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止戈从小就知道谦让幼小,日后你们两口子若再添一个孩子,止戈一定会是个好兄长。”
说着,祁二夫人又同祁明乐道:“明乐,你还愣住做什么?快把止戈抱回去放好。他既然知道流程了,那咱么接下来就该正式抓周了。”
“哦哦,好。”祁明乐如梦初醒,当即便要去抱止戈。
而那厢谢沉霜回过神来之后,当即便将阿宝抱了起来。
阿宝浑不在意,她所有的心思都在手上的面鸟上。而坐在席子上的止戈见阿宝被抱起来了,整个人先是愣了愣,见祁明乐来抱他,他便立刻将手递给祁明乐。
祁明乐抱住止戈,压低声音飞快交代:“儿子,今儿这个时候,你可得给娘好好抓,不准再去拽你阿宝姐姐的裙摆了,听见没有!”你没看见,刚才你拽阿宝裙摆的时候,谢沉霜的脸色都变了么!
阿宝只有一岁,他哪里能听得懂祁明乐的话。
被祁明乐重新放回席子上之后,阿宝又左顾右盼看了看,然后不改目标,继续朝阿宝所在的方向爬去。
众人:“!”
祁明乐:“ ???”
张元修:“ ……”
祁明乐都要无语了:她这傻儿子今天是倔驴上身了吗?怎么还要往那边爬!他没看谢沉霜已经将阿宝抱起来了吗?!
祁明乐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去将止戈抱回来时,却被张元修攥住了手腕。
张元修冲祁明乐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先别轻举妄动。
所有人齐齐看着止戈,爬过面前金锭子苹果,并笔墨纸砚等东西,再一次执着的爬到了刚才的位置上。
而这一次,这里没有白玉团子阿宝了,只有谢沉霜无情的袍摆。
止戈爬过去坐起来,仰头去看被谢沉霜抱在怀中的阿宝。
而阿宝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她手上的面鸟上,止戈看了好一会儿,见阿宝不理他,他便撇撇嘴,开始转头朝四周望,看着周围五颜六色的东西,似是在犹豫要先抓哪一个好。
祁明乐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
见众人的注意力,全都又落在了止戈身上之后,叶蓁偷偷拽了抓谢沉霜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他收敛一些。
全上京都知道,谢沉霜个女儿奴。可止戈如今还是个奶娃娃,而且今日又他的抓周宴,谢沉霜刚才这反应也太大了些。
经叶蓁这么一提醒,谢沉霜的情绪平复了几分,他冲叶蓁轻轻颔首,示意自己会注意的。
他们夫妻俩正用眼神交流时,便听到人群里发出“咦”的惊奇声。紧接着,贺子铭的声音:“谁把玉佩放上去了?”
谢沉霜闻言,立刻朝止戈看过去。
就见止戈的小胖手上握着一只白色的玉佩,那玉佩的形状与纹路,与他今日出门悬挂在腰上的那枚一模一样。
谢沉霜下意识摸了一把腰间。
这枚玉佩应当是刚才他弯腰抱阿宝的时候,不小心掉下去的,结果被止戈捡到了。
围观的众人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止戈第一次抓周抓到了阿宝的裙摆。而这一次,竟然拿到了谢沉霜的玉佩。饶是应付惯了这种场合的祁二夫人,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圆场。
好在叶蓁见状,立刻站了出来,蹲下摸了摸止戈的脑袋,笑着道:“这枚玉佩是陛下赏给我夫君的,今日既被你抓周抓到了,那想来日后,我们止戈也会成为朝中的肱股之臣。”
止戈并不明白什么叫肱骨之臣,他只是抱着玉佩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嗷呜一口咬了上去。
众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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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 安排
◎祁明乐仰面躺在榻上,一抬眸,便看见了外面廊下的灯笼。◎
日暮时分宾客散去, 祁明乐安顿好张大爷夫妇并贺子铭之后,回到春禾院时,就见止戈坐在榻上, 仍抱着谢沉霜那块玉佩在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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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亦乐乎。
祁明乐哭笑不得走过去,将止戈抱在怀里, 无语道:“你就这么喜欢这个玉佩?”
今天拿到这块玉佩之后,止戈就一直对它爱不释手。后来,谢沉霜索性忍痛割爱将这块玉佩送给了止戈。
“娘, 吃, 吃。”止戈十分大方,当即便将玉佩分享给祁明乐吃。
祁明乐看着沾满口水的玉佩,立刻满脸抗拒:“娘不吃, 你吃。”
止戈见状, 便又将玉佩塞进嘴里, 继续吃了起来。
张元修素来爱洁,看见止戈啃的满脸都是口水的模样, 眉心顿时跳了跳:“这玉佩既是谢首辅所赠, 那便理当好好收起来,让他啃成这样成何体统。采荷, 快将玉佩收起来。”
在一旁做针线活的采荷听到这话, 茫然抬头。
祁明乐知道, 张元修这是见不得止戈邋遢。不过夫妻这么久了, 祁明乐也没戳破这一点,而是将玉佩递给采荷。
玉佩突然没了, 止戈先是一愣, 当即便撇嘴要哭。
“玉佩不要了, 娘带你出去看鱼好不好?”祁明乐一面哄着, 一面抱着止戈往外走。
止戈见要往外走,原本撇开的嘴这才收了起来。张元修见状,便将虎头帽拿起来,重新给止戈带上,然后从祁明乐手中接过止戈,夫妻俩一道往外走。
今日是止戈的周岁,府里到处都布置的十分喜庆。张元修抱着止戈蹲在水塘旁,止戈的目光直接落在水里红白相间游动的鲤鱼上,鲤鱼每游一下,他就咧嘴傻笑一下。
祁明乐瞧着这一幕,又是无奈,又觉得几分暖心。从前在栎棠关的时候,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嫁了人会是这般光景——
幼子可爱,夫君温润,婚后她能像婚前那样,想做甩手掌柜的时候,就可以做甩手掌柜,夫君自会将一切都料理的十分怎么妥当。
“怎么样?弟妹,你是不是越看越觉得,嫁给我这个兄弟不亏?”贺子铭揶揄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祁明乐转过头,就见穿着貂毛氅衣的贺子铭,从旁边的假山跟前走过来。
“贺子铭,你怎么在这儿?”祁明乐神色微诧。
贺子铭一步三晃走过来:“我今天下午喝了不少酒,觉得屋子里有些闷,就想着出来透透气。”
说着,贺子铭将止戈接过来抱在怀中,低头逗他:“止戈,叫干爹。”
止戈不会叫干爹,只会叫爹爹。
贺子铭教了几遍之后,止戈还是学不会,他只得放弃了,便一面抱着止戈哄,一面打趣道:“你小子倒是会挑时辰出生。”
冬月十五,既是止戈出生的日子,亦是祁明乐与张元修当年成婚的日子。
贺子铭问张元修:“你今日只想着给这个小家伙过生辰,就没想着带弟妹出门花前月下一下?”
张元修没答话,而是看向了祁明乐。
祁明乐满脸无语道:“这大冷天的,什么花前月下都没有待在府里舒服。贺子铭,你别搁这儿闹幺蛾子了啊!”
贺子铭顿时被噎了一下。
得,是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不过说起来,你不是自诩是元修的大哥么?现在我们止戈都一岁了,你这个干爹是不是也得考虑给他找个干娘了?”祁明乐将话题又引到了贺子铭身上。
贺子铭抱着止戈在举高玩儿,听到祁明乐这话,他头也不回的走:“我还没玩儿够呢!等我玩儿够了再说。”
“你 ……”祁明乐正要说话时,袖子却被人轻轻拉了一下,祁明乐转头,就见张元修冲她轻轻摇头。
祁明乐虽不解其意,但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夜里回到春禾院之后,祁明乐原本要一如既往的去抱止戈的。但正欲吩咐采荷时,突然又想到了贺子铭下午的那番话。
其实祁明乐对花前月下这种事向来不感兴趣,可奈何她有一位时常觉得,自从有了止戈之后,她就冷落他了的夫君。
所以祁明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吩咐采荷道:“你去让厨房准备几道郎君爱吃的菜,另外再烫一壶清竹酿来。”
知道祁明乐喜欢喝清竹酿,宫里每次赏赐里便总有这个。
等采荷将酒菜置办好之后,祁明乐让他们将内间的灯火熄落了大半,只留下了靠榻旁的两盏。祁明乐盘膝坐在榻上,拿着一本兵书,冲采荷她们道:“行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都下去歇息吧。对了,你跟李妈妈她们说一声,今夜止戈就交给她们带着睡了。”
采荷心知,祁明乐今夜要与张元修独处了,当即便应了一声,欢快退下了。
张元修去同张家大爷说话了,祁明乐想着,他估计还得等一会儿才回来,索性便抱着汤婆子坐在桌子旁看兵书。
结果一页兵书刚看完,祁明乐正要翻页时,眼前骤然一暗。
祁明乐抬眸,就见张元修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此刻正站在她身侧,在看见桌上的酒菜时,张元修眼底滑过一抹诧然之色。
“吓我一跳,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祁明乐放下兵书,拉着张元修坐下开始斟酒。
张元修不解看向祁明乐。
“你之前不是说,自从有了止戈之后,我所有的心思就全放在他身上了,我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独处过了么?”祁明乐将一盅酒塞到张元修手中,“今晚我让乳母她们照顾他,我们可以尽情喝了。”
祁明乐很喜欢喝酒,可自从有了止戈之后,因为要时不时抱他,祁明乐已经很久没喝酒了。如今酒一入喉,祁明乐顿时惬意的眯了眯眼睛。
张元修见状,也握着酒盅轻轻抿了一口。
侍女们悉数退下,平常夜里咿咿呀呀的止戈也不在,房中一盏灯火,并两道相依偎的人影坐在桌前。
这是自止戈出生之后,他们夫妻俩第一次这般单独相处。
祁明乐靠在张元修身上,一面喝酒,一面同张元修东拉西扯的聊些闲事。张元修并不贪酒,见祁明乐今夜难得高兴,便一手揽着祁明乐的腰,一手提着酒壶为祁明乐斟酒,并同祁明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不管祁明乐的话题跳的有多快,张元修总能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并且极快给回应。
两人说着说着,祁明乐突然想到了今儿下午的事,便又问起了张元修。
张元修就着祁明乐的手抿了一口酒,然后才道:“贺子铭年少时,曾有位心仪的姑娘。起初那位姑娘的父亲看不上贺子铭,觉得他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一直不同意这门婚事。后来,贺子铭费了很大的努力,终于让那姑娘的父亲松口了。他们两人也欢欢喜喜的定了亲,可在成婚前夕,那姑娘突然得急症亡故了。之后贺子铭大病了一场,又成了临江城有名的纨绔。”
这些年,贺子铭吃喝玩乐赌样样沾,但唯独不去花楼。
而且自从那姑娘离世后,贺夫人其实也曾给贺子铭托人说过好几桩婚事,但每次都被贺子铭自己搅黄了。为此贺大人与贺夫人对贺子铭动了好几回家法,但贺子铭却死活不肯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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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乐听完之后,十分惊讶:“我没看出来,贺子铭这厮,竟然还是个情种呢!”
张元修不置可否,只是提起酒壶,又替祁明乐斟了一盅酒。
之后他们夫妻俩又说起了别的事,不知不觉间,蜡烛燃烧过半,一壶清竹酿也泰半全被祁明乐喝了。
从前祁明乐酒量很好的,平日里鲜少喝醉过,但今夜她却难得有了几分醉意。她面上染了绯色,一双水润莹亮的眸子里,皆是缭绕的朦胧醉意。这样的祁明乐,张元修从未见过。
祁明乐觉得头有点晕,正要往张元修身上靠时,身子骤然凌空起来了。
祁明乐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抱住了张元修,正要张嘴说话时,唇却已被张元修堵上了。
原本两人相依偎的影子,顿时变成了一道。
祁明乐仰面躺在榻上,一抬眸,便看见了外面廊下的灯笼。
急风骤起,撞的灯笼不住摇晃,连带着灯晕也飘摇不定。祁明乐用手盖在眼睛上,遮住了这晃荡刺眼的灯晕。
第二日,待祁明乐一睁眼时,看见房中一派亮堂时,顿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若在平日里,祁明乐早上多睡一会儿也无妨。可如今张家大爷夫妇还在张家,她这个做媳妇儿的要睡到日上三竿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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