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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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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萧岚无奈叹了息, 想说驸马不必杞人忧天!可驸马被酒灌的到现在俊逸的脸还是懵傻之态, 她不忍心坏了驸马的关切, 心中更是熨贴的满满当当。

    “我是叔父最宠爱的公主,他们奈何不了我的。”

    “正因如此,岚儿才格外体恤皇上。温党决不会真对岚儿如何,可只要皇上推行新律、国策、学术和改制,身为中立的温庭禄便会暗自授意,他的党羽倒戈相向首辅姚鸿危。依法治国寸步难行,皇上不会责罚岚儿,而岚儿却会自责的无以面对圣颜。”

    朝堂后宫从来都是一体,皇上和大臣的对峙也非个体,彼此早已悉知对方的软肋,自古君臣也是亦敌亦友。晃晃荡荡的历史长河中,一言堂的君主难免进阶为暴君或是昏君,而掌控朝堂的大臣也会供养出一尊傀儡皇帝。

    相互制肘的君臣皆不好过,可于朝堂和天下人而言却是好事。

    萧岚陡然一凝,她谨慎细腻的心思驸马竟都知道。

    父皇母后故去以后,叔父对萧岚是既当爹又做娘,传授她骑射和马术,教她对弈书画习字,请最好的女官为她讲述深宫规则、氏族规矩、派系党羽。受人之鱼不如授之以渔,为的便是要萧岚在叔父百年之后她能靠己安然惬意。

    叔父只比父皇小两岁,坐上龙椅之后,肉眼可见他越发疲惫苍老,甚至比姑母还显得年长。

    一国之君有太多的束缚和无奈,萧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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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再给叔父添一丝一毫的麻烦,她更害怕叔父会如史书记载那些的明君一般,因操劳过度而等不到寿终正寝。是以,在日复一日的恢弘宫殿里,萧岚藏匿心性的翅膀,化为乖巧静默的金丝雀。

    “那日在半山腰上,岚儿便是想到了新法,才放弃与温庭禄论长短是不吗?”魏瑾松开她垂睫凝视,眸底刻着深深的疼惜和庇护的执念。

    “为夫是武将,能为岚儿做的不多,在朝堂上的话语权亦不高,即便有一些于岚儿的用处也不大。若是能抵消岚儿多年谨慎克己来拥护大齐朝堂的心思,让岚儿变回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娘子,哪怕是要为夫的命也在所不惜。”

    夜风推着水波撞击夹案边的石群,送来裹挟着水汽的石榴香,如镜的湖面被风吹皱,萧岚的心跟着泛起涟漪。

    萧岚从不将这些心事坦诚相待,哪怕是贴身伺侯的翠竹,或是关爱她的叔父姑母和上官舅父。说了无益还徒增烦恼,她索性深埋心底。

    驸马究竟有着怎样一颗七窍玲珑心纳!

    也许姑母说对了

    “谁说驸马的话语权不高了?谁说那些于我用处不大了?”萧岚垫了垫脚,驸马似有所感的微微垂首,让她的双手环上他的脖子。

    “驸马三言两语就迫的温庭禄自醒,一个用女子声誉来拿乔的官员和驸马差的是山高水远!还有令意图不轨的温南菱原形毕露,她不打自招的时候,那些小娘子别提都痛快了!”

    萧岚不喜有半个质疑驸马的能耐字眼,她面对深远的夜色问天问地!

    “大齐除了驸马还有谁能单枪匹马的闯入敌营,生擒敌军的主帅?”回答她的是阵阵铿锵有力的回响!

    “荣国公视驸马为子,将毕生研习的阵法传授于你,试问大齐还有谁有这一份殊荣!”回答她的是被惊吵的雀鸟从林中窜起!

    “驸马不仅仅是大齐的中流砥柱,更是本宫的天和地,所以本宫不许驸马豁出性命做什么,只要驸马永远陪着本宫。”回答她的是桃花眸中滚滚炽热的闪动!

    这话说出来,萧岚莫名觉得脸热,可胸腔里的心更热,“下回再有人灌酒,驸马也不许独自扛着,否则本宫就不要驸马相陪了。”

    明明是威胁人的话,听在魏瑾的耳朵里却像是猫在叫,可爱不失灵气,一如曾经的明媚热烈的萧岚。

    须臾之后,魏瑾拥她入怀,“为夫保证没有下回。”

    西郊行宫坐拥万丈深密的竹林,虫鸣莺啼了大半宿。娴静的晨曦轻柔的拨开云雾,渐渐化作一层薄纱笼上行宫各处。

    魏瑾睁开懵昏的眼,望着落在床幔上的斜晖,愣了片刻昨夜历历在目。他借着酒劲儿和萧岚说了些真心的胡话!

    索性他脑中意识尚存,没将秘密兜底,重阳过后便是生母的忌日了。

    晨曦染了茉莉清香,丝丝缕缕的旭风渗了进来,床幔轻轻摇动,魏瑾起身钻出床幔饶布屏风后将卷帘压了压。这动作吵醒了帘外守夜的翠竹,她正要起身行礼,魏瑾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翠竹远远看了眼屏风后,领悟了驸马爷的意思,低声请示是否去给驸马爷打水。

    魏瑾点了点头,折回拔步床边。

    萧岚身着软鹅黄云罗缎长裙趴在床上,墨发如瀑倾斜在枕上,衬的白皙小脸如玉如雪,如扇的长睫在眼敛落下淡淡的阴翳,殷红的唇瓣微启,茉莉清香萦绕幔中。晨曦随着涌动的风云轻轻掠过小脸,似被暖阳干扰了好梦,她微微蹙眉长睫颤了颤。晨曦却还不知足,似乎也被少女倾城国色所染,依依不舍的亲吻她。

    见状,魏瑾轻手轻脚地坐进被褥,手悬在小脸上,隔绝了那道俏皮的曦光。

    没了干扰,萧岚似重入美梦,黛眉顺展开来,唇瓣微微上扬。

    须臾,萧岚似有所感地往魏瑾这边翻了个身,纤细的手臂和长腿搭了上来,魏瑾被茉莉清香吞噬地血液悠然凝住,他浑身一僵。

    软鹅黄云罗锻长裙极为贴身,勾勒出多曲的身姿,抹月匈处因她翻身而拉扯的下滑,雪|桃绽放,也因为翻身颤抖了好一会儿才停,之上是洁白的天鹅颈,之下便是光洁细腻的小月退

    一缕缕金辉从天鹅颈描摹,魏瑾顿时皱起眉头,他尽量小幅度拖着她的小月退放下再塞回被褥。

    做完这些,魏瑾不经意扯动了萧岚的长裙,收回手时肘部轻蹭到什么,衣料的摩挲声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他循声看了过去,当即浑身僵硬如铁。

    恰时,萧岚睁开迷迷糊糊的睡眼,没注意春光乍现,而是手肘撑起半个身子看了他一眼,困着迷离的眼打着哈哈问,“头还疼么?”

    昨夜驸马回来便头疼了,喝了解酒汤也无甚作用,今日有蹴鞠,萧岚不希望驸马带病上阵。虽然没彻底清醒,可她瞧见驸马眸底似染着猩红的火光,仿若一头饿极了狼似的。也对,昨夜驸马没用晚膳,还被人惯了那么多的酒,定然是饥肠辘辘。

    她只是简单的动了动,那对桃脯却在花枝乱颤!魏瑾感觉血脉膨胀的几乎要破壳爆体而喷,眼都快被晃瞎了!

    他没反应,眼神却依旧如狼似虎,萧岚以为他饿的失语,便唤翠竹进来去传早膳,门帘响动之际,她身上骤然一沉,是驸马用被褥将她果的严严实实。

    “我先去洗漱。”魏瑾逃也似的下榻。

    萧岚没心思探究原因,注意力都在被褥上,觉得驸马给她裹的可真热,遂将被褥挣开。冷意袭胸之际,她恍惚意识到了什么,垂眸一看,怔怔了好一瞬狂惊呼出声!她又赶紧将被褥裹在身上,连脑袋都蒙了起来。

    她总算知道方才驸马饿狼似的眼神是看见了什么了!

    可那不是她要给驸马看的!

    外头翠竹听见声响要疾步进来,却被驸马给三言两语给拦住了。可即便如此,萧岚还是觉得她没脸见人了!从小到大,除了翠竹和已故去的乳母,还从没人瞧见过她的身子

    怎么会这样!

    她的睡姿不算规矩,可从没有一次醒来这般失态过啊!

    萧岚正崩溃着,清爽的男声挤了进来,“岚儿,闷久了会不适。”

    也不知为何,她全然有底气去面对驸马,从被褥里钻出半张小脸,“驸马是故意看我出丑的!”他已穿戴洗漱整齐,眼神已没了方才的吞噬感,却多了几分餍足和笑意。

    魏瑾闻言有些冤枉,他眸光无比赤忱,“岚儿春光明媚,赛过凡间万事万物,和何来出丑一说。”

    萧岚脸瞬间红如石榴,她拢了拢被褥将小脸又埋进去一半,就露出一双湿漉漉的杏眸,凶道:“你还说!你还说!”

    魏瑾即刻乖乖缄默。

    明知已然发生了,萧岚还是不死心的问,“你都看到了?”

    魏瑾乖乖颔首。

    萧岚犹如炸毛的猫儿,张牙舞爪地下令,“你不许看了!”

    魏瑾这回不应承了,而是无辜又惋惜地问,“为夫不可以看她们?”

    萧岚:“”

    冷静下来后意识到不让看有些说不过去,二人虽是同床异梦,可驸马几次三番地护着她,且没有乱七八糟的花花肠子,扪心自问,这份夫妻情她想好好经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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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不知驸马这话究竟是单纯只她的一对胸,还是暗示圆房,想着她就觉得羞愤极了,为何这样的事到了她这里如此多名堂!

    “没有本宫的允许,你不许看。”思忖了半响,她低声憋出这句毫无威慑的话。

    可没想到,驸马竟请示,“为夫何时能看她们?”

    他并非好色之徒,成婚后不碰她也并非真的清心寡欲,而是做不到以魏麟的名义要她的身子,那于她不公平也是一种欺骗。可他到底是气血方刚正的男人,她愿意叫他瞧见自己身子,便是给予他的一种肯定。

    “”他是如何做到坦坦荡荡问出口的!

    哪知驸马犹觉不够似的,他往被褥挪了挪,欠身靠来,潺潺低声,“岚儿莫要让为夫等久了。”

    作者有话说:

    萧岚:闷葫芦变孟浪了

    兰山:有没有可能他是闷骚,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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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  ? 不识枕边人

    ◎抢驸马◎

    下了霜的行宫如置身仙雾的宫阙, 天光渐亮,金曦自那云层雾幔中挣出来, 照暖了阒无一人的夹案。

    早膳后霜露退潮,苏醒的风吹动半天锦曦,雾失楼台行宫。

    马球场东面是一座蹴城,用土墙围起的长方形场地,东西两端各有两个离地高一仗的球门,每队十二人, 哪一队踢进去的球多者判为胜方。

    大齐作为东道主占据东面,球首便是魏瑾,他们一身湛蓝色劲装,手臂和前腿都缠着玄色束带, 俐落干劲十足。

    南诏国战队在西面, 他们身着绯色劲装,头戴玄色抹额。蒙特舍没下场,球首的人很面生, 身形比其余人要瘦一圈,然则尖锐的气势却能和魏瑾对峙。

    “南诏国的球首似乎对魏将军很有敌意。”宋都尉发现那小子盯着魏驸马看, 他并不担忧对方能伤了魏驸马,南诏国子民体型皆逊于大齐, 他们这些人普遍比敌队的高壮, 只是他好奇那股虎视眈眈的底气从何而来!

    队员不以为然。

    “一会赢得他们满地找牙, 他只会对魏将军敌意更甚!”

    “南诏国怎会派那么瘦小的人来领阵啊?莫不是有什么诈?”

    “管他诈什么,咱们用十面埋伏阵对峙,定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军中生涯除了演练就是战场, 难免苦闷无趣, 魏将军便时常组织他们玩蹴鞠, 一来能巩固阵法,二来既是放松一乐又可强身健体。

    魏瑾并不苟同,只是淡淡地吩咐,“莫要轻敌。”

    “是!”

    蹴城的南面和北面都是花窗阁轩,中间由抄手游廊相连,大齐皇室与南诏国皇室坐于南面最高最大的阁轩里,贵族大臣紧挨其次,北面轩阁招待南诏国士兵。

    “皇上皇后娘娘,”成尔歌起身举杯,附坐的蒙特舍等跟着起身举杯,成尔歌笑容恭敬,“臣欲向您二人讨个彩头,若是我方赢了,还请恩准我们南诏国诚心求娶。”

    南诏国境地平原少、多为山丘高原湖泊的地势,他们不善骑射却精通蹴鞠。南诏国有意求娶大齐公主,除了觐贡豪礼,展现实力也是重要一环。朝臣们唯有南州总督上官宏和荣国公邱赫洞悉成尔歌的豺狼虎豹之心,二人都是面沉死寂。

    萧琴有些坐不住了,她知道萧茵不愿远嫁,皇后娘娘会想方设法留下萧茵,那么极有可能远嫁的便是年纪最合适的萧琴!她求助地看向姚贵妃,“母妃”嗓眼里跌出惧怕,若是在这样的场合应允婚事她就没退路了。

    姚贵妃不动声色徐徐摇头,示意女官给公主到一盏热茶,什么都没说。萧琴即便担忧却也收下母妃的安抚。

    二皇子萧景也目露忧虑,他与萧琴一母同胞,自然不期望妹妹远嫁,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太子萧誉和萧茵,见二人都是淡定从容之态越发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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