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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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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为他介绍道,“那边是跟我们一路的梁先生,他要是跟你说话,我建议你别理他。”

    他一来,那边的一行人率先动身,原来所有人都在等他。

    郁臻趴在栏杆边,看他们离开邮轮,上了一艘白色三层游艇。

    他歪头看严谌,疑惑道:“俱乐部不是在船上?”

    “在,不过是一艘你没见过的船。”严谌朝他伸出手,“走吧。”

    船尾拖出一条似雪白冰层的宽阔浪迹,巨型邮轮在海面渐行渐远,微茫的灯光隐于迷雾中湮灭缩小成一粒星光。

    感到背后有人靠近,郁臻回神转过身——

    严谌端了两杯起泡酒,还没递过来,他就说:“我不喝酒。”

    对方执着地递到他手边,道: “一点点。”

    郁臻接下酒杯,低声道:“我不想喝,我只想吃糖。”

    严谌怀疑自己听错了,确认道:“糖?”

    郁臻忙不迭地点头,“巧克力也可以。”

    “酒是梁先生送的,不喝的话他会为难你。”严谌侧过肩,让他看自己身后的场景——

    梁先生坐在圆桌边,左右立着两名高大的男人,手里摇晃着窄细的香槟酒杯,艾莉卡正在他耳边小声说话。

    “他又没看我……”郁臻用同等微弱的声量道,他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拉扯严谌的袖子,“你帮我找到糖,我就喝。”

    他细声细气说话时,声音是软的,略带黏稠感;于是严谌如他预想中的一般,无奈地同意了。

    待严谌一走,郁臻背过身面朝大海,无声无息地把酒倒了。

    “没有糖,只有巧克力。”严谌的声音再次响起。

    郁臻转回来,空酒杯放进严谌手里,从小托盘里拿了两块巧克力,心满意足地笑道:“谢谢。”

    他的手指一松,巧克力落到脚边,身体一个不稳往栏杆倒去——

    船在摇?还是海啸?他扶着冰冷的栏杆,视线昏花,下方的海面风平浪静,近处严谌站得笔直。

    只有他站不稳。

    眩晕和无力感排山倒海地覆盖了他的四肢百骸,呼吸因心率变缓拉得冗长粗重……

    怎么会?他明明没喝那杯酒。

    严谌把托盘和杯子交给身边的人,走近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昂起头,“不好意思了,还是不放心让你醒着。”

    郁臻连咬牙切齿的力气都没有,倚靠在栏杆上的身体缓慢下滑,严谌顺势接住他;拇指从他的眼尾摩挲到唇角,惋惜道:“该说你聪明,还是笨呢?明知有危险,还要跟过来。”

    “滚。”

    郁臻使劲最后的力气转开脸,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意识飘向浓稠的黑暗……

    不连贯的悲凄呜咽声将他从混沌的暗夜中唤醒。

    一张挂满泪痕的苍白脸蛋与他相隔不足十公分的距离,她的嘴部被胶带封住,但从啜泣的泪眼和鼻子可以依稀辨认出,她是柳敏。

    “呜呜呜……”她的手脚被绑在身后,瞪着眼睛不知是哭是叫,见他醒了有些激动。

    郁臻的头痛得犹如被人用锤子砸开过,过了一分钟,他终于能调动麻痹的肢体,从地面坐起。

    这是一间封闭的仓库,墙面和地板生着斑驳的锈迹,因为空气不流通,充斥着汗水、铁锈和轻微的血腥味。

    人,他的周围,全是像柳敏一样手脚被捆缚、嘴巴被封死的人;他们或倚或躺,眼神麻木僵硬,仿佛死了般一动不动。郁臻眼睛简略一扫,捕捉到一条信息:捆绑他们的工具各不相同,有尼龙绳、布条、领带、胶布……极个别是用手铐。

    说明捆他们的人是就地取材,有什么用什么。他们这些人,不是来自于同一个地方,甚至不是同一批。

    郁臻活动着胳膊站起来,他大致数了数仓库里的总人数,约有百来个。

    作为唯一拥有自由的人,他一动便引来其他人的瞩目,那些眼含希望、生机尚未熄灭的人,蠕动躯体爬向他的腿边,发出“呜呜”的求助声。

    郁臻想,这下好了,他也成为“失踪者”之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杜彧:哎呀这谁啊又倒霉了。

    【搜索哇叽文学q.yfwaji.com】提供的《爱在沉梦初醒时》40-50

    郁臻:???死吧你

    谢谢u8jfgh宝贝的手榴弹!

    第45章 猎杀俱乐部(七) 赌局

    郁臻将柳敏扶起身坐好, 帮她撕掉嘴巴上的胶带。他看了看她的手脚,是用尼龙绳捆紧打了死结,无法徒手解开, 得用锋利片状物割断。

    “我见过你!我们坐同一艘游轮!”柳敏急不可待地说, 她的脸哭花了, 嘴唇有伤口, 一说话血液就丝丝缕缕地浸出, “我要出去, 你帮帮我,我们一起逃出去!”

    “冷静点。”郁臻与她对视道。然后, 他朝腿边扭动的人说, “你们等等,我手头没工具, 暂时救不了你们。”

    那些正在扭曲爬动的人突然泄气。

    他想先弄清柳敏被绑来这里的始末,因为他们来自同一艘船, 交集更密切;他猜得到她被绑架的原因, 她在找叶映庭。

    他和柳敏,究竟原本就是目标之一, 还是但凡关注失踪事件的人, 最终都会与失踪者殊途同归?

    “他们还绑架了我的朋友。”柳敏放低声量,激动情绪有所缓释,她垂下眼睑,眼神发直地喃喃道,“他们是有预谋的……我们早就被盯上了, 从那个叫艾莉卡的女人和我们说第一句话开始;你还记得吗?是她主动来找我们拍照的。”

    柳敏的目光转向他, “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些?为了钱?”

    不是为了钱, 至少不全是图钱。郁臻在心里说, 嘴上却没有告诉柳敏,他问:“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我不知道,我在船上的时候,遇到一个穿着我朋友外套的人,我问他衣服哪里来的,他说是俱乐部赢的;然后他给我看了叶子的照片,说可以带我去俱乐部找他。路上他想打晕我,我反抗了,接着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让我昏了过去,我醒来时就在这里了。”

    柳敏说:“我们要出去,钱我爸妈有的是,我要找他们谈判。”

    “呵。”一声冷笑凉悠悠地飘来。

    郁臻和柳敏一并往笑声源头望去。

    那个男人坐在墙角,半身藏进阴影里,他的右手搭在屈起的右膝上,和郁臻一样,是仓库里唯二自由的人。

    不过在此之前,竟然谁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男人起身拍拍身上的灰,走到灯光下。他身型高大,黑色T恤包裹着精悍的肌肉,五官硬朗刚毅,下巴一层青色胡渣;他两手悠闲地插在裤兜里,眼尾轻蔑地扫视柳敏道:“你是什么品种的蠢货?”

    “你个躲在阴沟角落里的怂狗王八蛋骂谁呢?”柳敏回嘴道,她脾气火爆,哪怕年纪小,却丝毫不忌惮陌生成年男性,眼光毒得像要喷火。

    郁臻听愣了,心想现在的小孩嘴都这么厉害了吗。

    “哟,小姑娘脾气够大啊。”男人戏谑地审视她的穿着打扮,“你在你爸妈那儿是千金小姐,可在这里,你一文不值哦。”

    柳敏还要骂,郁臻捏了捏她的手臂。

    “不跟你这种垃圾说话。”她愤懑地别过脸。

    郁臻本是单膝着地,半蹲半跪在柳敏身前,他仰头对男人道:“喂,你不会好好说话就闭嘴。”

    “哼。”男人牵动嘴角笑了笑,盯着他说,“你不用跟她,或者他们——”男人抬眼皮在仓库逡巡一周,“——浪费时间。你的对手只有我一个人。”

    对手?他们不都是被绑架来的人,还要分阵营?

    郁臻:“什么意思?”

    男人抬眼吹了声口哨,向外张望,斟酌片刻,说道:“有人在你和我身上加了码,所以我们两个,跟其他人不一样。”

    郁臻没听明白,他暂且不表露自己的神态,而是让柳敏转过去,他尝试替她解开手脚的绳子。

    男人自顾自地说着:“你很幸运,因为你的买主看得起你,对你寄予厚望;同时你也很不幸,因为你遇见的是我。”

    “哦,这样吗。”郁臻应声道,表示自己在听。

    男人对他的态度轻微恼火,加重语调道:“这是间俱乐部的货舱,仓库里的所有人,都是在旅游途中被绑架或拐骗来的;邮轮、岛屿、乡镇……每个人都有买家,从你醒来的那一刻起,你的命就掌握在你的买主手里。”

    此话一出,周围响起嗡嗡地噪音,那些醒过来却不能说话的人,统统怒瞪着他们。

    “这些买主们有权有势,他们的爱好就是杀人,或者看人与人自相残杀。”

    男人并无助人为乐的意向,他一脚踹开身边最吵闹的一个,那人被胶带捆成了麻花,遭狠力一踹,滚了七八米,痛得勾背缩颈弯成虾子状。

    他的暴力行径激怒了近距离旁观的人,有人竟在手脚被束缚的情况下一跃而起!弓背头顶撞向他的腹部!

    男人张开巨大的手掌按住那颗头,嗤笑着推开,并反肘击向来者的太阳穴,再勾腿一踢!

    一具身体横飞过众人的头顶砸落在地上,抽搐几下,不动了。

    “别指望有人来拯救你们。”男人气定神闲,仿佛方才只是弹走一只苍蝇,不费吹灰之力。他高声道:“全球每年有上百万人失踪,最后被找到的有多少?接受现实吧诸位!对于其他人而言,你们已经死了!”

    四周陡然安静下来。

    郁臻心脏发紧,默不作声。

    柳敏手上的绳结扎得格外紧,他先装作观察一番,继而在安静得诡异的氛围里开口道:“你是说,有人把我们绑到这里卖了钱,买家花钱是为了杀我们,或者让我们自相残杀,而我们必死无疑了?”

    人们听到他说话,便会聚焦于他的语言和表情,从而忽视别处。郁臻蜷着手指,悄然从袖口摸出一叶2cm长、1cm宽的纤薄刀片;多亏了严谌送的黑色衬衫,袖口收边是双层,且不透明,于是他换衣服前,在袖边内侧割开一条口子,藏了一块小刀片。

    不能让别人看见这件武器,否则他的优势和杀伤力会大打折扣。

    “是他们必死无疑,你和我不一定。”男人对安静的环境很满意,打量着他,似笑非笑道,“看你这长相外形,买你的是个男人吧?”

    郁臻有一刹那的念头,是拿刀片抹对方的脖子,幸而他忍住了。

    柳敏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没人能察觉他手上的动作,他在交错缠绕的绳结中找到一条关键的主绳,施力割断,再将刀片收回袖子里,着手解绳子。

    哪怕有了切口,松解绳子依然费力,结打得太多了,郁臻的指甲隐隐作痛。

    见他不吭声,男人知道自己说对了,讥讽道:“你是那群变态老头儿喜欢的类型,有钱人的爱好嘛没有不变态的。”

    “我操/你爹!”柳敏出声骂道,“谁告诉你有钱人都是变态的!”

    “你都要操/我爹了还不变态?”男人懒洋洋地说,“小姑娘,你爸妈有钱是你爸妈的钱,不是你的,关键时候活命还是得靠自己,可惜你没多大机会了,买你的人可能就是想玩儿你这种刁蛮大小姐;你死了以后,和所有人一样,都会被切碎扔海里喂鱼。过些年你爸妈会把你忘了,再生一个孩子,让他继承财产,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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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彻底在世界上消失了。”

    柳敏气得鼻子发酸,正好她手腕间的绳子松了,她奋不顾身地扑到男人身上,用力捶打撕咬,“傻逼你胡说八道!”

    男人不把只齐胸口的小女孩放在眼里,端立在原地,被她搅犯了,正要抬臂拂开她——

    郁臻赶紧拉开柳敏,按住她的肩膀,“你坐下,脚上绳子自己解。”

    柳敏双脚被捆着活动不开,跌坐到地上,眼泪不争气地往外冒,但她咬紧了牙,埋下头认真解自己脚踝的绳子。

    郁臻站直了身,望着那个高大壮硕的男人;毫无同理心、道德情感缺失的暴力狂,是个难搞的角色。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他问,“我们不都是猎物吗?”

    “我们和他们不同。”男人走近了,微低着头,手指放在他的锁骨处,“你的买主和我的买主在打赌。”

    “赌什么?”郁臻感受到对方指尖的力道,可以轻易捏脆他的锁骨。

    男人放下手,插回裤兜里,笑道:“赌我们俩,谁能活到最后。”

    严谌在俱乐部享有会员的最高权限,他有资格为亲自挑选的猎物制定几款趣味游戏,充分体验作为观众的快乐。

    ——他已经厌倦自己动手了。他加入俱乐部已有七年,最初是朋友介绍,但引荐他的那位朋友已离世五年。

    他那位朋友身体不好,生命在二十五岁时走向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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