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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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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穿成炮灰菟丝花后我爆红了》40-50

    潮湿

    方才未觉天凉,却在鹿嘉渺拥上来瞬间,后背覆满暖意。

    藏矜白一直觉得鹿嘉渺只是个不需要懂事的小朋友,在他身边的安全区里就这么永远灿烂的长大。

    原来想让他了解自己,是听信书上所说,建立一段亲密关系需要开诚布公。

    但最近他时常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这几日忙于【蕴】的事,勾起了不少往事,每一段都披着肮脏黑暗的皮。

    曾经觉得,鹿嘉渺答应了要留下来,那就得陪着他。

    可从他误会鹿嘉渺那个害怕的眼神,一直到那晚在输入许久最后却没打扰自己的信息……就连现在这个突兀又简单的拥抱,都在动摇藏矜白的决定。

    他发现,鹿嘉渺不知何时不再只是一个会永远陪着自己的存在,而像是……他在枯死标本园里无意养出的一株花。

    他想把他囚禁在玻璃橱窗里,却又想他能在阳光下肆意快乐的成长。

    不同于周围凉意的温热呼吸在他耳边平稳的起伏着,仿佛是他能触碰到的,攀附在自己身上唯一的温度。

    藏矜白的犹豫很短暂,仿佛只是因为鹿嘉渺这个突然的拥抱带来的心跳衍生。

    回去的路上鹿嘉渺安静又乖巧,像把墓园里的肃穆带了出来,不问什么,只时不时侧目看看一旁仰头闭目休息的藏矜白。

    他不算聪明,很多事都不懂,没有人告诉他,他便不去胡乱猜。

    只在觉得先生不高兴的时候轻轻抱一抱他。

    藏矜白像是累极了,上车后便在休息。

    鹿嘉渺把他刚脱下的沾湿的外套拿到一旁,怕染湿他裤腿。

    然后翻出车上自己平时睡觉的小毯子轻轻披在了藏矜白身上。

    刚入秋的夜间很冷,鹿嘉渺把先生边边角角都包裹严实,见先生未动,以为他睡熟了。

    便悄悄起身,准备把最后一个小角压在先生的另一半肩。

    只是他刚探身过去,腰忽然被手掌揽住了。

    他仓惶抬起头,以为是自己动作太大打扰到先生睡觉了。

    但藏矜白依旧合着眼,若不是搭在腰间的力道大了些,鹿嘉渺还以为他真的在睡觉。

    藏矜白把他往怀里带了带。

    鹿嘉渺本就只有一只腿半跪在座椅上,此刻直接跌靠在藏矜白怀里。

    动作仓促,他的嘴唇擦过藏矜白鬓角,最后停在几乎贴到藏矜白脸颊的位置。

    鹿嘉渺呼吸都快滞住了。

    但藏矜白似乎并未察觉,手掌贴在鹿嘉渺的后腰,把人抱在怀里便不动了。好一会儿侧侧头,声音贴在鹿嘉渺耳边道,“我抱一会儿。”

    车驶回老宅,与墓地的肃穆死寂全然不同,这里烟花音乐,热闹非常,像在举办隆重又喜庆的宴会。

    第一次来这里时,鹿嘉渺看着这老宅恢弘奢华,但这次再看,只觉得这奢华里囚着很多悲伤的东西。

    藏矜白牵他走进去。

    酒会正进行得如火如荼,有人举杯朝这里看过来,惊喜到,“可算把主角等来了!”

    所有目光一下集聚过来,在欢呼声中宴会一下达到了巅峰。

    藏矜白的生日宴不可谓不隆重,不止商圈的,所以想沾沾藏家光的人都赶过来了,尤其是现在霍家没了,藏矜白地位不言而喻。

    声乐美酒,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鹿嘉渺仰头看着先生朝他们儒雅笑着,一一回应祝福。

    忽然觉得这里的光晃眼得厉害,一片阑珊里,人潮像是看不清的虚影,先生在虚影里那么明晰,却也……那么孤独。

    自从墓地出来,先生还是那样的先生,在名利场上游刃有余。

    可不止为什么,鹿嘉渺总觉得此刻的先生孤独有脆弱。

    他下意识把牵着先生的手握紧了些。

    藏矜白似有些惊讶,但还是在灯火里垂眸对他轻轻笑了下。

    因为人太多,老宅花园前的空旷场地全辟出来办晚宴了。

    高垒的酒杯,一个个上前谈笑的人,就从进门走进正堂,先生就喝了许多杯酒。

    两人进屋得正巧,老太太刚好被人推出来。

    从前总在她身后的霍媛敏换成了个新的护工,但老太太依旧慈眉善目,见着两人便热情招招手,“大忙人总算来了,矜白啊,不会今天什么日子都忘了吧?”

    老太太语调嗔怪一般,压低声道,“让外边儿的客人好等。”

    大家族的生日从来不止是生日,中间牵扯到的利益线条万千。

    藏老太太明面上没说,但实则是在怪藏矜白不识大体。

    藏老太太在太高的地方呆得太久了,仿佛已经忘了这把交椅总有一天是会被换出去的。

    在护工把老太太推到两人眼前,藏矜白才松开鹿嘉渺的手,接手过老太太的轮椅。

    藏老太太仿佛才注意到鹿嘉渺一般,欣喜拉过他的手,亲切问道,“小鹿也来给矜白过生日啊?”

    藏矜白没告诉鹿嘉渺今天是他的生日,但鹿嘉渺还是弯眼笑了笑。

    老太太马上叫人去打扫房间,“今天人多,闹得晚,就在这里过夜了啊。”

    老太太长得典雅,说话总有种让人如沐春风的亲切感。

    寒暄结束,她松开鹿嘉渺的手,让人把鹿嘉渺先带下去休息了。

    等把人都支走了,就剩两人,老太太才像个长辈似的语重心长道,“矜白啊,你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但这些都是藏家几百年积攒下来的人脉,今天这样的事——”

    “去见客人吗?”藏矜白难得打断藏老太太说话,未等她应声便推着她往门口走去。

    只是在推出门槛的瞬间停了一下,俯身凑在她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老太太脸色骤然就变了。

    手里的佛珠骤然断了,珠子散落一地。

    鹿嘉渺知道老太太是在支开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霍媛敏事情的影响,鹿嘉渺总觉得现在看着老太太,不再只像个慈祥的老人,仿佛……这只是让人亲近的伪装罢了。

    先生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鹿嘉渺就不知道。

    他信任藏矜白,也信任他为自己做的任何选择。

    鹿嘉渺被引进了老宅后面一片外表风格古式,但内部装潢现代化的四合院别墅。

    听送他来的小姐姐说,这就是先生在老宅住的地方。

    这方四合院特别大,即便有那么多灯还是看不太真切全貌。

    小姐姐告诉他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明早再看,说完就把他领进了先生的卧室。

    卧室很大,但装潢简约,像先生的休息室一样,又空又冷清。

    窗帘遮了起来,即便开了暖灯房间也空荡荡的。

    鹿嘉渺坐在床边等了好一会儿,先生一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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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

    他有些困,揉了揉眼睛打算先去洗漱,精神一点儿接着等先生。

    只是他出来,看到卧室外的小客厅里似乎有个人影。

    “先生!”他头发都忘记擦了,正打算走出去,却在小台阶处停住了脚步。

    卧室与小客厅间没有门,只有一片作为隔断的装饰书架。

    但此刻鹿嘉渺却莫名觉得自己仿佛站在了一扇门外……一扇和他第一次见到真实的先生时一样的门。

    小客厅外是落地窗,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渍顺着玻璃滑落,模糊成一片看不清景象的背景。

    先生就端坐在那儿。

    没开灯,只能看到个虚渺的黑影,不知他是闭着眼还是在看哪里。

    鹿嘉渺只愣了一秒,就连忙上前,只是在站在先生面前的瞬间,他还未抬起手碰到先生,就被藏矜白忽然开口叫住,“鹿嘉渺。”

    “我在的。”鹿嘉渺答得干脆。

    室内却骤然安静了下来,只有滴滴答答的雨声。

    良久无声,鹿嘉渺感觉先生的状态不太好,正准备开口询问自己可以看看他吗?

    藏矜白先打破了宁静,“坐上来。”

    他的声音不温润,甚至有些不加克制的强势。

    但鹿嘉渺还是没有犹豫,在黑暗里摩挲着,乖乖巧巧坐在了他腿上。

    藏矜白抬手掌住他后腰。

    像把玩着什么很喜欢的东西一样轻轻摩挲了两下。

    鹿嘉渺的头发还湿着,泛着淡淡的潮意。

    藏矜白只是轻轻摩挲着他的腰,像只是想靠手掌相贴处确定鹿嘉渺的存在一样。

    窗外淅淅沥沥落起大雨,怀里是湿漉漉的鹿嘉渺。

    ……他怎么从不会跑。

    屋里很黑,鹿嘉渺只能借助雨夜稀薄的光看着藏矜白的侧脸轮廓。

    在雨声中沉默良久后,两人的距离不知何时渐渐贴近,藏矜白在他耳边问道,“会解领带吗?”

    气息几乎贴在他耳侧了,说话间唇齿间的热气若隐若现扫过泛着潮气的颈侧,像是……再一下下落着轻飘飘的吻。

    鹿嘉渺轻轻点了点头,恰好响起惊雷,把两人短暂照亮一瞬。

    雷声盖过了心跳,鹿嘉渺借着藏矜白托在他后腰的力轻轻往后仰了仰,抬指碰上了先生领口。

    他才发现先生系了他送那条领带。

    他不会系领带,解领带也很不熟练。

    动作生疏笨拙,带着湿润气息的手指总会不小心碰到先生的喉结,好不容易解开,他用手指勾住领结下滑到一半——先生毫无征兆地侧头轻轻吻在了他的颈侧。

    发丝上滑落的水珠被吻晕染开……在那块皮肤上留下又潮又热的气息。

    藏矜白的吻一寸一寸往上,在嘴唇即将碰到鹿嘉渺耳垂时,肩上忽然搭上了轻轻的力道。

    鹿嘉渺抬手环住了他,手臂微潮的气息贴着藏矜白,像是某种无言的放任。

    雨声巨大,雷声又响,骤然亮起的那瞬间,藏矜白只记得眼前那截微仰起的雪白脖颈和鹿嘉渺在他耳侧说的那句,“生日快乐。”

    缠绵

    耳侧的声音在嘈杂的雨声中显得很小很轻,但温热的呼吸随着嘴唇张合一下一下扫过耳廓,无比鲜明。

    藏矜白停住了一路蔓延而上的吻。

    淅淅沥沥的雨在玻璃上流下无数蔓延曲折的划痕,在暗夜里当窗前两人的背景色,像把两人隔绝在了喧嚣之外,独辟出一片静默。

    今夜有无数人对藏矜白说过“生日快乐”,祝贺词很多。

    真真切切落进耳里的,就这一句。

    鹿嘉渺陪先生去了墓园,陪先生应酬一路,陪他看过凄冷,也走过繁华。

    可在等待先生的漫长时间里,鹿嘉渺想,他还是最想祝先生快乐。

    安慰和祝贺的措辞或许有很多很多种,更真挚的更复杂的,在陪先生回来的路上就在鹿嘉渺脑海里演练过许多。

    他不知道怎样说才好,才能不动声色轻轻抚抚先生的伤口。

    他不像先生一样聪明,可以从自己的不开心里猜到发生的事情。

    他笨拙探究了那么久,得到的信息却很有限。

    但他在先生抱住自己那瞬间,在感觉到黑暗里的先生不再无比强大,试图从自己身上汲取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只想祝他快乐。

    他想他的先生,无论从前往后,都能快乐。

    很奇怪,雨夜嘈杂,却又莫名让人静下来。

    这几天纷纷扰扰混乱的思绪在这一刻全都沉下来了。

    鹿嘉渺此刻冷静又清醒,他轻轻垂下眼,看着不再动作,只沉默枕在他肩头的藏矜白。

    两人之间是氤氲着潮气的淡淡酒香。

    他知道先生不止是醉了,他见过藏矜白的这种异常状态。

    痛苦、压抑……像封存着很多马上会冲破玻璃罩的疯狂。

    他也知道先生的状态远比上一次严重,不然也不会冒着大雨回来,却只坐在屋外。

    他害怕会伤害自己。

    所以就算自己走到他眼前,他也只是沉默着细细密密的吻着自己……像是想通过这种最温和最不会吓到自己的方式纾解情绪。

    鹿嘉渺这一刻像是骤然聪明了许多。

    但这种聪明却莫名让他觉得心里酸涩。

    这些天压在心里的纷乱情绪像是忽然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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