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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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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漆黑的双眸,姿态与冬日?为他撑伞时?一模一样。

    只是现在她并不平静。

    这些天,她衣不解带地照顾谢洵,又得知了他过去?经历过那样的绝望,心里本就淡薄的不满早就烟消云散。

    无论谢洵是不是她的驸马,对这样心性坚定之人,元妤仪都?会抱有欣赏,也愿意帮助这样的人登阁入仕。

    可现在看?来,往日?对他的维护,对他的好,更像是一个笑话。

    明明是夫妻,他为何偏偏不信她。

    少女凤眸噙泪,在眼底打转。

    “谢衡璋,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只知利益,满眼权势地位,罔顾旁人性命的人么?”

    “你我虽是新婚夫妻,但我自认待你一向真心实意,可你依旧当我是个无情无义的怪物么?”

    含在眼中的泪顺着她的脸颊落下,砸在谢洵苍白的手背上,转瞬即逝。

    青年?听着她的怨诉,手指微颤,抬眼看?向那双带着哀怨的清澈眼眸。

    剔透眼泪几乎要将谢洵的手背烫穿。

    解惑

    谢洵才平复下去的痛苦又涌上来, 顶着苍白的面容,垂眸看着滚下的泪珠。

    “殿下,臣没有……”他的嗓音很低, 带着酸涩,和听起来苍白无力的解释。

    元妤仪微抬下巴,径直伸手抹掉眼角的泪,不再看面前的人一眼。

    她转过身冷声道:“没什么?没有这样想过?那你为何前后态度转变如此之快。”

    几日前还对她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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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面前信誓旦旦地表忠诚,亏的她这般照料他, 驸马醒后反倒同她更生疏, 更甚于说出了?一别两宽的话。

    他从不与她当夫妻。

    谢洵肯定自己?只是颗棋子,可他从未问过靖阳公主, 到底有没有真的只当他是棋子。

    对她的诘问, 谢洵抿唇不语。

    当初看见她那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鬼使神差地提前剖白心?迹, 事后却难免后悔。

    谢洵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究竟如何,但现在?冷静下来, 下意识后退。

    在?未闯出一番功绩之前, 他对靖阳公主的所有承诺, 都只是纸上谈兵、望梅止渴而?已。

    这样的花言巧语, 谢洵再也不屑说, 宣宁侯在?母亲面前,一向性子温和,巧言善辩, 可那样花哨的话又有何用?

    他只想用行?动证明, 自己?是有价值的存在?。

    而?且元妤仪真正想要的,不是自由自在?的生活么?不是高枕无忧的朝局么?

    在?他依旧是驸马的时候, 他会竭尽全力辅佐景和帝,保全公主风光。

    上次听她说养面首的逍遥生活,既如此,谢洵愿意退一步,真情太昂贵,他不愿沾。

    谢衡璋早已萌生死志,何必再耽于情爱。

    年轻的郎君凝视着少女纤细笔直的脊背,和她挽在?肘间的杏色披帛,脑海中浮现出前几日她在?廊下晒花的身影。

    她半俯着身子凑近他,清浅的呼吸从上而?下洒过来,满身花香。

    “呀,六角的竹篾,郎君手真巧!”

    元妤仪分明没出力,在?旁边嘴却没闲着,一句接一句,不吝夸赞。

    谢洵的视线落在?手中的竹条上,却不由自主地瞥了?眼她的侧脸,白皙的脸上一层细小绒毛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软,卷翘的长睫宛如蝶翼。

    灿若春华,皎如繁星。

    “殿下,”谢洵忽而?开口?,“您想要什么?”

    元妤仪一愣,本以为会等到他的解释,却冷不丁被?他骤然反问,下意识皱眉。

    这和她的问题有什么关系么?

    她只是想知道,为何谢洵上一刻还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己?这边,下一刻却迫不及待与她划清界限。

    “本宫想要什么与驸马何干?驸马连为何刻意疏离本宫这个结发妻子都不坦白,又何必再装出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

    这是元妤仪的症结。

    纵然这是一桩阴差阳错的姻缘,可二人相处日久,谢洵待她又一向尊重?有礼,就算在?身边养只猫狗,也有了?些许感情。

    可是这才多?久,他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桥归桥路归路,一别两宽,说的轻松极了?。

    谁家的郎君会将自己?的妻子拱手让人,难道自己?这个公主就让他如此厌恶么?

    何况,元妤仪一直将他当顶好的夫婿看待,如今也就难免失落。

    谢洵的唇角绷得笔直,他寡言少语,素来冷漠,依旧不习惯解释。

    他该向她坦白自己?身负亡母的遗愿么?

    亦或是抱怨自己?自小受人欺负,所以早已萌生死志,只待为陆家翻案,就引刀自刎么。

    千言万语堵在?喉头,这些话说出来更像是在?卖惨,过往苦痛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钻入皮肉,刻在?了?谢洵的骨头里。

    他无意将其揭开,露于人前。

    长睫敛起眼中神色,谢洵再没说话。

    元妤仪等不到回答,心?中又积攒了?不平,沉着脸离开了?内殿。

    等到靖阳公主走后,在?外候着的岁阑才悄声?进殿,看见那木着一张俊脸的主子,嘴里仿佛含了?黄连。

    “公子,小人瞧着殿下不高兴。”

    谢洵冷冷地乜了?他一眼。

    岁阑心?虚地皱起眉,但他心?里憋不住话,忍不住嘟囔道:“小人虽不知二位主子闹了?什么龃龉,但是公子昏过去?的这三日,可都是公主衣不解带地照顾着您。”

    谢洵微怔,半是疑惑半是斥责道:“你既跟在?我身边,又怎么能劳烦殿下?”

    岁阑扭过头,不想看他。

    自家公子心?性坚定,资质聪敏,只可惜有些事上像个榆木疙瘩。

    “小人也不想麻烦公主啊,可是公子您死活不喝药,什么法?子都试了?,灌进去?您就吐出来,一滴都不喝。”

    岁阑瘪着嘴,埋怨道:“只有殿下亲自喂您,轻声?细语地劝着,您才勉强能喝半碗。”

    谢洵额角一跳,蓦然想起梦中那样温和可亲的声?音,和隐约间看到的床边人影。

    他意识昏沉,只以为自己?当初是在?做梦,不料竟真的是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么?

    —

    时值三月,春景灿烂,正是大?好时节。

    夫妻二人经上次一吵,现在?关系还僵着,左右瑶华宫物?件齐全,干脆留在?了?皇宫。

    谢洵求见,她未曾应允,授职的文?书和圣旨已到,不能再拖延,青年只好自己?先?回了?公主府,收拾了?几件衣装,住在?了?翰林院。

    朝堂上的官员来来往往,谢洵虽是陈郡谢氏的公子,地位却低微,无人恭维迎合。

    只有堂叔父谢翀之在?他初到翰林院时,拨冗来了?一趟,叔侄二人第?一次会面,闲谈片刻,倒对彼此有了?不同的印象。

    谢翀之一向惜才,眼光毒辣,这位庶侄虽然现在?还不够强大?,但其心?思细腻,高瞻远瞩,言谈之间颇有一番风骨。

    因着元妤仪早前对谢家人的质疑,谢洵对上谢翀之时,言辞难免尖锐了?些,然这位谢祭酒却不急不躁,并不摆长辈架子。

    谢翀之虽刚升任国子祭酒,可曾经多?年在?翰林院和国子监当值,也有几个相熟的同僚,遂提前同几位翰林院的学士交代,对这位沉静内敛的侄子照拂一二。

    谢洵并未推辞,进了?翰林院,也可以在?国子监畅行?无阻,他心?无旁骛地翻阅起了?昔日陆祭酒存放在?国子监的旧典籍。

    昔日大?理寺收押陆祭酒时,只带走了?人,并未把这些书收走。

    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证据,对谢洵来说,都是为陆家翻案的关键。

    ……

    弘德殿内,门窗四敞,宫人却被?屏退。

    景和帝将桌上最?后一份折子批完,解脱般地伸了?个懒腰,托着下巴看向对面的女子,剑眉拧了?拧,露出几分不乐意。

    “早知他谢洵是个这样张狂的人,朕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他授官职。”

    元妤仪掀起眼皮,果然看见一张气鼓鼓的俊脸,失笑道:“陛下又说气话了?。”

    “朕是说真的。”景和帝扁着嘴,一脸郑重?,“他既和皇姐成了?亲,皇姐又把他夸的那样好,现在?为何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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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姐这样好,不会有错的,所以必然是那谢洵桀骜不驯,惹了?皇姐不悦。”

    虽住在?瑶华宫,景和帝又缠了?她许久,元妤仪却始终缄口?不言,对那日的争吵闭口?不谈,只是敷衍过去?。

    景和帝不好再催问,前几天悄悄把谢洵召进宫,谁料那也是个硬茬子,一张嘴像是上了?锁,说的话同他皇姐一模一样。

    “只是些许小事罢了?,陛下不必忧心?。”

    还当他是三岁小孩呢,到底是多?小的小事,才能让新?婚夫妻分居两地?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分明是他俩感情不和!

    景和帝憋着一肚子委屈,干脆将一颗心?全然放在?批阅奏折,处理政事上,朝臣们眼观鼻鼻观心?,行?事更加谨慎。

    唯有江丞相,见到靖阳公主和谢二公子生了?龃龉,早前不安的情绪得到了?些许松懈,暗里联络许多?老臣,比从前的风头更盛。

    只是朝中有一人接连两次反驳了?江相降低军饷的提议,正是翰林院侍读,驸马谢洵。

    关于军饷的争议,已经从去?年冬天吵到了?今年开春,兵部尚书褚贤恩将近耳顺之年,虽性情耿直,身体状况却江河日下,是以朝中对褚尚书和江丞相的争执,持中立态度的人居多?。

    直到那日身着赭色官袍的青年手持笏板上前,不卑不亢地对上正一品的江丞相。

    他道:“北疆厉兵秣马,虎视眈眈,近几年野心?滋长更甚,微臣以为江相所言,未免太过轻松。”

    对江相征税减饷的理由,谢洵逐条反驳,有理有据,鬓发灰白的褚老尚书和几位一直被?江相打压的臣子几乎鼓掌附和。

    景和帝听得入迷,他许久没见过江丞相这副吞了?苍蝇似的颓废模样,心?中畅快极了?。

    朝中不缺才能出众者,可景和帝真正需要的是能够无条件站在?皇帝这边的忠臣,是敢于直言进谏,与江相分庭抗礼的能臣。

    谢洵性情冷淡,从不与朝中大?臣私交深厚,却始终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

    朝中曾经也有人反对江相,但都因着各种各样的原因被?贬谪,最?终剩下来的无非老弱病残。

    可谢洵不同,他是驸马,名字又在?谢氏宗族的族谱上挂着,双重?身份加持,江相不能轻举妄动。

    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郎君,不到一个月,果断变成了?江丞相的对立方,偏偏他说得义正言辞,让人挑不出半点错。

    景和帝胸中澎湃,但又想到他和皇姐之间的不愉快,激荡的心?情也了?然无存,再看这个姐夫时,更多?了?几分矛盾。

    少年从奏章上拿出一封信,递给元妤仪,故作神秘地说,“皇姐猜猜这是谁来的信?”

    元妤仪含笑接过,将那信放在?一边,“听说上个月北疆侵犯通辽二州,主将祁庭率领的神武营三战三捷,军心?大?振。”

    见她轻而?易举猜中,景和帝扁了?扁嘴,又很快高兴起来。

    “皇姐怎么什么都知道,这正是祁三哥哥刚送来的信,他说我军大?胜,不日就要返京汇报战功,找朕求恩赏呢!”

    元妤仪也勾了?勾唇角,真心?实意地为这场胜仗高兴。

    自先?帝去?世后,北疆贼子愈发野心?勃勃,屡次骚扰边境百姓,这次祁庭带神武营出征,总算是灭了?北疆的锐气。

    “好啊,待祁三回来,陛下定要论功行?赏,不能冷了?军中将士们的心?才是正理。”

    景和帝点头如捣蒜,眼里闪着细碎的光芒,忽又想到些什么,语调纠结。

    “边关那地方千里迢迢,祁三哥哥一心?应敌,想来还不知晓皇姐成亲之事,他回来若是知道了?,定然不高兴。”

    元妤仪托起茶盏,吹开漂浮的雪沫,脸庞平静,“木已成舟,再说,我与祁庭之间并无男女之情,本来也不打算嫁他的。”

    一旁听着的少年轻声?反驳,“皇姐自然没那想法?,只是祁三哥哥人虽不在?京中,可皇姐每年生辰,三哥哥都会备上一份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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