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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也说是当娘的。可是我倒是想问问了，你那?一点儿像个当娘的？生出的孩子，你管都不管，直接丢给公公婆婆。你心?里只有你的大儿子，可曾给小儿子留下一点点余地？”
一句一句的质问，突如其来，打了周母一个措手不及。
而林茉的语速很快，压根就没有给她?插话的机会。
只在句末有一点点停顿，周母终于借此?机会反驳。
“你懂什么！你又没有孩子，怎么能明白当娘的心?？周向海是我儿子，我当然是在意?他的！”
周母振振有词，在林茉听来却如此?苍白。
林茉冷笑?一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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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意?他？别搞笑?了。用什么在意?？用嘴巴在意?，还是用空气在意?？他从落生，就被你们送到了爷爷奶奶身边。这么多?年，你除了骂他，欺负他，忽略他，还做过?什么？”
“你，林茉，我到底是长辈，你……”
周母气得不行，可是嘴皮子又没有林茉利索，只好摆出长辈的架子。
林茉简直要被这人的无耻给气笑?了。
她?也真笑?了，只是那?笑?容却充满了嘲讽。
“长辈，你也配当长辈？周向海12岁开?始找机会挣钱，别人还是当孩子的年纪，他就要自己承担一切。你们只会跟他要这要那?。他辛苦挣来的钱，还得给你们一大部分。你们要脸吗？啊？长辈，你也好意?思说！”
周母：“你你你……”
她?气得脸色发白，指着林茉说不出话来。
刘翠忙扶住婆婆，一改刚才?的柔弱模样，拿起架势，骂道：“林茉，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给我滚……”
她?想骂，你给我滚回你们村子去。
谁知道，刚刚说了一句，就无意?中对上?了周向海的眼神。
刘翠浑身打了个哆嗦，就跟下雪天穿着单薄的衣裳，在冰窟窿里头滚一圈似的。
比那?还要冷。
她?丝毫不怀疑，若自己胆敢再说一句，周向海肯定毫不迟疑拎着她?把她?扔出去。
刘翠闭了嘴，不敢再说了。
但林茉却不肯放过?她?。
“还有你，你还有脸教训我？身为嫂子，你不知道照顾小叔子，一天天就知道挑拨是非。你别忘记了，你们两口子能又吃有穿，还得多?亏了周向海！”
“啊，这，不是……”
刘翠想否认，可是刚刚说了几个字，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到了现在，周母和刘翠已经基本失去了战斗力。
若是旁人，可能就见好就收了。
可林茉不。
在她?跟周向海谈恋爱的这些?日子里，她?亲眼看到，周母的无耻和无赖。
如果今天就这么轻轻放过?，以后这个女人还要出别的幺蛾子。
林茉可不想自己的新婚生活，还得应付这个女人。
想到这里，林茉扫视一圈，目光盯在某个方向。
“村长，麻烦您老?做个见证。”
被点名的村长认命地出来，在周母和刘翠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最后这事儿自己还是得出面。
毕竟，他是一村之长。
周母和刘翠这两个现眼货是村里人。
这个五十来岁的人走到跟前来，对周向海点点头，看向了林茉，说：“向海媳妇，你说。”
被这一声“向海媳妇”喊得点脸红的林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别的。
“村长叔，周家人是怎么对待我丈夫的，您跟村民们都是知道的，对不？”
村长点点头。
其实他一点儿也不想掺和别人的家事。
可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能一推三六五，况且，村长十分看好周向海两口子，也剩了几分结交之意?。
自然也就不再隐瞒，非常鲜明地表现了自己的立场。
周母脸色更白了，“村长，你可不能这样！”
她?大概是真的着急了，声音尖利刺耳，隐隐还有几分质问的意?思。
村长哪里会受她?这个！
当下也冷了脸，说道：“周家的，你对周向海这孩子的苛待，大家有目共睹。怎么还不能说了？”
这女人当真是胡搅蛮缠。
村长的话像是一种信号，给在座的村民们的一种信号。
当下，有几个人站起来，也帮忙作证。
“周向海可怜呀！”
“我听我娘说的，大冬天，周向海去河里捞鱼。那?会他好像才?七八岁吧！”
“我听我爹说，向海八岁就开?始拎水了。啧啧，那?么小的孩子，也不怕掉水井里。”
周母听到这里，突然叫喊起来，“那?些?都是你们听家里大人说的，不算数！”
她?算准了，今天来的都是年轻人，是跟周向海和林茉年纪差不多?的人。
周向海小的时候，这些?人也都还是个孩子，压根就注意?不到周向海有什么样的境遇。
自己亲眼见到，跟听别人说起过?，到底是不一样的。
这个女人！
简直太无耻了。
大家一阵义愤填膺，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反驳的话。
这个时候林茉站出来了。
“周奶奶的话，能不能算数呢？”
这……
周母语塞。
台下的人有人嚷嚷，“当然得算数了！周奶奶是长辈，是她?婆婆。她?还能不听？”
周母没话说了。
眼睛紧张的四处张望。
刚才?其实她?已经四处看过?了，并?没有发现周奶奶的身影。以为老?人家是身体不好，所以今天没有出席。
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周母心?里不免得意?，这种情绪也带到了脸上?。
“你是怎么做人家孙媳妇的？奶奶身体不好，难道你还想让她?老?人家出来给你作证吗？”
她?说完了，就立刻觉得不太对。
因为，林茉笑?了。
是那?种嘲讽的笑?。
然后下一秒，周母就听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我身体硬朗得很，不劳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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