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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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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尚在纳闷,忽地就听见一阵呛水声。

    她惊讶地抬眸,就见公主一手捂唇,一手撑着软榻,咳嗽得脸色潮红,眼睑低垂着,手指按在软榻边缘稍稍用力。

    盼秋忙忙帮她拍抚后背,小声责备:

    “公主怎么也不小心点?喝口水还能被呛着?”

    陈媛耳尖稍红,但她刚被呛水,盼秋倒没有发现不对劲,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发现自己竟无意识地端起霍余刚喝过的茶杯时,那一刹那间的窘迫。

    长公主吃喝用度皆有章程,旁人沾口的东西,她根本不会碰。

    等她稍缓下来,盼秋才松了口气,又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公主快喝口水缓一缓。”

    陈媛垂眸看着那个茶杯,一时半会儿,竟不知该不该接过。

    但盼秋一直在催促,陈媛只能接过,粉唇凑上杯口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一抹烧热从脖颈快速染上脸颊。

    淮南城门大开,翌日,陈媛和霍余一行人就进了淮南城。

    城主府被空出来,作为公主落榻之处,陈媛并未见其余几族的人,二十万大军入城,那些人甚至根本近不得公主的身。

    孟岩秋和钟立忞站在最前面,遥遥地,只见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城主府前,一只手从马车中伸出来,昨日漠然矜傲的钦差大人亲自将人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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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他弯下腰来,替那人拢了拢披风,无处不透着细心。

    那人金贵,身后的婢女都比一般的官家千金气派,刚进了城主府,一万禁军就将城主府围了起来,里里外外围了三层不止,让人只可远观。

    一行人被拦住,回去时,钟立忞皱眉不解:

    “这位金贵的主子不在长安城,怎么跟着大军来了淮南?”

    长安那位拿这个妹妹几乎捧在手心都担心碎了,这长公主万一有个磕碰,谁担得起责任?

    孟岩秋倒是听说这位长公主来淮南是要寻什么东西,但究竟是要找什么,他也不得而知,所以,对钟立忞的话,他只摇头:

    “这些和我们无关。”

    他示意钟立忞朝另一旁的几人看去,压低声:“倒是这长公主的心思多少能代表长安的那位,她不愿见我们,就相当于长安那位彻底厌了淮南,近日少些走动,这淮南城要不平静一段时间了。”

    听出他话中有话,钟立忞眼中惊骇,他脸色沉重地点头,回府后,就吩咐族人近段时间不要走动惹事。

    反而是孟岩秋,回头看了一眼其余几族的人,他们看过来的视线有愤恨有揣摩,但不论是何心思,都是一副愁眉不展。

    孟岩秋慢慢悠悠地回府。

    这淮南城一家独大太久了,也是时候该变天了。

    城主府彻底由禁军接手,陈媛斜眸睨向霍余:“你找的那位帮手,心思可不纯。”

    远远瞧上一眼,就知是个披了层兔子皮的老狐狸,会选择和霍余合作,要么是迫不得已,要么就是认为霍余会比陆祜带给他利益更大。

    霍余亲眼看她将药喝完,将药碗递给一旁的婢女,才淡淡道:

    “世间利己者才是多数。”

    若无利益,凭什么要人家背叛联盟投诚?

    陈媛也知晓这一点,所以只是说一句而已,反正不论这些人如何想,都无所谓,水至清则无鱼。

    这淮南城接下来,就由钱元罕接手,此处军队也会有所调整,所以,那些人再有心思,也折腾不出什么名堂来。

    陈媛扔了块蜜饯带嘴里,若有似无地皱了下眉,又很快松展开。

    霍余道:“公主知道那药在何处吗?”

    梦中陆含清并未说出具体地点,只说了其生长环境:

    “冰山之上,最冷的地方。”

    陈媛垂眸轻颤,才说:“他说,派了三百人进山,才寻到了几株药材。”

    霍余不着痕迹地拧了下眉心,有药可治公主的寒症,按理说,本该是件好事,为何公主一提起这事,就兴致不高?

    甚至,那股自厌让霍余有点心悸。

    似乎是有什么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对公主造成了很大的阴影。

    霍余掩下眼中的沉思,他低声保证:

    “哪怕将淮南翻过来,我也会将药材找到。”

    但在找药材前,当务之急是先处理淮南的事,先带走陆祜,却放过其余人,只是让他们以为还有回旋的余地,不至于为了陆氏放手一搏罢了。

    而如今,边城军入驻淮南城,那么该清算的账,现在就该清算了。

    前世长安血成河,总要有人来付出代价。

    陈媛和霍余对视一眼,都明白各自的想法,霍余很快离开。

    在这之后的几日,淮南城都格外安静,甚至无人敢上街摆摊,一队队兵马来回穿梭在淮南城内,一旦出动,必然有响起哭天喊地的惊恐声。

    陈媛慢悠悠地喝茶,她面前摆着一张纸,纸上写了八大望族的姓氏。

    陆字被叉掉,排在首位的就是李氏,斜斜一道笔墨,将李字渲染得几乎看不清,而最后,孟和钟被圈起,随着她的动作,最先被封查的就是李家。

    李传提心吊胆一日,和元氏几族商量许久,也未曾商量个章程出来,夜深后,他几乎刚躺下,就听见一阵慌乱声,砰砰脚步踏响声,让他从梦中惊醒。

    李传推开门,白日中领军的那位钱将军带兵早已闯入了他的院子,灯火通明,家仆妻妾哭喊声不停,对上钱元罕视线的一刹那,李传身子一晃,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完了!

    李家百年根基彻底毁在了他手中!

    前日,他还觉得霍余对陆氏的手段太过粗暴,等今日,他才知晓,原来那时霍余对陆氏已经够温和了。

    等老母都被押出来时,往日雍容端庄的老母衣裳不整地被压跪在地上,李传一口血涌上喉间,他这时还有什么不明白?

    好一招缓兵之计!

    他咬牙切齿地说:“好手段!”

    钱元罕对他的惨状无动于衷,眼中神色冷漠,他很清楚,日后他要留在淮南城,那么清除淮南所有的望族,对他只有好处。

    淮南不需要和圣上唱反调的人,也不需要日后会阻碍他命令的人。

    很快,有人从书房中跑出来,跪地交上几分折子:

    “将军,找到了李府和陆氏同谋叛乱的证据!”

    钱元罕接过,只看了一眼,就吩咐:“送去城主府。”

    他对上李传愤恨惊恐的视线,情绪没有任何波动,甚至笑了声:

    “李大人请吧。”

    李传控制不住地颤抖,死撑着嘴硬:

    “你就不怕其他几族知道你们的动作,群而反之?!”

    钱元罕笑了一声,觉得李传真的是安稳日子过得太久了。

    公主和太尉的计划中,根本没有给其余几族反手的机会,所以,钱元罕也不介意告诉他,轻飘飘的一句:

    “李大人,这个夜还很长。”

    倏然,李传一张脸褪尽了血色。

    这一夜,淮南城不太平,百姓躲在家中,都能听见惨叫痛骂声,马蹄声不断,这一夜,除了城主府,所有人都无法入睡。

    钟府,钟铨还在家主书房未曾离开,隔壁元氏传来的动静,让书房中一片静谧。

    等到半夜,钟家依旧很安静。

    钟铨才敢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

    “多亏叔父先见之明。”

    否则,今日被清算的名单中,钟家恐怕也会在列。

    钟立忞堪堪摇头,他其实也有点猜到自家为何得以平安,半晌,他吩咐:

    “让人照顾好少夫人。”

    钟铨猜到什么,立刻道:“叔父放心,堂兄和堂嫂琴瑟和鸣,自不会委屈了堂嫂。”

    作者有话说:

    霍余:萧果,你可以和盼秋学习学习

    第92章

    谁都不曾想到,公主刚进淮南城,三日不到就开始对淮南几大望族动手,等众人反应过来时,所有事都已经尘埃落定。

    翌日,陈媛醒得格外晚了些,她坐在铜镜前,困恹恹地耷拉着眸眼,霍余替她拢簪,低声问:

    “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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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要如何?”

    陈媛偏头靠在他手臂上,声音有些含糊:

    “书信送回长安,牵扯深如李氏,处死,牵扯浅者,流放!”

    她说话很轻,如果只听她的语气,根本不会想到她漫不经心吐出的一句话,就决定了百余人的性命。

    霍余没有任何异议。

    他有些担忧地垂眸看了眼公主,淮南甚冷,她每日只能待在房间中,燃着炭盆,浑身披着大氅,整个人都懒恹恹地提不起精神。

    霍余抚了抚她的青丝,轻声:

    “淮南事了,三日后,我会带人上山。”

    陈媛一怔,她抬头和霍余对上视线,问:“你亲自去?”

    霍余点头。

    事关公主,他不亲自前去,根本放心不下。

    陈媛抱着汤婆子,手指仍然冰凉,霍余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一点点捂热,垂眸掩下眼中的担忧。

    三日一闪而过。

    霍余出发时,陈媛甚至还未醒来。

    近午时,盼秋听见动静,忙忙掀开床幔,将里面睡得含糊不清的女子扶起来,说话时不由得带了些许担忧:“公主近日越发嗜睡了。”

    这句话似是开关,让陈媛下意识地伸手抚向小腹。

    那处一片平坦。

    陈媛倏然回神,亦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喉咙发紧:“水。”

    这副模样将盼秋吓得一跳,忙忙给她倒了杯温水,陈媛一饮而尽,才觉得清醒舒服了些许。

    浆糊的脑子终于清醒过来,陈媛才记得,这一世霍余小心谨慎,根本不曾碰过她。

    所以,她的担忧根本不可能发生。

    但饶是如此,陈媛依旧让盼秋去传了太医,盼秋格外惊讶,公主厌苦,太医每次诊脉都会开药,所以,公主一直都很讨厌见太医,更不要说主动让人去传了。

    太医很快就到了,陈媛恹恹地躺在床榻上,林太医诊脉时,眉头一直紧皱着。

    盼秋一众伺候的人提心吊胆:“太医,公主怎么了?”

    林太医松开手,盼秋取下手帕,他才问:

    “公主近日可觉得有何不适?”

    陈媛细眉轻蹙,回想这几日的感受,半晌,她脸色不好地低低叹了一声:

    “房中点了炭盆,但仍然偶尔会觉得身子发冷,一日中醒来的时间越来越短,甚至清醒时仍是困恹。”

    话落,陈媛忽然朝楹窗外看去,这个时节梅花依旧开得盛艳,可陈媛却只透过梅枝似看见了霍余。

    往日她从不会和太医说得这么细致。

    可霍余正带着人,在漫天大雪中替她寻药,她答应过,等回到长安城,只要他请旨成功,她就应他婚嫁,梦中已经负了他一次,而如今陈媛却是舍不得了。

    她想要根治这个残破的身子,全了霍余的念想,然后等那个孩子重来时,亲自看他一眼。

    告诉他,那些娘亲错过的时间中,仍旧愿意牺牲性命爱他。

    林太医眉头紧皱:

    “淮南太冷,让公主的病情越发严重,如今只盼着霍大人能早日将药带回来。”

    药带回来,也并非可以直接用。

    还需研究药性,其中耽误时间又得几许。

    见公主恹恹地没有一丝精神,脸色都比在长安城时要惨白一些,林太医不得不说:“不论霍大人能不能找到药,七日后,公主也必须离开淮南了。”

    公主需常年待在甚暖的地方,在十月旁人尚着秋装时,她就需要披着厚重的大氅,殿内地龙不断,甚至公主府的床榻下都铺着一层暖玉。

    她活得矜贵,同样也生得脆弱,一点风寒,都可能要了她的命。

    盼秋呼吸一滞,她只当公主是乍然到了一个新地方犯懒而已,谁知这淮南竟引得公主病情恶化,她立即回头看向公主。

    陈媛眼睫轻颤了下,才低声说:

    “此事不要同旁人说。”

    盼秋拧眉:“公主!”

    这时,重要的难道不是赶紧离开淮南吗?

    陈媛打断她:“再等等,若七日后霍余还未回来,我……就听你们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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