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都是依着奚家的意思。
所以,是奚家故意不让自己与父母见面?!
现在想来,她婚后回家的那几次也都是由奚家人陪着的,从未自己回来过,而且从未留在娘家住过一晚。
为什么?!
柳太太很快也察觉出女儿的不对劲,但人年纪大了,脑子不太能转过弯儿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她眼见着女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苍白,也难免有些被吓到了。
“妈,我当时……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怎么喜欢上奚弘斌的?”柳芸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上像是被罩上了一层纱,懵懵懂懂的,似乎有很多重要的事她都记不大起来了。
“当时……确实一开始你死活不愿意嫁给奚弘斌,后来他跟你聊过一次,你就答应了,但我听你说话那意思是跟奚弘斌达成了什么协议,之后或许还是有离婚的打算。”柳太太尽力回想着当年的事,虽然女儿的心路历程她不可能完全知道,但她记起了一件挺奇怪的事,“我记得你进奚家第二年临过年的时候曾打电话过来跟我抱怨,说是有人送了你一件破礼物,你不喜欢,还划破了手……就是自那年过年之后,你就很少回家来了,连打电话的次数都少了。”
在柳太太心里,这事算是女儿对奚家态度的一个转折点,再后来就是女儿生产遭罪,亲生孩子也没了,奚弘斌那个畜/生不仅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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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看女儿一眼,还从外面搞出来一个私生子!
当年柳家二老爱女心切,柳芸因为亲生的孩子没了寻死觅活,又死活不愿意跟奚弘斌离婚,为了不让柳芸因为失去孩子而被外室母子登堂入室,二老便提出给她抱养一个弃婴,就当那孩子是替她的亲骨肉来保护她这个妈妈的。
再后来的事柳太太就彻底不知道了,也包括奚景眠在奚家遭得那些罪。
“年礼……”柳芸不断念叨着这两个字,最后还真被她给想起来了。
那份礼是一对儿纯金中空的姻缘娃娃,一男一女,做工精细。那礼物没什么问题,问题出在当时的她根本不喜欢奚弘斌,她跟奚弘斌结婚只是因为二人商议好了条件,所以看见那样一份年礼她只会觉得晦气。
而且也确实晦气,原本她只看见两坨金灿灿,以为是有人觉得送金条过于直白,所以转送了纯金制品,就在她刚拿出那两个东西端详的时候,却被女娃娃背部的衣服飘带部分给剌破了手,疼得她直接将那两个娃娃给摔了出去。
再之后管家带她去给伤口消毒,因为伤口窄且深,甚管家至还特意喊司机过来带她出去打了一针破伤风。
在回家之后那些礼物已经被佣人们规整好了,据管家所说,那对儿娃娃是被随意丢进库房了,反正夫人不喜欢,自然不会再摆到大面儿上。
柳芸蹙了蹙眉,当时她确实没有多想这件事,现在想起来却觉得似乎并不简单。
谁家金童玉女给衣服做得锋利如刀片?拿这个送人哪里像是要讨好,根本就是在结仇!
况且仔细想来,当时自己的行动全都在奚管家的掌控下,而那两个金娃娃她更是再也没见到过,究竟是不是被扔进了库房都未可知!
“妈,我得回去!”
·
何夕和奚景眠到了文理学院附近的一家私密性比较好的咖啡厅,按照柳芸发来的消息找到了约定好的小隔间。
奚景眠帮何夕推开了门,何夕走在前,他跟在后。
柳芸已经在里面等了许久,如今的她已没了从前那股子盛气凌人的高傲劲儿,她一头长发披散着,头顶还带着个大沿的黑色渔夫帽,几乎让人看不见她的脸,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压抑。
抬眼看见奚景眠的时候,她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只是如今全都要指望对方,她只能收敛一些,客客气气地让他们落座,还亲自给他们倒了咖啡。
何夕和奚景眠似乎没打算先开口,柳芸只能自己老实将自己发现的事大致说了一遍,最后说得她神情激动:“我回库房找过了,根本就没有那两个娃娃!这东西找不到怎么办?!我真的要完了!”
通过她发现的那些事,何夕能猜到的自然比她要多。
抿了口咖啡之后何夕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那东西刺破你的手是为了取血没错,这应该就是启动术法的最后一步。那两个娃娃做成中空结构,里面可能还藏着你的生辰八字,再联想柳家近些年投资屡屡失败:的运气,奚家八成是靠着讲你绑在奚家从而借走了本该属于你和柳家的运。”
正常来说借运这个东西只能连接个人,比如之前孙家对宋家的谋划,最后如果成功的话最多也就是借到宋芙自己的运,而不会牵连到整个宋家。
而柳芸这事有些不同,先被抽走气运的是整个柳家,柳芸个人却暂时无恙。
话音顿了几秒,何夕又补充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奚夫人您便是那个阵眼。”
“阵眼?!我?”柳芸差点儿被吓得晕过去,她不懂作为阵眼最后会是什么下场,但这听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
何夕作为奚家的私生子,从前自然也是去过几次奚家的,虽然都是被何以岚强行带过去的,现下回想起来她却并未觉得奚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问题应该就出现在您说的那两个娃娃身上。”何夕淡淡说着,随手将桌上的几颗茶糖抓起来撒在桌上,垂着眼观察片刻,“那两个娃娃,其中一个应该就在奚家,另一个大概时常都在奚弘斌身边。”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个二合一章~
第53章 怪异2
◎不像是个活人!◎
“柳芸能找到你说的那两个东西吗?”
“看她运气。”
两人从咖啡店出来之后没有直接回去, 而是打算在附近吃个晚饭,再顺便去大学路逛逛。自从奚景眠跟搬到半山公馆后何夕久没见他有过别的活动,好像每天都在围着她忙忙碌碌, 生活里再没其他。
而她分明也见过他每次提起足球时一双眼睛闪闪发亮的样子, 讲起曾经在校队时的事情整个人都充满活力的样子,虽然现在还没到他能回归学校的时候,但出来感受一下大学周边的年轻氛围放松一下也是好的。
“那她要是找不到的话不就完蛋了?”奚景眠追问。
何夕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嗯,会完蛋。”
不过柳芸完不完蛋跟她又没什么关系,她又不是神,更不是什么圣母好人,会插手这件事也不过是因为她作为奚弘斌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 这桩因果她或多或少也得牵涉其中。
而且,奚景眠也需要知道真相, 她想给他一个交代,不能让这件事变成他心里的那根刺,万一以后影响到了他的成神路就麻烦大了。
只是要解决这件事也不只有柳芸这一条路。
奚景眠显然没想到她的态度会这般随意, 张了张嘴巴半天都没能发出一个音节。
“你想帮柳芸?”何夕转头看他, 眉眼带笑。
“我也不知道。”
奚景眠也转头去看何夕,但他眼神迷茫, 似乎没什么焦距。
这事要是放在不久之前, 他心里可能都不会出现一个“帮助柳芸”的选项,他大概恨不得将对方一脚踹进深渊, 好让对方也尝一遍自己这些年来的遭遇。
但这段日子跟在何夕身后, 他似乎看见了一个不同以往的新的世界, 让他由心底里生出来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让他觉得从前种种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能这就是他必经的路罢了。
他一时间想不明白, 干脆也就不想了,手臂十分自然的绕过何夕的脖子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仰起脸傻乐着露出一口小白牙:“还是顺其自然吧!”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说不定什么时候突然他就悟了。
何夕暗自挑了下眉,没多说什么,就保持着他半挂在自己身上的姿势继续往前走,一直到了文理学院校门口,她才停下脚步:“要不要进去看看?”
奚景眠自然也看见熟悉的大门了,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些,缓缓摇头:“不了。”
他上学在这里,后来上班也在这里,最后失业也是在这里。里边儿也没什么好看的,看了也不过徒增烦恼。
他将搭在何夕肩膀上的手臂收回,直起身子隔着校门望向学校里操场的方向,其实从他这个位置根本看不到操场,只能看到高大的教学楼,和楼前的一处观景小喷泉。
但他那模样却仿佛什么都看到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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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珍藏进心里,可能就没那么想念了。
“走吧。”何夕随意拽起了他瘦但不显细弱的手腕,拉着他往前面吃排骨饭的餐馆儿走去,神色自然,语调淡淡却似乎极致温柔,“有时候你得相信念念不去必有回响。”
何夕他们去吃的那家排骨饭餐厅是大学路这边很火热的一家,幸好奚景眠提前订了位子,不然他们保守估计也要排队一小时。
吃完离开的时候恰好在门口处碰见了几个刚巧进店吃饭的大学生,奚景眠一眼就认出那几个孩子是他们足球队的,何夕也看到了许久未见过的谢思炀。
“奚老师?!”谢思炀也看见他们了,先喊了奚景眠一声,后又笑着跟何夕点了点头。
足球队的队员这个时间才刚训练完,又因为学校还没正式开学,在学校的只有他们这些需要为比赛做准备的校队成员,食堂也还没有开始营业,所以大家训练完才一起出来吃晚饭。
奚景眠见到他们自然也是开心的,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好久不见。”
校队其他人都没见过何夕本人,但因为谢思炀之前拉着她们看了何夕的直播,所以大家都是知道她这个人的。
向来热衷于听八卦的唐妙看见何夕就跟猹见着了瓜一样,再看向奚景眠的眼神都带上了揶揄:“奚老师这段儿时间该不会都是跟何大师形影不离吧?”
奚景眠了解她的性格,这时候要是认真解释点儿啥的话一定会让她更来劲,所以他干脆随意将手肘往何夕肩膀上一搭,整个人都懒洋洋地倚在了她身上,笑嘻嘻地说:“是啊,多亏了何大师收留呢~”
其他人也笑着拍了唐妙几下,对她的八卦本性表示嫌弃万分。
几人嘻嘻哈哈乐了一会儿,刘媛才突然说:“前阵子跟我们出去比赛的时候罗教练的旧伤复发了,说是过几天就要出国去做手术,要留在那边修养至少半年。”
她话音顿了顿,看向奚景眠:“奚老师能不能回来带队?”
“我……”奚景眠脸上的笑模样收了起来,视线在几个孩子身上一一扫过,随后抿了抿唇垂眸道,“这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就跟当初他被迫离开学校一样,这些都不是他能决定的。
·
与校队的几个孩子分别之后奚景眠就一直很沉默,到了停车场他拿出钥匙解锁车子,像往常一样拉开驾驶位的车门,却被何夕抢了先。
她直接先他一步挤到了车门里,手撑在车门上沿:“我来开车。”
奚景眠错愕地抬头看她,眼里全是迷茫。
“你这状态开车,我怕咱俩会英年早逝。”何夕笑了笑,下巴往另一边扬了扬,“上车。”
“哦。”
奚景眠确实整个人都不在状态,木愣愣地上了车,然后像一根木头一样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何夕盯着他看了半晌他都未曾有什么回应,最后她轻轻叹了口气,向□□身过去,伸长了手臂帮他系好了安全带。
因为两人之间距离太近,几乎是一转头就能碰到对方鼻子了,这时候奚景眠才恍然回神,猛然发现两人现在的姿势何其暧昧,直接红了耳根。
何夕也发现了他不自然的羞赧,只是很体贴地没有戳破,反而顺势在他脑袋上揉了几下,重新坐好启动了车子,边打着方向盘边说:“不用想太多,如果你想在球队工作,就算不是文理学院,也可以去其他学校,其他俱乐部也可以。”
想了想她又说:“担心在烟城可能会因为之前柳芸作梗找不到心仪工作的话,大可以换一个城市。”
其实事情也许没这么麻烦。
她现在看不清奚景眠的未来,但冥冥中也觉得天道乐于让他如意,人不可能一辈子都不顺心,神自然也不能。
奚景眠像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只是他沉默了半晌突然冒出一句:“如果我换个城市生活……你还会跟我一起吗?”
就连奚景眠都没想明白自己是在一种什么样的精神状态下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等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差点儿没把自己舌头给咬了。
这莫名的暧昧尴尬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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