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两人侧面对着镜子。
林恃一点点滋润舒泉的嘴唇,滑润的感觉很好,草莓的香味恰如其分。
就是距离实在太近了,舒泉的下巴还被林恃抬着。
舒泉克制着不要因为林恃的触碰而发抖。
心思会泄露的。
终于抹完了,林恃说:“要让它滋润你的唇几分钟,然后我帮你沾去。”
有几分钟的空闲,舒泉正好问那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今天,发现你换微信昵称和头像了。”
“嗯……”林恃单臂撑在洗漱台上,一个略微拉长的音节表示肯定。
“为什么会换呢?”
“以前的感觉太强硬了,不是吗?现在多可爱。”
舒泉脱口而出:“以前也没不可爱啊。”
林恃:“那我改回去?”
舒泉立刻说:“但是现在更可爱!”
两人相视了数秒,同时笑了。
笑过之后,舒泉正想问可不可以沾掉润唇膏了。
林恃又追了一句。
“就是想用草莓兔。”
“嗯?”
缓缓抬眸,3500色温下,林恃美得很强烈。
“因为你喜欢。”.
演出在晚间七点半开始。
原来裴醒对芭蕾还真有些兴趣。
裴醒对易织年说:“很难想象吧,我小时候还学过芭蕾。不过裴知免并不打算让我当舞蹈演员或者培养艺术细胞,只是觉得芭蕾能让我体态更美。或许她当时想的是漂亮的外在是能吸引优秀基因的基础条件。”
这么说起来裴醒的确手长脚长,脸真就巴掌大,气质清雅身手敏捷,很像易织年见过的那些跳舞的姑娘们。
两人刚坐下,易织年的手机就连续震了好几下。
怕看演出的时候会打扰到别的观众,她把手机拿出来打算调到免打扰模式,发现给她发微信的是杨清。
咩咩:【易织年。】
咩咩:【我刚才看到一个很像你的人跟裴老师一块儿进了剧场。】
咩咩:【那个大冷天穿着小裙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是你吗?】
是她,穿的还是为了和裴醒约会,千挑万选出来的小裙子。
不过,有这么惊讶吗?还分好几条发,不能一次性说完?
烤吐司:【你认错人了。】
不等杨清回复,易织年立即将手机调成免打扰。
刚要将手机塞回去,微信又来了。
你回复得倒快。
再一看,不是杨清,居然是白境虞。
白:【干嘛去了?】
白:【开宾利的是谁?】
易织年也是有点纳闷,平时她跟白境虞一个星期都未必能联系一次,从来不会查她的岗,怎么偏偏今晚怎么追来了,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裴醒的车都被她看见了?
烤吐司:【不是吧白境虞,你偷窥我?】
白:【怕人看你出门可以蒙个面。】
易织年就不明白了,白境虞这股子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儿,究竟是从何而来啊?
空穴来风,必有源头。
易织年离开酒店后,白境虞也走了,今晚她还有个酒局。
亿甲科技CEO魏轩在MAR组局,热情邀请白境虞。
白境虞来了,还挺意外地碰到了为她更改开业吉日的画廊老板顾莘——也就是顾洋的妹妹。
以及江臻。
裴醒的某一位前女友。
在跟易织年发微信之前的五分钟,她刚刚听完关于裴醒交往过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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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的精彩过往。
在江臻口中,这位裴女士私生活极其糜乱,渣过的人不计其数。
“……特别喜欢玩弄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睡过就丢。就我知道的几个女大学生因为她,割腕的割腕,跳桥的跳桥。她呢?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白境虞当然不至于随便听谁说几句八卦就信以为真。
毕竟她的传闻不比姓裴的少,有多少恶意的谣言总是比真相更让人感兴趣,她比谁都清楚。
她打电话给夏步青,想让夏步青好好调查裴醒。
“不用调查了。”夏步青回答她,“已经查过了。”
白境虞:“?”
夏步青已经查过了,那必然是易雪林的嘱托。
易雪林早就注意到了裴醒?
夏步青将裴醒的家庭关系和长成历程大致说完,白境虞冷冷地“呵”了一声。
“模式化的天才,电影都这么拍。还有什么新鲜的吗?”
夏步青:“交往过两位数的女友算不算新鲜?”
白境虞:“……”
“曾经放言要取代亿甲科技成为制造业龙头,算不算新鲜?”
白境虞捏紧手中的酒杯。
新鲜,可太新鲜了。
撇开难以下定论的私生活不谈,裴醒是个狂妄混蛋的事儿板上钉钉。
姐妹俩微信对话在继续。
白境虞:【所以,开宾利的到底是谁?】
夏步青说裴醒的座驾的确就是宾利慕尚。
和接走易织年的是同一款车型。
不过白境虞还是想从易织年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
烤吐司:【没谁,我老师。】
白:【你这会儿和你裴老师在一块儿呢?】
烤吐司:【昂,看芭蕾呢。】
刚刚回复出去,忽然觉得不对劲。
白境虞怎么知道是“裴老师”?
裴醒在她本科的时候教过她一年,可是她从来没有在白境虞面前提到过裴醒啊。
立即警觉。
烤吐司:【白境虞,你处心积虑套我话?】
白:【不算处心积虑,随口一套就套出来了。】
易织年:“……”
白:【你们看芭蕾的票,是我上次送你的?】
烤吐司:【对啊。】
白境虞:“……”
行啊你,用我送你的票,请姓裴的土匪看演出?
灯光一暗,马上开场。
白境虞满肚子的话还在挑挑拣拣不知道该先喷哪句,易织年立即回了一条:
【演出开始了,别闹,回头再说。】
彻底将白境虞的话头给掐断了。
白境虞:“……”
再发微信过去,果然没人搭理她。
行,易织年你真行。
白境虞将手机丢回手包,满满喝了一口酒。
第103章
看完演出,易织年和裴醒一齐从剧场出来。
夜色茫茫冻雨不歇,不知是种在何处的月桂,不见影,只嗅得到天地间一片冷香。
裴醒撑着伞,将易织年往车的方向护过去。
剧场太老,连专属的地下车库都没有,来时裴醒将车停在五十多米外的露天停车场。
雨夜的停车场乌漆墨黑,易织年打开手机手电筒,勉强将路照亮。
裴醒撑着伞一路帮易织年把所有雨都遮去,送她到副驾门口。
前方有个小水洼,易织年一边说“裴老师车停的位置真讲究”,一边往前跨一步,想越过水洼。
没想到这一踩,脚下的落点正好落在一块不安分的烂砖上。
烂砖松动,易织年一惊。
为了配合开业典礼的气氛,以及和裴醒站在一块儿的时候不像个小孩,她今天特意穿了一双高跟鞋。
这一踩要是没裴醒眼疾手快将她抱住,非得当场跪这儿,给她裴老师拜个清脆的早年。
裴醒看易织年惊得小脸都白了,笑道:“易织年停的位置也不错。”
易织年:“……”
我差点把整个人泊到水里这叫不错是吧?
易织年不满地斜裴醒一眼。
裴醒,幸灾乐祸第一名。
裴醒却以德报怨,手虚护在她的脑袋上,将她安全送入副驾。
车里温暖,裴醒收伞上车,卷发上沾了雨珠,易织年指尖勾过,帮她拭去。
裴醒看小姑娘自己鼻尖上有一滴雨水都没擦去。
裴醒指尖靠近易织年。
易织年忽然察觉到两人挨得这么近,脑海里猛不丁横生出虚构的记忆,梦中接吻的触感如同乍然蓬勃的树,枝枝叶叶发了疯似的在她心上蔓延。
裴醒看出了她的局促,却没有停下触碰她的动作。
指腹从她小小的鼻尖上一掠而过,留下一道凉凉的水痕。
易织年的身体明显被裴醒牵动了,轻轻一颤,像和猎人对视的小兽,惊慌中忘了逃走,用那双懵懂的漂亮眼睛凝视着猎人。
裴醒背光,五官沉入黑寂中,看不清她的表情。
只有脸侧的眼镜腿闪出一道令人心颤的亮。
仿佛在逗弄涉世未深的小兽,黑暗中听见裴醒发出一声淡淡的笑音,捕捉到了某种乐趣,悬停在空中的指尖再往回抹。
这次擦得一干二净了。
易织年的心被她这两下浅尝辄止的轻抚,弄得更不满足。
蠢蠢欲动。
虽然传闻夸张了些,但裴醒的确见过很多女孩对她动情的表情。
有些矜持,有些放浪。
易织年却是在坦然地渴望。
她这张脸太过天真无邪,欲念被她诠释得像初生婴儿渴望拥抱般自然,纯一不杂。
好干净的一张脸。
不知道被强行启开唇的时候,会不会露出慌乱的神色。
“易织年。”裴醒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上次我说的话是认真的。”
裴醒指的是“你是不是忘记我是同性恋了”这句话。
易织年没躲开,下巴乖乖让裴醒捏着。
她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清晰,像白纸铺在石榴汁上,白皙的肌肤迅速被红潮浸透。
“我也是认真的。”
裴醒微蹙眉。
“我说我梦到和你在大学里接吻,是认真的。就在你以前给我上课的那间大教室边上的消防通道里。你让我去,我就跟着去了。”
“……”
易织年上身往前倾,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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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动作让她的下巴从裴醒的手中挣脱,凝脂似的柔滑温热从裴醒掌侧蹭过。
“我还没谢谢你。那晚我喝多了,谢谢你送我回家。”
“不客气,来拿手机,顺手送你。”
“该谢还是要谢的。”
“算这么清楚的话,我要谢你的更多。”
“哦?有哪些事想谢我?”
易织年越靠越近,这只无知的小兽竟开始在猎人的领地蹦跶了。
“将裴容带出来,帮我气走裴知免,以及……”
裴醒坐直,倏然将易织年一点点蚕食的距离缩短到极致。
“为我读书,让我有个好睡眠。睡眠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
易织年感觉裴醒的鼻尖若有似无地要和自己的碰到一块儿了。
就连那双为她讲过课的唇,也进入了她轻易能采撷到的范围。
“其实你很喜欢我的声音,对不对?在你心里,我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呢?”
易织年暗暗地滚动了喉头。
她以为裴醒应该没发现。
但再黑暗的环境,只要靠得足够近,也是能看清想看的。
裴醒描绘着小羽毛的样子,易织年越听越觉得神奇。
“居然是羽毛。那,它们现在是什么样的?”
“今天的小羽毛都蜷缩起来了,头尾相连,打着抖,像一团团雪白的毛线团,怕人碰似的。”
易织年沉寂了两息后,说:“有没有可能,小羽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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