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思年吼完脸色一红,尤其是在看到宋楚云玩味的笑意后。
“反、反正不许说他,本公子的贴身护卫,只有本公子能说!我要说你那夫郎太过单纯没半点儿成算,你听了能乐意?”
那是不乐意。
唐恬能叫没半点儿成算吗?人家明明有,只是有但不多。
“行,不说就不说。”
宋楚云笑眯眯:“甜甜这次到赌坊来没找到那些欠债的人,一定会再来,到时有劳纪公子安排两个人手,帮他引荐引荐。至于楼下那位魏老爷宋某心眼小,隔空打个歪主意的事都看不过眼,就替淮昭镇的父母官当当爪牙,去扫个奸除个恶吧。”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拿魏雄泄私愤了,横竖平日衙门也会整治赌坊,不准里边的人仗势斗殴狎妓。
这回算是魏雄倒霉,撞哪不好非撞在宋楚云的心坎儿上。
纪思年往窗外撇去两眼,见贴身护卫去送唐恬还没回来,便闷闷道:“去吧去吧,注意点分寸,别大白天的让他带着伤满大街瞎跑。还有回来的时候帮我捎份栗子糕,青烜爱吃。”
第64章
关于纪小公子和贴身护卫之间的事, 宋楚云所听不多。
他只知道青烜打小就被当作一等护卫培养,后来年岁大些成了纪思年的贴身护卫。纪远一心疼爱幺子,想给纪思年寻个有声望能保他一世富贵的人家, 自当没把卖身进府的青烜当做贤婿储备。
可纪思年很喜欢他。
前一阵县令夫人到崇济寺上香请愿,碰巧赶上纪思年和青烜吵架闹矛盾, 纪小公子一气之下把贴身护卫给撵走, 这才有了一个人跑出去打猎物散心结果被人抬回来的茬儿。
今日很巧, 宋楚云买完种子在茶楼外碰到腿伤刚好就偷溜出门的纪思年,和有救命之恩的老大哥相遇, 纪小公子出于礼貌便主动跟他打了声招呼。
这声招呼一打, 青烜的脸色就变得无比难看——显然他陪县令夫人回来后, 从纪远那里听到了关于宋楚云的只言片语。
纪远究竟说了什么宋楚云不清楚, 但想来定是些夸赞之词。要不然青烜怎会防贼似的防着他, 来赌坊一路都在给他脸色看。
纪思年存了心要怄人, 刚好宋楚云也有事要请这位小少爷帮忙,两人一拍即合,于是双双出现在了盛银赌坊——
从二楼雅间下来后, 宋楚云避开赌坊里头巡视的喽啰,一路朝魏雄所在的地方悄声摸去。为防这张脸被人记住认出,他还顺手找了块麻布做遮挡,只露出双眼睛在外边。
魏雄被唐恬清秀的样貌勾起火来, 得不到宣泄,索性让人招来两个小倌儿,左拥右抱陪笑喝酒, 一双肥手在两个小倌儿身上游走揉捏, 极尽淫靡之态。
宋楚云上去就是一拳杵在他左眼上,魏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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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笨拙, 剧痛下像团棉花一般往后一歪,紧接着右眼上也挨了一拳。
“哎唷!操你大爷的!谁啊?他妈的敢动你魏爷我?!”
魏雄疼的直胡咧咧,旁边几个小弟听见动静忙抄家伙过来帮忙。宋楚云拎起桌上的酒壶就是哐哐两下,掀倒了冲在最前头的两个人。
那两个小倌儿吓得花容失色,相互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宋楚云目标只在魏雄,省得牵连无辜,就把软椅上的人一把薅起,胳膊反拧,拖拽到一旁。
魏雄晃着满肚子的肥肉挣扎,偏生宋楚云力气极大,他挣扎不开又瞧不清来人是谁,情急下骂咧着小弟们立刻动手,把这个胆大妄为的人给他拿绳子捆起来。
宋楚云身形灵巧,精准躲开砸到头上身上的棍棒,反而把魏雄当盾牌抵挡。那一记记闷棍全打在了魏雄身上,疼得他披头散发龇牙咧嘴。
“你、你他妈的到底是谁!魏爷我哪得罪你了要下这样的黑手?!”
“有本事你摘下面巾让老子看看,哪里来的愣头青,不怕死吗?!”
宋楚云听多了这样的威胁话,懒得搭理,就拖着人在小弟中间来回穿梭。那几个小弟也是智商堪忧,东边蹿一个西边蹿一个,忙活一阵下来始作俑者安然无恙,却是连带魏雄在内哥几个给自己捆了个结结实实。
人也打了气也出了,宋楚云以一记拳头敲掉他的大门牙做为结束动作。在一群哭爹喊娘的求饶声中,高贵冷艳的大步扬长而去。
魏雄肥腰粗肚,自是被压在了最下面,等马掌柜听说这事带护院来救场,可找遍在场众人哪还有半点宋楚云的身影。
倒是有几个目睹全过程的赌客,只是魏雄平日爱仗势欺人,干了不少混账事。今儿有人路见不平冲上来揍他一顿,旁人瞧了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多说经过自找麻烦?
马掌柜打心里瞧不上他这位远亲,横竖人是找不到了,只得虚情假意草草宽慰几句,将这件事不了了之——
宋楚云单方面泄完私愤后给人捎了块栗子糕,专挑青烜回来汇报行程的时候殷勤奉上。不出他所料,栗子糕递到纪思年手里时,贴身护卫的眼神凶到像是要吃人。
“回公子的话,属下送那位小哥儿去了集市,他在集市上买了柄锄头和一捆渔网。之后去了哪里,属下就不知道了。”
“嗯,一路没出什么岔子吧?可有姓魏的派人尾随?”
“没有。”
纪思年闻言点点头,看向若有所思的宋楚云:“好端端的,你家夫郎买锄头和渔网做什么?难不成要再找到赌坊来,和调戏他的人来个鱼死网破?”
“甜甜性子温软,打人这种粗活他做不来的,锄头和渔网许是知晓县令大人对宋某很中意,买回去等着同我讲道理吧。”
宋楚云擅长极了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句话说的在场两个人都安静如鸡。
“这栗子糕是我排队买来的,算是回馈纪公子今日帮忙的谢礼。等纪公子安排好了后面的事,劳烦着人知会我一声,夫郎年纪小,我这又当夫君又当爹的,总得亲眼盯着才放心。”
宋楚云故意把糕点外的油纸剥开,往纪思年手边推了推,成功惹来青烜一记冷瞪后,忙忍着笑意飞快溜走了。
随行来的护卫守在雅间门口,屋里没有外人,青烜便拎起茶壶给他的小公子斟茶倒水。
纪思年最看不得的就是他这分明有心事,却垮着脸闷声不说话的样子。知道今儿把人怄的有些狠,做足心理建设方才道:“栗子糕是刚买的,趁热吃最甜,你尝尝?”
纪小公子难得肯拉下脸面主动示好,青烜眼底闪过丝悸动,但很快就被他强压了下去:“属下不敢。”
“你从崇济寺回来都敢和我顶嘴吵架了,吃块栗子糕有什么不敢的?吃!”
纪思年见他这低眉顺眼的模样不禁怒火中烧,难道从小长到大一个碗里的饭菜糕点吃的还少么?如今为着争几句嘴还不肯吃他给的东西了?
“属下没有和公子顶嘴吵架,那位宋郎君娶了亲有家室,实乃不是公子良配,属下不得不多劝说两句。”
“娶了亲有家室又怎样?我阿爹中意他,想来让我做个平妻也能够。你不愿意娶我,难不成还不许我嫁给别人?”
“思年!”青烜紧紧蹙眉,一时着急竟是连尊称都顾不得了。
“你唤我什么?”
“公子。”青烜垂眸:“属下失言,还请公子见谅。您是县令大人的幺子,出身尊贵,怎能给有家室的人做平妻?莫说县令大人不同意,就算是——就算是夫人,她也不会同意的。”
“我阿娘最疼我,只要我喜欢,没什么不可以。况且平妻和正妻地位一样,有县令府衙的家世,谁敢在背后咬嚼闲言碎语?”
“话是如此,可到底不是明媒正娶的正妻,与另一个人同住屋檐下,还要分享同一位丈夫,这种委屈您怎能受得了?!”
纪思年从他急切的话语中听出了浓浓的眷念跟不舍,青烜一贯寡言稳重,也只有在这种事情上才会暴露出点点属于青年的慌乱无措。
“依你的意思,本公子嫁姓宋的不妥,那嫁谁最好?”
“县令大人疼爱公子,自会给您寻个有威望有基业的人家,断不会让您后半辈子受一丁点苦楚。属下和公子朝夕数年,比旁人更希望您嫁得如意郎君,可属下只是一介护卫,对公子的终身大事,岂敢信口置喙。”
“呵,说了这么多,你从来就没想过要娶我,对不对?”
纪思年简直气昏了头。
从玩泥巴吊小鱼开始长到现在,可不是朝夕数年的情谊么?
说上一堆不想让他纠缠人家有家室的过去给人做平妻,怎么就不能坦诚勇敢一点,承认那些说辞其实是喜欢他的缘故呢。
“我想嫁的人究竟是谁,你未必心里不清楚?我要的无非是一个态度而已,有声望有基业的如何?卖身为奴进府当护卫的又如何?我不过是期盼喜欢的人也能坚定选择我,要是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
纪思年气的眼眶都红了,嗓音蕴上零星哽咽。
“你留在我跟前伺候总免不了要谈这样的话题,与其次次不欢而散消磨我们从小长大的情分,不如回县衙继续去做你的护院吧,不必再在我眼前出现了。”
说完他不等青烜出言阻止,拉开雅间的门就径直跑了出去。
贴身护卫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缓缓伸手,似是想挽留,却始终没勇气迈出那一步。
桌上的栗子糕逐渐凉透,没了刚出炉时的馨香甜热,他拿起来啃了一口,余味莫名有些苦苦的。
不知怎地,他突然想起了宋楚云那张万恶的俊朗笑脸,话头提及小夫郎,那人脸上的幸福神色像是有光。
他何尝不想向纪思年坦诚刨白,他爱慕这位小公子良久,早已认定此生非人不娶。
可一张卖身为奴的契约将他钉死在了护卫的职位上。
县令大人待他恩重如山,他又怎能罔顾一位父亲对小儿的爱,将他钦慕之人拉到为奴为仆的自己身旁。
“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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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烜摩挲栗子糕,忍不住对着空落下来的团凳喃喃呓语。
“欠你的喜欢,我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若有朝一日你出嫁,十里红妆,就请允许我倾尽一切,用余生去护送你吧。”
第65章
在纪小公子和贴身护卫相互爱恨情仇的时候, 被暗戳戳羡慕着的宋楚云正在竹林某个角落偷看小夫郎挖竹笋噢不是,挖陷阱。
唐恬的想法很简单,买来锄头挖个坑, 撒下渔网当捆绳,等唐濛出现就来一招关门放狗, 整个人都给捆在里面看他还怎么逃。
赌坊养了一帮专门催收债款的打手, 被这些人逮住, 唐濛这回不死也要掉层皮。
宋楚云从晌午一直看到临近散学时分,在这期间他想过无数次要不要直接出面, 帮小夫郎解决这件事。横竖年后忙, 后娘一家子也还算安分, 上衙门做公证撇清关系的事便拖着没处理。
只是唐恬有心隐瞒, 想必是决定要自己硬气一回, 不再依赖夫君为他撑腰。
宋楚云既欣慰又自责。
终归是他把小夫郎照顾的不够仔细, 让唐濛有可趁之机才敢来找麻烦。
但若换种思路想的话,其实这样也挺好。唐恬以前在家受了不少的偏颇委屈,他再怎么回护都不是当事人, 不能代替唐恬去行报复之举或是假意原谅。
他能做的无非是帮小夫郎打通人脉,想找赌坊催债的人就帮唐恬找到,想偷摸请假来挖陷阱就装作浑然不知。
——当然了,如果小夫郎把这一切都讲明并且哭唧唧向他撒个娇那就更好了。
唐恬掐着散学的时间结束了今日份的挖坑行为, 以防露馅,他还记得把手指缝里的泥给清理干净。再三检查过衣物有无不妥,最后临溪照镜调整出一个自然的表情后, 这才拽紧布包一路小跑回到学堂前。
“夫君!”
头一次做这种背着人逃学上赌坊的事, 心虚自然是心虚的。小夫郎强撑着笑脸,实则藏在衣袖里的手紧张得直冒汗。
宋楚云心下清明便陪着他演, 从褡裢里拿出提早买好的糕点递过去:“今儿又跑第一了?同窗们还没出来呢,这么积极不怕被看笑话啊?”
“怕,可是我想你嘛。”
唐恬避开他直视来的目光,不用人抱就径直蹦到宋初八背上。
“夫君,咱们快点回家吧,今日在饭堂吃饭没吃饱,我好饿呀。”
宋楚云听他催促的语气好笑,可不是得快点回么,晚一点同课室的人出来,碰上面必得露馅。况且哼哧哼哧挖半天的坑,早该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好,我让大金做了你喜欢吃的萝卜炖老鸭,咱们到家刚好赶上饭点,你多吃两碗。”——
挖坑是个体力活,唐恬当真是饿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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