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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刘元乔已然望成了一座塑像,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一副此刻周遭无论发生何事都无她无关的样子。
秋芃暗叹了口气,曾经在荥阳王府,翁主不开心了,她总有各种各样的法子,能哄翁主开心,可自从来到了图勒,她才知她以往的那些法子是中原的花匠侍弄中原花的技法,当花开在图勒草原,那些法子就不再有用了,于是她求助似的看向春芜。
春芜的脸色比刘元乔还要难看,是因为愧疚。在看到翁主裹着燕祁王的外袍被燕祁王抱回来的时候,她就开始后悔,后悔燕祁王让她离开时她真的离开,后悔她隐约听见争吵声时没有上前,是她大意错判了燕祁的为人,她一直以为燕祁即便不是君子,也不至于强人所难。
护主不力,理当受罚。
春芜三两步上前将木窗阖上,而后一转身跪倒在刘元乔面前,“请翁主责罚。”
秋芃不明所以,但也跟着春芜跪了下去,“请翁主责罚。”
刘元乔的目光渐渐有了神,疑惑地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婢子护主不力,令翁主受辱,”春芜膝行上前一步,将头重重磕在地上,“罪该万死。”
受辱?!秋芃急忙垂首嗑在地上,以掩饰她眸中的惊恐。虽然只隐约听见争吵声,但是她以为翁主和王汗只是发生了争执,仅此而已,从未想过别的,如今被春芜一点,再回想翁主被抱回来的样子,她简直觉得天塌地陷,“翁主,婢子该死。”
“该死?怎么就该死了?”刘元乔越来越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她抿了抿自己的唇,好像还有点疼,但是她现下无暇顾及这些,她思索了一整日,都想不通燕祁突然发疯的缘由,这很要紧,她得搞明白。
“你们先起来吧。”刘元乔动了动身子,罩在身上的披风随着动作滑落在地,她才发现自己还披着燕祁的外袍,也只披了一件外袍。燕祁用外袍裹着她将她从温泉中捞起来时,外袍上沾得都是泉水,不光外袍,头发、身上也都湿漉漉的,在床边坐了这许久,沾上的泉水竟然都干了。得亏如今是六月,否则吹了风,她极有可能一病不起。
秋芃伏跪在地上还不忘双手举过头顶,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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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捧给刘元乔。
刘元乔解下身上的外袍,搭在身后的案几上,而后从秋芃手中取过深衣,穿戴得整整齐齐。
“你们怎么还跪着?”刘元乔赤脚在屋内走了两步,屋内垫了簟席,不伤脚,赤足走着也无碍,她吩咐秋芃,“给吾取一件曲裾来,不要素净的,要繁复华丽些的。”
接着她又吩咐春芜,“来给吾梳头。”
“是。”
“是。”
最后秋芃挑了一件绛色底六凤茱萸乘云绣纹的曲裾配白珠锁边的鸦羽色腰封,“翁主,可要配上腰佩?”
刘元乔跽坐在菱花纹铜镜前,阻止了春芜取金簪的动作,“不用金,用玉,”又提高声音回答秋芃,“秋芃,腰佩用组玉。”
春芜心中没底,忍不住出声询问,“翁主可是要出谷?”
刘元乔“嗯”了一声,朝外头吹了声哨,八两顷刻间窜进了屋内,刘元乔屈身摸了摸它的头。
“可,可没有王汗的命令……”
“吾是在此养伤,不是在此禁足,”刘元乔自顾自戴上耳坠,“如今伤好了,为何不能回。”
“只怕我们出不去这山谷。”春芜说。
“出得去。”插好最后一支玉簪,刘元乔起身整理了一番衣物,从案几上拿起一枚信号给春芜,“去谷外请右军副将过来。”
秋芃看了看天色,“翁主,太阳快下山了?要出谷,不如等明日?”
刘元乔坚决道,“不,今夜吾就要回到日曜宫。”
信号一出,驻守谷外的右军副将页沿便迅速赶到不冻泉边的小院,见刘元乔穿戴齐整,还十分正式,心下已了然七八分。
“请翁主安。”页沿恭敬道
刘元乔转身,“吾要回宫。”
页沿还想拦上一拦,只听刘元乔继续说道,“吾不管燕祁给你下了什么命令,今夜吾是一定要回日曜宫的,你若不允吾走正路,那么吾只好去山上去寻那偏路旁路,到时候吾伤了死了或者被野兽叼走,还要麻烦副将替吾收尸。”
原本趴在刘元乔脚边的黎鹫狼八两不知何时起了身,身后的尾巴高高翘起,全然一副蓄势待发的状态。
刘元乔给足了页沿思考的时间,可页沿仍然没有给她一个交代,刘元乔耐心告罄,招呼道,“八两,我们走。”
页沿哪能就这么让刘元乔离开。王汗离开前是说过不得让翁主出谷,可同时也刻意强调了半点都不得伤她,看翁主这个态度,今夜怕是拦不住。页沿权衡了一番,躬身道,“臣这就是安排马车送翁主回宫。”
“有劳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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