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云眨了眨眼睛,没有否认:“苏妹妹从前也很?热衷自己的前程,希望能嫁去?好人家?当?主母, 如今没了嫁人的忧虑,自然要想着奔其他的前程。”
她安排苏凤裳去?搞情报了。
那么好的人脉, 心思也够缜密,演技还?够, 不干情报可惜了。
暗卫虽然有一套成熟的情报体?系,但是皇帝现在派暗卫监视她了,她表面可以高?调,私下里得低调些。
宁雨笙听完皱起眉头:“我早跟她说过,靠嫁人不如靠家?里。她只说什么,她跟我不一样,我看苏丞相对她也挺好的,之前出了陈津那档子事,她爹还?给了她好多铺子安慰她呢。”
萧云但笑?不语。
大小?姐这?是完全没看懂局势,真当?苏凤裳在家?跟她一样自在。
这?样也好,将权利交到这?种人手中,可比交到心思深沉的人手中要好。
而?且宁雨笙要是真的当?了女将军,以她家?里人对她的宠爱和不放心程度,人脉资源不得大把大把地给?
她:“所以你怎么想的?”
宁雨笙极为干脆地说:“那我跟我一块儿?去?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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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提那山匪老大的头回来送给你。”
萧云:“……”
不愧是将门养出来的姑娘。
接下来的几个月中,萧云完美扮演了“勤政务实,严明公正”的太子形象,没有主动地挑起过任何事情,也没有为己方的人谋过私。
每天处理?完所有重要公务才睡觉,严抓新老朝臣的精神面貌,提倡身体?锻炼,给他们安排最好的医疗资源,令他们务必完成每天的工作再下班。
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召集大臣们共同探讨“如何让盛国变得更好”。
分上中下旬带头做慈善,探望城东的孤寡老人,去?官学关心学生的学习和生活。
老牌世?家?与苏丞相党打架的时候装瞎。
但凡有举报就第一时间彻查,判决,公示一条龙服务。
举荐上来的新官员通过考核后第一时间安排工作,在考评中加入绩效的定义。
在她的带领下,全京城官员的平均工作时间都上升了一个时辰,还?有许多官员自愿在休沐时完成工作。
虽然依旧有很?多官员能够清闲地喝茶,但有效减少了中低层的混子数量。
那些等着她提出新政,然后拿新政做文章搞她的官员都惊呆了。
茶馆。
“太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做,但又好像做了很?多。”有人喃喃出声,眼神透着一股连续工作三天三夜的麻木与痛苦,“我向来知?道御史的可怕,但是没想到太子会比御史更可怕。”
“因为御史消息没有太子的灵通。”他的同伴也十分虚弱地说,“你不知?道,我前天去?衙门迟了半刻,太子让人给我端了一碗枸杞乌鸡汤,劝我纳妾要量力而?行。”
他立刻投过去?同情的目光:“当?着所有同僚的面被这?么说,真惨啊。”
“嗐,幸好我上司那天被举报贪污,让太子抓走了,不然我是衙门都不想去?了。”
坐在他们隔壁桌的紫衣公子端起有些放凉的茶水,遮住唇边的笑?容。
饮尽杯中的茶水后,他站起身,朝着楼下走去?。
正巧从楼下路过的萧云微微仰头。
瞧见紫衣公子清隽俊雅的侧脸,有些不可置信地停住脚步。
“殿下?”
同行的上官迟唤了她一声,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楼上,只瞧见互相吐苦水的两人,笑?了笑?说:“那两位大人看着面熟,莫不是在偷偷说您的坏话?”
萧云收回视线,淡淡地说:“说孤的坏话又如何,不耽误事情就好。”
她想得很?开,没有不被下属抱怨的上司,不敢来她面前呛她的都是理?亏!
上官迟:“我还?以为殿下是想上去?对他们说一句‘你们不想干,有的是人想干’。”
这?是太子殿下昨日怒批某些偷懒耍滑之人的话。
他觉得非常好使。
萧云:“说得好,你上去?对他们说。”
上官迟摇摇头:“我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就先放过他们吧。”
她的声音越发阴森:“希望你特意将孤从太子府喊出来,不是想躲懒,而?是真的有惊喜要奉上。”
某人拍着胸口?打包票:“包您满意。”
说着就引着她去?对面的酒楼,自掏腰包喊了一桌席面,请她坐在主位上,才神神秘秘地走出去?。
萧云想着自己看到的那人,仍旧不敢确定那是否她所想之人。
从翰州寄来的信中,并未提及谢攸要来京城的事情。
他如果在此时来京城,是要干什么呢……
“殿下!”上官迟尾音上扬,推开门走进来,又迅速侧过身,手指向自己身后的人,“这?就我要为您引荐的人,翰州有名的大才子,晏怜,晏解语。”
礼貌地站在门外的人,有着一张极为好看,又极为无害的脸。
一袭白衣勾勒出略显消瘦的身形,肤色也有种常年?不见天日的白,薄唇泛紫,似乎是久病之人,但气质异常温和,眼神有光。
见到他的人,会想起春日的湖水,秋日的清风,冬日的暖阳,从心底生出愉悦亲切之感。
萧云整个人都坐直了。
她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只有一句:“解语应该不是晏公子的字吧?”
“殿下聪明,这?是我们这?群熟知?晏怜的人给他起的外号,夸他善解人意,贴心又温柔。”
上官迟的表情透着几分古怪,但还?是卖力地给自家?殿下推销自己的小?伙伴:“您之前让我介绍能干活的,我托伯珩举荐了些,又觉得这?样有些敷衍,所以费了不少工夫,才将这?位从深山老林里请出来。”
“殿下应该猜得到,我这?位朋友擅长什么。”
萧云让人安排晏怜坐下,以一种莫名的口?吻说:“既然外号是解语,晏公子想必很?善言。”
准确来说,是擅长游说。
也就是,纵横之术。
晏怜很?规矩地坐在席上,闻言谦虚地说:“谬赞,略通人情罢了,而?且会说话并不是多稀奇的事情。”
上官迟坐在太子与晏怜之间,隐隐察觉有些冷场。
他奇怪地看向太子:“殿下从某处听说过晏怜?”
萧云扯了扯嘴角:“听过一些传闻。”
还?看过原著。
晏怜跟上官迟的年?纪差不多,自然跟女主搭不上感情线(单向),而?跟女主没有感情线,还?长成这?样,通常只有反派角色可以扮演。
原著中,这?位擅长纵横之术的晏公子,先后跟随过三任主公。
每一任都在他的帮助下做出过一番事业。
但每一任都死于非命,不得善终。
因为他不仅擅长说话,还?有着比上官迟更离谱的善恶观,用过的毒计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盛国大乱,久久没有能统领一方的霸主,此人功不可没。
也是在他的设计下,男主才在攻打某座城池时做出了屠城的决定。
虽然在萧云看来,那更像是原著作者想要塑造“修罗杀神”的酷炫形象,又怕读者骂得太狠,才非要给出的“罪魁祸首”,但在原著中,那就是既定事实。
萧云看晏怜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表面清纯的毒妇。
而?晏怜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举起的筷子又放下,颇为无奈地说:“看来,殿下对晏某有些误会。”
萧云:“不,孤是在试图通过你好看的皮囊,看清底下的是什么成分的毒药。”
晏怜闻言,蓦然一笑?,眉眼间透出妖异之色:“上官兄诚不欺我,殿下果然是很?有趣的人。”
萧云冷着脸:“说说你此行的目的。”
晏怜:“全盛国都在关心京城的局势变动,殿下的贤名已经传遍天下,许多能人异士都赶来京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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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取一份功名,晏怜自然也想。”
“某见殿下手中的刀剑甚利,却悬而?不落,似怀慈悲之心,因此前来为您出谋划策。”
第 103 章
萧云的警惕刷的一下就拉到了最高。
他开始, 他开始带着自己的毒计开始游说?人了。
晏怜:“从?殿下这段时间以来的举措来看,您对天下局势的掌握和?长远目光都要远胜他人,却一直在做延缓的举措, 恕某直言, 您难道是在期待事情不会发生么?”
萧云沉默。
她?的思想终究是跟当代的人不同。
在别人没有明显地犯下大?错时,她?不会主动采取致死的攻击手段。
目前所杀过的人中,没有一个无?辜之人。
所安排的各种行动,也尽可能地不给别人带去麻烦。
晏怜紧接着又用略带忧愁的语气说?:“殿下仁慈,可是别人的心肠都很?歹毒啊。或者说?,他们本身?都没有善恶观, 只是在被野心和?利益驱使。”
“打压或是安抚只能让他们暂时蛰伏, 终有一日, 他们将欲壑难填,拿蛰伏时积攒的力量去造成更大?的破坏。”
“那样的场景,是殿下想要见到的吗?”
晏怜的话就像是国师的药, 无?论?毒药还是良药,都带着令人心醉的甜蜜。
让人觉得?很?有道理的同时,又忍不住想听他接下来提出的建议。
一旦做出这?样的等式,萧云反而放松下来。
因为她?只需要分辨什么?是毒药,什么?是良药就好。
哪怕是心地善良的人, 也可能因为信息误差和?考虑不够周全?而提出错误的建议,保持自我思考和?分辨能力,是为君者该做的功课。
“晏公子难道要孤未拿到切实的证据, 就对某些?人发难?”
她?笑着问对方?,似乎即使对方?提出这?样的建议, 她?也可以考虑。
晏怜摇了摇头,只说?:“我想提醒殿下一件事。在提及此?事之前, 某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殿下。”
“说?。”
“殿下可知,如今的宗室里,约莫有多少人?”
萧云想起自己查过的财报,忍不住地心痛,答道:“还在宗室玉碟上的,约有七万人。”
数百年的王朝,宗室有这?个数量很?正常。
实际上这?还是中期缩减过,颁布了新的规定后才得?到的数字。
非世袭亲王的后代,从?第六代子孙起就不上玉碟了。
郡王,国公等依次降等。
少府每年支付给宗室的口粮,都超过一千万石,可谓是一笔巨额支出。
“不上玉碟,不代表出族。所以萧氏的族人,实际上要超过百万人。”
晏怜说?出了一个萧云有所预料,但听到后依然震惊的数据。
“你说?此?事的用意,是……”
晏怜:“各地多以宗族自治,萧氏是天底下最大?的宗族,某在提醒殿下,要令诸侯与世家忌惮,需要借助宗室的力量。”
宗室人多,但是势弱。
藩王之中,异姓王与宗室亲王对半,但是异姓王的权利比宗室亲王要大?得?多。
前面的数任皇帝为了巩固自己的皇位,不遗余力地打压其他宗室。
除去世袭亲王之外,所有王公都只有食邑而没有封地。
而且大?部分都只能在京城,天子的脚下度过一生。
而世袭亲王与如今皇室的血缘关系已经比较远了,只能保持表面的亲近,私底下对彼此?都很?忌惮。
所以头一个有能力造反的人,会是身?为异姓王的荣王。
萧云听到晏怜,首先是想到宗室势弱的周朝后期,然后又想到宗室势强皇室势弱的汉末,与某些?拥有权利后就图谋造反的皇帝近亲。
扶持宗室,利弊都很?大?。
但有一点可以明确:它可以确定盛国的正统在萧氏。
就像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一样,刘姓的诸侯必须要承认天子的统治地位,才能维护自身?的存在的正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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