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单纯地无法丢下这个明显要自杀的人而已,在确认太宰治完全无事之后幸村准备回神奈川了,正好,弦一郎也醒了。
“那个小鬼被洗脑了哦。”太宰治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把真田的遭遇脱口而出时就像在聊今天的晚饭吃什么一样轻松。
幸村回望过去,看着满脸轻松地太宰治握紧了拳。
他不喜欢太宰治这种态度,因为出事的人是弦一郎,但是,他没有指责对方的理由,如果他不说,他们也不知道这件事。
“谢谢您。”幸村还是礼貌地道谢,温和的面容笼罩上了一层阴影。
“所以说真讨厌啊,”太宰治小声嘀咕了一句,他不喜欢接受别人的谢意,而且明明这个小鬼很生气,还强压着怒气,真是烦人。
按理说以太宰治解决事情的能力也是会收到不少感谢的,但由于他的形象问题,大部分时候的感谢都由其他人收下了。
在黑暗里不断徘徊游荡的野犬来到光与影的交界地,哪怕被光亮照射,他也保留了大部分黑暗里的习性。
而温室里精心培育的花朵散发出来的芬芳,是他这种野犬所不能理解的。
太宰治讨厌这群小孩这部分的习惯,但他并不讨厌他们的人,没人会不喜欢别人的善意,哪怕那只是伶仃一点。
太宰治看着这群小孩一个个的消失在魔法阵中,在夕阳下伸了个懒腰。
人情,已经还完了。
幸村回到真田那边,真田已经醒来了,正在疑惑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弦一郎,感觉怎么样?”幸村看着真田没忍住皱起了眉,虽然真田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的样子,但是想想太宰治说的洗脑他就很担心。
丸井跪坐在一边,同样看向了真田,“对啊,真田,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真田一脸懵逼地看着幸村他们,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去找幸村他们的路上。
“你们,都没去涉谷吗?”
“看起来还停留在路上,”柳拿出了笔记本,真田被洗脑他还没有资料,“你还记得自己有看到谁吗?”
真田更蒙了,他感觉有什么事在他记忆空白的这一段里发生了。
他试着去回想,突然,脑子里涌现出了一些奇怪的片段。比如,他拿刀指着幸村;再比如,他拿刀砍向毛利前辈。
是梦么?他怎么可能用刀指着幸村,还拿着刀砍其他人。
真田不敢相信,他更愿意相信那是梦,但是,幸村他们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幸村当然也能让其他人一起欺瞒真田,只要他发话,其他人很有可能同意,但是,真田身上那颗炸弹并没有解决。
洗脑,这种用外部压力将特殊思想灌输给他人的事,甚至于只存在于大家的玩笑中,但幸村从没想过,真的有人能做到。
柳看着真田的神情,就知道了一切,所有人都闭上了嘴,他们都知道,真田大概都想起来了。
“你们先出去吧。”幸村看向了围在真田身边的其他人,柳带头第一个站了起来,其他人立刻安静地跟着走了出去。
发生那种事并不是出于真田本人的意愿,他们再多问一句都是对真田的伤害。
真田没有注意到周围其他人的反应,对他来说,知道自己差点伤害了同伴这件事足以让他痛苦到无法分出余光给其他人了。
“弦一郎,”幸村看着因打击太大还没回神的真田,“我会把事情经过告诉你。”
真田不太想听,这种事真的太痛苦了。
“你必须听下去,”幸村看着沉默不语的真田,所以他才会让其他人都出去,真田不会想要这种狼狈的样子被其他人看到。
“因为,这恐怕只是个开始。”
幸村不想说出这么残忍的话,但这是肯定的,只要大家都还有着各种能力,他们就很有可能会被盯上。
事情都有两面性,更何况,是强大的能力呢!
真田一直保持着沉默,听幸村说这起事件的经过,包括,太宰治说的他被洗脑了。
柳他们隔着门扉听着幸村把事情娓娓道来,幸村不想让他们看到真田狼狈的样子,但他们也不敢离得太远,真田现在还是颗不定时炸弹。
“真田前辈他没事吧?”切原和谷川被毛利带了下去,他没忍住一边向下走一边问起了毛利。
“没事的哟,他可是小真田啊!”毛利露出如平常一般无二的笑容安抚住了两个小后辈,但他却在走下楼梯拐过墙角的时候用担忧地目光扫过楼上。
真的没问题吗?幸村。
所有人都清楚,他们这里最无法接受这种事的就是古板的真田了,哪怕原因不在自己身上,他恐怕依旧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因为,他一向就是这样严以待人并对自己更加严格。
真田沉默着听完了幸村的话,如果是平时的他,他会精神奕奕地大喊道歉。
但是,他现在却一直保持着沉默,半低下脑袋,额前的碎发遮住了那双丝毫没有亮光的双眼。
这与平时的他相去甚远,可见,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大过头了。
幸村并没有做更多的事,他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是无用的。
真田不需要怜悯和同情,只要他自己想通,就能恢复过来重新追上来。?
? 97、补救
在幸村看不到的世界里, 一直在真田身边地真田丸在真田得知那份记忆的时候重新变回了心灵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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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之蛋最开始还能在真田周围转来转去,却随着幸村说出了那件事的经过而逐渐染上了黑色。
真田一直低着头,他看着自己的双手, 手上布满了茧子, 那是因为长久练习剑道和网球而留下的。
就是这双手, 拿起了他决定要用来保护同伴的刀,并对他们刀剑相向。
所以, 他这样伤害了同伴的人, 真的还有资格同大家一起前行吗?
再继续下去,他是不是会伤害更多的人,这一次只是因为幸村他们运气好而没事, 那么下一次大家还能躲过吗?
他是不是,不该拥有和大家一起前进,和幸村并肩的妄想?
幸村讲完了也坐在原地, 他看着真田, 同样沉默不语, 或者说,他也不知道现在该做些什么。
黑色的蛋从真田身边掠过,飞出了窗外,真田还独自沉默着。
幸村坐在旁边, 在纠结了没多久之后, 他还是开口了,“弦一郎,不要太在意这件事,我们都相信你。”
“不需要!”真田握紧了拳头, 他黑色的双瞳中布满了迷茫和痛苦, “武士的刀从没有对向自己的主君和友人的道理, 我已经不配再学习剑道了!”
幸村握紧了拳,没忍住揪住了真田的衣领,温和的面容布满了怒火,“我知道这件事并不是你想做的,但你就因为这样要放弃你坚持了这么久的剑道吗?”
“那我要怎么做!怎么做……”真田没忍住咬住了唇,抓着手上的被子青筋暴起,“才能做到像这件事从没发生过一样?”
幸村突然失去了揪住真田衣领的力气,跌坐回椅子上。
真田的话就像是一根扼住了他喉间所有话语的绳子,他所想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是啊,他该说什么呢?没关系、大家都知道不是你的错……
这些话不用他说,真田自己都一清二楚,无法原谅一切的人,是弦一郎自己。
柳站在门外攥紧了手中的笔记本,现在真田的声音完全同那个关东大赛后站在幸村的手术室前看着黯淡的手术室握紧双拳的人重合了起来,那个真田无法原谅自己,因为他再那之前葬送了幸村一直念叨的关东十六连霸。
说什么都无用,真田都会感觉到痛苦。柳做出了这个判断。
“弦一郎,”幸村同样低下了头,“事情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只能补救了。”
幸村站了起来,看着沉默不语的真田,“我等着,你的回答。”
话落,幸村拉开了椅子,往外走去。
真田突然抬起头,看着幸村的背影,他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恐慌,如果放任幸村离开,他和幸村之间,就会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他恐怕再也无法同那个人并肩。
幸村拿丧气的真田毫无办法,如果是其他人,他还能说出一些话来安慰他们,但偏偏是最重视朋友的真田。
他不得不承认对方选的人真准,一向精神奕奕地真田,从不需要他们安慰、鼓励的真田,在这种事上一蹶不振才是最棘手的。
真田看着幸村往外走去,他看着那条无形的裂缝横在他和幸村之间,不断裂开,不断成形。
他不由得有了一点恐慌,幸村还在往外走,身上的衣服沾着一些灰尘,他向着那个人伸出了手。
他想开口叫住幸村,但张开口后还是没能发出声来,最终把手垂了下来。
幸村刚推门出来,就看到所有人都站在墙壁周围看着他,“下去说吧。”
仁王直起了身,一脸轻松地挥了挥手,“我留下来,幸村你们先下去吧。”
大家也隐隐猜到了仁王要做什么,也默认了仁王留下,毕竟仁王绝对不会出事的。
在目送着所有人都下去之后,仁王脸上的从容直接消失不见,他打开门走了进去。
“放任仁王那家伙没关系吗?”丸井太了解仁王和真田之间的互坑式友谊了,他可不认为仁王会好好安慰真田。
幸村在下去时抬头看了眼楼上,“没关系,有些事是只有雅治才能做到的。”
仁王如同其他人所想,他并不打算好好劝真田,劝真田那是幸村他们才会做的事,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仁王走近了真田,被阴影笼罩的时候真田还以为是幸村回来了,没忍住抬起了头,却被仁王一把揪住了衣领。
下一秒,一拳打到了真田脸上。
仁王并没有给真田反应的机会,他的眼中也充满了怒火,“你要做出这种难看的样子到什么时候?”
“觉得对不起我们?还是认为你一直担任着保护大家的角色?”仁王突然松开了手,“真田,你别太自以为是了。”
“我从来都认为,我们之中最强的人,是幸村。”仁王在真田椅子边坐下,佯装从容,“即使提出要夺取天下的人是你,但能统领大家的人,只有幸村。”
“我当然知道!”真田并没有回击的打算,袭击了其他人是带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但给予最大打击的是,他把手中的刀对准了幸村。
“换句话说吧,”仁王并没有怜悯真田的打算,甚至于他还打算给予真田最后一击,让他彻底清醒过来,“我们不能失去的是幸村,而你,无论是自怨自艾,还是打算就此下车,都没有关系。”
仁王冷酷地打击着真田,“所以,你还要消沉多久?是打算等大家都放弃你,还是打算用满身刺把幸村刺伤后才醒悟。”
真田抓紧了被子,他清楚仁王说的没错,和幸村一起夺取天下是他的梦想,他无法放弃的梦想。
脸上的灼烧感更是在提醒着他,这是他应得的,但刚刚他已经刺到幸村了。所以,他要补救,让大家都原谅他。
“非常抱歉!我会补救的!”真田大声地鞠躬道歉。
楼下的幸村他们都听到那声属于真田标志性的声线。
柳露出了一个笑来,“果然,雅治能够让真田清醒的概率为100%。”
“那我能去看望真田前辈了吗?”切原从座位上蹦跶了起来。
“别着急,”柳生提溜住就要往上冲的小孩,“等他们下来。”
正在院子里不断游荡的心灵之蛋在真田大喊出声的瞬间突然褪去了黑色,最终变回了还未孵化的样子。
“piyo!”仁王拿起真田床边的水果啃了一口,“补救什么的先不说,不过真田你真是胆子大了,居然还敢吼幸村。”
虽然换队友是不可能换的,但是这家伙也太麻烦了吧,他们都为了给这家伙报仇去追人累了半天,结果回来还得操心他。
彻底清醒回想自己做了什么的真田恨不得回到刚才一掌拍醒自己,他真的吼了幸村。
“好好体验灭五感吧。”仁王一脸无害地笑着拍了拍真田的肩,然后彻底恢复从容走出了房门。
虽然手段激烈了点,但至少真田那家伙清醒了。
仁王淡定地往下走,他不认为自己会被骂,反正,结果是好的。
“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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