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林青瑜自见到那几具白骨后,一颗心便直直沉到了谷底。
她双目呆呆愣愣地看着韩首辅,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吃甜食心情就会好么??可就算吃再多的甜食,也改变不了赵麼麽她们因自己而死的事实啊!
韩首辅见此叹了一口气,怜惜又慈爱道:“去?吧,让你表哥陪你去?,他正好发了俸禄,有银子请客。”
林青瑜不明所以地看了自家大哥一眼。
曹信业却面色平静地冲她点了点头。
林青瑜突然回过神来,韩首辅或许是跟自家大哥有什么?正事要谈,这是在刻意支开他们呢。
见韩令和?起?身,林青瑜也十分懂事地跟在他后面。
百味斋离着定国公府只有半刻钟路程,位置在一条不算宽广的胡同里,只临街盖了个?两层的小木楼,还未进?门?便闻到了从楼里飘来的甜香味。
二楼不大不小的包厢里布置得清新雅静,秋日的微风从雕花格子窗里吹了进?来,伴随着淡淡的桂花香气。
窗边茶几上摆着一壶刚沏的普洱红茶,几盘新出炉的模样不算精致,用料却十分扎实的香甜糕饼。
韩令和?取了一块甜糯的白糖糕放到林青瑜面前?的瓷碟里,语气温和?道:“尝尝吧,百味斋的白糖糕就是宫里的娘娘都爱吃呢。”
林青瑜冲韩令和?勉强笑了笑,强装出一副正常模样来,似不信般撇嘴道:“不过是糖跟糯米做的罢了,还能鼓捣出什么?花样来?”
林青瑜说完轻轻咬了一口,说是白糖糕,里面却是裹了馅儿的,自己手里这个?包的椰蓉莲子,吃着倒是真的十分不错。
韩令和?坐在林青瑜对面,含笑看着她吃得两腮鼓鼓,语气调侃道:“阿瑜妹妹似乎比在韩家镇上的时候要圆润一些,想来是没有水土不服的症状,神机营饭食估计也是合胃口的。”
“……”
林青瑜听了这话原本藏在心底的压抑情绪竟然一扫而空。
她有些心虚地偷偷捏了捏腰间的软肉,心想这些日子珍珠儿见天地寻摸一些京城特有的美食来投喂自己,自己哪有时间水土不服!
林青瑜目光幽怨地看了韩令和?一眼,实事求是道:“神机营里最近经费紧张,大厨房里的饭食朴素寡淡得很,表哥你定是看错了!”
韩令和?闻言好笑道:“恩,想来确实是我瞧错了。”
林青瑜心想本姑娘从来不胖脸,可不就是你瞧错了么?!
被这般打岔,林青瑜也从之前?那自弃又自责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林青瑜不相信事实真如安乡伯太?夫人所言,若赵麽麽跟秋月真的亡于北狄细作之手,尸体?又如何?会出现在枯井里呢。
说起?来安乡伯太?夫人与方元柔倒是不愧为母女,无论事实如何?,她们总是能编出一套对她们自己有利的说词来,即便那说词前?后矛盾、漏洞百出,可却又让人偏偏找不出证据来。
若不是因为自己这个?所谓“天选者”,赵麽麽她们又哪里会受这等?无妄之灾?
林青瑜知道不能因为别人的罪责而惩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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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又能轻易过去?那道坎呢!大概只有真正的罪魁祸首受到应有的惩罚,她心里或许才能释然。
林青瑜看着韩令和?直接问道:“表哥,京兆尹衙门?里的仵作能检查出赵麽麽她们的真正死因么??”
韩令和?看着眼前?神情忐忑的小娘子心里升起?几分异样。
她跟姑父大概是同一类人,生?命在他们眼里似乎重于一切,她或许根本就无法承受有人因为受她连累而死去?。
可韩令和?却不想骗她,只看着她的双眼,语气无奈道:“时隔太?久,即便是华曦散人的传人,估计也是不能肯定死因的。”
林青瑜心想果然如此,一时间又颓唐不已。
韩令和?却在此时又意有所指道:“阿瑜妹妹莫要忧心,仵作查不出来,有人却是能证明的。”
第五十四章
在林青瑜因?为韩令和的话又重燃希望的时候, 曹信业却险些打翻手里的青花瓷茶盏。
曹信业瞧不?上脾气火爆的南雄侯,可?却对?眼前这位看着十分和善的首辅大人十分敬畏,他想不明白韩首辅最终到底想要谋划些什么?同样也一时拿不?准幽州曹氏是否应该入局?
曹信业面色变得十分凝重, 沉思了许久, 才谨慎道:“宰辅所言之事干系甚大,业此时怕是不?能立即答复您。”
“无?妨, 你慢慢思索便是, 不?急于一时。”
韩首辅摆了摆手, 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待看见韩令和提着一个百味斋圆形食盒与林青瑜一起?从院子里走来时,面上突然闪过几分兴味,低声对?曹信业道:“阿瑜性子豁达明理,擅机括,好武艺,真是个万里挑一的好姑娘!”
韩首辅十分自信道:“放眼整个大旻,怕也只?有老夫那还算成器的孙子能勉强配得上她, 定国公以为呢?”
“……”
这话题转换如此之快,让即便经历过刀林剑雨的曹信业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在他眼里,自己妹妹当然最是优秀, 可?韩家长孙却不?过是平平无?奇罢了,才学虽然出众, 但长了一张沾花惹草、惹是生非的脸, 身量也细条得很,半点也比不?得幽州男儿高壮悍勇!
曹信业眼带嫌弃地瞥了韩令和一眼,却碍于不?知?林青瑜的想法不?敢将话说死, 依然措词谨慎道:“宰辅所言之事太过绝对?,业此时同样不?能立即答复您。”
向来云淡风轻的韩首辅难得露出几分不?满, 无?奈又嫌弃道:“定国公如今也才二?十来岁,怎就这般暮气沉沉,这也拿不?准,那也不?能说,竟无?半分年轻人该有的决绝果断。”
面对?您这样的老狐狸,谁敢不?动脑子就决绝果断呢?
曹信业半点不?为所动,只?谦虚道:“业确实不?如宰辅大人有魄力担当,实在惭愧。”
“……”
韩首辅该提的都提到了,索性也不?想再跟曹信业这个冰冷无?趣的小子多费口舌,便带着自家孙子告辞离开了。
京兆尹衙门?办案自有一套流程,在等着开堂断案的几日里,林青瑜心里多少藏着几分焦躁,导致她在加班干活上都积极了不?少,毕竟让自己不?要闲着是缓解焦躁的有效方式之一。
开堂那日,林青瑜特意?跟朱成宣请了半日的假。
京兆尹衙门?大堂外围着不?少人,一些是京城里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还有一些是各大世家派来打探消息的管事下人,另外的则是跟案件本就相关的亲属家眷。
曹信业今日并?未露面,只?有林青瑜被几名曹氏子弟护卫着,一起?挤在人群最前面瞧着热闹。
在林青瑜不?远处,曹芳菲也同样在等着结果,倒不?是她对?方元柔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只?是生母有罪和生母无?罪对?自己以后的生活规划影响区别太大!她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做好应对?。
曹芳菲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同样跟着方其松、方其柏两名护花使者。
说起?来,虽然身份被揭穿,但安顺郡王对?曹芳菲却是一如既往地深情?专一,只?是阻止他们双向奔赴的拦路石却换了一个,原本极力促成此事的天顺帝正后悔不?已,莫说让朱长庸娶曹芳菲为妃,便是当个侍妾他似乎都不?同意?。
朱长庸受天顺帝影响,在曹芳菲面前态度似乎也不?像曾经那般坚定。
曹芳菲上辈子见多了这些把戏,只?一眼便瞧了出来,心里说不?失望那是假的,可?她毕竟也不?完全?是恋爱脑,索性便摆出一副你若无?情?我便休的高姿态来,单方面装作失望决绝的样子,只?不?冷不?热地钓着朱长庸。
方其松、方其柏兄弟大约还未意?识到安乡伯府将迎来什么样的变故,看见几日前抢走他们心爱坐骑的那名只?有十七、八岁的曹氏子弟忍不?怒目而视,若不?是场合不?对?,说不?得还得上前鄙夷唾弃几句。
那名曹氏子弟却不?是什么好性儿,见此当即抱手冷笑道:“瞪什么瞪?再瞪信不?信叔爷爷将你们那眼泡子挖出来当球踩!对?你叔爷爷不?敬,真是没有半点规矩教?养!”
见曹正茂又在刻意?炫耀着自己的辈分,其他几名曹氏子弟都是一脸无?语,只?有林青瑜玩笑捧场道:“叔爷爷息怒,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曹正茂闻言却红了脸,哼哼哧哧道:“瑜小姐叫我大荣(曹正茂,字大荣)就好,族里人多辈分杂,大家平日里其实也分得不?是很清楚。”
林青瑜心想确实很难分清楚,她到如今也没搞明白那百十来个曹氏族人哪个她该叫哥?哪个他又该叫叔?只?有这一位十分年轻的叔爷爷倒是一下子就记住了。
京兆尹衙门?升堂办案的排场十分严肃,唐大人拍响惊堂木,沉声呵斥一声“肃静”后,周围看热闹的人便都不?敢再随意?出声。
方元柔只?是嫌犯,又有诰命在身,在牢房里呆了这么些日子似乎也没受到什么虐待,除了面色稍微憔悴一些外,跟上回在宫宴上见到的时候差不?太多,只?柔柔弱弱地立在公堂正中央。
倒是跪在她旁边那年岁大概只?有十八、九岁的清秀少女神态萎靡颓唐得很。
鹊喜只?要一想到自家阿娘有可?能是被方元柔害死的,而自己却尽心尽力地伺候了仇人之女这么几年,心底那浓浓恨意?便险些要压制不?住,恨不?得当堂便毒死了她去!
京兆尹唐大人生得面黑,虎目、宽鼻、阔嘴,瞧着十分严肃威严,方元柔那精湛又悲情?的演技在他面前竟是半点也无?法施展。
这位在京城十分有名的铁面判官并?不?耐烦看她表演,每每问?话都直击要点。
方元柔哭得悲戚道:“都怪我识人不?明,竟没看出那奶娘是个内里藏奸的恶人,信哥儿将妹妹亲手托付给我,我怎敢叫他失望?呜呜呜……,我丢了阿姐骨肉,我便将自己的骨肉赔给她好了。”
梁达在宫宴刚散后便从妹妹嘴里打听到了定国公府被换女之事,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京城第一纨绔自然时刻关注着此事,今日一早便来京兆尹衙门?外占了个前排的位置,却没想到竟然是听了一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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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荒唐言。
先不?说方元柔是不?是真的无?辜,便是这赔偿骨肉之事便十分荒谬,弄丢了别孩子不?是应该先尽力去寻么?怎么反而还让自己的女儿去占了别人的身份,这话说出口她都不?觉得心虚么?
果然,方元柔避重就轻说了这么多,唐大人只?对?旁边记录案宗的书记官简洁道:“嫌犯方氏招认用自己亲女冒充定国公府嫡女。”
“……”
方元柔:“不?、不?不?,大人,我不?是有意?要如此……”
唐大人沉着脸打断道:“本官断案只?论?其行,不?问?其心,事实便是你在定国公府嫡女被拐之后不?问?不?寻,私下用自己亲女顶替了定国公府嫡女身份至今。”
唐大人说完便不?再此话题上继续,只?盯着方元柔沉声道:“本官最后再问?你一回,定国公府管事娘子赵氏与丫鬟秋月之死,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你最好据实交代,若狡辩撒谎,待真相大白之时,本官定然会从重量刑。”
方元柔似乎很快又恢复了镇静,将安乡伯太夫人在南雄侯府里说过那番说词又重复了一遍,只?是最后却又多补充一些旁的类容。
方元柔面色惧怕道:“我抱着孩子就藏在假山后的石洞里,眼看着就要被发现,赵麽麽和秋月本想出去引着他们离开,却没料到被抓了正着。
那些人就是披着画皮的恶鬼,歹毒又残忍,她们一寸寸砸断了赵麽麽和秋月的手脚,逼问?她们定国公府千金的下落。
我不?怕死,真的!为了孩子我也是愿意?去死的,可?我不?能看着孩子遭她们毒手,那是我姐姐的骨肉,是信哥儿唯一的妹妹,我不?能交给她们,我不?是有意?见死不?救的,我不?是有意?的。”
“住口!”
跪在方元柔旁边的鹊喜终于是听不?下去,一把扯过方元柔头发便厮打起?来,似要吃人一般怒骂道:“北狄人要寻的是真正的定国公府千金,不?是你自己那个西贝货!你当年若是早早说出真相,我阿娘和秋月姐姐何至于会丢了性命!你还敢说自己不?是有意?的,你这个虚伪狡诈的毒妇!你该为我阿娘和秋月姐姐偿命!我要你偿命!”
“不?得咆哮公堂!”
唐大人有些怜悯地看了鹊喜一眼,示意?衙役将人拉开。
唐大人后来又问?方元柔赵麽麽跟秋月的尸体为何会出现在偏院枯井里。
方元柔倒是承认是自己让人放进去的,不?过却是因?为北狄人在庆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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