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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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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跟着我哥,没有去其他地方过。”

    秦钩大喜,真的不是他,真的是自己认错人了。

    不是他,那就是扶游了,他只是随便一想,结果就是真的。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扶游救他,他就要以身相许。

    他和扶游天生一对。

    他和扶游有前世姻缘,怀玉和晏知都没有,他们根本比不上。

    秦钩压下翘起的唇角,朝晏拂云摆了摆手,语气平静:“你下去吧。”

    “是。”晏拂云莫名其妙地放下药碗,就退出去了。

    秦钩恨不能立即告诉扶游这个真相,可是现在还不行,刚刚他太激动了,把扶游给吓坏了,扶游以为他在说胡话。

    他要找到确凿的证据再告诉扶游。

    派去的暗卫正在紧急调查这件事情。

    秦钩有了“底牌”,整个人也不用喝药了,病一下子就好了。他在狩猎大会上独占鳌头,打了一堆猎物。

    他有意在扶游面前展现自己强健的体魄和过人的力量,他要洗刷自己之前吃醋吃到晕倒的屈辱。

    在文明崩塌的原始社会或者末世社会,这是最吸引配偶的一点。

    但是在文明的古代社会……

    小采诗官扶游只顾着采诗,没怎么看他。

    上辈子秦钩没怎么见过他采诗,只是见过一次扶游献诗。

    在秦钩看来,扶游采诗就跟采蘑菇似的,他背着个篮子,在草原上到处乱跑,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可爱死了。

    这天傍晚,夕阳西斜。

    秦钩驮着只死鹿,要回营地把死鹿献给扶游。

    他骑着马,嘴里嚼着树枝,慢悠悠地走在草原上。

    忽然,他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扶游的气息。

    于是他立即丢掉树枝,坐得端正起来。

    果然,再往前走一点,他就看见了扶游。

    扶游就撑着头,坐在前面的草坡上,身边摆着书箱,还有一些羊皮散落着。

    余晖在他的周身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辉,连风吹起来的他的碎发,被阳光一照,也像是金色的,毛茸茸的。

    秦钩立即翻身下马,大步上前:“扶游。”

    扶游一边回头,一边喊了一声:“哥……”看清楚来人之后,他收回撑着头的手,表情了稍稍淡了,改了口:“西南王。”

    秦钩好像没听清楚他一开始说了什么,要在他身边坐下。

    扶游往边上挪了挪,像是给他让位置,其实是离他远了一点。

    秦钩问他:“你吃过晚饭了吗?我抓了头鹿,现在带回去烤还来得及。”

    扶游淡淡道:“我吃过了。”

    “那就明天吃。”

    “多谢,你回去吃吧,不用管我。”

    秦钩转头看他,低声道:“我最近都没有和晏拂云说话,就算说话,也都有其他人在场。”

    扶游不知道他说这个干什么:“与他无关。”

    “我最近也没有一直缠着你,也没有对你下命令,我真的有在改正。我这样对你,你会高兴一点吗?”

    扶游诚实回答:“嗯,还行。”

    “那我可以要奖励吗?”秦钩才刚凑近,扶游转过头,和他对上目光。

    这时候月亮已经升起来了,扶游一抬头,才发现今晚是月圆之夜。

    难怪秦钩有点躁动。

    他摇了摇尾巴:“只要我一直坚持,我就会有机会,对吗?”

    扶游看着他,没有回答。

    于是秦钩又改了口:“只要我一直活着,我就会有机会,对吗?小世界的人寿命都比较短,等到怀玉和晏知他们都死了,我就会有机会,对吗?”

    是熟悉的秦钩的思考方式。

    扶游有些无奈:“我不知道。”

    秦钩低下头,沮丧了一瞬间,然后又抬起头:“那你救了一头小狗,你要对他负责吗?”

    扶游再次申明:“我没有救过你。”

    “就有,但是你失忆了。”

    秦钩这样坚持,扶游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撑着头,不想再开口了。

    秦钩很是躁动,仿佛真有一条狼尾巴在身后画着圈,他看着扶游的侧脸,又问了一句:“你在这里等谁?”

    扶游知道他迁怒的本事,,也不想告诉他,就说了一句:“不是等你。”

    “我知道,你该不是在等怀玉吧?”秦钩又道,“不要等晏知。”

    扶游撑着头,用手挡住自己的脸:“你别再问了好不好?这就是你改正的……”

    他话还没完,秦钩就忽然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脸上拿开,看见他微红的眼睛。

    这点特征,在秦钩眼里被认作是扶游因为自己而难过的证据。

    扶游还会为他眼睛红红,说明他还有机会。

    当然扶游觉得是草原上风大,吹出来的。

    被他抓住手腕的时候,扶游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秦钩就凑上前,试着碰了一下他的唇角。

    月圆之夜,他是真的很躁动。

    在触碰到的瞬间,秦钩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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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吸都停住了。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决定顺着自己的心意,按住扶游的后脑,试着再亲亲他。

    秦钩想,尽管扶游讨厌他,但是扶游也不得不承认,他是天底下最了解扶游的人。

    他知道怎么样扶游最喜欢。

    忽然,扶游回过神,一把推开他,站起来,照着他的脸打了一下。

    秦钩握着他的手,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抬头看他,问道:“扶游,怎么了?”

    扶游脸颊薄红,其实是被他气的。

    他没有说话,收回自己的手,提起书箱就要离开。秦钩赶忙站起身来跟上,一回头,才看见有人来了。

    ——晏知。

    他牵着两匹马,就站在草坡下面。

    秦钩回想了一下,刚才他和扶游那样的动作,他背对着,没看见,是扶游看见了。

    秦钩脸色一沉,看着快步走下草坡的扶游。

    扶游因为晏知,推开他。晏知一来,扶游就跑到他那边去了。

    晏知还牵着马,两匹,这说明扶游在这里等的人是他,他们约好了要一起出去。

    这个草坡有点陡,扶游的脚步有些急,跑下去的时候,忽然脚底一滑。

    “啊……”扶游跌坐在草地上。

    秦钩刚要下去扶,晏知便先他一步上了前:“没事吧?摔疼了吗?”

    扶游举起手,手掌擦破了,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但是很快的,他又发现了更糟的一件事情。

    他一脚伸进草丛里,这个草丛里……

    有一滩烂泥。

    扶游蹙着眉,喊了一声:“哥……”

    晏知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吧,带你去河边洗洗。”

    晏家大公子不忘礼数,转身朝秦钩作揖:“臣等告退。”

    秦钩一言不发,看着晏知一手牵着马,一手扶着扶游,扶游一蹦一跳地走远了。

    而他就像是那滩烂泥,扶游恨不能马上到河边,马上洗掉的东西。

    远处篝火熊熊,乐声隐约,欢闹声倒是很清楚。

    入了夜,河水有点凉,扶游坐在河岸边,赤脚泡在水里,两只手拎着鞋袜,把沾上烂泥的鞋袜也洗一洗。

    晏知站在他身边,看了一会儿,也蹲下来,从他手里把鞋袜接过来。

    “兄长帮你洗,你洗脚。”

    “嗯。”扶游闷闷地应了一声。

    有些古怪的沉默,扶游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想,兄长刚刚肯定看见了。秦钩按住他的时候。

    扶游自以为,他在兄长面前还是很乖的,结果让兄长看见那样的场景。

    实在是……

    扶游弯下腰,搓了搓自己的脚。

    不知道过了多久,扶游的脚都泡凉了,晏知忽然喊了他一声:“扶游。”

    “啊?”扶游抬头,“兄长?”

    “你和西南王……”

    “没有什么。”扶游小声道,“是个误会,兄长不用担心。”

    “好。”晏知应了一声,再没有问他别的,只道,“他要是总缠着你,你要不要试试……兄长帮你摆平。”

    扶游不太明白:“嗯?”

    “你和兄长待在一块儿,兄长帮你打发他。”

    他说得委婉,但扶游听明白了。

    “没用的,这个办法我和怀玉试过了。”

    晏知顿了一下:“你和怀玉?”

    “嗯,先前在皇都的时候,我和怀玉住一间房,西南王也……”扶游瘪了瘪嘴,“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你和怀玉定下来了吗?”

    “只是假的而已,当然没有定下来。”

    泡在水里的脚实在是太冷了,扶游把脚收回来,搓了搓,用手帕擦干净。

    晏知又道:“那你可以和兄长定下来。”

    扶游低下头:“不行。”

    “怎么不行?”

    “我年纪小,玩心不定,这样恐怕还要坏了兄长的名声。而且我只是路过这里,以后还要在外面采诗,要是又要改,我赶不回来。”

    “也是。”

    晏知没有再说这件事情,扶游的鞋袜还没干,他就赤着脚爬上马背,把鞋袜挂在马屁股后面晾一晾。

    扶游道:“兄长,对不起。本来是想找你出来采诗的,没想到……”

    “没事。”晏知翻身上马,“天晚了,快回去吧。”

    回到营地时,侍从们已经将西南王带回来的死鹿扒皮处理干净,架在火堆上烤起来了。

    一群人围在篝火边,扶游一回去,怀玉就迎了上来。

    “不是说去附近的牧民那里问两个字吗?怎么这么慢?”

    扶游举起自己的脚:“摔进泥里了,就去河边洗了一下。”

    怀玉“啧”了一声:“你怎么这么笨啊?”

    他把扶游扶下来,要把他带回营帐里,转过头时,正巧看见坐在旁边的西南王。

    他压低声音,对扶游道:“那位今天好像心情不好,你别离他太近。”

    “我知道。”

    扶游刚要走,那头儿,秦钩的暗卫回来了。

    他走到秦钩面前,才说了一句“殿下,都查清楚了”,秦钩就猛地站起来,朝扶游这边走来。

    他把挡在扶游面前的人都推开,拽了拽扶游的衣袖:“扶游,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扶游抬头看他,还没说话,秦钩又道:“真的很重要。”

    他犹豫了一下,低头看见扶游赤着的一只脚,干脆直接把扶游打横抱起。

    扶游惊呼一声,抬起来要推开他的手也被秦钩握住了。

    晏知和怀玉都要求情,被秦钩冷冷一眼压制回去。

    秦钩没有理会旁人劝阻,只是紧紧地抱着扶游:“你信我一回,真的很重要,事情真相揭露之后,你会明白的。”

    碍着这么多人在场,扶游咬着牙,低声呵斥:“秦钩,松手,你又在胡闹什么?”

    秦钩面色一沉,这话耳熟得很,之前他也是这样对扶游说的——你又在闹什么?

    他顿了顿,假装没听见,直接把扶游抱进自己的营帐。

    临进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对跟在后面、神色焦急的晏知与怀玉道:“你们想进来也可以进来,所有人都可以进来。”

    进来看看,他和扶游如何是天生一对的。

    秦钩抱着扶游进了门,把他放在案前软垫上。瞧见扶游一只脚是光着的,秦钩便拿了块毯子,在他面前单膝跪下,帮他把脚盖好。

    做完这件事情,他才转头看向刚才回来的暗卫:“来,你说,说你查到的事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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