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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2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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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发问,他第一反应便是哀求宋楚云不要让婆母下休书——一个被婆家休妻了的哥儿,赶出家门是决计活不长的。

    他还有好多遗憾未了,他不想就这样死去。

    而今唐恬主动问他,他立即心弦拨动,一头拜倒在地:“若小嫂子真能帮我一同上堂状告,我愿卖身为仆,伺候您和主家一辈子!我不求得来什么损失赔补,我只要一个公道,我是人!不是可以任由欺辱践踏的牲畜!”

    廉哥儿的决心溢于言表,唐恬便不再多说。

    他给廉哥儿腿侧上好药,又给他替换了条宽松些的裤子,以免让他勒到伤痕平添痛处。

    等做完这些宋楚云才被唤进屋,宋主家贴心的端来两碗老鸭汤,并配上几碟爽口小菜和蒸得鲜嫩的鸡蛋羹。

    “说话也费体力,先吃点东西吧?暖暖胃,有话慢慢说。”

    廉哥儿在家时不仅要干脏活累活,还常吃不上东西。他早被饭菜香味勾得饥肠辘辘,只是碍于此番是登门叨扰,便不好意思提出这话。

    宋楚云端来吃食,他还先观察了下唐恬的表情。在得到小夫郎的欣然同意后,顾不得仪态跟礼貌,捧着碗就大口大口吞咽起来。

    “慢些吃,不够还有的。”

    唐恬见他吃的香,于是把宋楚云给他备的那份也递了过去。顺便把他夫君拉到一旁,两口子悄声咬耳朵。

    “我方才许诺廉哥儿,若是他肯同我一起上堂去状告恶毒婆母跟薄情丈夫,我定助他一臂之力。可可打官司我不会呀,夫君,你替我想想办法吧?”

    宋楚云让唐恬这一半撒娇一半示软的语气给逗得失笑,趁机在他腰间的软肉上捏了捏,柔声道:“怎么,伸张正义的时候那么有底气,真要为人出头又没法子了?甜甜,你可是想让我帮你?”

    唐恬整个小甜饼一块,哪有大尾巴狼那么会算计,闻言忙乖巧点头:“好夫君,你一定要帮帮我。廉哥儿实在是太可怜了,再被折磨下去,他肯定会死在那个恶毒女人手里的!”

    宋楚云从领廉哥儿回来开始就在筹谋怎么替人打官司讨公道了,是以这些自不必唐恬劝说。他之所以多问这么一句,总不过是大尾巴狼想趁机占点便宜,逼得他心软脸薄的小夫郎多娇嗔两回罢了。

    “唉,好好的一个哥儿要经受这些的确是可怜。这么着吧,甜甜,你要是真心想帮他,那么”

    宋楚云说到这里含笑俯身,贴着唐恬耳廓吐出几个字眼。

    说罢他还故意把唐恬的脸扭过来,饶有兴味观察红晕是如何爬满小夫郎脸颊的。

    “怎么样?你要答应,事我保证替你办成。”

    唐恬属实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他那大尾巴狼夫君还有心思开玩笑,遂凶巴巴踩了人一脚。

    “别闹,跟你说正经事呢”

    “我没闹,要想这场官司必赢,咱得先找纪思年通通路子。那位小公子有多难搞你又不是不知道,还得顺带把林青烜给一同拉拢了,省得回头我那表弟脸上挂不住要动粗,当街暴打疯狗的戏码,我这个斯文人怎好参与。”

    宋楚云轻笑:“一件救人于水火的善事,我们都费点气力,这才公平嘛。”

    唐恬这会儿根本不想跟他讨论公不公平,他只知道他又被宋楚云给调戏了,并且这次的场地还是在寝屋以外的地方。

    他羞到拽衣角,余光看看狼吞虎咽的廉哥儿,再看看神色如常的大尾巴狼夫君。

    呔,死贫道不死道友,豁出去了

    “那、那我要真跟你那什么了你可不准食言啊。”

    “放心吧,甜甜,我何曾说话不算话过?”

    宋楚云一番真诚撩拨让唐恬成功被忽悠瘸了,横竖是救人于水火的善事,为此牺牲一点色相什么的

    那就牺牲一点点叭。

    趁两人咬耳朵之际,那边廉哥儿也顺利干完两人份的饭菜。他许久没吃的这样满足,尽管肚子已经饱了,目光却还恋恋不舍的盯着空碗。

    “无妨,我让大金收拾出一间空屋子来,你暂且就在这边住下。至于那个会吃人的牢笼,从此以后,你都不用回去了。”

    “啊”廉哥儿一愣,木木的看向唐恬。

    小夫郎也是一脸茫然:“夫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楚云被两双眸子直勾勾盯着,不禁莞尔。

    “怎么,我没说过吗?今天上午,廉哥儿已经被宋冬生用三两银子卖进我们家了。白纸黑字,钱货两讫,这可万万抵赖不得的。”

    第107章

    廉哥儿只知道卖地的事, 却不知那地契上到底写了些什么。还是唐恬反应快,立即咬唇向宋楚云嗔道:“你那到底是卖地契,还是卖身契呢?”

    “都一样, 都一样。”

    老宋头对乱吃飞醋的小夫郎束手无策,前儿被人气鼓鼓质问‘是不是看上他了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惹得宋楚云只好轻勾他手指, 暗示这笔帐留着入夜到床上去算。

    “我那舅母一家子都不是善茬, 跟他们谈生意的时候当然得多留个心眼了。”

    宋楚云轻笑,把一式两份的契约摸出来给人细看。

    上边洋洋洒洒大半篇幅, 好些遣词用句唐恬连见都没见过。只依稀认得几个简单词句, 组合起来的确是关于土地买卖的不假。

    “好长时间没用过这种文体了, 字写得不咋样, 不过意思到了就行。我以三两银子购买他们那一亩半的地, 按市价来算那地根本就不值这些钱, 如今官府严令禁止,唯恐有乡绅利用此法转移资产逃避纳税,为填补土地银钱的空缺, 他们附赠小哥儿一只当赔补。上头有签名,下边有手印,即便拿去堂上审案咱们也是绝对在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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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亏宋楚云买\\春\\宫\\图的时候随手翻看了两本条令律法,淮昭镇上不乏有心性仁慈的地主员外, 他们见农户劳累清苦,往往在买地时会以超出市价的银钱进行交易,多的这些收入便能让农户们换些粮食来度日。

    只是经年累月, 这个原本是广行善举的法子被有心人利用, 曾一度演变成了乡绅逃避纳税的手段。

    他们压榨手底下的钿户跟长工,换着法子克扣工钱, 那一笔笔不义之财在账簿上成了高价购买低廉土地,实际上那些多余的钱根本就没落到长工手里。

    而因土地产量增加要缴纳的赋税几乎全由钿户在承担,等于说钿户钱没多拿到一分,反而还要替东家纳税。

    后来纪远大力整顿这股歪风邪气,凡是购买土地者,所付银钱必须按市价来,若有超出部分,务必以其他物件做填补。

    这项举措从根本上扭转了弱势方的局面,好比你要以五两银子买我一两银子的地,那就得拿旁的物件补上我四两银子的差价。否则我到手才一两银子,凭什么白给你交五两银子地的税钱?

    宋楚云这招算是钻了律法的空子,因为他没真在宋冬生看懂契约内容后再签字画押。怪只怪宋冬生掉进钱眼儿里,非要打肿脸充胖子。横竖字也签了,押也画了,连三两银子都揣在兜里了,再想反悔是压根不可能的了。

    廉哥儿还没想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他怎么就突然被当作物品交易到了老宋家?怎么就突然迎来了期盼已久的人身自由?他这到底算不算是被休妻?那个让他惊惧害怕的牢笼真的可以不用再回去了吗?

    “来,坐下,我同你慢慢说。”

    唐恬捕捉到廉哥儿复杂的表情变化,倒了杯温水塞进他手里。

    可怜这小哥儿从嫁进柳丰村开始就没被人这样温和对待过,刚一坐下又立马弹起身子来:“我、我站着就好”

    “你坐,你现在是我们家的人,我们会护着你,不会让你被谁殴打欺负。”

    唐恬学着宋楚云以往安慰他的样子揉了揉廉哥儿肩头,说来也怪,廉哥儿感受到唐恬掌心传来的温暖后,那绷得死紧的腰背果真有了点点松缓。

    “所以所以我是被卖到你们家了吗?小嫂子哦不!夫郎,我今晚可以在这住着?不用去睡外面的草棚?”

    “当然。”唐恬握他的手轻柔摩挲:“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不妨把他们对你做过的那些腌臜事说给我们听,等回头上衙门打官司,我们也好知道怎么帮你。”

    廉哥儿憋了满腔的话想说,只是他那会儿仅仅抱着一试的心态上门来,不想事情竟顺利到这个地步。

    他心里的悸动未平,情绪波动反而更大了,支吾半晌都没组织出几句完整的话来。

    宋楚云清明现在廉哥儿状态不佳,便拉过唐恬温声劝阻:“他在那个家里待了这么久,不是挨打就是受骂,眼下终于到了个没人欺负的地方,要不让他先缓缓,等他接受脱离那个恶人窟的事实后咱们再问也不迟。”

    小夫郎尤觉他夫君说的话在理,看廉哥儿这样子想必此刻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于是点点头和宋楚云悄声退出去,留他一个人在屋里静静待一会儿——

    唐恬把晚饭让给了廉哥儿,先前被酸梅汤填饱的肚子这会儿才觉出一点饿来。宋楚云也没吃,便陪他的小夫郎在夕阳余晖中享用美味。

    说是夕阳余晖其实也不尽然,唐恬放学时就已经快到晚饭时分了,又因廉哥儿这事占去大半个时辰。等坐上饭桌,外边天色擦黑,只余一抹朦胧日光和皎洁弯月对映相照,显出片日月同辉的怡然美景。

    唐恬正专心啃着炸得酥脆的藕丸子,如羽般的长睫低垂,腮帮子也被塞的鼓鼓囊囊,唇瓣殷红,秀鼻挺翘。宋楚云望之不由老流氓病发作,只觉他的小夫郎秀色可餐,光看不吃就饱了。

    “好好吃你的吧,老盯着我看干什么?”

    唐恬气咻咻瞪他。

    宋楚云因此笑弯了眼,小夫郎不止可餐,还挺可爱。

    “甜甜,人我帮你合法合理的留下来了,你是不是也该兑现下你的诺言了?”

    “只是留人而已,还没正经打官司呢。等廉哥儿彻底恢复自由身,我才肯跟你到外边去做那种事的。”

    唐恬不知道,他要不接这茬儿还好,偏就是接了这茬儿还自以为很含蓄的说法,勾得大尾巴狼一颗春心不自觉荡漾。

    “好,好”

    老宋头似是无奈,又似是宠溺,拦腰把跟丸子较劲的小夫郎抱到腿上:“乖甜甜,吃饱了么?”

    区区三颗丸子,能吃饱就有鬼了。

    唐恬如今极了解宋大尾巴狼的行事作风,不管他怎么回答,都避免不了掉入对方的文字陷阱。

    所以他干脆不说话,只用一双清澈无害的眸子紧盯他夫君瞧。

    但凡宋楚云有那么一点儿人性——当然了,但凡。

    他都舍不得让唐恬饿着肚子干体力活,尤其在廉哥儿那满身伤痕的对比下。宋楚云大概是忘了,此时此刻,他们家堂屋里还坐了个等着申诉委屈的可怜小哥儿。

    唐恬却不得不由此及彼,撒娇一般把脑袋挤到宋楚云臂弯:“你轻点儿,会痛的”

    小家伙一边耍赖推脱一边乖巧听话对大尾巴狼来说永远都是杀招,宋楚云压不下眼底的波澜,索性把人扛上肩头,大步朝二楼里屋奔去——

    等唐恬被翻来覆去爆炒一顿,再洗香擦净换上干爽衣物,最后捧上大碗成功刨上饭,那边廉哥儿的平复悸动之举才终于得见成效。

    “来,不着急,你慢慢说,我们慢慢听。”

    宋楚云替代小夫郎的角色对廉哥儿进行引导,原由无他,唐恬嗓子哑了,不大方便说话。

    好在廉哥儿尚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倒也没太多关注到唐恬面上泛起的餍足与疲倦。

    “对、对不起在说之前,我还想再确认一下,我真的被卖进来了么?他们会不会找上门来,宋冬——呃,马娘子脾气不好,会不会牵连到你们啊”

    “放宽心,说卖只是个由头,你没签卖身契给我们,权当自己是客就好。”

    宋楚云答应了要帮小夫郎给人打官司,这回弄得有板有眼,甚至拿了纸笔,来记录重要信息。

    廉哥儿经过安静的独处已然冷静下来不少,在得到准确的答复后,总算可以组织出完整语句,来描述他成婚以来遭受到的各种委屈跟屈辱了。

    “一年多前,我养父因还不起欠的赌债,将我抵了八钱银子给马娘子家做儿媳。成婚那日,他们一家子堵在喜房门口揭我的盖头,我原以为这是村里都有的习俗,却不想是因为马娘子觉得买我花了钱,执意要在村民面前显摆显摆。”

    “她也没料到我脸上会有这样一块丑陋胎记,当时就冷了脸。并告诫她儿子,不许容我在榻上睡,大冬天的把我赶去了屋后的草棚。我那时想着,的确是我容貌有损,好好的大喜日子给人添了晦气。只要我日后手脚勤快,多做些活,这个家里总能有我的一席容身之地。”

    廉哥儿低声叙说着,脸上并不见过度的伤感哀戚,更多的像是在回望这一年多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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