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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3.救赎(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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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重身子啊。”

    他轻飘飘地往椅背上一靠,好整以暇道:“毕竟你们?上了年纪的人,若是太?过繁忙,的确容易 驾鹤西去。”

    李婧冉闻言便“嘶”了声,毕竟裴宁辞也只比她大了四岁,让李婧冉颇有种被冒犯到的感觉。

    她歪歪扭扭地绕过桌案,走到李元牧面前?,身子晃了下,被李元牧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李婧冉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晕,虽然说出口的话还条理清晰,但却感觉自己像是踩在棉花上。

    她不想再?弯腰,干脆往桌案上一坐,骄矜地对李元牧颐指气使:“你,站起?来。”

    李元牧向来是很配合李婧冉的,那时候被她掌掴都?是自己乖乖趴在她膝头的,如今自然也听她话照做。

    待李元牧站起?身后,李婧冉却又发现?她得仰视这臭弟弟,随即又不满地低估了声:“怎么这么长。”

    裴宁辞原本在喝茶降躁,乍一听这话后猛得呛了下,偏头咳得脸色发红,许钰林见状默默给他阿兄递了方雪帕。

    小黄摇头晃脑地发表评价:「啧啧,想当年大祭司是多么清冷不沾欲啊,现?在居然被宿主调教成秒懂人士了。」

    李元牧眼?眸滑过一丝茫然,为自己的身高被阿姊嫌弃而有些小小的委屈,但还是乖乖在李婧冉面前?矮下身,双手撑着膝头,黑漆漆的眸子直视她:“现?在呢?”

    李婧冉打量了下,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双手捧上了李元牧苍白又纯良的脸庞。

    李元牧飞快扫了眼?旁边的许钰林和裴宁辞,耳尖为李婧冉这亲昵的动作顿时充了血,这位把人扒皮抽筋时眼?都?不眨的少?年连语气都?变得结巴了:“阿姊 这还有外人呢。不,不好吧?”

    “人前?训子懂不懂!”李婧冉不满地开口,大逆不道地用一句话向已?逝的先帝发出“争当爹”的挑战,让李元牧面上的神情更茫然了。

    裴宁辞微微偏过头,放下茶盏不敢再?碰,生怕会再?次听到李婧冉口出狂言。

    许钰林则回眸和下人吩咐道:“去备醒酒汤,熬得浓一些,多放山楂和莲子。

    李婧冉却并未给李元牧太?多发愣的时间,原本捧着李元牧脸庞的双手用了点劲,把他当面团一样揉着。

    李元牧自是不反抗,任她揉圆搓扁,还可怜兮兮地试图勾起?阿姊的怜惜:“阿姊,痛。”

    “痛就对了!”李婧冉呲牙咧嘴地朝他笑笑,捏着他的脸颊道:“臭弟弟,对你的长辈们?有点尊重知道吗?”

    “是,你是最尊贵的天?子没错,但没有人能?单打独斗着拼出一个家国。”李婧冉松开了手,看着李元牧的眸光很郑重,“你是位领袖,要懂得识人、用人,方能?长久。一个人即使再?聪明也能?力有限,他们?可以是你的敌人,也可以是你的左膀右臂。”

    李元牧方才还故意跟李婧冉讨巧卖乖,听着李婧冉的话却敛了面上夸张的表情。

    他肌肤冷白且薄,被李婧冉上下其手后还红彤彤的,却难得安静了几分。

    眉眼?间没有阴郁、没有刻意装出来的乖巧,平淡又有几分怔忪。

    李元牧清朗的少?年音里?难得多了几分哑意,垂眼?避开了李婧冉的注视,低声道:“阿姊,我能?当成你在关?心?我吗?”

    坦白说,李元牧对这皇位没有一丝一毫的眷恋,这对他而言只是个极大的负担。

    自从?坐上这位置的那一刻起?,他就从?未睡过一次好觉,每日卯时起?身批改奏折,上了朝堂还要听那群各怀鬼胎的老东西们?唇枪舌剑,耗心?又耗力。

    做一个帝王很容易,做一个好帝王却很难。

    李元牧刚继位时,朝堂里?仍是一团乱粥,甚至还有乱臣贼子抓准了各种各样的机会试图刺杀新帝,推翻江山。

    为了迅速稳固势力,他快刀斩乱麻,杀鸡儆猴把几个跳得最欢的乱臣贼子给杀了。

    李元牧强忍着恶心?,逼迫自己亲手扒了他们?的皮。

    一点一点,把那恶臭的皮从?腐烂的血肉中剥离开来,那种黏腻的触感令人作呕。

    李元牧曾经也是个正常人啊,他在阿姊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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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大,受君子之礼,读四书五经,学着怎么做一个敬业爱政心?系天?下的明君。

    在继位前?,李元牧走过最歪的歧途就是对自己的亲阿姊生了情愫。

    他知道这份感情是畸形的,他挣扎过的,他觉得自己好恶心?啊。

    他想当个端方君子,可他从?此不敢看观音;他想生长在光明中,可他想在无人得见的阴暗处与她耳鬓厮磨;他想当个正常人,可他喜欢阿姊。

    亲手染鲜血的那一天?,他一遍一遍地擦洗自己的双手,把脑浆和血肉尽数洗去。

    那日深夜,李元牧首次在李婧冉看不见的地方哭了。

    他缩在床脚,看着被自己搓破皮的双手,咬着衣角颤着身无声落泪。

    因?为李元牧知道,他再?也回不去了。

    再?也不会有宫婢在谈话间称他为“温柔的七殿下”,也不会有人还记得昔日那个干干净净的少?年郎。

    他们?背地里?称他为疯子、变态、惨无人道的昏君。

    可他们?却忘记了,李元牧曾经是那个通透又聪颖的少?年郎,他心?性正直,不因?爹娘的偏心?而失格,不因?手足的算计而阴郁。

    世界吻他以痛,他却报之以歌。

    李元牧从?不后悔,他知道自己是罪有应得。

    他既要用这个位置留下阿姊,自然也要负起?相应的责任。

    他不怕被千万年后的世人诟病,却怕自己在阿姊眼?里?成了个毫无价值的废人。

    时光长河之中,不论是史书留名还是遗臭万年,他李元牧受着便是。

    李元牧把那群/奸/臣的皮肉做成灯笼放在寝殿,仿佛一直能?闻到那股恶臭。

    既是为震慑天?下,也是要提醒他自己。

    此后数月,李元牧都?见不得荤腥油腻,一看到就想吐,只能?靠糖水续命,直到后来才慢慢适应,

    除此之外,李元牧在位这些年一直在暗中做一件事:尽可能?地牵制多方势力。

    他太?聪明了,知晓单派独/裁不长久,因?此面对裴宁辞和严庚书的斗争,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些年来,严党和裴党焦灼着难分胜负,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李元牧在把控着全局。

    当天?秤隐有像某方倾斜之势,他就会在另一方加码。

    其实?如若李元牧想,凭借他的才能?,他完全可以从?严庚书和裴宁辞手中尽数夺走全部的势力,一劳永逸。

    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呢?

    因?为李元牧心?底始终相信,终有一日他会败给他的阿姊。

    不论是感情攻势还是勾心?斗角,他兴许能?抵抗一阵,但有朝一日总会缴械投降。

    李元牧给自己的继定结局是死在她手中,让她踩着自己的尸骨上位。

    但在那之前?,他想尽可能?地留给她一个海晏河清的天?下。

    他如今辛苦一些,她未来便能?轻松一分。

    自始至终,李元牧都?从?未想过独占阿姊。

    就连他自己心?底,都?深深厌恶着自己。

    他是个疯子,是个变态,他怎么配拥有她全部的爱意呢?

    一丝半毫的怜惜足矣,哪怕是装的也好。

    他只是想要留在她身边。

    李元牧从?未把这些话说给任何人听,他也从?未想过能?让李婧冉看到他背地里?的付出。

    可这一刻,她眸光清澈地看着他,对他说出这番话时,李元牧竟发自内心?觉得鼻子好酸。

    她首次关?心?他啊,发自内心?的那种。

    李元牧感受到了被人心?疼的感觉,这种滋味真的让他好珍视。

    可惜,李元牧心?中的感动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李婧冉又开始唱歌了

    “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

    “风风火火闯九州哇!”

    李元牧还没来得及流露出的感动就这么被无情地扼杀在心?底。

    他痛苦闭目,觉得自己的耳朵正在遭受全世界最残酷的惩罚。

    李婧冉的声音其实?是很好听的,微哑慵懒。

    唱起?歌来倒也不是说难听,就是听不出这是首歌而已?。

    别人的跑调是偶尔有几个音调子不对,李婧冉的跑调是偶尔有几个音能?在调子上。

    李婧冉开开心?心?地唱完一整首歌后,骄傲地扬着头,问她听众们?的反馈:“如何?本宫唱得好听吗?”

    三?位男子:

    他们?每个都?知书达理,但这一刻竟觉世上的语言如此匮乏,根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竟都?这么沉默了。

    裴宁辞艰难地把这烫手山芋抛给李元牧:“臣不敢妄议长公主的歌喉,还请陛下断言。”

    李元牧凉飕飕地看他一眼?,深吸一口气,试图搜刮一些夸奖的话语。

    有驱鬼神之效?有惊天?地之能??有防止小儿?啼哭、规劝恶人向善的作用?

    李元牧尽力了,可他想他阿姊应当不会很希望听到这些回应。

    于是,李婧冉就眼?睁睁看着这过于实?诚的臭弟弟憋红了脸,缄默不语。

    她不死心?,目光看向最后一个还没发表听后感言的男子:“许钰林?”

    许钰林眼?睫颤了下,酝酿片刻,抬眸朝她勉励笑笑:“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

    裴宁辞和李元牧看着许钰林这幅面不改色夸赞的模样,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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