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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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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过来与她打了个照面。

    “青阳将军竟也知晓这些女儿家的东西?”温宛意低落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些, 抬眸看向他。

    “此为白角冠, 能衬出温姑娘的八分美。”江闻夕垂眸看向她薄施朱黛的脸庞, 喉头微动,“此妆再添两分,衣裙的颜色更是锦上添花, 有人面桃花相映红之美……鄙人不才, 刚巧懂得些京城时兴的妆容, 让温姑娘见笑了。”

    温宛意到底还是爱美的姑娘家,听到有人称赞自己的打扮,要比直接的奉承赞美容易接受得多,江闻夕心细,会懂她所有的精心打扮,她也更乐意和他闲聊。

    温宛意想起他方才的架势,知道他是有事去做,所以便问道:“将军眼下要去往何处?”

    “舍弟病了,我去接他回府。”江闻夕迟钝片刻,不想自己在温宛意心中变成一个嫉恨狭隘的小人,便没透露出自己想要去兴师问罪的念头,当然,他亲自接弟弟回府这件事还是可以让她知道的,能显出他的大度和心软。

    于是江闻夕笑了笑,见她身边只带了几个丫鬟,便邀约道,“温姑娘若是闲暇,可否与我同行一段路?”

    温宛意正巧也不想回茶楼去,便答应了他:“好啊,刚巧这里离那儿也不愿,没几步脚程。”

    江闻夕一愣,惊讶道:“温姑娘竟然知道舍弟的住处?”

    温宛意点点头,道:“之前元萱出来时在医馆门前偶然遇到过令弟。”

    元萱接话道:“他当时有些难处,我回府后告知了我家姑娘,姑娘心善,便叮嘱我去照应一二,渐渐便也认熟了地方。”

    轻飘飘几句话,却叫江闻夕心中百感交集。

    他神色复杂地看向身旁的温宛意,突然觉得对方看得一直都很清楚,他对那对母子的恨,以及心中的纠结犹豫,她都知道,甚至他最后反悔来接人回家,她也料到了。

    她出手去接济那两人,便是为他铺好了后路,让那对母子坚持活到年节之后,也让他能够在悔恨后不至于真的于事无补。

    她这么好的人,如和暖的春风拂过他狭隘的心间,悄然疗愈他的千疮百孔,却不嫌弃他的卑劣。

    江闻夕一时无言,手指略显局促蜷起,轻轻勾住了她衣袖的一角。

    温宛意并未察觉他的小动作,而是和元萱一起朝着江文朝的住处走去……

    茶楼上,白景辰已经有一段时间见不着温宛意了,他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可偏偏面前的几人还没有停住话头,也不便突兀离场。

    他拿起茶盏低头浅饮半口,润喉的同时,掩饰自己跟随温宛意飘到外面的心思,随后,那口茶水下肚,他目光缓缓落到侃侃而谈的陆氏身上——这位富甲一方的商贾完全不似印象中的商人膀大腰圆的豪横形象,也不知是否是因为画七娘那些岁月的囚禁,此人瞧着黑、瘦、精明,给人的感觉宛如“束脩六礼”中的肉干,想要说服此人,得废些牙口才行。

    “左姑娘的医馆,星然姑娘的紫微记,穆兄的茶楼,在下的鱼跃鸢飞楼,都是方便接头的好地方,既能掩人耳目,又能方便王爷调配,依我看啊,这瑞京城就不必另建书院了,不然拆了哪处去充当书院都得不偿失。”陆知筠说话只挑好听的,把在场几人轮流捧了一遍,才隐晦地点明自己的意思。

    他不想花真金白银在瑞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大兴书院,能在除瑞京城外的小地方修书院已经是他退让后的结果了,如果非要他在瑞京城修建书院的话,那他也得让在场的其他几人吃点儿亏,尝尝割生肉的滋味。

    花他的钱,确实和拿刀割肉一样疼。

    “星然姑娘身处紫微记,背后却是陛下的意思,我们再想要折腾也是动不得紫微记的,而左姑娘的医馆呢,再才刚建好没几日,莫名其妙地拆了改建书院太过惹人注目,也太令人心疼……在下觉得,要拆也是拆我这茶楼。”穆睿笑着开口,同时又故作苦恼道,“只可惜这地方有些小了,建书院……怕是不够啊。”

    陆知筠客气地假笑道:“那按穆兄的意思,莫非是要动我那鱼跃鸢飞楼了?”

    “非也,非也。”穆睿揣着袖子,摇头晃脑地和他揣着明白装糊涂,“鱼跃鸢飞楼身处霄琼街最繁华地带,怎么能改建书院呢,一来会让陆兄心疼每月的入账,二来书院建到那里,书生们也不可能心无旁骛地求学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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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咱们王爷扶持读书人的初衷岂不是背道而驰了?”

    陆知筠抬眼看他:“在下愚钝,但穆兄好像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不如还是径直说亮话吧……”

    不过一个“财”字,这陆知筠既不想得罪恒亲王,又抠抠搜搜自己那点儿金银,谈到一半开始讨价还价,叫这屋中的气氛都滞闷不少。

    同为江月令令主的左沁听得心烦,起身开窗去了。

    陆知筠精明的目光一转,随后从她身上收回,继续笑眯眯地等着穆睿回话。

    “陆兄乃生意场上跌宕多年的商人,吃的盐比我吃过的米都多,若连陆兄想不出什么办法,却让我先一步想出来了,岂不是辱了陆兄的一番见识和本事?好在众所周知的是——我们江月山庄的陆兄心胸坦荡,虚怀若谷,就算我夸夸其谈了,陆兄应当也不会介意的吧?”穆睿直视他眼眸,笑道,“既然这几处地方都拆不得,那陆兄可介意另择一些地方兴建书院?毕竟陆兄家大业大,手底下的地方也有不少,为咱们王爷割爱些许,应该也是愿意的吧?”

    陆知筠脸上挂着假笑,一口牙都要咬碎了,才僵着笑说出“愿意”二字:“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还是穆兄考虑得周到啊,是我糊涂了,竟然没想到这一点,不过啊,能为王爷效犬马之劳,是在下的荣耀,哪里需要客气地问一句是否愿意呢。”

    “虽说兴建书院由陆卿出最多的力,但本王又怎能完全袖手旁观呢,瑞京城兴建书院需要不少银两,哪怕对于富甲一方的陆卿,也是一笔不小的花销。”恒亲王捏着茶盏,笑道,“本王不愿太过劳烦陆卿,你只管出一些地契,兴建书院的花销算作本王的。”

    陆知筠只管和穆睿吵嘴,全然没想到恒亲王会突然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这话一出,他马上坐直了,谨慎地思量对方的话语。

    就算恒亲王愿意掏银两,他也不敢堂而皇之地拿了啊?

    “王爷美意,我替陆兄心领了,可是王爷您的初衷是帮扶寒门子弟有书可读,有学可上,您向来善行好事不留名,如今书院尚未开始建造就主动掏了银两,我们自己人知道真相当然不会多说,可若不凑巧落到外人耳朵里,岂不是会私下议论王爷您兴建书院是为了拉拢天下文士?万一将来东宫的人再给您扣一个结党营私的帽子,还是一件挺棘手的事儿呢。”邓文郁趁着陆知筠犹豫的功夫,马上站出来替他回绝了,“陆兄是我江月山庄的人,所做的决定也和大家伙是一样的,我们只为扶持正统,为王爷一人效力,只要能帮得上您就足矣,谈钱不钱的不妥,况且这区区几千万两对于陆兄而言不过九牛一毛,陆兄掏腰包时连眼睛都不用眨!”

    陆知筠肉疼得眼皮都要抽搐了,全凭手指捏紧大腿才没让自己的表情崩掉。

    “王爷……”他一边抽气一边开口。

    而这时候,窗边的左沁突然疑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众人目光看向那边,却见对方转身对恒亲王道:“王爷,温姑娘跟人离开了呢。”

    白景辰神色一凛,连忙起身:“跟谁走了?”

    左沁直言:“江闻夕。”

    白景辰终于没办法收心继续听下去了,他转而把这摊子事儿留给邓文郁帮着协商,自己匆匆下楼去找人了。

    恒亲王走后,陆知筠也不装了,他咬牙看向面前的二人,啧啧道:“文郁穆睿,你们二人可叫我如何是好!”

    邓文郁抱着胳膊,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陆兄,我们这是在帮你啊。”

    “钱不出在你们身上,你们自然不心疼了。”陆知筠叹道。

    “眼下正是夺嫡的关键时候,我们同为江月山庄一脉,而我们也是在初见胜局的时刻才拉陆兄入局的,陆兄你也知道,这种可是稳赚不赔的局,咱们王爷将来也是要荣登大统的,陆兄以后说不准可以摇身一变,成为首位吃皇粮的商贾,背靠着将来的天子,陆兄难道还有什么需要发愁的吗?”穆睿拿指尖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划了条长长的水渍,连接他们彼此,“陆兄都无需放太长的线就能钓到大鱼,甚至不用担惊受怕地承担风浪,多美的一桩生意,你知不知道。”

    陆知筠草率点头:“行行行,你们说的对。”

    “好了,陆兄,这钱是真不能由王爷出啊。”邓文郁见他俩说完了,这才出面讲道理,“而今恒亲王府与东宫那边的人争得如火如荼,我们兴建书院确实是为了党争一事,可就算要结党营私,也眼下八字还没一撇呢,断然不能把这件事提到明面上,不然会被东宫那边揪着找麻烦的。更何况我们江月山庄既然选择了王爷,所有的人就必须站到这同一条船上,陆兄不能让王爷觉得我们是不情不愿的,这钱早晚都得出,不如痛快些拿出手,大家都舒心……退一步讲,就像穆兄说的,王爷可是未来的天子,难道还能亏待了陆兄不成?”

    “道理是这个道理……”陆知筠还是有些牙疼,但却没办法反驳了。

    左沁走过来,顺手帮他把了一脉,言简意赅道:“还有十几年可活,若身子养好了,也能延年不少,但要是触怒了那位,怕是没多久好日子了。”

    陆知筠:“……”

    好好好,花钱,无怨无悔,不狡辩了。

    作者有话说:

    大家早上好

    第95章 熬鹰

    ◎她也自身难保了◎

    说话间, 邓文郁又提到了另外一人:“更何况,师父近日传信给我,他老人家已然入世, 难得有闲心参与进这朝廷争斗中来, 陆兄可千万不要惹师父生气了。”

    “邓贤弟这是哪里的话。”陆知筠笑了起来, 他撩起眼皮睨了对方一眼, 揶揄道,“我既然已经答应了, 就不会轻易反悔, 之前邓贤弟拿王爷来压我, 而今又把师父搬出来唬人, 是不是对我也太不放心了?”

    “并非刻意搬出师父的名号来压人,此事是真的。”邓文郁叹了口气, 说道, “陆兄如若不信, 可以亲自去问师父。”

    “诸位, 容我冒昧问一句, 你们的师父……到底是何许人?”同为令主的左沁实在听不懂了, 便问, “我好似从未听过诸位提到过这位师父。”

    “是岸山先生, 那日将江月令亲自交给左姑娘的老者便是了。”邓文郁解释道, “我们的师父曾是左院判的好友, 左院判离世后,师父一直将江月令代为保管,直到传到了左姑娘手上。”

    原来是见过的人, 左沁终于将记忆里的面容和人名对应了起来, 便点点头, 不耽误他们继续掰扯话头了。

    可话头一旦岔开,这几人也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致,潦草收个尾,以陆知筠的率先告退作罢。

    “对了,左沁姑娘,方才王爷匆匆离去,难道真是因为温姑娘跟江闻夕走了吗?”因为王爷走得急,所以邓文郁有些疑惑,“我还以为是左姑娘刻意支开王爷了呢。”

    左沁:“亲眼所见,温姑娘是真的跟江闻夕走了。”

    邓文郁笑道:“看来咱们王爷醋坛子要翻了。”

    穆睿不紧不慢地煮起茶来,同时搭话道:“何止呢,王爷心思都不在这茶楼了,这时候追过去,必然有江闻夕好受的。”

    对于这样有趣的场景,邓文郁表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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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乐见,并且提议众人跟过去一起看戏。

    左沁是个不爱凑热闹的,但还是没忍住说了句可行。

    他们说这话的同时,温宛意刚巧与江闻夕来到了一处宅院前。

    临到门前,江闻夕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地退了半步,不知该如何去面对江文朝。

    江闻夕难忍地别过视线,去问元萱:“他的病……还拖着没好吗。”

    “小公子本来身子就弱,加上这个冬天落了好几次雪,他还忙着照顾自家母亲的病,手忙脚乱的,哪里顾得上自己。”元萱无声地叹了口气,“小病不断,离开江府后基本是泡在药罐子里过来的。”

    “他到底是什么情况,将军推门进去岂不是就知道了?”温宛意直到他又生了犹豫,便率先上前敲了敲门。

    江闻夕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场景,他下意识地抬手作势阻拦,想了想,又放下手来,不说话了。

    门很快开了。

    是江文朝。

    江文朝先与温宛意和元萱打过招呼,随后又低声道了声兄长。

    长久的沉默后,江闻夕目光落在对方身上,干巴巴地说了句:“文朝好似又长高了些。”

    江文朝把几人邀进宅院,随后又对江闻夕道:“既然哥哥来了,应当也不急着要走吧,不如进屋坐坐,去去周身寒意。”

    江闻夕哑然片刻,点点头,意识到江文朝在那一日后长大了,不再像以前不懂事的时候一样黏着自己,也不会再在自己面前耍孩子脾气了。

    他如愿以偿地与对方划分了界线,却没有丝毫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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