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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据传莫尔斯比山脉出现了雪崩,有一支由希伯尔上校率领的雪豹军队深陷山脉之中,只抢救出来了不到十个生还者,希伯尔上校本人重伤昏迷,但这个消息很快就被封锁住了,像是那一场大雪一样,等太阳出现,一切消弭无踪,只留下了不明的浅灰色的沉积物。
只是当地人的呼吸道和肺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感染,医院一时人员暴增。
灰色的沉积物足足污染了山下的半个城市,过了半个月之久,才勉强控制住。而有专家对这些沉积物进行研究,让人惊异的是,除却二氧化硅,它们像是不知名生物的骨骼,经过漫长时光的碳化挤压沉积而形成。
这些生物有着奇怪感光体和较长的鞭毛,但又发现了能够进行光合作用的叶绿体。同时具有生物和动物的双重特征的生物,却并非是单纯的真核生物。一时间,对这些奇怪生物的研究开始如火如荼了起来。
甚至有人将莫尔斯比的山神之说提出来。
异常调查组一连忙了半个月。
他们不断地分析之前所找到的频段,分析任何生物所可能达到的声波,但是都对不上,甚至连相近的都没有。
邓登登比之前更加自闭了,她整日挂着一直弹着“直播出现故障,正在连接”的直播间,不断地看着一条条的弹幕刷过去。
主持人呢?好奇怪啊,怎么一直没有再上线?
直播间关了吗?我每天都在蹲她的直播,结局是什么啊,我一觉醒来就什么都没了!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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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吗?能不能给个回话?还没修好吗?
骗人的吗?怎么回事啊?
我要去看别的主持人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一个消息都没有,真令人无语。
她看着弹幕一天天开始逐渐变少,心底焦灼,想起来曾经在意识当中,那些人声浪潮汹涌汇聚成的力量,那信念的力量让她回想起来还是会激动到颤抖,但浪潮过后,鲜花掌声散去,她不想让陈默看到这一地狼藉。
但是她又不能泄露任何消息。
陈默还活着,就在重症监护室里。
艾薇亲自去了一趟德国将她带了回来,海外驻德的大使馆给了他们帮助,让异常调查组很早就进行了大范围的排查和布置,但因为这些行动都是绝密,所以登登并不知情,艾薇驻守到了最后一刻,直到计划成功。
其中的细节部分,登登不知情,但她相信艾薇姐是拼尽了全力。
她回来时一身泥泞,怀中抱着身体冰冷的死寂的陈默。她精疲力竭将陈默转交给了医生之后,登登第一次听到艾薇爆了一声粗口,然后昏倒在了她的怀里。
之后就是与死神抢命。
邓登登从未这么害怕过,她以前没有真切地感受过死亡,是因为她的情感封闭和麻木,又或者是因为只是她从未关心过别人的死亡,直到手术台上亮起来的红灯,让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心焦如焚。
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产生这么强烈的情感联系,邓登登不明白,但艾薇懂得她,笑着说。
“也许,你在她身上看到了你最想成为的自己。”
邓登登还是不懂,但她并不着急。
——
天旋地转,陈默只觉得浑身湿冷,僵硬,意识在一点点恢复,耳畔机械的滴答声音逐渐地远去,眼前的景致却慢慢地清晰起来。
有好几个人围着她,看到她睁开眼睛时都发出一阵喜悦的喊声:“醒来了!终于醒了!”陈默看着他们欢呼雀跃的样子,心底的疑惑却更深,一个短发看起来就很元气的女孩凑到了她面前,泪眼婆娑地握着她的手:“你真的辛苦了……”
陈默沉默了片刻:“我生个孩子?”
众人:“?”
众人沉默片刻:“快去找医生,再检查一下脑子!”
……
片刻后,陈默坐在床上,看着四周围着她密不透风的几个人。她不知道这些人是谁,她还有些晕晕沉沉,脑子一片空白,有一个看起来很甜美可爱的女孩蹲在了她的面前握着她的手,攀升的暖意,一点点将她的神志拉回。
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和熟悉的白,让她的记忆如同排山倒海的海啸一样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她浑身遏制不住的发抖,四肢抽搐,想要挣扎着从病床上跳下去,但被四周的人死死摁住,她惨叫着反抗,听到他们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稳定下来了?”
“快摁住!医生!医生!快给她打一针镇定剂”
邓登登一直都想要见陈默,甚至为此而申请了特许令,让她能够离开异常调查分部片刻,当自己一直在屏幕之后为此揪心忐忑的人终于安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时,她着实难耐自己内心的激动,但陈默醒来时,却一改在节目里所见的镇定冷静的模样,她现在像是疯了一般,力气极大,甚至得四个人才能摁住。
医生给她注射了镇定剂后,她终于安静了下来。
“真是奇怪,她的脑部并没受损,怎么会忽然发疯呢?”医生也觉得奇怪:“你们……说了什么刺激她的话了吗?”
“没有!她刚醒来的时候还是清醒的,但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这样了。”
医生环顾四周:“也许是这里的环境刺激到了她,又或者是声音,总之你们不要聚集这么多人,护士会照顾她,你们都出去吧。”
邓登登有些依依不舍,刚想转身,却感觉自己的手被拽住了。
她转身,看到陈默一直定定地看着她,眼神闪烁,嘴唇一张一合,像是想说什么,邓登登凑近仔细倾听,只能听到她气若游丝的几个字:“……对……不起……小茵……”
她的手颤抖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邓登登愣着,而陈默已经沉沉睡去。
陈默久违地看到了外面的阳光,感受着阳光的温度,她惊觉自己不知何时看待整个世界的眼光都有些变化了,譬如她时常惊觉,摸一下看自己有没有活着,生的念头从未有过如此强烈。
她每一次都在尝试呼唤自己的左手,但是自从她醒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身体失控的迹象,甚至她肩头的伤疤也在愈合之中。
只留下了几道浅显的伤痕。
好似那个一开始寄生在她身体里的男人根本不存在。
她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时,那个男人做了什么,但她现在还活着,至少说明他没趁人之危,夺舍成功。
至少算是个君子。更是让她倒是显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有些惭愧,也想知道他从哪里而来,又去了何处,但她不知救了她的这些陌生人是谁,因此不敢将这个隐秘宣之于口。
她在重症监护室待了足足一个多月后才出院,医生都对她能活下来称赞是奇迹,毕竟她被送来时所有数据全都在危险线附近,生命体征几乎快没了。
墨绿色衣服的人救了她,但他们拒绝向她说明任何问题,只是说等她的身体好了自然会向她解答,而比起照顾她,他们这些人更是在监视和提防着什么,不让她离开病房半步,总是神情紧张地巡查着外面。
更像是在提防什么人发现她的行踪。
陈默一头雾水,身体机能恢复的同时,也想办法打算避开这些来路不明的人,一个莫名将她拽到奇怪地方的节目组就够她受了的,于是在身体恢复差不多后,便以上厕所为名避开了监视她的黑衣人,但是一踏出医院大门,一辆黑色没有牌照的车就停在了她面前。
陈默深呼吸一口气,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33 ? 异常调查总部二
◎自主上香成功,常焚心香,得大清静。◎
车窗上贴了反光覆膜, 她看不到街景,但是凭借估算着车辆行驶速度和红绿灯,她大概感觉到了他们行驶出了市区, 等车门被打开时,她还是吃了一惊。
目及之处衰草荒芜,乱石成堆,山岭深处还未有春色,只有满眼的干朽老木,远远望去, 像是一个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 毒怨凄凉地扭曲着的身躯, 隐约有红色的光, 与深山中漂浮的浓雾交杂在一起, 鬼气森森,满是寒意。
是一个乱葬岗。
陈默转身, 那辆黑色的车早已经逃之夭夭,徒留尾气。
陈默怎么也追赶不上,脚下被伸出的坟包给绊了个倒栽葱,忽而一只黑色的乌鸦落在了她的面前,一双眼睛看着她。
陈默看到乌鸦黑色的瞳孔微微一缩,发出红色的微光。
陈默:“……”
摄像头???
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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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
乌鸦扑楞着翅膀,像是引导着她一样, 片刻停在了一个坟头上,墓碑早已经年久残破, 字迹模糊不清, 乌鸦啄了啄墓碑, 墓碑上摆放照片的地方忽然嘎达一声往后退了几步, 伸出来了一个电子屏,对着她上下扫射后,陈默感觉脚下一咯噔,冒出一股青烟,坟冢竟然缓缓打开了。
陈默:“??”
片刻后,陈默沉默地随着电梯下到了一个规格惊人的地下建筑里,灯火通明,机械电子屏幕铺满了走廊,但每隔一段就能看到一尊三官像前,面前放着一个电子屏,陈默走过时,电子屏上冒出来三根电子香,伴随着提示音。
“自主上香成功,常焚心香,得大清静。”
陈默:“???”
这种封建迷信和科学朋克碰撞在一起的风格,像是格格不入却强扭在一起一样。显得诡异又神秘。
直到陈默看到了一尊手持98K和拿着火箭筒的四大天王后,她终于绷不住了。
陈默:“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远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姑娘朝着她跑来,正是邓登登,她喜不自胜地拉着陈默:“等你半天了,快来快来”
陈默被带到了一处楼梯,往下看,全都是电子屏幕,而仔细一看,那些电子屏上全都是一些人物探险和奇异恐怖的模糊怪像,下面大概有三十多个人在忙碌,所有的人都拥在一个电子屏前,相互讨论着什么。
“欢迎来到异常调查总部。”
陈默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陈默一转身差点被波涛汹涌的软肉给埋了进去,连忙往后退了一步,眼前的女子个头很高,穿着似是晚礼服一样隆重,妆容美艳,腰背线条绷得十漂亮有力,乌发垂在脖颈一侧,像是绸缎般的柔顺。她穿着高跟鞋踩在瓷砖上,但陈默刚才竟然都没听到她走近的声音。
邓登登见到来人连忙站直身体:“艾薇姐!”
艾薇目光一直看着她,因为个头和扑面而来的华贵装束,让人站在她面前难免会有些压力,但艾薇的双眸带着让人忍不住想靠近的亲和感,并非是旁人看着她时带着估算和审视,甚至还带着一丝垂怜:“好孩子,辛苦了。”
陈默莫名地眼底一涩。
艾薇朝着她伸出手,将她带着往下带着走去:“这里是异常调查组分部,会对有异常波动的地方和人物进行秘密调查。而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我们称之为零次反应,我们一直在做研究,想要了解这个异常反应究竟是怎么出现和形成的。”
“零次反应?”
艾薇将一沓文件递给她。
“这五十年间,有一些人自称自己看到了奇怪的电视节目,并且他们形容的电视内容都极其相像,之前我们都以为这是一种曼德拉效应,也就是群体记忆偏差。直到你的直播间出现,大量目睹你节目的观众再度唤醒了曾经的记忆,并且很多人都出现了精神上的问题,甚至做出过激举动。”
“精神问题?”
陈默将一份报告拿出来,上面都是医院的诊断单,上面的病症也出奇地相似:“眼前出现幻觉,对光十分敏感,精神极度敏感,容易受到刺激,并且会做出过激举动,言辞激烈。”一些人被判定是躁郁症,还有精神分裂等。
“但你们怎么知道他们的病症是看到节目后受到刺激的?”陈默疑惑:“万一这里面原来真正的精神患者呢?”
“因为他们发病的时候,都在疯狂地画着同一样东西。”艾薇将文件下面的一张纸抽了出来:“就是这个。你应该很熟悉。”
那张纸上是一个大字形状的符号,被一个三角形套在里面,形成了三重交叉螺旋的图案。正是惊声尖叫节目组的标志。
“这是……”陈默瞪大了眼睛。
“我们称这个叫零次,经过分析,我们想这符号应该是象征着生,死,重生的一个循环。”
陈默一张张看了下去,这五十年间不断有出现惊声尖叫目击者的报道,但显然这些报道都在娱乐都报和印发的小广告手册里,当做惊悚故事被收纳,成为茶余饭后的消遣品。
其中有一年,这些报道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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