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剑出来,但真中鸣的手还是不安地放在了今剑的本体上,企图从冰冷的刀剑上寻求一些安全感。
“请先退远一点吧。”
然后就走到了女人和男人的面前,开始交谈了起来。对方的态度也很平和,像是在说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
真中鸣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明明在同一个房间内,可自己和他们像是处于两个不同的空间,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分开了。
面前是他无法理解的世界。
真中鸣冷静地看着这一切,即使脑海响着警报。
明明能够看到,脚为什么移动不了呢?为什么不能往前在踏出一步呢?
但真中鸣的心里隐隐有了一些预感,说不定是有人在保护他。
是谁?那个卖药郎吗?还是挂在身上正在发光的吊坠。
联络人能够透过这个吊坠看到面前发生的场景,真中鸣知道联络人小姐此时正在屏幕前注视着这一切,说不定还记录下来了。
啊……自己这是给时之政府提供了一个大发吗?
但这些又是什么呢?
突然冒出的绳子缠在了他们的身上,如同摆弄着木偶一样控制着一言一行。外面的女人又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和虚影一起待在他们身后注视着这一切。
感觉很危险。
他看到卖药郎轻松地躲过了这些,又或者绳子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对卖药郎动手。
冤有头债有主,不知怎的,真中鸣突然想起了这句话。
形、真、理。
熟悉的单词,陌生的意思。
他听到了一个有关因果报应的故事。
真中鸣轻轻咬了咬自己的舌头,努力让头脑在光污染一样的场景中清醒过来,深怕因为陷入这令人眩晕的漩涡中错过一丝一毫地信息。
他看到卖药郎的脸上闪过深深的失望,随机举起了手中退魔剑,表情再一次变得平静,华丽的金色斑纹染在了脸上,一睁一闭,就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到底是什么啊!
真中鸣的手心因为过于紧张出了汗,透着衣服搭在今剑本体上的手也在发抖,顺便扼制住今剑想要出来的想法。
不、绝对不能让刀剑付丧神出来,这也太奇怪了。
棕色白发的人型将身上的药箱子放到了一旁,抽出剑与绳子搏斗在了一起。
真中鸣注意到,他仅仅是将绳子隔断了,却没有把女人和男人从束缚中解救出来。
又或许是这他们不需要解救?
真中鸣不理解,怎么会有人在窒息的前一刻面上还带着笑容呢?与男人的慌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女人平静地看着一切,甚至出声安慰着身边的男子。
“没事的,你不是一直想报答姐姐吗?”女人说出的话加深了男人脸上的恐惧。
绳子落了下风,像是有眼睛一样,突然注意到了旁边围观的真中鸣。
真中鸣顿时瞪大眼睛,往后撤了一步。
喂喂,不是吧。
他想要使用术式,但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绳子结成了铺天盖地的网,而他的术式并不能让实体消失。
完蛋了完蛋了,联络人小姐快来帮忙啊。
似乎感受到了真中鸣心里所想,吊坠开始发光。真中鸣认得,这是紧急返回的标志。
但下一刻,今剑突然出现在了真中鸣的面前。
而吊坠,也在同一时间失去了光芒。
常年作为护卫刀的孩子踩着绳子跃到了空中,翻身瞬间斩断了即将碰到真中鸣的绳子,还一路向前直奔本源的位置。
动作中带着一股狠劲,像是不要命的小疯子一样直接冲了进去,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否会被攻击到。
不可避免地,今剑与绳子触碰了。
像是被染上了绳子上的痕迹,今剑的脸上出现了一些裂痕样的图案,肩膀处突然冒出了骨刺,浑身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而他本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失去意识了?
真中鸣眯起眼睛,努力捕捉今剑的动作。
他能肯定,今剑的状态不对劲。
但来不及阻止了,打上头了。
真中鸣突然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冷静。
明明应该是很紧急的情况,明明自己的生命安全和作为审神者的职业生涯安全可能收到了危险,明明今剑出现这种情况自己会变成首要负责人。
明明应该是焦头烂额的情况,真中鸣却发现自己能够冷静地看着面前的一切,甚至能分析出今剑下一秒攻击的地方。
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又被扔到零下的户外。
要马上想办法阻止。
真中鸣不觉得今剑是因为被绳子碰到了才会这样。
女人和男人也没有发生这种异变,一直和绳子打斗的卖药郎身上也没有出现奇怪的痕迹。
而且今剑身上的气息并没有变,不管是从灵力还是从咒力角度,更像是把什么深层的东西放到了表面上。
倒是今剑身上的骨刺,让真中鸣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乱藤四郎。
和晚上那双鲜红的眼睛。
暗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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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这个词含在舌尖,在心中反复念叨着。
是因为被绳子碰到了,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暗堕复发了吗?
战斗结束了之后,自己该怎么把暗堕压制下去呢?
想起来了,【净无】似乎能够解决暗堕,时之政府应该不介意自己先使用一下吧。
注意到了今剑的加入,卖药郎皱眉,一同加快了手上的速度,退魔剑的周围环绕着读不懂的铭文,直直地一刀劈了下去——
然后真中鸣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能清醒视物的时候,就看到恢复了原本摸样的卖药郎站在一旁,今剑已经晕了过去,被卖药郎提在手上。
“啊,这是你的同伴吧。”卖药郎走到一边,把今剑放在了椅子上,“需要我帮忙吗?”他指了指退魔之剑。
啊?
真中鸣不理解卖药郎在说什么,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地上躺着两具干尸,显然已经死去多日了。
“这……”他指着那里,问卖药郎,“所以刚才?”
因为过于震惊,真中鸣的话说得不明不白地。
卖药郎点头:“都结束了,无需在意。”他盯着真中鸣,似乎要把内里都看穿一样。
良久,才开口说道:“请问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
真中鸣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朝着今剑所在的方向走了几步,手轻轻放在今剑的额头上,把对方变成了短刀本体,轻轻握在了手中。
……总觉得有一种在玩宝●梦的感觉。
卖药郎看见这个场景也不惊讶,毕竟他,或者说那个棕色皮肤的他,亲眼目睹了大变活人的一幕。
“请问您说自己是买药的……是吗?”真中鸣有些紧张地看向了卖药郎背上的那个箱子,“是……普通的药材吗?”
卖药郎歪头,不理解真中鸣的意思:“只要看你是怎么定义普通的了,对我来说是的。”
是他没有考虑好。
深吸一口气,真中鸣直接问道:“请问你的药材里有虫吗?”
对方已经展现了自己的不同之处,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真中鸣心里已经有了预感,卖药郎应该不是虫师,他的战斗力太高了,而且退魔的样子与夜斗口中虫师云游四方解决问题的方式完全不一样。
“虫子?确实有很多种虫可以入药,需要看看吗?”卖药郎直接把箱子放在了地上,当着真中鸣的面打开了。
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扑面而来,真中鸣忍不住屏住气。药味有时候确实很好闻,也有提神醒脑的作用,但全部混在一起还是有点过于为难人了。
真中鸣不认得药,也不认得虫该长什么样子,粗略地扫了一眼,纠正了卖药郎的误会:“不是那种虫子……就是……”
真中鸣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就是普通人看不见的,神奇的虫,虫师说解决的虫。”真中鸣恨不得用手比划,痛恨自己的词汇贫瘠,根本想不出好的形容词。
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自己从未见过,光凭资料形容过于空泛了些。
“虫师?”卖药郎恍然大悟,“抱歉,我的药箱里并没有。”
这样。
真中鸣有些失望地垂眸,刚准备打招呼离开,就听到卖药郎说道:
“如果你是在找虫师的话,这个镇上刚好有一个,之前还找我买了点药材,应该还在镇子里。”
恩人呐!
真中鸣热切地看着卖药郎,眼睛闪闪发亮,什么害怕与陌生人交谈都被他忘在了脑后,一心只有快点完成任务找到净无。
……今剑的暗堕不能拖。
真中鸣清楚暗堕的危害,他害怕因为外因导致暗堕复发会对今剑产生不好的影响。
自己好歹是他们的审神者,总要负起点责任。
况且今剑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愧疚感一时涌上了真中鸣的心头。
……他果然还是太弱了。
抿了抿唇,真中鸣问到:“请问那位虫师具体在哪呢?您能否带我过去呢?”
就凭他极差的方向感,即使虫师现在还在镇子里,等真中鸣找到了那个地方,对方估计早就走了。
卖药郎沉思了一下,随机点头:“好啊,我也有点好奇呢。”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真中鸣手中的今剑。
——虞兮正里●
第57章 虫师
“把这碗药喝下去吧,虽然看上去有些简陋,但稍微压制一下还是可以的。”穿着浅色外套的银白短发男人将手中的碎石细细捣碎,注入一碗清水与其融合在一起,接着又向里面滴入几滴银白色的液体,微微摇晃后就递给了真中鸣。
“十分感谢!”有些局促不安地接过碗,真中鸣支撑着今剑的脖子,在信浓藤四郎的帮助下成功将碗里的液体送了进去。”
真中鸣觉得银古说得话还是有些过于谦虚了。
效果可谓是立竿见影。
刚咽下去,今剑脸上的斑纹肉眼就可见得开始消退了,随着“咔哒”一声,真中鸣眼睁睁看着骨刺从今剑的身上脱落,留下一个又一个的伤痕。
在今剑的身上十分刺眼。
注意到真中鸣的眼神,银古解释了一句:“过几天就会长好的,不用担心。”
银古微微倾斜地依靠在窗边,垂眸看着楼下的卖药郎,那人正被一群人围着,到处售卖自己药箱里的物品。过了很久,才开口问道:“所以你想去虫师们的聚会?”
一开始银古就跟真中鸣说了,他的手中没有净无,但不排除其他虫师会有。于是真中鸣就提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你了解虫吗?”银古的声音平淡,“对我来说都一样,但是你真的承受得起后果吗?”
“后果?”真中鸣疑惑地问道,“我只是一个前来寻求净无的人,为什么需要承担后果?”
他并没有想过加入虫师,或是看到虫师眼中的风景。他不会在这个世界长久的停留,所以也不需要和人有什么羁绊关系。
他也不会白拿别人的净无,肯定会等价交换。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有承担后果一说呢?
银古笑了一下:“不管是什么身份,虫都不是这么好见的,谁都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意外。”
“……我可以不见虫。”真中鸣说道。
银古轻笑,反问道:“那【净无】呢?净无不是虫吗?”
……
真中鸣沉默了。
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按理说,普通人是见不到虫的,那么那位审神者前辈在神社的时候,究竟是怎么看到净无的?
单人的特殊性吗?
既然如此,这次任务找那位有经验的审神者前辈不是更好吗?何必找他?
虽然他所在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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