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么?”
谢悠眼神缓缓下滑,最后停在他薄却不润的唇瓣上,喃喃道:“你是景昀。”
“景昀是谁?”
那眼神是什么意图,景昀再了解不过。
因为在他确定对小朋友的感情后,很多次都是用这样的眼神去看对方的。
男生长眸微眯,有那循循善诱的味道了:“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待景昀的?”
虽然关心此时谢悠的身体状况,但他也是人,是人就会有私心,他怕再不问,怕是连小朋友和他坦白的那一天都还没等到,他就会着急得发疯。
他本身就不是个有多好耐心的人。
谢悠不回答,身体早已无意识地贴了过去,以行动回答景昀。
被后者按住肩膀,微微躲避开:“不回答就不让你蹭。”
当然谢悠察觉不到,景昀在说这话的时候手背青筋都忍得凸起,还以为他当真如此冷酷无情,于是作出委屈的神色来。那小表情看得景昀心里痒痒的,宛如有片羽毛止不住地骚挠。
明明没穿多少衣服,抱在怀里却跟一块铁一样滚烫,还硬。景昀艰难闭了闭眼,也差不多快到极限了,舔着干涩的下唇,继续耐心地哄道:“你觉得景昀怎么样?说出来,说出来我帮你——”
“景昀是我喜欢的人。”谢悠耷拉着眼皮,眼尾和耳尖是如出一辙的红色,由于身体带来的反应太过于难受,他在景昀怀里止不住蜷缩,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嘀嘀咕咕的,“我很喜欢他,已经决定好成年那天,就和他在一起,我……”
到这份上全然够了。
其实一直以来,景昀都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有信心,但凡知道对方是有点,哪怕是一丝好感于他的,都能化成景昀追求谢悠的动力。
所以现今为止谢悠的回答,都是在奖励他。
不等少年将最后的话说完,就被景昀托住后脖颈,用力亲吻了下去。唇齿缠绵,安静的寝室里只充斥着水声啧啧。
呼吸被掠夺,谢悠几乎喘不上气来,双手抵着男生的胸膛,却没有推开。身上的燥热让他不受控制地想向对方索要更多,最后还是景昀察觉到他快要窒息,强行与他拉开的距离。
“……忧忧。”再开口时,景昀嗓音都是哑的,粗喘着气问,“告诉我,谁给你喂的药?”
谢悠像是听不见,脑子也根本转不动,攥住对方衣领又把他拽了下来,一语不发地亲吻上去。
眼前的睫毛又长又密,像是一排排小森林,因为在小幅度地颤动,而染上一丝脆弱的味道。
景昀近距离注视着这般模样的谢悠,想拒绝不是,接受也不是——现在的小朋友意识不清,自己若是接受,难道不是趁人之危?
再说小朋友还没过十八岁生日,他可不能做那么禽兽的事!
“还有半个月,我就满十八岁了。”谢悠亲够了,微微退开身体。等到景昀以为他状态好些了,却又开始手脚不安分地触碰过来,还理直气壮的,“反正早晚都会做的,提前十几天有什么关系?”
轰地一下,景昀差点因为这句话脑袋炸开。
——做个禽兽也不是不可以。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被景昀用力甩着脑袋抛了开去,只觉得是理智和意志的双重煎熬。
……操,这小朋友,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得亏这会儿待在他身边的是自己,倘若换作别人那后果得多严重?!
少年瞳孔迷离没有焦点,景昀一时间轻易推不开他,小朋友力气本身就不小。又不舍得用力,怕弄伤了他。
场面一时僵持住。
谢悠的神志完全是不清楚的,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与人进行肢体接触。发泄的方法只有碰触,或被碰触。
对象是景昀的话,不管触碰还是被碰触,哪个都可以。
他有心勾引,却看景昀迟迟没有动作,明明喜欢自己喜欢的不得了,究竟是在忍耐什么?
身体深处还在持续升温,谢悠难耐地喘了一声,理智完全被焚烧殆尽,他当着景昀面不假思索地脱外衣,刚脱完一件,想继续脱里面一件时手腕被握住。
那力道重几乎要把他手腕捏碎,后来又意识地控制住,才稍稍减轻了力道。
抬眼,只见景昀整张脸都浮现了血色,手上却是在制止他继续脱衣的行为,谢悠困惑地歪了歪头。
“忧忧……你先别急,你要是想摸,我之后给你摸个够,但是现在我送你去医务室好不好?”
事已至此,完全是景昀预料不到的开展。他抚摸着谢悠的脸颊哄道。
“不去。”谢悠打开他的手,侧开眼,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拒绝完又质问道,“你怎么这么墨迹?”
这话呛得景昀一噎,几乎说不出话,谢悠问:“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景昀说:“我当然喜欢啊,很喜欢你。正就是因为我非常喜欢你,所以我才不能做伤害你,和会让你感到后悔的事。”
谢悠:“我不会后悔的。”
景昀顿了顿,失笑道:“老子才不信,等你清醒后把我揍得鼻血飞溅十厘米都算轻的。”
空气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谢悠叹出一道冗长到比主角攻余生还长的气,说:“景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事儿逼?”
景昀:“……”
谢悠低垂着眼帘,自顾自说下去:“我是真不明白你在纠结什么。你成年了,我也早成年了,我甚至还比你大一岁,有什么事是不能够我们去做的?”
空气再次安静半晌。
望进那双夜空般漆黑,让人捉摸不透的漂亮眼珠里,景昀存疑地蹙起了眉,声音透着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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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忧,你在说什么?”
第67章
“什么叫你早成年了,甚至比我大一岁?”
虽然谢悠现在状态不好,但说话吐字还是清晰的。还认得他是谁,能说出喜欢他的话语,所以景昀不认为这是谢悠稀里糊涂的随口一说。
谢悠不回答,只是眼神迷离地凝视他。
“忧忧。”景昀催促性地喊了声,握住少年双臂。谢悠却再也支撑不住,头晕得像是坐了十几次过山车,他体温烫得惊人,什么力气也没有,最后黑暗吞没了他,倾倒在景昀怀里,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是校医务室的天花板。
谢悠撑开沉重的眼皮,对着天花板发了许久的呆,直到一只手伸到面前晃悠,才缓慢转动眼珠,睨向身旁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我没记错的话,这次是第三回了吧?最先是手伤,然后是打球时崴到脚,这次又是什么——中药?得亏发现的早,否则到现在你都昏迷在宿舍里没人发现。你说说你这孩子,命运还真是多舛得令人刮目相看。”
男校医絮絮叨叨地说着,被景昀用胳膊肘拐了一下,才止住了没有任何卵用的风凉话,叹口气正色道:“我猜你这孩子大概已经清楚自己中的是什么药。那算是一种烈性药,服下它后会使人产生强烈的燥热感,催促□□,市面上应该是严令禁止售卖的。”
见谢悠淡淡垂着眼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校医问:“你对向你下药的人还有印象不,需不需要帮你联系一下家长?”
谢悠摇了摇头,说不用。
因为给他下药的正是那所谓的“家长”。
男校医看着谢悠的反应,又看一眼身旁全神贯注观察着少年身体状况的景昀。
景昀眉心无意识地皱着,神色充满担忧。
对方送这孩子来校医务室的画面他还没有忘记,他从没见过自家外甥这般紧张过,相比较下来,谢悠本人反而平静得仿佛被下药的人不是他。
果然,有了喜欢的人后就是不一样啊,心思变得这般细腻。男校医内心感慨一番,就见景昀径直掠过他,小心扶起床上的少年,递了杯温水过去。
谢悠盯着陶瓷杯里的水面,思绪不禁飘远了些。
景昀望向他没有聚焦的眼神,明白他在想什么,拍打着他脊背哄道:“别怕,只是普通的温水。”
“这件事现在除了我们三个人,谁都还不知道,包括校方。私底下,我会帮你查清楚,并想办法帮你解决。”
抬眼,对上景昀那双偏褐色的眼睛,发现里面全是对他的在意与关心,谢悠睫毛不着痕迹地颤了颤。
这件事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至少校医很清楚这事是要第一时间联系校方,以及谢悠家长,因为不排除班里同学下药的可能,全体师生都需要进行排查与教育,但是景昀说还是等谢悠醒来后,先问他本人的意愿。
据景昀描述,早上刚来学校的时候谢悠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也没吃过其他同学给的食物,所以不可能是班里同学作出的恶劣行为。
之所以那么笃定,是因为谢悠经常会给班里同学无偿讲题跟辅导作业,导致他在班级里的人缘好到都快超过了景昀自己。
同一层宿舍楼串门那是常有的事,还因此被宿管大爷骂过,说他们几个寝好得跟一个寝室一样。
自从章释枫被劝退后,班级里再没有人有理由害谢悠。
不会是在学校里中的药,那就有很大可能性是小朋友自己带的食物有问题。当然,也不一定非要是吃的食物,水更有可能。
从景昀找霍焱从教室里帮忙把谢悠的水杯拿过来,递给校医,校医给出的结论来看,问题确实就出在喝的水里。
这药难道是“忧忧”的父母下的?
应该不会,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给自己亲生孩子下药的父母?就算“忧忧”的父母再人渣也……
衣袖被抓住,下一秒谢悠又松开了手,他接过景昀递来的水杯,慢慢喝了口,对他说:“好。”
中药那会儿发生了什么事,景昀说过什么话,谢悠都还记得。
——“正就是因为我非常喜欢你,所以我才不能做伤害你,和会让你感到后悔的事。”
自己真的是被这个人非常重视的存在啊。谢悠垂睫心想。
第一次听他亲口说出需要自己,景昀一愣,再笑起来时带出了眼睑下的卧蚕,伸手把人抱入怀里。
谢悠整颗脑袋都埋在景昀怀中,只有头顶刚才睡凌乱的,翘起的一撮发留在外边:“水洒在你衣服上了。”
景昀现在心情激动得很:“洒就洒吧,别说洒,全泼我身上把我泼成大傻子也没关系。”
看着两人抱一起被喂一嘴狗粮的男校医:“……”真是够够的了。
他叹了口气,转身从橱窗上取出一支盒装的外用药,“对了,景昀说瞧你膝盖上有伤,应该是之前神志迷糊的时候磕碰到的,我给你开了支药膏,回去以后记得涂。”
谢悠道过谢,从校医手里接走了药膏。
下午,谢悠请假回了一趟家。本来景昀也想顺势请假,但由于这天郭老师不在学校,由英语老师代为班主任批准。
谢悠也就算了,毕竟脸色看起来是真的不太好。但景昀就不行了,他在英语老师眼里向来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他上午已经以身体不舒服的借口翘了两节课,想要再请假就难了。
英语老师的原话是:“你这气色好得一点不像生过病的样子啊,今天好好留在学校里听课,都快要参加高考的人了,别一天天地想着开遛。”
如果不是谢悠让他留在学校里,按照景昀以前的性子,根本不会把任课老师放眼里,二话不说直接翘课走了。
“有什么事记得跟我说,回去路上小心。”校门口,景昀揉了一把少年头顶的发,替他把翘起的一撮发压下去。
谢悠久久望着他出落得愈发俊美好看的眉眼,轻轻点头,攥住他的手拽下来,在景昀挑眉刹那,又将脸轻轻枕上他掌心,乖巧温柔得不行,“好,我知道了。”
心脏一瞬间塌陷,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被这个男孩子拿捏得死死的。景昀目不转睛地遥遥看着越走越远的少年背影,眼里的爱意再也不加掩饰。
回身时,笑意一下子敛去,景昀联系自家公司里的人,让对方去查一个叫“谢修岷”的男人,说:“有件事在我得到证实后,你们可以先报警……算了,还是别轻举妄动。”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谢忧”被下药这事他父母是知情却没有阻止……光是想想,景昀就觉得心中一紧,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心疼他所珍爱的那个孩子了。
不管怎么说,最后还是得看“忧忧”自己的想法。
因为是周一,谢苒需要去小学上课,谢悠回到家时,家里只有谢修岷一个人在。
与之前的情况都不一样,以往谢悠每每放学,谢修岷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继续跟一摊烂泥似的瘫在沙发上看斗地主电视,嘴里还时不时吐着脏话自言自语,全当没有谢悠这个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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