她如何?”
“啊?”
分神眯了眯眼睛:“是她在误导你,才让你以为自己被当做替身,她才是让你心碎的罪魁祸首,既然如此,便杀了她,若你动不了手,我可以……”
鹤景霜被分神的话吓了一跳,她连连摇头:“不不不,我没有气到要杀她的地步,只是不想搭理她,这样就够了。”
“而且,心魔也是白时念的一部分,若她死了,一定会影响你,我不愿,不管是哪个白时念,都要好好的,”鹤景霜揪着分神的衣服,有些紧张地小声说,“虽然她的性格和你和师尊都不太一样,但如果她不是装系统骗我,我也会喜欢的。”
说到这里,鹤景霜的脸上泛起明显的桃粉色,她咬着下唇,还是没脸说出后面的话。她哪里说得出口,接受她们其实是一个人之后,鹤景霜发现,其实三个白时念她都很喜欢。
虽然表现出的性格不同,对待她的方式也不同,可是鹤景霜能感觉得到,她们对她的爱意,对她的温柔,其实是一样的,一样浓烈,一样炙热。
她很贪心,她都想要。
分神挤出一声笑,她摸着少女垂下的脑袋,慢悠悠地说:“阿霜,她们都伤了你,却能得到和我相同的待遇。”
“我很嫉妒。”
“所以,你是否该给我一点微不足道的福利呢。”
多么让人浮想联翩的暧|昧语气,鹤景霜听了立刻像被火烫了一般从床上跳下去,她不敢和女人对视,只能垂着脑袋,乌发间露出的耳朵都红透了。
“我、我……你别欺负我,我受不住。”
女人透着愉悦的笑声让害羞的鹤景霜彻底恼了,她似怯似怒地抬眼瞪她,眸子里涌动着羞怯到极点的水光,太勾人了,真想欺负她,让她在身下哭着求饶。
分神眸色渐深,但她知道还不是时候,便只是抬手刮了刮她的脸:“阿霜,福利就等关键时候再给吧,我的耐心有限,却也不想逼迫你。”
“别勾我了,听话。”
明明就是你先开始的!鹤景霜羞恼地咬上女人的手指,但真咬上去了,又舍不得用力,只是像小猫一样轻轻磨着,磨得女人身体里着起火,点火的小坏猫却不肯亲自熄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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