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镖的兄弟一个个朝他挨挤着坐,“谁不怕,我也怕,我怕见不到我老娘了。”
“我刚娶回来的新娘子还没有稀罕够呢。”
“原本想着回去就给我儿子打把金锁当他满月礼的,现在……唉。”
曾士也坐到他们身边,鼓里安慰道:“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我们走镖这么多年,哪一次身陷困境不是走出来了?”
唐武他们则也坐下,众人坐成一堆。
“像这种危机时刻,大家就要想办法该怎么活着出去?”唐寅道,随后他就把自己想到的那个票据说了出来,众人闻言皆是恍然大悟,曾士更是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下,无比责怪自己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
荆行还是第一次听他们说,看众人神色就知道他们不是真的有意要瞒他。
众人纷纷看向荆行。
“如今我们在牢里,钱和箱子都在县官那边,要么就是晚上去摸找一遍,把那票据找到,但现在我们在他们地盘上根本抵不过他们。票据这事也不用担心,我当时写信的时候就仔细交代过,那信到时候也可以做证明。”荆行在众人注视下继续道,“我们目前就是只能等人来救。”
唐烜道:“要是到时候那个县官没有回信也没有安排人来怎么办?”
荆行点头,“这个问题我之间就想过,所以我在后来找花娘去了解过这边都有那些和京家有仇又怨的,还真有一个大家族孙家,京家死对头。”
“后面就让人去约,哪知那孙家当家的没有在家,直到前些天才回来。我和曾哥一起去拜访过孙家,聊的还不错。那孙家也想搞掉京家,大家彼此都是互相利用,既然我们还有利用价值,应该是会来救我们的。”荆行安抚道,“我之前让花娘去孙家一趟,现在估计已经去了。所以,我们还是只能等。”
曾士听荆行这么一说,便想了起来。
荆行其实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但现在县官都参与进来了,他们的利用价值比得罪县官还小。
大家相信的目光让荆行心里的压力更大,唐寅和曾士像是明白了什么,两人在荆行肩上拍了拍,“没事的。”
荆行面上不显露万分,脑子里却想着还有没有其他出路。
而这边花娘按照荆行早上跟她说的,带着一个壮汉拎着上门礼物再次拜访孙家。
孙家听闻是闵罗拜访,孙家主看到小厮拎进来的人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进来确是花娘客栈的老板娘,他朝花娘笑了一下,“敢为花老板是为何事而来?”
花娘看了一眼孙家主:“就是闵罗他们不是和您合作扳倒京家吗?但现在京家和县令狼狈为奸诬陷几位小兄弟,现在被抓进大牢。我虽说是个女流之辈做不了什么,但县令却为了一己之私和京家勾结,若是没有人去阻止,后面孙家主想想,这个近江县将变成何种样子。”
孙家主面带沉思,他点点头。
花娘继续道:“京家这些年您又不是不知道,前些年家败中落,让大孙子娶了北上钱家女靠着钱家才一步步起来,但您也听到了,那钱氏嫁到这边来后便被苛待的不成样子,他们还面色不改照收钱家金银,如今更是那眼睛都看天上去了,哪里还看的起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孙家主端起茶盏用杯盖抹去茶上沫子,抿了抿茶,对着花娘道:“花老板的意思我已明了,容我想想,我也跟你透个底,前几日县官就上门来警告过我,毕竟我孙家不知只有我一个还有一大堆老小,待我想清楚后会给花娘一个回复的。”
花娘朝孙家住点头道谢,“劳烦孙家主好好想想,我就不打扰了。”
等出了孙家,花娘咬了咬下唇,这个该死的狗官,如今孙家更是不敢有所动作,这可如何是好,花娘一边想着就听到前面小巷子里传来好些小孩的声音。
“京家、京家,白眼狼一家,苛待孙媳,忘恩负义,翻脸无情。可怜孙媳无人救满心冤。”
花娘知道这是前不久大街小巷流传这口水谣,如今小儿稚嫩童声,让花娘有了一个想法,她带着壮汉连忙回到客栈,随即没过一会儿,就有不少乞儿在唱县官与京家勾结狼狈为奸,谋财害命,不配为好官清官云云。
没一会儿就有不少百姓都在传这个事情,也有酒楼看到县官抓人这一幕,就把县官抓人这事给说了,有百姓相信谣传的,有百姓相信客栈这一说法,不管相信谁的,县官这个讨论度就不低,再加上小儿跟着学跟着传,这边这一块地方又跟前半个月那般热闹不已。
县官和蒋氏一致认为处理掉这些人宜早不宜迟,县官怕夜长梦多事情发生变故,与蒋氏把这笔钱分了后,县官就打算着手处理此事,哪知一个衙役从外面跑了进来,把街上的事都说了一遍。
县官被扒了皮被迫在百姓面前袒露了心里的肮脏,恼羞成怒狠狠摔碎了手里茶盏,对他师爷和那衙役呵道:“快去给我查查到底是谁在污蔑本官!把人给我抓回来!”
他一定这个人不得好死!
师爷道:“大人,如今外面这般乱传,如果你现在就杀了这几个人,怕是会让百姓信以为真。”
县官皱眉,“这几人必须早点解决。”
师爷又倒了一杯茶送到县官手里,“大人,虽然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只要在碗里加点毒药,无声无息就让他们死了,但目前是他们已经引起百姓关注了,现在都在说这件事,所以我有一法子,咱们开堂宣判,把那小厮招来在堂黑洗白也不是不行啊。这样不仅能挽救官人您的名声,还可以正当处决这些人。”
“但这都是下下策。我不赞成官人早早把这些人杀了便是上策,原因有三,第一就是这群人还没有调查清楚,其二便是京家如今胃口越来越大已经不在安分做一个小小京家了,大人手里有这些人还可以牵制一下京家,让京家听命与您而不是与您平起平坐。其三便是最重要的一点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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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信了,快马加鞭刚刚传来的。”
县官沉凝中拿过这封信,信封上面只有一朵梅花,这是他京里当官的叔叔送来的,一般都是重要事情才会写信过来,再加上快马加鞭更说明这件事情的重要。
县官立马拆开信封看了起来,上面只是写到——江南有风声,小儿静垂钓。
县官立马明白这个意思,上面有大人物要来江南巡查,叔叔是让他不要有什么动作,明节保身,静观其变。
莫不是隔壁几个县搞出什么事情来了,才引起上面注意了吧。
他朝师爷点点头,“就听你的,你赶快去把现在那些谣言给压下来,等这阵子风声过去。”
第37章
京家则是个个眉眼带笑, 蒋氏带着几箱金银回来,对着老太太笑着道:“母亲计谋高超,那群人都被关进了大牢,过不了几日就会永远消失在这世上。”
话语里带着无比敬佩和高兴, 最后那句话带着轻飘, 似有似无, 却让老太太笑了起来。
她杵着拐杖站起来,“你啊, 还得跟着我多学学,既是当家主母, 无论大事小事都得知道, 这事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了,以后莫要再出这样的事情来。”
蒋氏笑着过去搀扶住老太太一条胳膊, “不会不会,那边已经解决好了,我还发现了一个意外之喜, 估计那群走镖的都没有想到。”
她说着就从怀里把一张纸拿了出来, 展开上面清楚写着钱财布匹有多少,显然就是荆行众人想到的票据。
老太太接过来看了一眼,笑出来声, 随手就把这票据丢进香炉里, 没一会儿就票据烧了起来, 香炉里冒气烟雾和火焰。
见那票据烧的一干二净,她笑着拍了拍蒋氏的手,“这次你做的不错。”
蒋氏笑着奉承老太太一句, 道:“这还不是婆婆教的好。既然那边都处理好了,我是不是该收拾收拾这边钱氏了。”
老太太却道:“你还是着急了, 那钱氏只剩一口气吊着了迟早都会死,只是早晚而已。所以我们要在她活着的时候就借她扭转我们京府的名誉。”
蒋氏立刻明白老太太是什么意思,这做面子活是她用烂的招了,她马上道,“儿媳明白是什么意思,这就去办。”
老太太又道:“那小厮也让他永远闭嘴。”
蒋氏点头。
下午的时候,百姓们就看到京家奴仆请了好几位大夫去京家,原以为是京家那个老太太顶不住了,但没有想到请去竟然是给那个京大公子正妻钱氏看病的。
大夫们去了一趟,紧接着都是摇头一副“救不了”的样子出来,众人忍不住猜想这京家人真是够恶心的,前面苛待钱氏贪图钱氏嫁妆彩礼,现在又拿钱氏做样子,简直把钱氏利用的死死的。
众人都这么想时,就听大夫身边小童道:“师傅,钱氏那病根本治不了,前几年我们不是就给她看过吗?当时你就告诉我她那病就是从小带来的,前些年还好,现在复发了自然亏空了身子。”
“当初我记得师傅是不是还说这钱氏不能孕育子嗣啊?当时她那样子显然是知道自己这些病的确不跟京家说,如今如愿进了京家,这么多年也没有孩子,又身患绝症,我觉得京家没有把她赶出来还找我们经常去给她治病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偷听的百姓一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钱氏隐瞒自己绝症嫁进京家,一年半载的没有孩子,京家不仅让大夫来看,还给她治绝症这么多年,这还得是京家啊人善心美又有钱,要是普通人家早就把这媳妇赶出家门了。
是他们错怪京家了。
大夫小童这段话被人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开了。
县官这边才收到信一两天,就听到检察官郑文星来了,这个郑文星出了名的冷面无情,手段狠绝,只要被他盯上就没有不慌的人。
所以,当县令听到郑大官人到江南就直奔他这里,顿时就被吓软一屁股坐在地上,“这这这……”
江南好几个县,怎、怎滴就来他这里?!
他前脚刚得到消息,府衙门口就传来高声通报,“请县令大人出城门迎接郑检察官!”
师爷连忙去把人扶起,“大人,莫慌!说不定只是从这边路过的,现在大街小巷流言秽语都已经平息,咱们只要不慌冷静,就不会有事的。”
县官颤巍巍站起来,挥开师爷的手,“你你说的对,我不能慌。”
然而他出去的腿都是颤抖的。
而郑文星这边就是受好友之托来江南近江县看江南商队那人,顺便解决钱氏这一事情。
他收到好友来信看到信里提到官商匪勾结,还有现在好友正忙的神仙客栈,他对这个南下商队的那人也十分感兴趣,便立刻动身赶的几天的路来到江南,当来到近江县,他就通知不用向县官禀报,带着亲卫走在这近江县里,便让亲卫去打探有没有北上的商队,结果一问一个准,但说法都不一。
“你说北上来的商队啊,还真的有,前一个多月吧那商队来了就往京家去,当时还是我给他们指的路,肯定是在京家看到钱氏被婆母相公苛待,所以多说了几句,但没有想到后来京家人就想把他们捉住,但这北上商队还是厉害的,打的京家仆从哇哇叫……”
“哎哎哎!什么叫京家苛待孙媳,她本来就有病还不能生孩子,京家这么多年都在给她寻郎中治病,京家才没有那么坏,是这群商队,心术不正,竟然还买通京家小厮与之偷窃京家大笔钱财,被抓进牢里关着了!”
那个大婶听到说京家不好,立马就跳出来反驳,这两个大婶声音都不小,一个赛一个的大,都不用亲卫转达,这些话就落入郑文星耳里。
郑文星得知商队下落便问了衙门怎么走就直接朝那边过去,他对亲卫吩咐:“去打听一下京家。”
亲卫应声是,领命而去。
郑文星也看到前面朝他快步跑过来穿着县官衣袍的县令大人。
县令跑的腿都软了,脸上全是汗,见到郑文星就下跪磕头,“下官来迟,还望郑大人恕罪。”
郑文星“嗯”了一声,“起来。”
他玉面冷漠,目光也如冰凌刺骨,如现在的冷冽寒风直让人瑟瑟发抖。
县令不禁一颤,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也不顾身上还沾着灰尘泥土便领着郑文星往府衙去。
到了府衙,师爷都不敢看着位大官人。
郑文星往里走很随意问道:“听说你前些日子抓了北上来的商队?”
然而他面冷又自带威严,完全听不出随意,反而像是在质问有没有这回事。
县令和师爷心里忍不住升起几分慌乱,但县令很快想到郑官人应该是在城门口听到了什么,所以好奇问问罢了。
他连忙点头应道:“是的,那些人心术不正买通京家小厮偷窃钱财还想谋财害命,被我抓住扣在大牢里。”
郑文星“嗯”了一声,“罪行判了吗?可开堂公审过?”
县官原本想说判罪了,但听闻后半句话顿时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接话道:“还没有,前些天忙,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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