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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修鬼道后前夫成了捉鬼模范》30-40

    雁归乡(三)

    祁飞白?

    他与断月山庄无亲无故的, 来此只能为了刘阿婆身上?的怪病。也是,她这庄子里都出?了事,人来人往的不回头关能好到哪去?

    怕不是要成瘟疫了。

    此?刻, 祁飞白正坐立不安地等在书房里, 账册与密报看似毫不设防地堆在书案之上?,他硬是没敢偷看一眼。

    也幸好?他没那个胆子, 书封底下掩着精心设下的符文,若敢妄动,“少将?军断了只手”的消息怕不是这会就传进不回头关了。

    祁飞白还?没到弱冠之年,正是顽皮猴似的年纪。让他静坐还?不如扔进敌营里去切瓜砍菜, 他在木椅上?换了八百个姿势, 难免抓耳挠腮地琢磨:怎么还?不来, 莫非易庄主不乐意见?他?

    听说庄主是个鬼修——特别厉害的那种,还?会生吃小孩。不过祁飞白自认为不算孩子,遂自告奋勇地接下了挑子。

    近日那可?怖的怪病不仅祸害了守军, 更是波及到了城民, 眼见?着给问天阁传去的求助信没个回音,他只能硬着头皮叩开断月崖的山封, 寻求这位神秘庄主的帮助。

    祁飞白屁股都要蹭着火了, 他一拍大腿, 就要去寻那个引他过来的齐管事问个明白,易庄主到底何时才能见?他?

    恰好?在这时, 易渡桥推门而入:“我迟来了, 还?请祁小将?军见?谅。”

    拍大腿的手从善如流地收回去了。

    祁飞白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就算易渡桥长得?青面獠牙胡子拉碴的, 他也绝不会露出?半分震惊!

    他不能丢祁家军的面子!

    深吸了口气,祁飞白谨慎地朝那“吃小孩不眨眼”的鬼修身上?看了一眼。

    只一眼, 他便目瞪口呆。

    来人生得?不像北地的山鬼,倒像是朵永安城里开出?的芍药花。她没做祁飞白想象中华丽的打扮,素衣木簪,唯独额头上?的叩心印是红的,使得?衣裳压不住脸,乍一看美得?有些诡异。

    祁飞白在被窝里偷读过许多志异话本,顿时感觉传言假得?很,什么青面獠牙,易庄主分明是话本里写的漂亮女鬼!

    他有点找不着北,却还?没忘立下的誓,万分正经地向易渡桥一抱拳,表情坚毅得?仿佛参军:“在下祁飞白!”

    “我知?道。”

    他声音洪亮,易渡桥愣了愣,“小将?军不必多礼。”

    她坐在祁飞白的对面,齐瑜端上?来两碗茶,而后颇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易渡桥端起茶碗,吹去热气:“祁家军的名号我也曾听过,世代忠君报国,实在是令辜月敬服。”

    辜月,是她的字吗?

    祁飞白的心跳有点快,他还?没到能有字的年纪,不大会说客套话,艰难地措辞道:“不过是承祖辈功劳而已,飞白不敢居功。”

    易渡桥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谁夸你了”,脸上?却笑得?如沐春风:“说来也算是缘分,我曾在宫宴上?见?过祁老将?军一次,与其?相谈甚欢。奈何天意弄人,此?后竟再无缘拜访了。”

    祁飞白惊讶道:“我爷爷?他如今正在边关,正好?设宴一见?!”

    易渡桥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复杂,缓声道:“当日见?的是祁归雁老将?军,排辈下来,想是小将?军你的祖爷爷吧。”

    祁飞白:“……”

    她说谁?

    我祖爷爷?

    孤身取北蒙将?领首级的时候祁飞白都没害怕过,此?时,他惊恐地上?下打量过易渡桥一番,切实地感觉到了何为长辈在上?的恐惧。

    易姑奶奶,失敬!

    眼见?祁飞白那张稚气未脱的俊脸上?风云变幻,最后定格在一个心死莫大于哀的表情上?,瞧起来恨不得?把?方?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掐死。

    还?漂亮女鬼,她都能和祖爷爷论资排辈了!

    门外候着的齐瑜没忍住,捂着脸笑出?了声:“噗。”

    易渡桥装作没听见?,慈爱地与祁飞白对上?了眼。

    祁小将?军出?师未捷心先死,表情空白地仰头灌了一整碗茶,才把?七零八落的措辞拼了起来。

    他没忘此?行的目的,正色道:“近日关内瘟疫蔓延,这事想来易庄主也知?道了。我们一堆凡人看不出?门道,所以派我来请庄主出?手帮忙,救救军士和百姓们的性?命。”

    易渡桥:“什么事,我不知?道啊。”

    表情坦诚得?像祁飞白在故意找茬。

    祁飞白:“……”

    不是说断月山庄里也有人染病了吗!

    后续的话被硬生生憋在了肚子里,噎得?不上?不下的,祁飞白欲哭无泪——他想回去练兵。

    这破活谁爱干谁干,他祁小将?军再也不干了!

    祁家军的脸不能丢,祁飞白脸红脖子粗地哽了半晌,先把?症状大致描述了一遍,再道:“几天前难民营里爆发了瘟疫,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不仅是军士,连城民都有染病的。北蒙一直对不回头关虎视眈眈,要是让他们知?道了祁家军染上?了瘟疫,后果不堪设想。”

    易渡桥状似好?奇:“你们为何不去找问天阁,反倒来寻我这鬼修?”

    祁飞白没吱声。

    其?实不用他说易渡桥也知?道,若不是走投无路,没有凡人愿意和断月山庄扯上?关系。

    说到底,不回头关的人是要救的,可?她哪能给人打白工?

    易渡桥:“此?病来势汹汹,症状又?如此?诡异。想来祁小将?军也有所察觉,这不是普通的瘟疫,倒像是某种咒法。要我出?手相助倒不难,我只要一样?东西,看祁小将?军愿不愿意给了。”

    她要什么?

    要人,要钱,还?是要祁家的军权?

    祁飞白的心提了起来,试探地问道:“易庄主请讲。”

    易渡桥的语气不急不缓:“我要你们割一座城给我。”

    祁飞白当即就想否认:“不行!”

    “急什么。”

    易渡桥好?整以暇地继续道,“我不要城主的名头。如今来我山庄的难民越来越多,断月崖装不下。我要你们替我接收投奔来的难民与邪修,只要一句民心安定,其?他的我一概不管,如何?”

    这话大大出?乎祁飞白的意料,他探究地看着易渡桥的神色,好?似不大相信她只想要此?等堪称微薄的报酬。

    这对她有什么好?处,装不下难民,继续封山不就行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他不回话,易渡桥也不急,唤道:“齐瑜,添茶。”

    茶添了一遍又?一遍,眼见?易渡桥要被灌了个水饱,甚至开始向齐瑜讨糕点吃的时候,祁飞白终于坐不住了。

    时候不等人,他一拍桌子:“成交!”

    易渡桥吃准了他们拿这场瘟疫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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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法,只能答应下来她的条件。

    祁飞白暗暗叹气,不愧是姑奶奶。

    他被算计得?里衣都没了,还?得?提溜着亵裤去替易渡桥数钱。

    不回头关有五座城池,其?中最要紧的便是襄平城,占地大得?能顶两座普通城池,半个祁家军都驻扎在此?地。

    襄平城固若金汤,别说是北蒙人了,连只蚊子飞进来都难。

    而城中如今的惨状大大出?乎了易渡桥的预料。

    比起襄平城,当年的金陵城都算得?上?是眉清目秀——简直是太安宁了!

    易渡桥跟在祁飞白的身后,城民们见?到他们后均自动地让出?通行的道路,浑浊的双眼死死地盯在他们的身上?,却偏生一言不发。

    比起不想说话,易渡桥更愿意相信他们说不出?话。

    易渡桥戴着面纱,断月崖在她离去之后彻底封山,齐瑜被她留在了山庄里处理事务:“染病的没有隔离出?去吗?”

    祁飞白苦笑:“没必要了。”

    城里皆是染病的百姓,哪里能隔得?完呢?

    而如今,他们连这诡异的瘟疫是怎样?传染的都不知?道。

    一只手猝然抓住了易渡桥的脚踝,她低下头,是个面色灰败的中年女人。眼底坠着两抹浓重的乌青,嘴角生出?了蘑菇状的凸起,使得?她咬字都变得?模糊起来:“救、救我的孩子。”

    祁飞白一时忘了易渡桥是个深不可?测的鬼修,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了,握上?易渡桥的手腕向背后拽过去:“莫要冲撞!”

    说完,他疑惑地紧皱眉头,“你孩子呢?”

    她说要救孩子,可?周围并无任何孩童的身影。

    祁飞白愈发觉得?不对,谨慎地向后退了一步。

    却见?那女人惨然地爬起来,手掌抚上?隆起的小腹,她周身都瘦得?脱了相,唯有小腹凸起,像稻杆上?摇摇欲坠地长了只西瓜。

    “少将?军……孩子在这啊。”

    那女人好?似明白她药石罔医,但决然不肯相信一般,字字泣血地祈求道,“让我再活几个月,把?孩子生出?来,好?不好??”

    祁飞白的脸色不比她好?多少,他不忍再看,也不知?如何回话,僵立在大道中央,腿生根了似的,半分也挪不动了。

    恍惚间,那女子的脸与刘阿婆重叠在了一起。

    灾难来临时,万万凡人总归是最易碎的。

    而她们先顾及的仍是孩子。

    易渡桥无端地想起了易夫人,或许在某个日子里,她也会惦念杳无音信的女儿吧?

    子欲养而亲不待。

    当她修成人身之后回到永安城,第一个瞧见?的便是爹娘的坟茔。

    易渡桥抿了抿唇,开口道:“你与孩子都会活下去。”

    无助的低泣中,突然冒出?来这样?突兀的一句,那女子与祁飞白都愣住了。

    女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脱了力,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易渡桥没再多说,一抬下颌,示意祁飞白带路。

    有时候,一句话就够凡人踽踽地活下去了。

    不远处的难民营里,有个邪修装扮的黑袍人影将?此?情此?景尽数纳入眼底,歪头问道:“你信她吗?”

    兜帽掉了下来,露出?了徐青翰那张俊脸。

    没人理他,他也不用人理,喃喃道:“我信。”

    雁归乡(四)

    襄平城主府沿袭了永安庭院的风格, 通体以精致秀美为主,乍一看还以为此地并非北边的苦寒之地,而是京城里泛着风雅的温柔乡。

    潺潺的人造小溪穿过?庭院, 将?几处花圃分割开来, 分别种着几种在北方好养活的花卉,唯独最?中间的一处不同。

    路过?时, 易渡桥颇为稀奇地一抬细眉:“没?想到在襄平也能见到昙花。”

    都说昙花只开一瞬,襄平城主偏不。他秉着一颗风花雪月的楚人心,也不知?去哪讨了套符文?回来,大费周章地在石板路上都画了一遍, 于是昙花愈发风姿卓绝, 衬得周遭的花草都黯淡非常。

    易渡桥的长睫不动声色地向?下压了几分, 眼瞳幽深。

    这符文?可妙得很。

    她?冷笑着想,把其他花草的活气都抽走了,昙花开得可不漂亮吗?

    城主府的符文?像是个简易的蜃楼大阵, 花草便是那些死?不瞑目的人骨柴, 日复一日地被抽干活气,倒还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

    察觉到她?的异样, 祁飞白疑惑地顺着目光往下看, 只看到了两人洁净的鞋尖:“你在看什么?”

    易渡桥状似不经?意地踢飞了颗石子:“我的鞋好像湿了。”

    祁飞白莫名其妙:“城主府里哪来的水?”

    “是啊, 哪来的水。”

    她?意味深长地笑道,“小将?军, 小心踩着了。”

    祁飞白和鞋子大眼瞪小眼, 半晌也没?看出来门道,挠了挠头, 快步追上去了。

    就在他离开的时候,那颗遭了无妄之灾的小石子终于撞到了实处, 总算停了下来。

    符文?一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它毫无所觉地将?其中一个符文?刮出了道人眼难以分辨的缝隙,只闻“哧哧”两声响,整个精妙的阵法泄气了似的,不情不愿地黯淡了下去。

    昙花垂死?,遂极致地盛放开来,浓郁的馨香刹那间充斥了整个花圃。

    花瓣雪白如霜,仿佛是往此方炼狱般的人间坠了颗不问世事的圆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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