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举起双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这就走。不过小少爷还请记住我们的约定，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我不收你钱。”
看着伏黑甚尔离开，烛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五条悟不满地捏过他的脸，转向自己。
“人都走了，有什么好看的？一张漆黑的脸，脸上还有疤，看他不如看看我，我这张360度无死角，俊美帅气的脸。”
夏油杰：“悟，平心而论，漆黑倒也算不上吧。那种肤色是现在很流行的小麦色噢，很受欢迎的。”
五条悟：“杰！你到底是哪边的？你居然帮他说话！”
夏油杰：“鄙人永远站在真理这边，这就叫帮理不帮亲啊。”
五条悟一拳打过去，不过熟悉他的夏油杰轻而易举就躲开了。
烛和又头疼起来了：“话说……你们是不是见过呀？”
五条悟偏过头：“没有的事。”
“嗯？你越是这样说才越是不对劲吧。上一次分开的时候，你还一副只要找准机会就一定会把他杀掉的样子，这次居然只是嘴上斗嘴两句。”
烛和面露狐疑，五条悟的脸上也冒出并不存在的冷汗。
“难道说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们成为朋友了？”
“呸呸呸，晦气。老子怎么会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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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没脑子的肌肉大块头做朋友。”
夏油杰熟练地用手机拍下五条悟的表情。
“朋友倒是不至于，只是各取所需而已。虽然说这是讨人厌的没有咒力的猴子，但也是一只比较能打的猴子。”
“我们委托他干掉了几个咒术高层。”
“嗯？”
“嗯嗯嗯？”
烛和一脸茫然：“你们委托他去杀咒术高层？他不是没有咒力吗？咒术高层应该很厉害吧？不对，这个事情你没有告诉我啊，你才是那个和他有秘密的人吧。你每天给我发那么多消息，都没有提过这个事情。”
五条悟把头偏向一边，不说话了。
夏油杰替他解释：“悟有一些常人所无法理解的偶像包袱呢。他说当初撂下狠话会自己解决两个人之间的恩怨，结果背地里转头付钱委托对方去杀人，很丢脸。”
五条悟：“喂！杰！”
烛和战术后仰：“确实是常人所无法理解的想法。不是说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吗？曾经的敌人变成能够平静交谈的委托人和被委托人，也不是不行啊，这有什么好丢脸的。”
五条悟：“哎呀，好了，好了，老子知道了，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个事情了？”
烛和：“好吧，那为什么要委托他去杀咒术高层？”
五条悟取下墨镜，放在手里转动起来：“想做的事情很多，但是目前只有我和杰两个人人手不够。”
“整理了一些计划。那些老橘子听了这些计划之后，理所当然的是拒绝了。叽叽喳喳的，又是大义呀，又是什么祖法呀，什么几千年来都是这样的，反正就是屁话很多，我和杰不耐烦去应付他们，就干脆委托那个家伙把他们杀掉了。”
“你们把咒术高层给杀空了？”
五条悟：“那怎么可能啊？”
夏油杰声音温吞：“只是杀了两个高层而已，那两个咒术高层是非常坚决的反对改革的人，不过他们两个死了之后，其他的高层倒是一下变得很好说话。总监部的人还需要处理一些其他的工作，不能一口气杀光了，他们留下来也能抗衡御三家。”
烛和：“嗯……”
夏油杰：“怎么了吗？烛和觉得我和悟这样做不对吗？”
烛：“是对还是错，倒是不关我的事，我也不太懂你们这咒术界。不过我怎么觉得这次见面，杰君的笑容比之前多了一些很微妙的变化呢？”
“一定要形容的话，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笑容里多了几分长者的和蔼和神子的悲悯？感觉杰君的年纪一下就上去了呢。”
夏油杰额头青筋跳了跳，不过还是保持微笑：“是吗？那应该是烛和的错觉吧。”
五条悟突然捧腹大笑：“哈哈哈，这可不是我不帮你瞒着，这可是烛和先猜出来的？”
“烛和，你不知道吧？他现在可是盘星教的新教主。在学校是一副不良少年的样子，等出了学校换上袈裟，那模样可唬人了，绝对是三两句话就能让别人乖乖给他掏一个亿的人。”
烛和：“？？？这件事情你们也没跟我说过呀。”
“这个不关我的事，是杰非说先不要告诉你的，”五条悟找准机会嘲讽回去，“估计也是什么不得了的偶像包袱吧。”
夏油杰：“……悟，升入特级之后，我们好像还没打过吧，要不干脆趁今天天气好，比划比划好了？”
“无所谓啊，老子又不会怕你。”
五条悟随手把手上的墨镜扣在烛和的脸上，眼看着就要跟夏油杰在这儿打起来。
“等一下，等一下。你们是属猫属狗的吗？一见面就要掐架。我还没吃东西啊，这会儿肚子饿了，你们带我去吃点东西呗。”烛和戴上墨镜之后眼前一黑。
真·眼前一黑。
什么都看不见了，乍一下还以为自己瞎了。
这东西，也就[六眼]戴上还能正常生活。
五条悟：“想吃东西你早说，最近这附近新开了一家寿司餐厅，里面的三文鱼寿司，味道还不错。”
夏油杰：“悟，你不是刚吃过东西吗？这会儿还吃得下寿司？”
“我刚刚吃的那是甜点，点心而已，这是寿司，有米饭，算是主食。我吃甜点和主食一向是有两个胃分开算的。”
五条悟和夏油杰一左一右，把烛和夹在中间，看见他还在把玩那个墨镜：“墨镜而已，有这么好奇吗？你想要的话，我送你几副。”
“我拿着有什么用，我又没有六眼。”烛和重新给五条悟戴上。
五条悟还体贴地弯腰。
“……”烛和恼羞成怒，一拳打在五条悟的腰上，“你就算不弯腰，我伸手也够得到！”
要吃饭的那一家寿司店在几条街之外，恰好遇到一个红灯的马路，三人就停下。
烛和气呼呼扭过头，恰好和马路对面的一个女人对上视线。
那个女人容貌平平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让所有路过的人都忍不住会多看两眼的，是她额头上的那条黑色的缝线。
所有看到那条缝线的人都会忍不住猜测，到底是多么严重的事故才会导致女人头上留下这样的伤痕。
烛和第一眼看到的倒不是那条缝线，而是这个人身上奇怪的时间。
身体的时间明显已经归零了，可是为什么还能动呢？
“东京的人类，已经进化到死了之后变成尸体还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了吗？”
五条悟：“啊，你在说什么？那种事情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夏油杰：“烛和是看见比较奇怪的人了吗？”
烛和抬起手指着对面：“就是那位女士。可以很清楚看到她已经死了，时间已经归零，但是现在却像正常人一样出行。”
五条悟和夏油杰齐齐看去。
夏油杰：“悟，能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五条悟：“不，看不出。不管怎么看，她都只是一个普通人。体内有一些咒力，但并不多，不是咒术师。”
“看起来不像是被咒术师寄生。”
“也不是异能者。”
他们当然不会怀疑烛和所说的话是真是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这个人肯定就有问题。
“能活动的死人啊……杰，怎么说？”
夏油杰笑得温和：“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抓起来问一下喽。”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一眼，眼睛中都透露出来一种不像好人的邪气。
恰逢这个时候红绿灯变成绿色，两个人大步向前。
烛和慢了一步，倒腾着短腿在后面追。
那个被盯着的女人原本还有一些侥幸的心思，但是看见对方目标明确的过来之后，还是忍不住有些慌了。
她猛的转身，手里提着的东西扔在地上不管。跑的速度非常快。
五条悟：“杰！”
夏油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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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释放出好几只咒灵，将那个女人逃跑的路线层层封锁。
女人无处可逃。
五条悟咧嘴一笑：“果然有问题啊。”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是看不到咒灵的，这个时候也不会停下脚步。”
第73章 所谓网络，所谓监控
这个额头上有黑色缝线的女人确实已经死了，如今她能够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是因为在她的脑子里存在着的一个大带嘴巴的脑子。
说是脑子也不尽然，这是一个千年前就已经存在的咒术师的生得术式。
咒术师名为羂索，他的术式能够将自己肉.体的一部分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且这个术式在他不断开发之下，已经能够达到即便被他附体，原来尸体的术式也仍够能就保留并被他使用的结果。
这千年来他通过不断转移肉.体的一部分，得以实现另一种意义上的永生。
但是永生并不是他所追求的，他所追求的是人类极致的进化，是最完美进化的可能。
他不追求什么人类与咒灵和平相处，也不追求什么咒灵消失，人类平静生活。
咒术师也好，咒灵也好，咒具也好，各种能够储存咒力的形态或物品他都研究过，他想追求的是一种可能性，[咒力]的可能性。
——[咒力]最优化。
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他需要策划一场极为盛大的游戏。
在这个过程中他需要更多的助力。
比如千年难得一见的[术式]咒灵操术；再者想要实现目的也不能被打扰，五条家族的五条悟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威胁。
为此他几乎是一手推动了星浆体事件。
夏油杰，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十分容易动摇的人。
小孩子总是会有一些天真的想法，他那种咒术师就一定要保护普通人的想法，迟早会让他跌个大跟头，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不推动一把？
只要他推波助澜，让夏油杰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他就会站在和咒术界对立的那一面，也就是五条悟对立的那一面。
他倒是没有期望过夏油杰能够杀死五条悟，不过只要存在这样一个能够动摇五条悟的朋友，也是一件好事。
总而言之，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精心布局策划了星浆体事件。
在他的计划中，这会是动摇夏油杰的开端。不过那个星降体没有死，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有想到横滨那边的异能者会插手这件事情。
不过就他看来，当时夏油杰确实是有动摇的。
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横滨回来之后整个人又恢复正常了。
更让人出乎意料的是，他和五条悟居然开始要在咒术界实行改革。
计划完全失败，所有的东西都和预料之中的偏移！
最重要的是他都还没有弄清楚这次事件失败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就因为那个没有被他放在眼里的异能小子吗？
羂索不死心，特意转移到一个普通女人的身上。普通人是不会被咒术师放在眼里的，他偷偷摸摸地跟踪五条悟和夏油杰，就是为了观察。
碰到那个上次破坏了他计划的横滨小子是意外之喜，只是他没想到那个小子这么邪门，居然能看破他的术式，这一千年来可从来没有人看破过。
羂索在心里骂了烛和几百遍没有人知道，只是眼下她还勉强镇定。
“什么咒灵？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小伙子我看你们也年纪不小了，中二期还没过吗？随机对路人恶作剧，我可是会报警的。”
女人有一头飘逸的长发。脸色有些苍白，看着身体就不太好，这会儿露出害怕的样子，周围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羂索是一个善于利用一切资源的谨慎人。
这个时候出手反击是最愚蠢的。既然附身在普通人身上，就要善于利用普通人的规则。
总监会可是有明文规定，咒术师不得残害普通人。这里是大马路上，周围那么多人，只要他稳住，这两个人就算再怎么怀疑也没有任何办法。
脑·羂索露齿一笑。
不过没人看得见。
五条悟“啧”了一声。
这个行为举止奇怪的家伙，果然还挺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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