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心上人在怀里,心魔能忍得住?
鹤景霜不是不知道,但她会纵容,就像她会顺着心魔的意思玩这种主人家犬的情趣游戏,还要故意在她面前!
她亲手将鹤景霜养大,太清楚鹤景霜在她面前有多心软多听话了,可正是这样,她才不能仗着师尊的身份勾引小孩儿,心魔和她长着一张脸,怕不是说点好话,给心软的小姑娘许下什么承诺,再弄出讨小孩儿喜欢的耳朵尾巴,阿霜就原谅她,甚至被骗到床上去了。
想到这里,白时念真恨不得亲手剐了她,她怎么敢!
白时念真想立刻出去把鹤景霜抢到自己怀里,再杀了所有人,阿霜只能是她的,不管是心魔还是分神,都去死!她用力攥紧拳头,明明没有动作,绑在她身上的几条锁链却被她的灵力挤得咔咔作响,好像下一秒就要碎成粉末。
她的修为没有被封,区区几根锁链,如何能关得住她。
可是不行,是阿霜要将她关在这儿,阿霜不发话,她不能擅自离开。
白时念感知到躲在角落的人走到自己面前,她不言不语,也不睁开眼睛,好像自己只是一具尸体。
分神冷冷地看着她:“这不是能控制住吗,怎的上次就失控了。”
“因为你的一时失控,阿霜到现在还有心理阴影,我们谁也不敢碰她,你倒好,自己去找死。”
“你想一死了之逃避责任,将阿霜置于何地,她为了讨你这个师尊开心,抓了唐峥旭回来要拿回从前的记忆……”
“不行!”白时念用力一扯,那几根被固定在墙上的锁链发出刺耳的咔啦声,勉强保住了她的理智。
“不能让她和唐峥旭走,不行……”
“大致的事,你那心魔已经告诉我了,你觉得,瞒得了一时,能瞒得了一世?”
“你以为阿霜就没发现,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为何不干脆全部告诉她,也好过一错再错,再无机会。”
白时念垂着头一动不动,分神看她的模样,嗤笑一声:“阿霜对你的情意,你当真一点没有觉察?若是如此,那你就永远待在此地,我们总能想到办法除去阿霜心中阴霾。”
“……她说了,我是个混蛋,践踏她的心意,叫我永远消失。”
“是她要走的。”
分神冷哼:“你愿意?”
白时念不答,她怎么可能愿意,她只想把人囚禁在自己身边,好叫别人永远无法抢走她的挚爱,可阿霜最厌恶被这样对待,白时念更不想看到她眼睛里藏着的失望和厌恶。
她会疯,会失控,又会做出伤害阿霜的混账事。
所以干脆消失,干脆再不见她,干脆去死。
“你怎么不想想,你亲手养大的好徒弟早就倾心于你,被你做了那等混账事,见你哭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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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软了心肠,早就原谅你了。”
“她如今愿意对我和那心魔分身和颜悦色,全是因为你啊。”
白时念身体猛地一颤,分神又凉凉来了几句:“阿霜从前送与景容的留影球,存了她的记忆,现在阿霜都知道了,却还是不生气,只叫我们想法子惩罚你。”
“她说她舍不得,甚至不敢多看你两眼,担心自己会心软,然后你又会重蹈过去的覆辙。”
“她愿意被你养在身边,只做你一人的阿霜,可你真的忍心?不会得寸进尺?不会又伤她心?”
眼泪落在地上几近无声,但她们修为多高啊,听得一清二楚,分神目光扫过地上越发多的水渍,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真是丢人,耻于和她是一人!
走出去了,分神看到那不要脸的白毛狗又在床上用尾巴和耳朵勾引阿霜,阿霜脱得只剩内衬,脸埋在尾巴里蹭着,瞧这乐不思蜀的样子,好像完全忘了里面的房间还有两个白时念在。
分神的脸霎时就黑了下来,臭不要脸的,不动手动脚,就动尾巴是吧,别以为只有你一个能弄出耳朵尾巴!
“阿霜。”
幽幽响起的声音让鹤景霜身体一僵,她本来就是想用尾巴让自己放松心情,别老想着刚才白时念的眼神,这会儿听到分神似哀似怨的话,身上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更不想抬头了。
“你干嘛呀,我又不是背着你偷情。”她闷声抱怨,声音隔着一层尾巴毛,传到分神耳朵里简直要比那些白毛更软更糯了。
“阿霜,本体丢人落泪的样子实在不好看,我就回来了。”她还在后面哭,你就沉醉在美人乡里,是否太不应该?
“哼,阿霜只是心肠太软,让她开心会儿怎么了,偏要管白时念那混蛋?你别多管闲事,”心魔感觉到鹤景霜抽着鼻子,心里肯定不好过,怒目骂了她一句,又把人抱到怀里哄着,“阿霜,别管她,这是她该受的惩罚,让她自己好好反省去!”
鹤景霜搂着她的脖子,在她肩窝上轻轻蹭了蹭:“我知道的。”
“呜,我就是……不想让她难过……”
那是她最喜欢的师尊啊,也是她过去无数岁月里一直宠着她爱着她的主人啊,她怎么忍得下心让她落泪呢。
鹤景霜极细微的哭腔顺着分神故意留出的那条缝,幽幽飘到了白时念耳中,她眼睛里缓缓溢出的眼泪顿时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落了下来,打在幽暗的地上,融在了白时念心里挥之不去的阴霾里。
被绑住四肢的白时念嘴唇翕动,却到底没有念出那个名字。
阿霜啊……
哭求原谅,不要放弃
之后好多天, 鹤景霜心情都不怎么好,她每天都会去看看白时念的情况,但从来不跟她说话, 若白时念抬头和她对视, 鹤景霜转身就走,绝不多留。
看着像是面无表情, 和白时念没有话说的样子,但她们都知道, 鹤景霜是不忍心, 又放不下白时念,每每看到她颓丧的样子,心情就会非常低落,可不看她,心里又空荡荡的,只能这样折磨自己。
鹤景霜每天都恹恹的,总是打不起精神, 还想强装出无事的样子好让心魔与分神放心。
两人都越发心疼小姑娘了, 每天想方设法逗她开心,鹤景霜也都应着,被带着一起胡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拒绝。
她们想亲, 鹤景霜也给她们亲,亲完就软乎乎的勾着她们的脖子, 像只猫儿似的赖在她们身上撒娇,她想的明白,既然白时念本尊不愿意见她, 那就跟另外两个亲密好了,反正她们都是一个人。
等以后, 会变回一个人的。
最开始心魔和分神还算有点数,说好了一人分一天,但到了后面,鹤景霜在她们面前实在变得太乖巧听话,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温水煮青蛙嘛,从开始不让碰,到愿意牵牵手,搂搂腰,再能偶尔讨来一口亲,到现在亲完还愿意躺怀里撒娇,那再往后不就是做到最后一步吗?
她们早就等不及了!
只是心魔和分神都把握不准鹤景霜对以前的事还有多少阴影,双方更是谁都不肯让对方占得先机,她们现在在阿霜心里可是同一地位了,谁也不准偷跑!
两人都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先把人吃到嘴里,早就把白时念抛在脑后了,反正只要别死就行,管她有没有反省,继续自我封闭还少一个人和她们抢人呢。
鹤景霜没有注意到分神和心魔之间的暗潮涌动,她的生活不是只有谈情说爱,也没有一直沉浸在温柔乡里,她有很多正事要做。
给自己找点事做,别想太多白时念的事,否则另外两个还得担心她。
如今她仍然算是玄剑门弟子,就要按照宗门规矩办事,鹤景霜去找了花时步,很不客气地说自己已经找回过去的记忆,不必再将她视作孩子,既然她已是元婴,就该去东来峰当授课老师,指导新入门的弟子,花时步笑眯眯地应了,她现在的样子让鹤景霜很不适应。
过去的花时步哪里会整天脸上带笑,还老喜欢去东来峰逗弄弟子们,她当年可是比白时念还要冷峻的冰块,长着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修炼的却是无情道,人比手里的剑还要无情。
白时念好歹有几个相熟的同门,还会对着剑笑,花时步性子冷到在全员冷淡剑修的玄剑门都是翘楚,她连剑都不爱,谁也不知道她在乎什么。
鹤景霜虽说奇怪她性子怎么变了这么多,还喜欢上写些情情/爱爱的话本子,但也不会问出来,说到底她们并不相熟,只有一点当弟子时的师生情谊,还是被单方面调戏的更多。
在东来峰授课其实挺轻松,因为玄剑门全员都是卷王,鹤景霜在这里做的最多的就是在弟子比试时保护他们,免得一不小心弄出致命伤,其他的事还真没有。
她年纪小的事是众所周知的,也因此隐隐被照顾,还没从东来峰“毕业”的那些老弟子甚至就比鹤景霜年少一点,隐隐有种把她供起来的崇拜态度,自然不会用琐事打扰她。
没人打扰,鹤景霜也乐得清闲,不知不觉中竟然和时常来这里逗弄弟子的花时步拉近关系,主要是花时步喜欢拉着鹤景霜聊天,说些弟子间的八卦,鹤景霜随便听听,很少主动说什么。
花时步经常对着她叹气,说都怪白时念把小孩儿教坏了,从前还是剑灵的鹤景霜可不像现在这样闷葫芦。
鹤景霜撇撇嘴,只说让她试试待在剑里几百年,再冷的冰块也要被憋成话痨。
刚说完,鹤景霜就隐隐明白了,为什么花时步会性情大变,她也是被憋久了,物极必反啊。
值完了东来峰的班,鹤景霜就会回白霜峰的小家,分神和心魔不会像过去的白时念那样天天跟着她,而是很有贤妻良母的样子留在家里,等她回来之后抱抱她,讨个亲,要贴贴,不会缠着她。
鹤景霜想修炼,或者练剑、炼器的时候,她们会守在旁边,是最有陪伴感的好老师,有进步了就夸,不会的时候会很自觉地上来指导,这时候鹤景霜就会忍不住想起从前,白时念本尊也是这样对她的。
果然她们都是她的温柔师尊,是一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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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白时念却还是那个样子,鹤景霜后来实在不忍,还是决定把锁链拆了,毕竟她是师尊,弄这些花样,也实在没必要。
白时念若是想走,锁链哪里拦得住她,这甚至不是法器,就是凡铁。
被放开枷锁后,白时念抬头看了鹤景霜一眼,那眼神让鹤景霜很难过,她想说点什么,却开不了口,她要说什么呢?只是轻巧的话,就能解开白时念的心结吗?
若能如此简单,过去她们几百年的相处早该让白时念明白了,她已经是心甘情愿当白时念的剑灵,也再离不开她了。
“师尊,别为那些小事心生死志,我……我早就不生气了,”鹤景霜只能叹气,以徒弟的身份说了些近来的事,“无论如何,你都是养我长大的师尊,我已掌握一门除去魔气的神通,等我修为再高些,便想法子帮你清除体内魔气,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还有唐峥旭的事,她们不愿让我接触,是怕我受影响有危险,我都知道,不会擅自冒险。”
“如今我修炼顺遂,刚刚轮完东来峰的任务,打算去闭关修炼了,虽然问心劫可能难过了些,有她们在,也不至于被卡死在情劫上,师尊你不必担心。”
鹤景霜对白时念行了一礼:“师尊,之前是我做的不对,竟对师尊那般无礼,唉,请师尊责罚,徒儿都受着。”
这是多么生疏的话啊,白时念空洞无神的眼睛又溢出水光:“阿霜,你已经,厌弃我了?”
“因为那两个分神陪着你,你便不需要我了?”
鹤景霜定定地看着她:“师尊,是你不愿与我亲近。”
“你的分神和心魔对我很好,爱得那么明显,所以我回应同等的爱,她们想要我怎样对她们,我也愿意怎样。”
“你不愿与我亲近,想离开,我也不会再像过去那样拦着你,求你别走了。只要你别因我寻死,我便觉得足够,不会要求更多。”
“你要疏远我,那我们就只是师徒,你是师,我是徒,哪有徒弟对师尊指手画脚的,至少,我不会。”
“我近来为自己炼制了一处洞府,也得了掌门允许,择了一处小山头,今日便要搬出白霜峰了。师尊,别再困于过去之事,我看着心里也难过。”
“师尊,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鹤景霜闭了闭眼睛,又对失魂落魄跪坐在地上的白时念行了一礼,转身便真的要走。
白时念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心痛得难以呼吸,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被心魔当着面示威,白时念愤怒嫉妒,被分神直言讽刺,白时念悲伤难过,听到鹤景霜的哭腔,白时念心痛不已。
可只有现在,鹤景霜字字句句是要放弃对她的爱,以后只把她当师尊看待,言辞动作都透着疏离,白时念才真的怕了。
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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