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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14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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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舍仍然安安静静。

    姚司思奇怪,喃喃自语:“没人么?不是叫我来的,怎么不在?出去了么?”

    姚司思撇了撇嘴,断定冯巫是在戏耍自己,心窍中隐隐有些失落,转身便要离开,却在此时,一阵夜风吹过,带起一股轻微的腥甜气息飘散而来。

    姚司思顿住脚步,突然蹙眉,敏锐的发现那腥甜的气息分明是血腥味,且是从冯巫的户牖隐约传来。

    哐——!

    姚司思一句废话也没有,抬脚将门踹开,直接大步冲入:“冯谋主?!”

    屋舍里是一个人影也没有,案几上的羽觞耳杯翻倒在地上,席子上汪着一洼水迹,旁边还混合着淅淅沥沥的血水。

    “冯谋主?!冯巫!”姚司思心窍狂跳,连忙在四周寻找,进入内间查看,同样没有人,唯独那一片血迹,触目惊心……

    ————

    “冯巫不见了?”梁羡蹙眉。

    姚司思点头道:“对!冯谋主不见了,而且屋舍里有血迹。”

    “走,去看看。”梁羡道。

    众人一并子离开简牍库,往冯巫下榻的屋舍而去,姚司思离开之时,特意令虎贲军守在门口,所有人不得进出,如今屋舍还保持着姚司思离开的模样。

    梁羡在屋舍中转了一圈,敏锐的发现了原本案几上放着两只羽觞耳杯,而且两只耳杯全都盛满了水,此时这两只耳杯翻倒在席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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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清玉似乎也发现了这点,低声对梁羡耳语道:“冯谋主在失踪之前,招待过客人。”

    羽觞耳杯翻到,或许说明正是冯巫招待的这个客人,突然发难,这才致使地上出现了血迹,致使了冯巫的失踪。

    梁羡沉吟道:“思思,你怎么这个时候去找冯巫?”

    姚司思连忙道:“哦,是冯谋主写了移书给卑将,让卑将入夜会面。”

    “移书?”梁羡道:“移书何在,给孤看看。”

    人命关天,姚司思不敢怠慢,赶紧将移书拿给梁羡查阅。

    梁羡翻过移书背面,道:“这移书上说,他有东西交给你?”

    姚司思方才见到血迹,意识到冯巫出事了,已然将这件事儿忘在了脑后,若不是梁羡提醒,根本想不起来。

    姚司思使劲点头:“确实这么回事,可是……卑将来时,冯谋主已然不见,卑将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找,”梁羡立刻下令,道:“在屋舍中找找看。”

    “是!”姚司思立刻带领虎贲军四处寻找,不过并未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诶,”公孙夙道:“你们看这个!”

    他从席子下面摸出一个小竹筒,像这样的小竹筒,一般都是存放移书用的,方便运送或者保存。

    梁羡赶紧将小竹筒拿过来,展开里面的移书。

    ——屏退左右。

    移书正面只有四个字。

    梁羡眯起眼目,立刻朗声道:“丞相与思思留下,其余人先退下。”

    公孙夙一脸迷茫,但还是道:“那我等在外面等候。”

    公孙夙带着人退出屋舍,守在外面,姚司思将舍门关闭,道:“君上,到底怎么回事?”

    梁羡这才将移书背面翻过来查看,上面果然还有一排小字。

    梁羡看了文字,大跨步来到屋舍内间,在冯巫的榻上轻轻摸索,随即掏出第二只小竹筒。

    “这……?”姚司思大吃一惊。

    梁羡快速打开第二个竹筒,将里面的移书倒出来。

    姚司思着急道:“写的是什么?”

    梁羡的眼眸快速波动,蹙眉道:“冯巫说……他是故意被抓走的。”

    “故意?”姚司思震惊不已:“冯谋主真的是被人掳走的?为何要故意?”

    白清玉抓住了重点,道:“掳走冯谋主的,是什么人?”

    梁羡道:“据冯巫说,是宿国与狄人安排在王都中的细作。”

    “这如何可能?”姚司思道:“王都虎贲严防死守,周王宫更是滴水不漏,什么样的细作可以在王都中自由穿梭?还能掠走一个大活人?”

    梁羡道:“移书上说,还有第三个竹筒。”

    姚司思道:“在何处?”

    梁羡看向姚司思,道:“在你的屋舍中。”

    “我?”姚司思惊讶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冯巫的移书为何会在自己的屋舍中?这太匪夷所思了,而且冯巫是何时动手?如何躲避了姚司思的眼目,将东西放在姚司思眼皮底下的?

    梁羡道:“先找到第三个移书再说。”

    众人离开冯巫的屋舍,按照冯巫的叮嘱,还是只有白清玉与姚司思跟随,回到姚司思的屋舍。

    梁羡准确无误的从姚司思的书架上,取出了第三个小竹筒。

    姚司思道:“还……还真的在卑将的屋舍里?”

    梁羡展开移书仔细阅读,不由眯起眼目,道:“冯巫的失踪,与宿国联合狄人造反有关系。”

    方才白清玉便想到了,冯巫说掠走自己的是宿国和狄人,正巧这个时候又传来了宿国叛变大周,投靠狄人的消息,绝对不是巧合。

    冯巫的眼目可以见鬼见神,见生见死,宿国投靠狄人突然造反,要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所以非常芥蒂于冯巫的眼睛,生怕冯巫坏了他们的大计。

    姚司思若有所思的道:“所以宿国和狄人掠走了冯谋主?可……”

    姚司思百思不得其解:“冯谋主提前写好了移书,这说明他早就预料到有此一劫,为何还要自愿被细作掳走?”

    梁羡道:“冯巫的移书上说,只有他落入宿国和狄人之手,宿国和狄人才可放心大胆的谋反,挑到明面上,反而对我们有利。”

    “那如此……”姚司思蹙眉道:“冯谋主岂不是危险了?”

    白清玉道:“冯巫之所以主动落在狄人手中,那必然有自保的法子,如今卑臣最在意的,反而是这个细作。”

    周王宫中有一个细作,可以自由穿行在宫中,甚至能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掠走冯巫,如果不是冯巫提前送给姚司思移书,让姚司思前来相会,恐怕这会子谁也不知冯巫已然被掠走。

    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这个细作的地位定然不小,便是一根毒刺,深深的扎在周王宫的心窍之中,若是不能拔出,早晚会因着毒发而暴毙。

    白清玉又道:“冯巫的第一封移书上,便让君上屏退左右……”

    姚司思惊讶:“是自己人?”

    梁羡将移书背过来,死死盯着那一排蝇头小字上的人名,眯起眼睛,唇角翘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都不必猜了,细作……原来是他。”

    作者有话说:

    2更来啦

    第123章 舍不得【3更】

    夜色宁静、幽深。

    冯巫一身白袍, 端坐在席上,他虽眼目不能视物,却喜欢在夜里点上一盏灯, 如此一来, 便令冯巫觉得自己好似一个普通人一般无二。

    冯巫悠闲的端起羽觞耳杯,轻轻的呷了一口,嘎达一声将耳杯放下, 随即又将案几上倒扣的第二只耳杯翻开, 准确无误的从手边的锦盒中取出一支油光可鉴、彩色明艳的羽毛,插在耳杯上作为装饰, 如此, 这才慢悠悠的为第二只羽觞耳杯添上水。

    叮铛——

    他甚至从冰凌的竹筒里,夹出两只冰凌,投入耳杯之中,扶着自己的袖袍, 往前推了推耳杯。

    罢了,轻笑道:“也不知贵客的口味, 想来天气炎热, 饮些冰凌之水,会舒坦一些。”

    屋舍中的烛火一闪, 一道人影犹如鬼魅出现在冯巫面前,他无声的兀立着,一双冰冷的双目凝视着冯巫。

    冯巫优雅的道:“贵客,请坐。”

    对方并不坐下,一双毫无感情的狼目仍然凝视着冯巫, 突然开口了, 他的言辞也听不出一丝半点的感情。

    “听说, ”黑影道:“冯谋主的眼目,可以见鬼见神,既已然知晓我会来访,为何不跑?”

    冯巫一笑,道:“如将军所见,冯虽不是个普通人,然又的确是个普通人,冯的眼目见鬼见神,消耗的却是活人的精血,冯如此之人,又如何能逃出将军的掌心呢?逃跑,只不过是自不量力之举罢了,如此费时费力,且毫无作用,冯为何费那心思徒劳,还不如饮一些冰凌之水,歇息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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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影蹙了蹙眉,似乎不喜欢听冯巫说话,他慢慢抬起手来,冯巫抬头准确无误的用银色的眸子注视着那人,道:“劳烦将军下手轻一些。”

    “废话真多。”对方冷嗤一声。

    嘭——

    下一刻,冯巫一个猛子栽倒在地上,宽袖带翻了案几上的两只羽觞耳杯,冰凌之水咕噜噜的溢出,将整个席子打湿。

    黑影根本没有注意这些,他将昏厥在地上的冯巫扛起来,从户牖离开屋舍,熟门熟路的避开虎贲军的耳目,轻而易举来到周王宫的库门大门口,库门乃周王宫的外门,这里相对于外朝的雉门,治朝的应门,燕朝的路门来说,管理相对松懈不少。

    黑影将冯巫扔上一辆缁车,将辎重货物堆放在冯巫周边,盖上一张油布,冷声道:“启程。”

    骨碌碌——

    是车轮滚动的声音。

    周王宫的深夜,宫门已然下钥,却有一辆缁车粼粼而行,来到库门门口。

    “什么人!?”守门的虎贲军道:“宫门下钥了,若无令节,一概不得出入!”

    那负责押送辎车的黑影根本没有说话,“啪!”将一样东西扔了过去。

    守门的虎贲军赶紧接住,定眼一看,是一方令节,虎贲军大惊失色,连忙道:“卑将有眼无珠,不知将军到此……”

    “快!”虎贲军又道:“打开城门,放行!”

    轰隆——轰隆隆——

    是库门打开的声音,随即是辎车车轮粼粼滚动的声音。

    黑影押送着辎车,离开库门,离开周王宫……

    ————

    夏日天亮的甚早,天际一片灰蒙蒙,周王宫却已然人声鼎沸,皋门大门口车水马龙,一辆辆辎车轺车驶入,快速停在公车署,卿大夫们匆匆下车。

    “怎么回事?今日不是没有朝议?这一大早的,卿士怎么赶着叫人入宫?”

    “你还不知?宿国造反了!”

    “宿国又造反了?”

    “这次不一样,这次是反了天子!”

    “宿国一个侯爵,谁给他的胆子?”

    “还不是狄人?听说宿国联合了泉虞国狄人,里应外合,反了天子,邸报已然入都了,天子不在王都,卿士这才急招朝议!”

    卿大夫一面窃窃私语,一面快速来到治朝大殿,列班整齐。

    随着跫音而至,梁羡一身国君黑袍,头戴冕旒,步入治朝大殿,他一步步登上垂带踏跺,站在天子王座之畔。

    卿大夫拱手道:“拜见卿士!”

    梁羡拱手还礼,连声道:“诸位卿大夫已有耳闻,孤便不多说废话,宿国乃狡诈之人,联合狄人,反叛天子,屠戮天常,天理难容,若不讨伐叛贼,恐欺我大周无人!”

    “卿士言之有理!”

    “宿国叛贼人人得而诛之!”

    周天子奉行尊王的思想,这是一切理念的基础,无论诸侯们如何打来打去,一旦有人出现不尊王的情况,其他诸侯便会趁机攻打,这算是一个名正言顺,顺理成章的理由与借口,一呼百应,再合适不过。

    宿国如今犯了大忌,其他诸侯自然不愿意放过这块肥肉。

    公孙夙第一个站出来道:“梁公,夙愿请命!宿国贼子屠我叔父,血仇不共戴天,夙没有一日不想报仇,今日贼子反叛,不尊天子,更是令人愤毒,夙愿为天子分忧,愿为卿士分忧,杀尽贼子!”

    公孙夙一直掩藏着自己的实力,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纨绔,令宿国渐渐对他放松警惕,而如今宿国突然谋反,这是公孙夙报仇的最好机会,也是最名正言顺的机会。

    梁羡道:“公孙大义,孤便令公孙负责押送辎重与粮草先行,这等重任,公孙可愿承担?”

    自古打仗,都是粮草与辎重先行,只有安排好这一些,才是打胜仗的保证,公孙夙立刻拱手道:“夙,领命!”

    梁羡又道:“淬火将军一直跟随公孙,孤便令淬火将军作为公孙的副手,一同押运粮草辎重。”

    公孙夙听到“淬火”二字,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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