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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3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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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软钩,引着郁照尘说出后面的。

    见郁照尘一直抿着唇不回答,月中下旬也没有执著追问,他从芥子空间里取出灵药,一点点为郁照尘清理起了伤口。

    “怎么这么多疤……”少年伤痕累累的胳膊,将月西瑕吓了一跳,接着他又用灵药涂抹替对方起了过往的伤疤。

    ——身为灵体的月西瑕,已经很多年没有受过伤了。月西瑕没有想到,独自在毋水下呆了千年之后,处理伤口对他来说居然成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耐心做完这些,月西瑕终于再问:“好了,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少年又沉默了一会,不知过了多久,月西瑕看到郁照尘终于下定决心般点了点头,然后咬着牙说:“是我父亲……”

    铺垫许久,郁照尘终于说出了答案。

    “父亲?”果然,月西瑕略有些不可思议的重复了一遍,“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一天,郁照尘和月西瑕坐在花树下,第一次隐去身份,将从小到大所经历的事说了出来。

    听完郁照尘说的,月西瑕果然如他预料的一样停顿了一会,“那便好好积攒修为,总有一天,狠狠地报复回去。”

    “……好。”

    “你愿意与我学些术法吗?”月西瑕问。

    “当然愿意,”郁照尘装作意外的抬头,他一脸惊喜地看向月西瑕,满是感激的说,“阿瑕是世上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

    这一次月西瑕没有回话,他只是伸出手去摸了摸少年的长发,然后笑着叹了一口气。

    月西瑕没有回答郁照尘这句话。

    此时郁照尘知道,自己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是怀着利用对方与博对方同情的心思。

    但过了很久很久之后,他才终于反应过来,原来那一刻“这天地之间好像只剩自己与阿瑕”的感觉并不是假的。

    而月西瑕没有回答他的话,则是因为……他早就看出了自己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思。

    毋水之下,郁照尘用尽全力紧紧地拥着身边的人。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一滴眼泪从郁照尘的眼角坠了下来。

    在父亲白眼与仙庭众人防备中长大的郁照尘,最擅长观察,还有伪装。

    “当时我一眼就看出,你救我只是因为寂寞,”郁照尘笑了一下,他将脸埋在月西瑕的肩窝,低声念叨着,“所以我就像在仙庭时那样,在你身边继续伪装着少年、天真的样子。为你沏茶、束发,陪你聊天……现在想来,身为妖皇的你能看不出吗?”

    月西瑕独自被困毋水千年,他只是太寂寞了而已。

    他的寂寞纵容了郁照尘。

    “……其实我并不喜欢做这些事。我接近你,只是为了有一天能借你的力量,离开毋水罢了。”郁照尘没有想到,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话,说出口时心脏却像将要被剜出般疼痛。

    郁照尘何止是“不喜欢”?甚至于他可以说是厌恶伪装。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郁照尘竟然也爱上了与月西瑕这简单的相处。那样的伪装,成了他的一部分。

    “可是你早就知道,为什么又要帮我走呢……”郁照尘喃喃道。

    ——心魔说得没有错。

    自己又害死了他……

    千年前,仙庭众人合力也未能杀死月西瑕,妖皇的肉身被封印在毋水下的玄冰棺里,但却有一丝神魂逃了出来。

    这缕神魂,最终却因送郁照尘离开毋水,耗尽全部力量继而消散无形……

    上一世,月西瑕是为郁照尘而死。

    甚至知道郁照尘是在利用自己的月西瑕,在最后的时刻,还告诉了他如何用自己的肉身去献祭封印。

    郁照尘甚至不敢去想,江潭落这样做是不是因为……他觉得这也是自己当初伪装利用的目的之一?

    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下那番话的呢?

    彼时的他,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江潭落又是以怎样的心情,走上毋水台的呢?

    郁照尘的心中有无数疑惑,但他再也得不到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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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上一世的月西瑕还是江潭落,他始终知道自己的欺瞒,然后清醒地……死在了自己的眼前。

    甚至于……神魂俱灭。

    玄冰棺中的郁照尘忽然大声笑了起来,他俯身吻在了身边人冰冷的唇上。

    江潭落至始至终都不是一个蠢人,却清醒地做下了这世上最愚蠢的事。

    郁照尘紧紧地抱着月西瑕的身体,可是不知道多久时间过去了,怀里人的体温……依旧冰凉。

    “潭落你回来好不好……”

    “我们的道侣契还未结完……”

    ……

    毋水之上掀起一阵巨浪。

    接着,久居昆仑之巅的天帝,便在众人恐惧的目光中,从毋水之下走了出来。

    ——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沉沉睡去的男人。

    不……不是睡去。

    仅仅一瞬,在场众仙便觉察了出来,郁照尘怀里抱着的人并不是睡了过去,而是……早就已经死了。

    他抱着的,是一具尸体!

    圣尊他,他这是怎么了?

    郁照尘就像是没有看到其他人一样,兀自俯身贴在怀中人的耳边说:“我们回仙庭,继续结契。”

    毋水之上的风,吹乱了月西瑕的长发。

    郁照尘笑了一下,像是怕弄疼他似的,轻轻将怀中人的黑发拢在了他的耳后。

    此时毋水之下的众人,看向郁照尘的目光就像是见了鬼似的。郁照尘的余光看到,这一刻甚至有人伸出手去紧紧地握住了嘴,以此来限制自己不发出尖叫。

    他的话音刚一落下,一抹刺目的白忽然出现在了郁照尘的眼前。

    “这是什么……”

    郁照尘顿了一下,缓缓抚了上去。

    几息后,那冰冷的触感终于让郁照尘想到了答案——

    这是他的头发。

    仅仅一瞬间,郁照尘的满头青丝已如落雪。

    “咳咳咳……”郁照尘咳了起来,嗓子里涌出了一股猩甜,同时心间一阵刺痛。

    但是郁照尘却无暇去想这痛意是从哪里来的,他只是微微蹙眉,将血咽了回去。

    ——若是潭落看到,会担心的。

    此时郁照尘的心绪乱成一团,在恍惚间他竟开始欺骗自己江潭落没有死,潭落只是静静地躺在自己怀中睡着了而已……

    郁照尘在怀中人的额头上落下一枚轻吻,看都没多看三界仙神一眼,便抱着他向仙庭而去。

    他看向月西瑕的眼神,温柔中带着无比的疯狂与偏执。

    ——圣尊他,疯了吗?

    同是此时,毋水边上的众人心中一道跃出了这样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没有人敢将这句话说出,但如此的恐惧却将所有人笼罩。

    “完了圣主!他把傀儡带走了!”毋水之下,无嗔剑着急的说,“那可是你心头血变的啊。”

    “是啊。”沉默一会,江潭落忍不住伸出手去按了按额头……郁照尘怎么比自己想的还要变态呢?

    “一定要把他拿回来啊!”无嗔激动道,“您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少了心头血可多难受……”

    江潭落是要将心头血拿回来,不过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

    现在去找郁照尘,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

    郁照尘抱着月西瑕的身体,回到了飞光殿中。

    随着“吱呀”一声,侧殿的殿门敞了开来。而郁照尘的视线,终于从怀中人的身上,移到了殿中。

    “……潭落?”他下意识叫出了那个名字。

    紧接着,郁照尘的声音便在殿内轻轻回荡了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郁照尘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飞光殿的侧殿,竟然比自己想象的更加空荡寂静。

    明明这一切,还是从前的样子啊。

    郁照尘抱紧了怀里的人,下意识放缓了脚步。

    “潭落还记得云母屏风吗,你上次还说它有些太素,等你醒来之后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图案,我来画……”郁照尘对怀里的人说,“还有那个鲛纱帘,也是你挂上去的。”

    说到这里,郁照尘的嗓子就像被人卡住了一样。

    飞光殿的侧殿里,满是江潭落留下的痕迹。

    不只什么屏风、纱帘……甚至就连不远处小桌上的瓷碗,还有碗里面游动的小鱼也都是江潭落找来的。

    远处的桌案边,宣纸上的墨迹还没有干。它的主人似乎只离开了一会,且不过多时就要回来。

    郁照尘轻轻将怀里的人放在了床榻上。

    “潭落你先休息,你的道侣玉牌……不小心摔坏了,若想结契的话,我还得再雕一枚出来。”郁照尘笑着对床上的人说。

    床上的人没有回答。

    “这次用暖玉如何?你身上太冷了。”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回答。

    “……要不要雕鱼纹?你应该会喜欢吧。”说到这里的时候,郁照尘的声音已经无比艰涩。

    他自然等不来回答。

    偌大的飞光殿里,郁照尘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一阵微风吹来,裹着细雪落在了月西瑕的睫毛上。

    郁照尘皱眉,赶紧伸手去将雪花小心翼翼地抚落:“你怎么不说话……潭落?”

    “咳咳咳……潭落,你说话啊……”郁照尘嗓音沙哑,他口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重到压都压不下去。

    但郁照尘完全无暇理会这种感觉,他仍在固执地与江潭落说着话。

    直到一滴猩红溅落,蚀骨的疼痛潮水般袭来。

    这一日,昆仑之巅再一次被阴云笼罩。

    乌紫色的天雷接连落下,方才成为圣人,本该神魂永固的郁照尘……竟碎了道心。

    天罚的劫雷散去,满身是伤的郁照尘终于从飞光殿内走了出来。

    他穿过仙庭,向昆仑另一边而去。

    ——郁照尘要去找一个东西。

    他要为江潭落引魂。

    他不信江潭落真的就这样……灰飞烟灭。

    第26章 妖皇归位

    郁照尘找来了引魂香。

    这种香产自忘川,千年才得一钱。哪怕人已经投胎转世,甚至于就连魂散三界,点上两三钱,都能将他给引回来。

    这一次郁照尘直接将仙庭所有引魂香都寻了过来。

    玉质的博山炉,就放在榻边。

    袅袅青烟从炉中晕出,带着一股异香,缠在了榻上人的身上。

    毋水那件事已经结束好几天,而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往日兢兢业业的天帝,竟罕见地不再理会三界政事。他将自己关在飞光殿里,和江潭落待在一起。

    博山炉里的引魂香,已经燃了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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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照尘的心也随着那香一道慢慢地沉了下来,他握着榻上人的手,轻声说:“你之前说,不喜欢自己的名字,所以一直不告诉我你叫什么,只让我叫‘阿瑕’。既然这样,那我以后就一直叫你潭落吧?”

    “千年时光过去,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还……记得。”

    ——当初在毋水之下时,“阿瑕”曾对郁照尘说,自己的名字满是衰败之兆,他一点也不喜欢。

    后来知道“阿瑕”就是妖皇“月西瑕”之后,郁照尘才明白对方的意思。

    月西瑕,月西斜。

    因为月西瑕的离去,整个妖域也一道分崩离析,正如银月西落,消失无影。

    所以他并不喜欢这个名字。

    在三界众仙的眼里,天帝高高在上,甚至可以说是不食人间烟火。

    但此时,郁照尘却坐在飞光殿里,和江潭落聊着“不重要”的琐事。

    榻上的人并没有回答。

    郁照尘像是不在意这一点似的继续说:“……潭落你知道么,这一世自你诞生起,我便一直默默地关注着你。所以我知道,你的名字并不是鲛皇给的,而是自己起的。”

    他笑了一下:“我本来只是想看看‘钥匙’是否安全,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竟然成了习惯。”

    这一次,郁照尘的笑与他往常的模样没有半点不同,就像榻上的人真的会给他回应一样。

    说到这里,郁照尘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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