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多少恶鬼,我都无畏无惧。
等我找到你。
我们见面。
路青雪,等我。
…
而这条不?知前路有多长的路,韵春一走就走了五年。
第73章 第 73 章
某不知名的一座山脚, 一辆军绿色吉普停在路边。
高芮时不时查看着手机时间?,望着山间?的羊肠小路。距离韵春给她打电话?说下山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怎么还?不见韵春的身影?她也不敢给韵春打?电话?, 有没?有信号、会不会收到先不说, 上一次韵春在山上, 就因为一直没有信号的手机突然有了信号,收到了别人给她打?的电话?, 铃声让韵春一个恍神, 差点从崎岖的山路滚下。
而眼前的这座山, 比上次的还?要?陡峭险峻,下山时必须要全神贯注。
上次山平,她说陪着韵春同意了。这次山险,出于她的安全着想, 不论她怎么说, 韵春都没?让她跟着,而是让她和司机开车去附近的村子歇息。
她向当地村民打?听了, 爬到山腰的道观要?两个多小?时, 下山或许会快一点, 没?接到韵春电话?前她便估摸着时间?和司机开车过来了。
结果等到了现在。
这两年她跟着韵春跑了许多道观, 她搞不懂,为什么部分道观都建立在深山老林中, 难以寻找?
每次目送韵春上山入林,都是一场不知名为何意的冒险。
正?想着, 高芮便见她一直眺望的山坡密林小?路间?, 走下来了个纤细人影。
挺拔如竹。
虽是夏初, 当地的气候早已?炎热。但因为怕被山间?不认识的毒草划伤皮肤,人交代?在这儿, 韵春穿着严实,一身劲装干练十?足。脚下的登山鞋,让她的身高已?有一米八,路过稍低的树枝,她撇头绕过。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无力弯腰。
一头红发——自从染过白发,黑发长出来后,韵春好像有了猎奇的心理?,五年来,赤橙红绿青蓝紫各种颜色漂染了个遍。
每次染头发还?都会上热搜,久而久之,网友给韵春起了个外号——调色盘。
还?有网友在看到她因为染头发上热搜,直接发起投票,猜测下一次她会染什么颜色的头发。对?于这些,韵春只觉得网友可爱,甚至有时候会在染头发前发微博让大家猜。
红发被她梳成了丸子头,顶在头顶,精气神满满。额前的刘海也?被她用卡子别在发间?,整个人利利索索的。
看到高芮,韵春抬起左手,向其挥了挥手中的登山棍,勉强算打?了个招呼。
高芮在看到韵春的那一秒就迎了上来,她说:“我还?想你再不下来,上去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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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春:“滑倒了,坐在原地歇了会儿,耽误了时间?。”
一听滑倒了,高芮立刻围在韵春身边看:“哪里伤着了?”
韵春抬起右手的水瓶,用水瓶底按住高芮的肩膀让她别乱转,安抚道:“一个屁|股墩,你说伤哪了?”
高芮听到一顿:“那你屁|股…没?事吧?”
“没?事。”
韵春朝车走去,司机看到她,快速打?开了后备箱。
这边高芮问韵春:“怎么样?见到了吗?”
韵春淡淡:“嗯。”
“那问到了吗?”
见韵春看向她,高芮打?了个结巴,解释道:“我没?有想知道你问的什么事,就是想知道这次成功了没?。”
韵春笑:“紧张什么?”她回,“没?问到。道观是老道观,但上面那位,道行还?没?我高。”
自从开了鬼眼后,她多少跟徐蓝椋学了些东西,结果上面的那个自称道长的人,谈话?间?知道的东西还?没?她多。多半是披上道破自称老道的骗子,在道观寻个度日的工作。
韵春解下身后的背包递给高芮,高芮熟练地接过,将其放到车子后备箱。
包里面装满了各种登山时要?用的急需品,而后备箱,甚至连帐篷和锅与水都备着。
一看就能看出韵春有不少的野外经历。
高芮嘟囔:“那又白跑了一趟。”
韵春笑:“不算白跑,至少排除了一个地方。”
旁边司机问现在就走?
韵春点点头,上了车。
高芮坐到了副驾。
不坐韵春身边是想让韵春好好休息一下,昨天赶完通告,打?听到这里有座道观,马不停蹄就过来了。
一路上都没?怎么休息,早上又早早起来爬上。
然而这样的事经常发生,高芮好奇韵春哪里来那么多的干劲?活脱脱像个不会倒的铁人。
这也?更让高芮好奇,韵春为什么对?道观情有独钟,只要?到一个地方就让她去打?听当地附近有没?有道观,只要?有,韵春说什么都会来。
她想知道为什么,可她只是助理?不敢多问。之前问过一句,韵春说她是一个信徒,一直在寻找信仰。
她不懂,而她不懂的不仅是韵春的这句话?,还?有韵春这个人。
明?明?三十?不到的年龄,她却总能从韵春身上感受出一种经历岁月磨砺后的沉淀。
高芮向后看,韵春正?后靠着车座,侧头凝望着外面。
侧脸的弧线从耳根至下颌,完美地修饰着脸庞。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扬,微眯起的眸藏蕴着她读不懂的故事。
她是前两年当的韵春助手,那时应聘的人很多,她刚大学毕业没?有工作经验,学历还?比不过他们,最终通知她通过面试时,她整个人都处在不敢置信中。
她鼓起勇气问原因,当时韵春坐在办公桌后,脸上的笑意如春风般和煦。是她步入社会接触的第一抹温柔,韵春给了她原因:是她简历上写的长跑冠军,热爱运动,有参加过马拉松经验。
韵春要?找的,专业能力不用过强,但一定要?能吃苦。
对?于不爱运动的韵春来说,能坚持长期跑步的人,是有毅力的。
起初高芮还?不理?解,后来当她跟着韵春前往各种地方时,才明?白韵春说的吃苦是什么意思?。
只是韵春不是说她不爱运动吗?怎么为了寻找道观,无论多陡的山,她可以说爬就爬?无论多么长的路,她一声不吭前往?
而且韵春面试她的时候说要?吃苦什么的,她还?以为后面的工作会被各种为难,因为她面试的不止是韵春的工作助理?,还?有生活助理?。听说生活助理?最难做,要?伺候艺人的方方面面,如果不满意,难免被刁难。
但她的担心显然多余。
韵春的生活完全不需要?她这个助理?,私下里,韵春很少让她做这个做那个,工作结束就可以回家。
就连最开始她不知道韵春要?进山,一个地方工作结束后,韵春总是让她先回晖市,那段时间?她很好奇韵春留下做什么,有次韵春又让她一个人先回去,她便要?求留下,跟着韵春一起。
然后她才知道,韵春是要?去当地的道观。
道观?这个看似脱离时代?的词汇。她以为韵春是一时兴起,结果从司机嘴里得知,她没?来前,韵春已?经足足找了三年的道观。
或许是好奇,也?或许是她有身为助理?的职责,即便韵春每次出发寻找道观时不让她跟着,她还?是坚持跟着。如果不危险,韵春会让她陪着一起去。但如果像今天这样藏着危险的山,韵春不会让她跟着,只会让她和司机去附近的村落等候,下山时如果手机有信号,就会给她打?个电话?让他们开车过来等。
其实她想陪着韵春一起登山,但韵春说:“没?有必要?因为我自己的事,让你陷入危险。”
她问韵春,那你一个人遇到危险怎么办?不怕意外发生,然后…死吗?
提到死这个字,韵春表现不像常人那样畏惧和恐慌,反而…反而眼眸里淡薄的情绪,给她一种韵春是死过的诡异感。
不过那种情绪很快被韵春眼里的笑掩盖,韵春弯眸冲她笑道:“人都是要?死的。”
“……”
韵春弯眸笑时的眸,那样的温柔,好像是一片湖泊。
清透的,什么都能包容的湖。
正?想着,高芮对?上了韵春的双眼。
她陷入沉思?,完全没?注意韵春转过头来看她。
“怎么了?”
对?视在一起,高芮又结巴了,她道:“我想,我想说韵姐你要?不要?闭眼休息一下?”
韵春颔首:“我知道。倒是你,昨晚应该也?没?睡好吧?可以适当休息一下。”说着韵春转头看向司机,“刘哥,辛苦你了。要?是你想休息可以跟我说,换我来开车。”
马哥回了韵春一句,大致意思?是他在车上睡过了,没?关系。
韵春嗯了声,跟两人又聊了一会儿。
回去的路颠簸不平,韵春想睡也?睡不好。
聊天结束,她偏头望向窗外。窗外树木郁郁葱葱,又是一年夏,这是路青雪离开的第五年。
五年来,她去了国内大大小?小?的道观,走过羊肠小?路、梯山栈谷,只为向各个道长询问进入冥界的办法,但都是一个回答:冥界的大门只对?鬼魂开放,活人是入不了冥界的,就算找到了冥界的大门,也?会被拦在外面。
韵春曾经在这五年里认识的鬼魂帮助下,找到了冥界的入口。
但也?如众位道长所说,她进不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他鬼魂出入,她则因为身上活人的气息太?重,没?多久就被赶回了人界。
她不断地尝试,次次结果亦复如是。
冥界入口处扔她回人界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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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排士兵都认识她了。
长久下来,还?跟它们处成了朋友。她向它们询问路青雪的消息,但只听得路青雪在一个大人的府邸做事,没?有大人的允许,路青雪不能随便出入冥界。
韵春问那个大人是谁,那些士兵战战兢兢,不敢说出对?方的名字。
这不重要?。至少她知道了路青雪还?在,路青雪只是困在冥界不能出来。
既然路青雪不能出冥界,那她就进冥界。
徐蓝椋说她师父或许知道活人进入冥界的办法,可是她师父云游四海,居无定所,就连她师父之前是哪个道观的,徐蓝椋都不知道,当时拜师时她师父年事已?高,或许已?经仙逝也?不一点。
韵春听到后并未打?消念头,反而找得更起劲了。
韵春这几年的事业并没?有落下,虽然从台前转到幕后,算是半隐退。但要?出席的活动还?很多,她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向当地人打?听这里有没?有道观,然后去向道长询问办法。
她想总会瞎猫碰上死耗子,让她问到一个知晓办法的。
就算走遍万水千山,她也?不曾气馁。
虽然和无法和路青雪见面,甚至五年里,就连梦都没?有梦到过路青雪,可韵春总感觉,她想路青雪的同?时,路青雪也?在想她。
很想很想。
韵春望着犹如游龙似向后退的山脉,睫毛稍稍抖动了两下,耷在腿上的手摩挲着指腹。
她时常告诉自己,翻过这座山,越过这条河,就能看见路青雪了。
路青雪就在前方等着她。
或者?…路青雪也?在找见到她的办法呢?
五年来,她总有一种感觉:她让路青雪在前方的道路等她,而路青雪一定也?让她在前方的路上等待。
她们不是背道而驰,而是殊途同?归。
她们在心意相通的一条路两端,奋力的向中心点前进。
都在告诉彼此:
会见面的。
一定会的。
第74章 第 74 章
车子开出山路到了水泥路段, 颠簸慢慢小?了。
车窗开着?,细中带暖的微风拂面,韵春渐渐睡了过去。
这些年她没有梦到路青雪一次, 心里暗暗道路青雪是个小?气鬼, 梦都不给梦一下。
不梦路青雪, 她?却常常梦到那根红线。
而且还是每去一个道观,回去后就会梦到那根红线。
梦里的她?总是不由自主地顺着?红线前进, 翻山越海, 领略了许多未曾见过的奇观。
好比之前结满石榴的梨树。
而这次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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