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成为另外一个人的软肋,跟他厉不厉害没有关系,而是跟他有没有被在乎被关爱有关系。”
“祖父和姐姐们心系于你,你才能成为软肋。”
“反过来,我们何尝又不是你的软肋。”
赵竹闻言点头:“我与祖父皆遭到袭击,只是身边护卫多,这才幸免于难,恰巧你身在外头,加上歹人精心策划,这才着了道,你万不可有那样的想法。”
赵铭听着,心里才稍微好受一些。
只是想了想,又问道:“长姐,若是我们不做船坊不采珠,只做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或许就不会遭人觊觎,会不会就不再有人三番两次对我们下手了?”
赵蕊摇了摇头:“万不可有这种念头,普通小老百姓家有他们的灾难,过去你跟我下乡收税,你也见识过有些人家承担不起税赋鬻儿卖女,你想想,那样的境况和你昨夜被人捉去的境况又有什么不同。”
“更糟糕是,一般普通老百姓家,单单几两银子就能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一场洪水一次干旱,就足以让一个家庭覆灭。我们往上爬,虽然也会遇上更多的难题,但解决问题的对策会比他们更多,生存的概率也更大,更不用说,在积累财富的过程中,我们收获的还不只是金钱这么简单。”
赵铭听到这话,觉得着实在理,更羞愧于自己先前那消极的想法,赶紧起身向赵蕊行礼道:“是弟弟过于狭隘,才会如此自怨自艾,如今听姐姐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后定不负期望,强大自身,让那些宵小闻我名声退避三舍,不敢生出再将我赵氏视如鱼肉之念!”
赵蕊见他如此,这才笑道:“强者令人生畏,你知道就好。”
正说着,外边有人来报,说夫人增派了一队人马前来护卫。
赵蕊看着弟弟妹妹道:“当事情不好的一面发生的时候,不要忘记,其实我们还有更大的依仗。不管是焕儿也好,影统领也罢,倘若不是大人的关系,或许我们就不会有这样的好运,我们能做的是,选对了依仗相互成就。”
赵竹赵铭齐齐应下。
“铭儿昨夜辛苦受怕,先回去休息,下晌阿姐带你们去焕儿家致谢。”
赵铭听说要去见自己的救命恩公小焕儿,脸上终于开颜,也觉得激动,道:“阿姐为何不现在去?”
赵蕊嗔他一眼:“焕儿昨夜奔走一夜,又受了伤,现在定是在休养补眠,你现在过去打扰她,还是人吗?”
赵铭自知鲁莽,赶紧打嘴,这才歇了心思,退下回屋去休息。
而后院回到房间的赵老爷子,见到家人平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深感大孙女的不容易,既要当爹又要当娘的,上要照顾自己这个老头子,下要看护两个弟弟妹妹,累了一身,却啥也没捞着,还孤零零的连个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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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日她说的,留在赵家不嫁人了,他就有些揪心。
他私心里当然希望她留下来,毕竟赵家这个担子只有她才能担得起来。
当初他虽说看开了,但毕竟是家里的基业,真正放下却也没那么容易。
既然大孙女不想嫁人,又有别的想法,何不成全了她。
如此想着,他的心思也开始活络起来。
姑娘家脸皮薄,等她自己选,还不如自己做主给她挑几个,反正不是嫁人,养着玩玩而已,只要长得好看健硕就差不多了,姑娘家不就是图那一层面皮吗。
……
苏韵寄完信后,问张嫣还有什么急事,张嫣看着她一脸困乏的样子,道:“无甚急事,夫人昨夜几乎一夜没睡,不如先回去休息。”
苏韵也不勉强,“那我回河边小院睡,下晌便不过来了。”
张嫣点了点头,催促她快些回去。
大福春桃和夏羽也跟着马车回了小院。
苏韵回去后草草洗漱过,就上床睡觉去了。
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到在学校里读书,她和秋梦期体育课躺在河边的树下,她因为晚上做题做得晚了没睡好觉,枕着草地就这样睡了过去。
但是秋梦期这家伙就是惹人烦恹,拿着一个狗尾巴草一直在搔弄着她的脸庞,把她给搞得睡意全无。
她烦不胜烦,翻过身就要骂她,谁知道一睁开眼睛,才知道刚才那是梦。
不过眼前确确实实就是秋梦期的脸,只是场景变回了屋里,外边黑漆漆的,只有不远处桌子上燃着一支蜡烛,忽明忽暗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
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秋梦期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刚进屋,才到床边坐下来你就醒了。”
苏韵又闭上眼睛缓了一下道:“梦到你拿着狗尾巴草在捉弄我,不给我好好睡觉。”
秋梦期笑道:“我怎么舍得。”
她刚刚只是坐下来亲了亲她的脸颊而已,哪有捉弄她。
“累坏了吧,春桃说你中午睡到了现在。”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大概丑时。”凌晨一两点这样。
苏韵的眼睛这才渐渐地恢复了些清明,伸手去摸了摸她搭在床上的手腕道:“那你怎么这么晚还回来,收到我的信了吗?”
“本来也是打算明日回来了,收到你的信就不愿再等了,就算晚一点到家,明早还能睡懒觉不是?”
苏韵的信,难得写了一些细细碎碎的生活片段,还夹杂着她的一些感受,没一个想字,也没一个爱字,可秋梦期这次却能看了个满心的欢喜,再加上出了赵铭和焕儿那样的事,就再也待不下去,连夜赶马直奔封乐。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戴燕得知赵家被袭,扭扭捏捏地说不在意,但心里却明显很在乎,以苏韵的名义一个劲地撺掇着秋梦期连夜归家。
秋梦期本来就心中挂念佳人,怎么可能还能待得住,两人也不带随从,一人一马就这么从新会赶了回来。
秋梦期见她还是一副困顿的模样,搔了搔她的手背道:“本来没打算吵醒你,可你睡得浅,还是把你给弄醒了,你继续睡吧,我去洗个澡,一会儿我轻轻的。”
苏韵翻过手来,勾住她的手指头,道:“已经醒了,又睡了一下午,这会儿其实还好,你先去洗澡,我等你好了再一起睡。”
秋梦期心疼她,见她坚持要等,只得作罢,她弯了腰俯下身子,在对方唇上轻轻碰了碰道:“那我动作快一些。”
说着这才恋恋不舍地起了身。
果然不到半刻钟,整个人就带着一身水汽钻进了裹着苏韵体温的被窝里。
苏韵这时已经没了睡意,见她这样,轻笑道:“怕我跑了似的。”
秋梦期侧着身子揽住她的腰身道:“想都别想,不给你跑的机会。”
说着贴着她的脖子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真香。
“我以后不管去哪里得带着你一身衣服跟着才行,这样睡觉往我头上一蒙,就如同你在我身边一样。”
苏韵忍不住想咬她,“你这样子好奇怪,像是人家没断奶的孩子,还拿个带着妈妈味道的东西跟着。”
秋梦期笑了:“可不是还没断奶么。”
说着手上就不安分起来。
苏韵感觉被她拢住,身子一僵。
秋梦期又凑过来,湿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朵上:“当初我们刚到封乐的时候,你有一次也说我像个没断奶的孩子,没想到真是一语成谶了,我怕以后还得吃上好多年才行。”
苏韵羞恼,伸手要去捏她。
秋梦期却已经将她一把转了过来,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感觉身上衣裳被拉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就已经凑过来,埋了下去。
苏韵倒吸了一口气,但随即就被欢愉的感觉占据脑海,她微微闭上眼睛,伸出手,抱住了那颗脑袋。
第183章 好利索了吗 ◇
戴燕同样是凌晨回到潇湘馆, 虽然知道赵家那边已经没事了,心心念念地还想去看一眼,只是这会儿三更半夜的, 上哪儿去看。
赵蕊住在赵家庄,自己这时候贸然前去, 说不定还会被当成刺客抓起来。
更何况她这时候去看赵蕊,是以什么名义去, 她不喜欢自己, 负责的事更说不上, 当然,自己也没想着要她负什么责。
想到那日从她那薄薄的唇片里面吐出的那一句话,“你若是介意,我倒是认识一个千金圣手, 她能制作一种药丸, 能让那处恢复如初——”
这句话, 每每想起来, 还是会让她痛彻心扉。
她真不知道当时的赵蕊是以什么样的心境说出这样的话来。
想到这里,她不仅自嘲一声, 还能以什么样的心情,当然是不喜欢自己想推开自己的心境呗。
不禁心中一阵悲凉,又觉得自己很是犯贱, 人家明明就不喜欢, 可自己还一个劲儿地黏上去,逼着她陪自己逛街,让她给自己银子, 指望着她因为那点内疚的心思而对自己百依百顺。
可如今看起来, 赵蕊之所以一时候百依百顺, 那还不是因为她迫不得已碰了自己,她那该死的责任心作祟,如果让她选择,当初她绝对不会碰自己一根手指头。
戴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自怨自艾着,开始后悔着今夜就不该回来。
回来干什么,自己又不是她的什么人,关心她的人多了去,不缺自己一个。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醒来的时候也不愿意起来,就想这样瘫在床上什么也不去想。
可谁知秋梦期来了,隔着门叫着她道:“我待会儿就去赵家庄,你跟我去看看呗。”
戴燕昨晚上被自己洗脑了一番,这会儿兴趣缺缺,半死不活道:“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门外的秋梦期如何不知道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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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昨夜那么急着想回来,今早又如此沮丧,想来是纠结了一夜赵蕊的态度了。
于是也没给她选择的机会,道:“赶紧起来,去检验他们家护卫的情况,如今她也算是我义姐了,又是咱们县里的纳税大户,我得保证他们家一家四口全须全尾安安全全的。”
秋梦期拿工作来压她,戴燕不情不愿地起来。
心里又有那么一丝侥幸,幸好是工作,自己这样去也算是名正言顺,才不是因为关心她思念她。
慢吞吞地去洗漱,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快一个时辰了。
秋梦期本就是个没耐心的人,骂道:“除了等我夫人,我可没等过谁这么久,下次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戴燕没理会她,转身径直上马了。
秋梦期看着她萎靡的样子,叹了口气道:“爱情的苦,谁都要吃上一次,这也才算是公平。”
她和苏韵,中间的弯弯绕绕,回想起来,有时候都还会觉得窒息。
赵蕊知道秋梦期今日过来,也没去船坞,专程在家等着。
只是当见到她背后的戴燕时,眼神忍不住闪烁了一下。
可惜戴燕低着头,全程没有看她一眼。
她也只能暂时敛下心神,应付着秋梦期。
秋梦期道:“这次背后的人我们已经查出来了,是苍梧郡的辛宰,原神策大将军,跟我们一起抢夺宝藏的那个。”
“宝藏没抢到,心有不甘,又想从别的地方弄钱,好支持他起事,如今沥州一带,除了盐铁,最挣钱的就数我们封乐的几家作坊了,你这个体量大,也容易招人眼红,就这么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
赵蕊表示明白,“不论如何,每次赵家出事,都是大人和夫人鼎力相助,赵家是欠了您的大恩德。”
“没什么恩不恩德的,船坊也有我和韵儿的股份,帮你也就是帮我们自己,更何况前日我刚在老爷子面前说了,认了你当义姐,这事可不能只是口头上说说。”
赵蕊抿唇笑了笑:“说来说去,还是我占了便宜。对了,那位影七统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方便,想带铭儿登门道谢,说来他已经救了铭儿两次了。”
秋梦期摆了摆手道:“倒不必,他是我师兄,虽然看似是住在衙门依附于我,但做事全凭心性,而且他不喜欢跟人交流,你也不需要放在心上。”
赵蕊有些遗憾地笑了笑,还是拿出了一张福隆钱庄的一万两银票放到桌上,“还烦大人回去帮我转交于他。”
秋梦期摇了摇头,也不瞒着,笑道:“你知道他是谁吗,摘星阁的顶流杀手,先前摘星阁覆灭,也是他的手笔,摘星阁做的生意都是上万起底,他灭了摘星阁,你觉得他还缺这些钱吗,倒不如留着,按时按量给我交税才是正道。”
赵蕊也是第一次听到影七的身世,不禁大吃一惊,随即疑惑道:“他不是你师兄吗,怎么入了摘星阁?”
“他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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