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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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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空,浑身上下哪都空。

    周围也没有烟,只有冷冰冰的手机躺在水箱上面。

    她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才拿过给温惠蓁发了条信息。

    【我不想离开云平。】

    【温惠蓁:不可能,念完大学就走,我已经和你赵叔叔说好了。】

    【那我爸呢?】

    【温惠蓁:以后赵叔叔就是你爸。】

    墙里的人越来越模糊。

    空气渐渐在势利的世界里受阻。

    第22章 哄坏

    其实宋晚清并不知道这个赵叔叔是谁, 但大概能猜到是上次在小区楼下见到的那个。

    四十来岁,有些地中海,穿着经典的POLO衫和西装裤, 身光颈靓,夹着黑皮包看着貌似很有钱。

    权的话她估计没有,不然也不会看上温惠蓁,甚至要带着她们俩离开云平。

    不过极大可能是温惠蓁主动提出的离开, 毕竟在宋光承欠下巨债的那段日子里, 温惠蓁就已经开始为自己和宋晚清想退路了。想着等宋晚清读完高中就离开云平, 回到那个立锥之地的小县城里去。

    那段日子的宋晚清一边和校园暴力做对抗,一边每天听温惠蓁和宋光承在家里吵架。

    一开始有好几次吵的时候宋光承到最后还是会好声好气地对温惠蓁,后面温惠蓁经常提出离婚这两个字, 他才开始摔东西摔门甚至跑出去过夜, 接连好几天都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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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宋晚清都是躲在房间里,早就已经对这些刺耳的声音习以为常。从想劝他们别再吵架到希望他们能快点吵完,别影响了楼里的人休息, 甚至连书都不想在这读了。

    她搞不懂,为什么一家三口来了大城市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一向老实做事谨慎不贪财的宋光承, 竟会从刚来云平就开始瞒着家里人碰贷参赌,最后越玩越厉害快把家底都给赔了进去。

    而温惠蓁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在知道他欠债的时候也开始进不正规的棋牌室, 整天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前期她即使捞了不少好处和赚了不少钱, 回到家还知道收敛, 后期在决定和宋光承离婚的时候, 就开始大胆地把人领到了家去, 领的还都是些口袋里有钱的, 没钱的还看不上。就这么玩了几年, 玩到把一开始说等宋晚清读完高中就离开云平的这件事给忘了,到最后又改成等宋晚清读完大学再走。

    说到底还是因为太过贪婪。

    贪财又贪色,最后贪到家散。

    现在温惠蓁又要将家庭重组。

    宋晚清只觉得这人生过的真戏剧,什么狗血情节都往她身上凑一块了。不仅如此,还莫名其妙又多了个不知道从哪来的赵叔叔当爸,还要组建新的一家三口。

    她靠着墙叹了声气,真想把自己从户口本里划出去。

    可如果真有哆啦A梦的时光穿梭机,那不划也可以。穿回小县城,天天站在紫尖山上看夜空吹晚风,多惬意。

    不过那样,就遇不到裴斯延了。

    宋晚清最后没回包厢。

    不仅因为脖颈上的咬痕太过显眼,还因为觉得KTV里的空气太过沉闷和廉价,所以想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透透气。

    小县城虽也热闹,但不似大城市这般,街道车水马龙是常态,人群如不会断的水,一滴陌生的水珠混进去谁也认不得谁,所以还能看见有人会独自蹲在街边忍不住地放声大哭,哭完后抹掉眼泪又继续往前走,迎接不知是死是活的明天。

    宋晚清曾也想过就这么不顾脸面地站在街边哭,可最后她还是忍住了,只泛红眼眶长长呼了口气就走了。

    现在又站在曾经停下过的街边。

    她背着手,抬头望不圆的月,莫名有些想抬手弄成圆将月亮圈在里面。

    “不怕被割耳朵?”

    脖子又被那道清冽的声音抓住,想抬起的那只手也被握住又松开。

    宋晚清没去看站在自己身旁的人,照样看着月亮。

    片时问他:“那你被割过吗?”

    “没。”

    裴斯延睨了眼月亮,就直白地看着她。

    看她又回到了那副有些冷清又颓的模样,那双眼睛里虽有碎光,但并不亮反而显得暗。长发也没有弄在肩后,而是弄在胸前遮住脖颈上的咬痕。

    他到底还是没忍住,伸手碰了碰,话里仔细听还带着愧疚,“痛吗?”

    这是他第三次问她痛不痛,每次问的地方都不一样。

    宋晚清骤然扬起唇畔笑了,偏头看他,“痛你不也弄了吗?他们都说种草莓如果太大力种不好的话,人是会死掉的,你这么大力,是有多恨我?”

    要不怎么说她感染力很强,周围一下又因她这话显得轻松。

    惹得裴斯延也不由地闷声笑了,不再看她,漫无目的地看去别处,“我那不叫种草莓。”

    “那叫什么?”

    “啃鸭脖。”

    “啃,啃鸭脖?!”宋晚清还是第一次听别人是这样形容她脖子的。

    但这怎么有点耳熟?

    等等!

    电动车驶过,她走下道牙石站在他面前,半仰着头问他:“鸭脖什么味道的?”

    他注意了下两边的车,将她往自己身前又拉近了些,才慢悠悠地笑着回答她:“狗,屎,味。”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宋晚清撩动头发,装作自然地看向一边,撇了下嘴念着:“你怎么能偷听别人讲话呢?裴斯延,你这行为很不好,真的,你得改改知道吗?”

    “你在背后说我坏话就不用改了吗?”

    “……不用吧,你不偷听不就不知道我说你坏话了吗?”

    这话她也说得没底,自己看着街对面的那只小狗都禁不住眉眼带笑了。

    但就是这一下,突然使裴斯延觉得今天的风太过躁热了。

    她此刻脸上的微表情、身上的小动作和说话时的语气,全都是他不曾见过和听过的,竟然还有些可爱。

    莫名的,他伸手用指节碰她耳垂,让她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再然后看她一脸茫然的模样用双手轻轻捏她的脸,捧她的脸,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吻她的唇。

    和以往都不同的吻。

    温柔,克制,脸红,悸动。

    周围的一切除了天上月全都一瞬不存在。

    他们在月光的笼罩下接吻、对视。

    他的空寂之地好像也因此一夜之间开了花。她那游走的灵魂,好像也因此渐渐回到了她的躯体。

    许是因为这一吻,两人回学校的路上谁都没先开口说过话。

    两人要不就东张西望,要不就低头看脚下的路,踩地上的叶,别扭到像刚在一起不久的情侣。

    没多久就走到了A栋楼下。

    宋晚清本想连再见都不说就这么直接走进去,没想到刚走几步后衣领就被那只手抓住,迫使她脚步往后退几步又停下。

    她就这么被他揪着衣领,仰头看他时眨了下眼,“裴斯延,我是小鸡仔吗?”

    裴斯延笑着松开她,“所以你是吗?”

    “你是我都不可能是。”宋晚清弄了下衣领,见旁边回宿舍的女生都开始往这边看,她不自在地又问他,“还有事吗?没事我就进去了。”

    “没事,进去吧。”

    “……”宋晚清真的觉得这人很无聊,扔下句晚安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的步调轻盈,路过那面全身镜的时候还看了眼脖子上咬痕,最后嫌那个咬痕很烦地回头瞪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写了几个字:裴斯延你是狗吧?这么能咬。

    他不可否认地眼梢轻挑,用眼神回她一句:我是。

    待背影消失在楼道里,裴斯延才转过身将笑意收敛。

    其实刚刚他是想告诉她接下来的几天他可能都不会回学校,但转念一想这好像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便没说了。

    更何况她如果问起来为什么,他就得解释有关他家里的事。他不太想在她面前提起这些,因为那有些脏耳。

    接下来的这些天,又好像恢复到了那种只有上课下课和吃饭睡觉的日子,一点娱乐活动都没有。

    不过可能因为有大作业的缘故吧,这让宋晚清觉得格外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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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但忙完之后放松下来又觉得格外空虚,好像少了点什么。

    她趴在课桌上,盯着面前立起来的那本书上的字,眼神空洞到那些字就像是一颗颗小黑点。

    没多久‘啪’的一声书倒了,黑点散了,老师也看过去了。

    她不好意思地朝老师笑了两下,又弄好书在那撑着脑袋假装认真。

    坐在旁边的唐诗愉看不下去地拿笔戳了下她的胳膊,“别装了,这编排设计的书都快给你看出爱情设计书的感觉了。”

    “我都没谈恋爱哪来的爱情?”

    “裴斯延不是吗?”

    “我没和他谈恋爱啊。”一听到这个名字,宋晚清就换了只手撑脑袋,书上的字又变成了黑点。

    这些天确实没见过他,消息也没有,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她有点烦,难道她不主动给他发消息他就不会主动给她发吗?果然是不想做就不会找她,还说不是炮.友关系?

    “这么想人家,主动一次给人发发消息不就好了?”

    耳边传来唐诗愉这话,宋晚清转过去看她几秒后问她,“那我主动发什么呢?”

    【在吗?学校炸了。】

    周遭沉寂如死,充斥着阴戾只有钟摆在左右摇晃发出滴答声的环境里,突然被这条消息撕开一条裂缝,涌进了扫走阴戾的怡悦。

    裴斯延倚着身后那架有些年没被动过的钢琴,低头嘴角微微弯起弧度在手机上敲着字。

    【你炸的?】

    【宋晚清:是的,求夸。】

    【想在天台还是操场?】

    【宋晚清:天天尽想这些,你就等着老了流泪吧你!】

    “什么事啊这么高兴?”

    楼梯上传来一道浑厚沉重的嗓音和拐杖触地的声响,令裴斯延笑意一点点淡下去。

    他收好手机掀动眼皮望去,看着面前那位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嘴角又渐渐扬起弧度,眼底有阵骇浪正在翻涌。

    “裴先生,腿脚不利索就别下来了,我可以上去看你。”

    “怎么,关系还没解除就急着改口了?”

    第23章 哄坏

    屋顶中间天窗外古木参天, 时针抵达数字三,实木新中式挂钟钟摆摇晃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吓醒趴在外枝头沉睡的鸟儿, 扑棱着翅膀快速从屋顶飞过逃离。

    天窗下,四面落地窗中间,浅木色地板,下沉客厅摆放着四张暗灰色的长形沙发, 中间放着一张不太用的方形茶几。周遭沉寂如死, 靠壁炉火焰拉回些许生气。

    裴宗舜瘦削脸上有着胡茬布着皱纹, 他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下台阶,落座在沙发中间面对落地窗外的自然风景。

    继而将拐杖放在一旁, 双目闭了闭, 才睁开眼沉气开口:“儿子,过来坐。”

    离了钢琴,裴斯延来到客厅没走下台阶, 而是坐在那架望远镜前的高脚凳上,姿态散漫地转过去看着裴宗舜的侧脸, 开门见山,“程序什么时候走?”

    “不急。”裴宗舜又闭上眼,翘腿, 双手搭膝, 感受着檀香的味道, 说话缓慢,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从捡到你开始可就待你不薄, 你这样, 未免有些像不服管教的逆子了。”

    裴斯延别过头, 微眯着眼望窗外低声笑,“逆子?事情我也按你之前说得照做了,现在是你在拖时间不肯走程序,我怎么觉得你比较像逆子?”

    这般出言无状,如果换做是个外人早就被裴宗舜找人处理了,可偏偏这话是他那捡回来的儿子说的。

    他睁开眼看裴斯延,半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就算解除关系,你身上的一切这辈子也都离不开裴家,你的名字还姓裴。”

    “认了。”裴斯延回视,目光倏然凌厉,“我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解除之后离不开我也认了。”

    “还真是和小时候一样犟。”裴宗舜轻笑着,摇头叹气,“阿延啊,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让你帮我出去追债,进拍卖场所混进那些对你不利的地方,而不是找阿词吗?就是因为你的性子够犟,你有你的底线,放你出去看看世界你能抵住那些人.体和金钱的诱惑,不沾半点对自己有害的事情,说简单点,等你毕了业,你是颗能代替我很好混进黑里的白棋。阿词就没你这么有底线,也抵不住诱惑,棋子放出去就会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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