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痴迷的龙怎听得见他的话,他恨不得立刻将那人抢抱在怀。
上古龙无法,只好动用神识定住这条发癫龙。再次抬声斥道:“这里可是道宗,长老会眼皮底下,你跑去抢人,不要命啊。”
但他也知道,如果这条发癫龙真的要命,又怎会答应长老会的邀请。上次设局让祁洪抓住就已经够冒险够发癫了,这次连修真界最危险的地方都敢去,就为了来找他的心爱之人,种种行为,即使放在所有龙族中都是出格的。
也好在,他到底是一条上古龙,神识强大无比,震得住景泽天。
而景泽天缓缓回过神来,稍微回复了些理智。
上古龙为了稳住他,透露道:“我只以为那孩子在道宗地位超然,却没想到他真身是如此惊人。”
景泽天果然有被他吊住,因为上古龙的话里明显有言外之意。
“什么意思。”
“那孩子不只是天才那么简单,”上古龙试图窥探,却也害怕轻举妄动,会导致他这点神念被反噬消灭,道:“虽然我还看不出他的真实身份,但我敢肯定,他的身份,并非区区的道宗天才。”
“也怪不得他用不着仙骨,他自身就已经圆满了,那个体质究竟是……”
上古龙话到一半,忽地停了下来。
景泽天顿了下,而此时仙舟已过,视界里已经看不见他心爱之人。他心里记着上古龙的话,身体却本能地要看那个人。
而这时,走廊对面出现了一个人。其身着道宗服饰,腰带为黑色祥云,一看便是长老会的人。
长老会中阶执事蔡途过来,是为了确认景泽天的动静,而看到景泽天呆站在原地,一副要转头往后看的样子,便很快知道原因了。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偶尔会发生。每次仙舟驰过,而那位刚好在殿前时,走廊的人都会齐齐往那看。
因为太过耀目,根本无法不看。
那是能够铭记一生的美丽,仙人般神姿高彻,一眼颠倒众生。
蔡途笑了笑,居然直道:“很震撼吗,那位是我们道宗首座。”
景泽天肉眼可见地浑身一震,痴迷的眼神恍然大变,迟疑道:“你说……道宗首座吗。”
蔡途点头,“是啊,银发银眸,居于长清殿,自然是道宗首座。你小子走运,居然有幸看见了那位。”
景泽天原地顿住了,内心反复道,道宗首座……自己的爱人居然是道宗首座?
这怎么可能?他震惊了,难以置信,下意识满眼怀疑。
道宗首座不是他的……情敌吗?怎么会是爱人本人?
任何人碰到这种事情,八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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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都是混乱的。
你一直以来妒嫉仇恨玩命都要狠狠挫败的人,居然就是爱人本人?
谁能立刻反应得过来?
景泽天回头一想,更是心头猛跳,因为他在对方面前说过道宗首座的不好。
原来,那时候对方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他说的“道宗首座”就是对方本人,不是因为比起他,更在意“道宗首座”。
竟是自己一直误会了。
而自己一直找人,却忽略了一个大盲区,道宗首座本人。
因为心理上厌恶情敌,所以不想看情敌的任何信息,可情敌偏偏是爱人本人,那他一直以来在妒忌什么?
黑衣青年的愣神,在蔡途看来非常正常。
但是蔡途等了会,见青年还在低头沉思,忍不住心道这也愣太久了吧,难不成见一面就已经对上了?开始在心里设想怎么对战了?
这一代年轻人还真是一群好战份子,哪有他们以前的风雅啊。想当年仙宗大比哪里争的是什么第一?争的是美人!炫的是风雅!
胜负那点奖励还有抱得美人归重要?都是年轻人,不好好谈风月,这点年纪就开始修什么无情道,搞什么杀杀杀,一把年纪之后,狗才看得上你。
蔡途忽地板起脸来,对黑衣青年摇了摇头,心道,害:又是个误入歧途的小伙,年轻不把握仙宗大比的好机会,好好谈一把,将来各修各的,无事都在闭关潜修,约都约不上,还能谈得到吗?
看到那般仙姿都能起战意的,一个个都是蠢货!邢刃那小子也不例外!
景泽天哪知道蔡途义愤填膺的谴责,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觉得这人表情古怪,但总归没什么恶意。
他居然问了,“道宗首座,姓甚名谁。”
蔡途一听,差点原地裂开,这不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吗。
景泽天知道被质疑,但也无法,谁会想知道“情敌”的事情?在知道真相之前,一想到那人只会让他火大,又怎会主动查情敌的事情。而整座仙灵城,也不会有人对道宗首座直呼其名,一般以“首座”、“那位”称呼。他还不知道爱人的姓名。
蔡途震惊之后,也明白了,这青年刚从下界来的,还是恶土出身,你能指望他懂多少人类的事。他只好说出了真名,然后提醒道:“可你注意了,别对那位直呼其名,我知道你们这帮年轻人喜欢打架前对喊姓名,但对那位不要,要懂礼貌。”
说着,他语气更严厉了,“可铭记在心了,你这野生小子,对纪晓心都敢一拳打败,要不是长老殿有人保你,早就有道宗弟子找你寻仇了。再敢冒犯首座,整座道宗都不会放过你。”
“……”
景泽天心想,自己这些天冒犯了不少,就差跟对方做.爱了,可惜爱人的神魂有如昙花一现,根本没有机会。
但是,他必须承认。
他真的很想跟对方做.爱。
想的快疯了。或者已经疯了,就跟那老不死说的一样。
龙族的基本观念传承在血脉里,他们的爱欲观中,有一条是……只要跟对方做了,对方就一定会逐渐爱上自己。
所以他们跟动物一样喜欢强取豪夺。
蔡途是个怪唠叨的家伙,还继续说:“那位的师尊是修真界最强的一角,灵虚尊者。冒犯了那位,且不说其他人,灵虚尊者肯定第一个教训你。灵虚尊者的脾气是众所周知的不好,上一个言语冒犯他爱徒的人坟头草已经几尺高了,你要是侥幸赢到后面,跟我们首座对上了,我劝你立刻投降吧,且不说你能不能赢,你敢伤那位分毫,灵虚尊者绝对会发火,大比赢了,命没了,值得吗?年轻人,就该能屈能伸。”
“……”
景泽天点头,好似虚心受教。
可是他想做的却不是一般的冒犯。
“总之,严格来说,你也是我们道宗弟子,既然来了上界,就要懂上界的规矩,不能跟野人一样肆无忌惮,你懂吗?”
蔡途循循善诱,一副苦口佛心的模样。
他说的其实没错,严格来说景泽天确实算道宗弟子,虽然景泽天早就不当一回事了,当年的入宗宣誓他非但没做,还犯了众怒。
可是蔡途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很明显,上界道宗来接你了,你还是我们道宗弟子,受我们道宗庇护,所以今日正式邀你归宗。
对此,上古龙不作评价。其实,景泽天的底牌不是别的,就是他。道宗确实是庞然大物无疑,但他们龙族难道就虚了吗?他再看这小子不满,景泽天也是他认定的继承人,难不成我们龙族的幼崽配不上你们家道宗首座啊。
所以,此事不能虚,事关他们龙族的面子!
再说了,龙族狂傲怎么了,贪婪怎么了,又没吃你家大米,年龄到了还不给求偶啊。你们人类动不动就禁欲才是有毛病!
上古龙仅剩一丝神念都不带虚的,好像相当有把握,一副即使直面蔡途口中的“灵虚尊者”,都能正面对抗的样子,作为幕后靠山,气势首先是不能输的。
不过,关键还是要看景泽天。这小子要如何跨越障碍,真正把人抢到手?
对此,景泽天沉思了片刻,表情淡淡,好似一点执念都没有。
可上古龙很懂,装!都是装的。龙为了求偶什么鬼事都干得出来。
景泽天终于开口,道:“你们今日邀请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个吗。”
蔡途一顿,神色有些复杂,道:“应该是吧,我也不知道八长老找你什么事,你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听都没听过,但景泽天不是没有头绪。他母亲是道宗人,据说在上界道宗有好友,或是上界道宗的母亲好友认出了他吧。
结果到达长老殿后,还真如他所想。长老殿并非全是老谋深算之人,八长老是例外中的例外,且真的是他母亲的友人。
找他,也只是为了叙旧,以及了解他母亲的事情。对于他,对方并没有多做干预的打算,甚至还愿意提供暂时的庇护。
“是吗。既然是她的选择,我也不好说什么。”
八长老垂眸叹息,虽是那么说,然而表情并非完全释怀,眸中流露出明显的追忆。
景泽天沉默,脸上覆着几分阴翳。讲出那些事,对他来说好似也并不好受。他父母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而他是他们之中的第三者,父亲从他出生就妒忌他,认为他分走了母亲的爱,一出生就把他丢到了恶土。他既不是龙也不是人,被兽群起而攻,偶尔遇到人类,还会被认为是蛟蛇类的灵兽幼崽,要捕猎他。
他厌恶欺骗,因为多次被人类欺骗诱捕过,艰难逃生的自己太过狼狈窘迫。
他厌恶玩弄,因为曾被人类修士玩弄过,若是简单的捕猎也就算了,那人类修士故意放他跑,然后又设局步步逼近他,给他一丝希望,然后再让他无处可逃,要他恐惧,要他主动提出成为灵宠,将他玩弄与股掌之间,以之为乐。他最后反杀了,却也九死一生,还被恶体反噬的死去活来,那天他就发誓,谁要是玩弄他,他必让那人生不如死。
人类修士高高在上的姿态一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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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最强烈的厌恶对象。
他无法完全成为兽,却也无法进入人类的世界,因为幼时,他还藏不住额头的龙角。
母亲偶尔来看他,却总是很快被那条恶龙带走,他无依无靠,只能发誓变强,在恶土活下去,任何兽任何人都无法欺负他。
其实回想起来,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一个在恶土艰难生存的蛮子的经历。几句话就能全部说完,甚至还有些微不足道。
八长老注视着他,看了很久,好似在怀念什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听说下界出了混血龙,我就多少猜到是你了,今日一看,真不知道你像你母亲,还是像你父亲。”
一个狂执,一个死脑筋,认定的事情都不退让,结果……果然是两败俱伤。
过分炙烈的爱,最终会烧到爱人身上,至于自己?早就在烧了。
“但你好像比他们好上一点,他们在你的年龄可是一个比一个张扬狂傲,而你却很沉着冷静,为人处世比他们好多了。”
八长老笑了笑,随即目光微沉,脸色严肃道:“长老会这边目前有我扛着,他们现在另有目标,不会太针对你,仙宗大比一结束,你就快走吧,走到哪里都好,离道宗越远越好,最好去禁区,或者找一处秘境潜修,真正变强了再出世。”
景泽天看着她,不知道是否认可,最终谢过-
半个时辰后,他走出殿外,在外站了片刻。
四周无人,可忽然一道红影闪过,直将黑衣青年掳走了。
长老殿内某房间。何清溟抓着黑衣青年,怒火腾腾,转头盯着人骂道:“你搞什么啊,怎么跑来长老殿,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他变成了分.身的模样,身着红裙,五官普通。
景泽天好像并不意外何清溟的出现,看了会,心道好可惜。
他解释道:“叫我过去的是八长老。不是恶人,是我母亲的友人。”
何清溟一愣,怒火还没飙起来就被迫灭了,啊,竟是你母亲的友人找你?他震惊了一下,但还是蹙眉,摇头道:“即使如此,你也不该来长老殿。除八长老外,大多是阴险狡诈的老头。”
“嗯。”
景泽天点头,唇线微扬,主动交握着那只柔软的手。
可是,不过来,怎能见到你,怎能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原来我一直以来都误会了,实在有些对不起你。
他思忖着,开口道:“抱歉。之前我不该那么说你们的道宗首座。”
何清溟正气着,一听这话,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脱口道:“真的?”
景泽天点头,直视那双眸,道:“嗯,你说的对,眼见为实,接触过才能知道,没见到道宗首座之前,我怎能听别人乱说呢。”
他们哪里知道,你不是高高在上、毫无人性,而是如此生动可爱,睡相还那么糟糕。
何清溟直点头,笑道:“好嘛,你小子终于也聪明了,就该听我的,道宗首座强大无敌,无比威严,但才没有冷心冷性甚至毫无人性,他们那帮人就乱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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