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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章
聂屿舟遵守诺言,开始细心地观察江野,准备给他画一幅绝世画像。
无论江野做什么,聂屿舟都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用膳也好,泡脚也好,甚至江野睡觉,聂屿舟也要盯着他看半晌才闭眼睡觉。
朦胧的月光下,江野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扭头瞥聂屿舟一眼,沉声问道:“还没看够吗?”
聂屿舟眨巴眨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笑道:“当然没有。我要连续观察十来天,打好几份底稿,才敢真正开始动笔画你呢。我怕观察得不仔细,把侯爷画丑了,玷污侯爷一世英名。”
江野索要画像只是一时脱口而出,没想到聂屿舟这般认真对待,反而教他心生惊喜。江野转过头来,正对着聂屿舟,微微笑道:“那你尽情观察。”
他身子微微前倾,离聂屿舟愈发近,呼吸扑在聂屿舟脸上,道:“这样近一点,是不是观察得更仔细些?”
聂屿舟对上江野的沉沉目光,忽地耳根一热,垂眉羞道:“倒也不用这么近。太近了,只看到局部,看不到整体。”
江野的声音忽然带了点难以察觉的急促:“脸上表情自然是越近看得越仔细,譬如现在我看到你垂着眼睛,不敢看我,还看到你的脸很白,比月光还白。”
聂屿舟推了下江野,却没能推动,反而是双手摸到江野的胸膛,让他更加局促不安:“侯爷,你下来。”
“下来?我根本就没在你身上啊。”江野笑得很有深意。
聂屿舟:……假夫妻,就别玩这种游戏了吧。
不过既然江野非要这么越过三八线,聂屿舟也完全可以丢掉羞耻心,红着脸坦然看向江野,将胸膛一挺,微微含笑道:“侯爷若是想要,身为妻子,我当然可以奉陪到底。”
江野忽然笑了起来,捏捏聂屿舟的粉白脸颊,道:“你挺胸做什么?你这纤弱身材还有什么可展示的吗?”
聂屿舟:……我那时展示士气!
江野的笑声突然变成咳嗽声,在黑夜里听得格外清晰。
聂屿舟发现这两天江野偶尔咳嗽,而且再咳嗽时还会转过身去,这在以前是不曾发生过的事。聂屿舟道:“侯爷怎么最近开始咳嗽了?”
江野轻轻喘口气:“老毛病犯了而已。”他又转过身来,狐狸笑地看着聂屿舟,又伸手过来轻轻捏着聂屿舟的脸蛋,笑道:“白白的,粉粉的,像个桃子,真想咬一口。”
聂屿舟蓦地想起聂屿舟杀徐君思的画面,不由得往后一躲。
江野神色一滞,松开手道:“睡吧,明天你还要继续观察我呢。”
对于江野突发的咳嗽,聂屿舟终究还是不放心,第二天起床后去问明境怎么回事,明境也只道这是侯爷的老毛病,请少夫人不必惊忧,过些日子自然就好了。
聂屿舟这才放宽心,继续日复日夜复夜地观察镇北侯江野。
经过这次如此耐心全面地观察,他不得不再次叹服江野的颜值,挑不出一丝瑕疵来,鼻梁高挺,嘴唇薄红,面部硬朗,线条流畅,真真正正是个绝世美男子,只是性子冰冷且有些阴晴不定,仿佛始终笼在一层冰雾中,让人看不透猜不透,更不敢轻易靠近。
这天聂屿舟正在院子凉亭里打底稿,才画了一个大概的江野面部轮廓出来,忽然周氏派人来请他过去,说是有事商量。
聂屿舟猜是为了管家的事情,毕竟上回的赏花宴,聂屿舟办得不错,那按照江野所说,现在应该让聂屿舟开始管家。
果不其然,聂屿舟一进房间,周氏就拿出账本来,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管教下人的姿态道:“赏花宴是内宅之事,你办得不错。但你可知道,除了像赏花宴、管理下人、送礼等诸多内宅事务,还有管理良田沃土,还有一样是最不容易办的,那便是收赋税。自老侯爷被封为镇北侯以来,一向是食邑万户,收赋税是最难的。你既然想掌家,那就应该亲力亲为从这项事开始做起。”
聂屿舟不傻,周氏不可能亲自去收赋税,一定是安排人。收赋税这项工作是个肥差,周氏一定会安排自己所熟悉所信任的人,他问道:“老夫人,在此之前,是谁去收?”
周氏觑着聂屿舟的神色,道:“老侯爷去后,我拉扯整个侯府,着实不容易。府上没几个能让我信任的,好在我娘家哥哥还算稳妥,一向尽心尽力。只是这事他办得再好,也只收得回来两成,远远不够的,况且我哥哥这些天不舒服,怕是不能陪你去收赋税。”
这番话说的甚是漂亮,既说明这些年她辛苦,又一口将她娘家人在镇北侯府吸血的事情说成是做善事,还将聂屿舟推上孤舟,让他独木难行。
聂屿舟倒也不怕。
如果说从前他想掌家,还只是为了能够从中捞点油水,那现在他更多的是希望能够打压周氏的气势,帮江野出一口恶气。
聂屿舟笑道:“老夫人的哥哥如此辛劳,多给他一些月例银子也是应该的。”
周氏不成想聂屿舟会突然提到哥哥的月例银子,字斟句酌道:“我□□夜操劳,辛苦得紧,如今一个月只有二十两月例银子,我也觉得少,但府上不比从前,侯爷病着,花钱的地方又多,能省俭些便省俭些。”
二十两还少吗?芳青的月例银子才一吊钱!
聂屿舟面上不显,有条不紊地道出真实目的:“如今我也帮着料理中馈,身份又比老夫人哥哥尊贵,我一个月拿五十两月例银子不过分吧?”
周氏:???
突然被聂屿舟将了一军,周氏气得咬牙切齿,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只好命人取来五十两银子给聂屿舟,如割了一块自己的肉,憋着一口怒气道:“你拿好,好好干活!”
聂屿舟眉开眼笑地接下,准备放进自己的小金库,来日离开镇北侯府,他就可以做一个又有钱又自在的富贵小公子。
周氏本来是想拿收赋税的事来打压聂屿舟,没想到对方不仅没感觉到任何困难,还乐呵呵地抢走她五十两银子,周氏气得摔了个青花瓷杯子,愈发觉得聂屿舟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纯良,简直一肚子坏水。
而过不了多久,不安好心的聂琼春又要嫁进来,到时候周氏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周氏头疼欲裂。
聂屿舟才不管周氏怎么想,抱着账本和银子,脚步疾如风地往松风院走。正走到荷花池边,目光被才长出来的尖尖的荷花苞吸引,有不少蜻蜓立在上头,你追我打,池水上还有荷叶田田,甚至好看,令人心情更加愉快。
他想着回头得了空,就摘一些含苞待放的荷花回去,养在瓷缸,放在房间里,就会有一片宜人清香。
却不料迎头撞上许久不见的周炳彪,人消瘦了许多,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周炳彪一见到聂屿舟,就忍不住两眼发红,怒发冲冠:“终于又见面了!”
聂屿舟听说这些天周炳彪一直在养病,好不容易不做噩梦了,但怕狗叫声的毛病还是改不过来,看来上回真是被大黑熊吓得不轻,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聂屿舟冷声道:“上回还吃够亏吗?今天还敢来找我?”
“上回你是故意的!差点害死我!”周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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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龇牙咧嘴,想起在松风院碰到的那只大黑熊,就忍不住后背冒冷汗。
聂屿舟也不和他虚与委蛇道:“我早就警告过你,是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只好帮你一把。”
周炳彪强词夺理道:“你不喜欢我大可以直接拒绝我,为何要设计陷害我?真是看不出来,长得这般清秀,却是一个如此歹毒之人!”
聂屿舟懒得再看他,望着池中净水荷花,讥讽道:“难道我提醒得还不够吗?是你鬼迷心窍,竟然还不吃教训,今天还敢来找我!”
想到上回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因此落下病根,周炳彪就气得想杀人。
别的也就罢了,那晚去见聂屿舟之前喝了壮/阳药,一直处于亢奋状态,结果被大黑熊直接吓萎了,从此再也不能享受云雨之欢。
试想想,周炳彪为人最好色,和清俊小厮玩耍得不亦乐乎,却在最要紧的时候掉链子,如何不癫狂?因此他对聂屿舟恨之入骨,发誓也要将聂屿舟搞废。
周炳彪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道:“你这辈子最好别栽在我手里,否则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还真是不好意思,我这辈子再怎么,也不至于栽在你这种人手里。”聂屿舟丝毫不慌张,并不觉得周炳彪这种怂货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周炳彪攥紧拳头,突然冲动地冲了过去,欲把聂屿舟推下水池,想着就算一时报复不了聂屿舟,也要让他掉进水里不痛快。
但聂屿舟可是正儿八经学过跆拳道,就算手里拿着账本和一袋银子,也能轻松闪躲,顺手一拍,就将周炳彪拍进了湖里。
噗通一声,溅起好大的水花。
聂屿舟视线冰冷地盯着呛水的周炳彪道:“我劝你,保命为上,离我远点。”
周炳彪气急败坏地往聂屿舟身上泼水,简直不成人形。
聂屿舟轻飘飘地后退,快步离开池塘,回到松风院,先将银子放进小金库攒起来。
江野见状,嗤笑:“小少爷今天赚钱了,是不是该请客?”
聂屿舟目瞪口呆:“侯爷开我玩笑,就算把我卖了,也值不了侯爷的九牛一毛啊。”
江野狐狸笑:“把你卖了,谁给我暖床?”
聂屿舟已经习惯江野时不时就说两句这样的话,他将账本拿到聂屿舟面前道:“侯爷,今天老夫人把账本拿给我,让我去收赋税,你说我该从哪里着手?”
江野放下手里的兵书,瞄了一眼账簿,说道:“你觉得我会?”
聂屿舟嘴甜道:“侯爷以前肯定从来没处理这种事,但是以侯爷的才智,肯定一看就会,会了就能教我,还请侯爷帮帮忙。”
江野翻了翻道:“这些都是小巧。周氏这么做无非是希望你能知难而退,这样她才能稳稳地掌握管家之权。你处理完赏花宴,又来了这个收赋税的活,等你再处理完赋税,又有别的事让你处理,一件又一件,就算你都处理得很好,周氏也不会将管家之权交给你。”
聂屿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他也没办法,已经走到这一步,总不能和周氏说自己不要管家之权,那先前的所作所为岂不成了笑话?
他想了想道:“周氏掌家如何,侯爷比我清楚,我最看不惯周氏娘家人成日在府上作威作福,俨然把镇北侯府当自己的家了。其实如今侯爷是一家之主,周氏到底也算是侯爷的母亲,她既然年迈,侯爷何不放话让她歇一歇?”
话说得婉转,但其实意思很明显,就是只要侯爷一声令下,周氏就必须交出掌家之权。
江野直视聂屿舟的眼睛,一眼看穿聂屿舟的心思,笑道:“小少爷说的很对,我也很希望能满足小少爷的愿望。不过周氏的掌家之权是我父亲在世时给的,我不好驳了我父亲的面子,不然深更半夜我父亲的在天之灵站在我床头,我怕吓着你。”
原来如此,看不出来目空一切的聂屿舟竟然如此在意父亲的心思。
不过他的解释明明是一个稍显沉重的话题,但他却云淡风轻地说出来,甚至带了点玩笑的意味。
江野又道:“想要夺来掌家之权,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周氏。”
此人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聂屿舟嗫嚅道:“大可不必。”
江野哼笑:“我虽然丧心病狂,但我和她到底是情面上的母子,不便动手,你来动手最合适,动机充足。想要毒药还是刀剑,我都可以提供。”
聂屿舟:……
“社会主义四好青年是不会随便杀人的,我要通过正当的手段获得自己合法的权益。”
江野投来“莫名其妙”的一眼,笑得不明所以:”和我这种坏透了的人天天相处,你倒还没有丧尽天良,也是难得。“
聂屿舟骄傲道:“这叫出淤泥而不染。”顿了顿,他又道:“不管怎样,我和侯爷夫妻一心,只要侯爷站在我这边,我就不惧一切困难。”
江野眉尾一挑,笑道:“你倒识趣,碰见要我帮忙的,就是夫妻一心。”
聂屿舟嘿嘿一笑,他好像掌握了江野的一点点脾性,顺着江野来,再说点好话,江野的脾气也不是那么臭,有时还挺体贴人意的。
聂屿舟忍不住微微一笑。
日光刚好斜斜照射进来,落在他的脸颊上,还有一丝荷叶的清香,格外美好。
江野也不由得扬起了嘴角,道:“我外祖父家有个极擅长收赋税之人,过两天我让人去请他过来,让他带着你学一学。不过小少爷,掌家可不是什么美差,你别累着自己。”
聂屿舟高兴道:“多谢侯爷。不管怎样,我能学一点是一点。”毕竟来到这个世界,要生活的日子还长着,多学一点本事总没事。
两人聊了会儿天,江野又问:“我那幅画像画到哪了?”
聂屿舟道:“保密。等我画好了,自己满意了,自然会拿给侯爷看。不过我想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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