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冬摆布,身体总是不由自主,分外诚实。
所以在琴房里接通电话的时候,瞿新姜不免想到这两个月里的那些视频和通话,以及她仅是听见傅泊冬的寻常闲谈,也得竭力掩饰起来的情不自已。
她轻声问:“你到d国了?”
手机里传来风声。
瞿新姜能想到,风里可能裹挟着雪,一瞬间,异国的距离似乎被无限压缩,她和傅泊冬近在咫尺。
“嗯,我到汉馥利彻了,你在宿舍吗。”
瞿新姜回头朝掩着的门望去,“在琴房。”
“把位置发给我,我过去找你。”
瞿新姜小声嘀咕,“你找得到吗。”
“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傅泊冬带着笑。
在宿舍里通话时,瞿新姜习惯压着声音,这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她下意识压着声说:“我才没有,你还没有来过汉馥利彻吧,不然我出去接你。”
“你等着就好了。”傅泊冬说。
瞿新姜犹犹豫豫地发了定位,又打字发了具体楼层和房号,省得傅泊冬敲错了门。
门是掩着的,隐约能看到外边的一线走道,如果有人经过,她一眼就能看到。
汉馥利彻很大,如果不是开车,从校门走到这里,怕是要花上不少的时间。
瞿新姜无心弹琴,直勾勾盯着虚掩的门,手里捏着手机。过了一会,她干脆走到窗边看,有一点不好的事,这幢楼有一个正门两个侧门,如果傅泊冬是从侧门进来的,在她的角度根本看不到。
隔着纱帘,瞿新姜目不转睛地望着楼下,过了一阵,她听见门外有脚步声。
是高跟鞋落在地上的声响,走道空旷,脚步声分外清脆。
听见这声音时,瞿新姜还是有所准备的,会料想来的人或许就是傅泊冬,可当傅泊冬开口,她还是被惊着了。
“回头。”
瞿新姜猛地转身,只见傅泊冬推门进来,突然而不贸然地闯进她的眼底。
外面下着雪,傅泊冬的头发是潮的,长发未扎全,颊边有两缕地卷着。外衣一看就是临时披上的,底下还穿着短的西装裙,踝骨冻得泛红。
瞿新姜怔怔看她,“明知道d国是冬季,你偏穿成这样过来。”
傅泊冬反手关上了门,“开完会就赶飞机去了,来不及。”
理由很充分,瞿新姜无法指摘,在看见门被关上的时候,微微瞪起了眼。
“怎么了?”傅泊冬走了过去,幸好楼里供暖,她长舒了一口气,把外套脱了。
瞿新姜闷声不语,半晌才支吾:“门坏了,一会可能会出不去。”
傅泊冬已经走到她面前了,全然不想理会那扇门是好是坏,反倒佯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眉心微微皱着,“我都到这了,你还看门。”
瞿新姜眼睫微颤,斜向一边的目光缓缓转正,一动不动地看向傅泊冬。
她退一步坐在了飘窗上,身前人走得太近了,她屈着的膝近乎要碰着傅泊冬的外衣。
“出不去正好。”傅泊冬本来想碰瞿新姜的脸,手已经抬起了,思及五指还沾着寒意,干脆将双臂撑在了飘窗上,慢腾腾往前一倾。
傅泊冬微凉的脸靠了过来,紧贴上瞿新姜的侧颊。
“飞了十二个小时,终于到了。”
第62章 【番外】
番外·于是她没有来迟2
如果让瞿新姜选一个词来形容傅泊冬的温柔, 她觉得,应该是致死的。
未熟识的傅泊冬太冷漠,太傲慢, 以至于她的温柔像极了慢性毒药, 缓缓渗透皮囊,循循善诱,令人欲罢不能。
又像高空云层, 自上俯瞰时以为是白浪,以为是棉田,可一旦涉足, 便会从空跌落, 挣扎不能。
瞿新姜知道从廉城过来要多久,她曾也在航线上度过几个来回。
傅泊冬是从飓风中出现的航班,稳稳降至她心底的停机坪。
十二小时, 傅泊冬该是疲惫的, 她贴着瞿新姜的脸,掩饰眼底困倦。
瞿新姜却将她的情绪摸得一清二楚,“你要不要休息。”
傅泊冬贴着她的脸说:“我这不是正在休息吗。”
瞿新姜笑了,被挤在飘窗前,双手撘上傅泊冬的肩, 忍不住去亲对方的唇。
两个月未见,这时间好像比她们还未熟识的那二十年还长。
这两个月里, 瞿新姜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傅泊冬,就连在课上,也会想……
如果她的同学是傅泊冬, 那她能不能弹得出那曲就像是在同爱人告白, 深情而又浪漫的钢琴曲。
于是她在练习的时候, 会特地把自己弹奏的曲子录下来,夜里回到寝室房间,再悄悄发给傅泊冬听。
在复盘一样的听曲中,她按捺着自己想马上飞回大洋那一边的冲动。
她极少那么渴盼回国,她想回国,因为汉馥利彻没有傅泊冬。
在那些视频通话里,她看着傅泊冬穿着端庄的衣着认真倾听,觉得自己就是个诡计多端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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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会像是成瘾一样,忍不住把腿夹紧,眼斜向别处,气息愈发急促,怀揣着一些不可告人的坏心眼。
傅泊冬会发现,她从来瞒不了傅泊冬。
视频通话里,傅泊冬直勾勾地看她,不怀好意地问:“你在做什么。”
瞿新姜坐在床上,手机架在面前的小桌板上,伸长的两条腿像是水蛇般搅着,踩着自己的脚背,圆润的趾头微微蜷起。
“没做什么。”
“你撒谎。”傅泊冬不给她隐瞒的余地。
瞿新姜眼梢绯红,不敢看向手机,她觉得自己一定是上了瘾,她的瘾就是炸药,导线是傅泊冬,一点就着。
然后傅泊冬也当着她的面,在视频中拉开了睡袍的领子,抬起纹了一圈数字的手臂,在上面落下一吻,用过于含糊的声音说:“我也很想你。”
两人在视频中,做着一样的事情,像瘾者互相慰藉。
如今真的见面,瞿新姜却只敢坐在飘窗上,搭着傅泊冬的肩规规矩矩地亲吻对方的唇。
“我觉得这样你没法休息。”瞿新姜说。
“我说可以就是可以。”傅泊冬揽上她的腰,情难自制地咬着她的嘴角,细长的手指抓在她的衣摆上。
d国人向来大胆奔放,直率而真诚,在这里久了,瞿新姜不免学到几分,忍不住说:“你说的都对。”
傅泊冬笑了,“本来想早点到的,可是飞机延误了。”
两唇错开。
瞿新姜小声说:“你已经来得很快了。”
傅泊冬的头发很湿,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就算妆容精致,还是有点狼狈。
瞿新姜干脆扯开了傅泊冬的发圈,五指陷进对方潮湿的卷发里。
头发被扯动时,发根有点痒,心也跟着痒了。
傅泊冬的卷发披散开来,被雪打湿成一绺一绺的。她浑不在意,把唇印留在了瞿新姜的下颌,沿着漂亮的下颌线朝对方的耳垂吻去。
温热潮湿的触碰下,留下一道蜿蜒的红痕,像蜡笔留下的歪曲涂画。
傅泊冬亲得很密,所以唇印模糊了原本的轮廓。
瞿新姜撑着傅泊冬的肩,在耳垂被轻舐时,浑身蓦地一颤,宛若战栗。
她不怕傅泊冬,只是觉得自己好像上了瘾。她认为自己完全可以和当时的傅泊冬感同身受,因为瘾来的时候,如果不能宣泄,好像会难受到崩溃。
傅泊冬在她耳边说:“视频的时候不是挺厉害,怎么现在动也不动了。”
瞿新姜真就像只鹌鹑,一动不动地坐着,听见傅泊冬开口时,才陡然眨了一下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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