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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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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妒忌本?宫与摄政王交往过密?”

    裴宁辞敛着眼睑,淡淡回视着李婧冉,模样不染情/欲,口中却?道?:“是又如何?”

    他贴在她?腰肢的手?摁得很紧,两人之间紧密相贴,他像是要?把她?的体温摄取得一干二净。

    裴宁辞的另一只手?抚过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如同神?祇在爱怜着他膝下温顺跪着的信徒。

    顽劣又调皮的黑发被冷白的指尖勾到女子小巧的耳后,动?作?亲密又旖旎。

    李婧冉听?到裴宁辞在她?耳边轻喃:“殿下,你既然选了臣,就只能有臣一个。”

    “严庚书,许钰林。”裴宁辞念着他们的名讳,像是在读着生死簿的白纸黑字,他甚至还极浅得对她?笑了下,金眸却?冰凉,“他们算什么东西。”

    风吹得他那一身白衣猎猎,挺鼻薄唇的俊美男子看起来?是如此孤高又温柔,可望着眼前女子的眸底是令人触目惊心的私欲。

    神?应爱世人,神?应怜世人。

    可他的神?格早就破碎了,他可以杀尽天?下人,换她?的回眸。

    李婧冉捏着裴宁辞祭司袍的指尖用力得泛白,她?多么想让他那沾着浅笑的眸光变得支离破碎,想让他狼狈得匍匐在地悲恸流泪。

    可她?如今能做的,只有咬碎了后槽牙,在月色下仰着脸对他笑道?:“是啊,他们不过是你的替代品罢了。”

    她?的指尖轻滑过裴宁辞高挺的眉骨、鼻梁,最后落在他喉结的那颗小痣。

    目光随指尖而且动?,像是想割破那冷白似霜雪的颈子,但她?最终只是轻轻摁了下他的喉结痣,看着他的喉结在她?指尖下轻轻一滚。

    耳边是裴宁辞乱了一瞬的呼吸,李婧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脆弱的咽喉处,嗓音低得宛若引诱:“满足我,我就跟他们断得一干二净。”

    李婧冉感受到裴宁辞的身子僵了须臾,但他很快将自己调适成那副沉溺情/潮的模样,再?次放松下来?。

    她?缓慢地抬眸,再?次与他对视时,两人在彼此眼中看到的都是对方试图掩藏起来?的算计。

    李婧冉松开了虚卡在他脖颈处的手?,微笑着对他道?:“祭司大人,你在犹豫什么呢?”

    “口口声声说是本?宫将你堕下神?坛,如今怎的又是这副贞烈模样?嗯?”李婧冉的目光轻佻地细细打量着他,像是能把他身上的白衣撕碎割烂,让他衣不蔽体地被迫接受着她?的视线轻薄。

    他在被冒犯。

    但裴宁辞却?把所有的情绪藏匿得恰到好处,一切的不合时宜都被他驯化成了表面上的顺从迷恋,就好像他的确深爱着眼前的女子一般。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也知晓自己能拿出多少去当这引鱼上钩的诱饵。

    李婧冉慵懒地瞧着裴宁辞,心中却?也在思索,裴宁辞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在她?堪称为亵玩的神?色里,裴宁辞的面色平静似水,冷白指尖抚上自己的衣领:“臣并未随身带穿耳洞的银针。”

    在这不胜寒的高阁之上,神?情淡漠的男子主动?扯松了他那身祭司白袍,露出的一侧肩颈在月光中白得恍眼。

    李婧冉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落在裴宁辞想让她?亵.玩的地方。

    肤色冷白似霜雪,露出的锁骨线条凌厉突出,深凹的锁骨连着肩颈处的优美线条,比白天?鹅更为优雅高洁。

    她?听?到裴宁辞不紧不慢地对她?道?:“但殿下想在臣身上留下痕迹,又何须银针?”

    吻痕,齿痕,指痕。

    她?能在他身上留下的,着实太多了。

    四目相对,李婧冉在裴宁辞的眼神?中看到了他给他的答案。

    她?无声地笑了下,轻抚着他雪白衣领上的竹纹,低头凑近,湿潮的呼吸洒在他的肩颈处。

    “这可是你亲口应允的。”在偏过头触到他锁骨处之前,李婧冉嗓音极轻地落下了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

    夜色浓稠,她?深深嵌入了他的皮囊,在那凌厉又性感的锁骨上留下了个深深的齿印。

    她?就像是试图往他身体里注入毒液的蛇蝎,咬紧那片薄弱的肌肤后便不松开。

    直到他因痛意而不自觉地深吸了口气?,锁骨愈发深凹;直到她?唇齿间幻尝到了鲜血的滋味。

    锁骨不比脖颈处的大动?脉,那薄薄一层的皮肉并不足以让她?舔舐到血腥味,但她?看到他破了皮,渗着血丝的泛红肌肤上组成了她?的齿痕。

    李婧冉听?到裴宁辞轻轻的吸气?声,撤开几分后看到他轻蹙着眉,神?色间含着恰到好处的庄重与痛意。

    是她?喜欢的冷淡模样,而在那高不可攀的清高里又夹糅了几分易折的脆弱感。

    欲盖弥彰的引诱,她?想。

    迎着她?的注视,裴宁辞的指尖轻擦过锁骨处被她?留下的齿印,垂眸时见指腹染着淡淡的血色水光。

    他并未放在心上,漫不经?心地从她?腰间勾出她?的丝帕,轻拭着指尖的污浊,一下又一下。

    待把指尖的血污擦得干干净净后,那被染脏的柔软丝帕被他团了下,手?指一松便飘落在那冰凉的积雪之上。

    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不知是真心还是假装,凝视着她?轻声喟叹:“殿下果真心狠。”

    李婧冉闻言,唇边笑意加深,却?并未言语,而是再?次俯在他的肩颈处。

    这次毒蛇收起了那尖锐的牙,仅仅是轻吮着方才亲自留下的深印,好似是某种游刃有余的补偿。

    柔软的唇落在伤口处,温潮的触觉让这具被她?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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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身子轻颤了下,她?却?恍若未觉,只是轻拢慢拈地将他伤痕处的血丝尽数掠夺得干净。

    直到描绘间再?也蘸不出那朱红的颜料,她?才意犹未尽地放过了他,在裴宁辞的目光中缓慢地轻抿了下唇,顾盼生辉地欺骗他:“本?宫这如何能叫心狠呢?”

    她?的容貌妩媚,神?色却?是勾人的无辜,用那双从不曾伺候过他人的柔荑把他方才拉下的衣衫重新拢好。

    抚平,整理得一丝不苟,仿佛他依旧是那个神?坛之上的大祭司。

    只是这身祭司袍下,掩着的却?是她?留下的旖旎风光。

    李婧冉学着裴宁辞的模样惺惺作?态,边望着他笑,边柔了嗓音怜惜地用指骨若有似无地抚着他的脸庞:“本?宫只是太爱你了啊,可你着实令本?宫太没安全感了。”

    “本?宫只是想在你身上留下些什么,甚至想让祭司大人浑身上下都染着本?宫的气?息,下手?时这才难免失了分寸。”

    李婧冉微笑着用这些PUA(精神?控制)的话?给裴宁辞洗着脑,用情人间耳鬓厮磨的语气?告诉他:她?是伤了他,但那都是因为她?太爱他了。

    不是要?玩偏执占有的那一套吗?

    她?自是要?奉陪到底。

    贴着他脸庞的指骨微顿了下,她?由抚摸到轻拍,在那张女娲精雕细琢的脸庞轻描淡写地拍了两下。

    “裴宁辞,你给本?宫听?清楚了。”李婧冉纤白的指尖一路下滑,随后毫不留情地掐住了他的脖颈。

    她?就宛如伊甸园里的那条美艳毒蛇,吞咽下了那颗巨毒的果实。

    在裴宁辞因微愕而轻晃的眸光里,李婧冉感受着他的脉搏在自己指尖下跳动?,在这仿佛要?取他性命的姿态中,怜惜地轻吻了下他的唇角。

    把那颗毒果的污黑浓液,沾在了他的薄唇。

    李婧冉红唇轻勾,桃花眼里蕴藏的沉色比他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贴着他的耳畔哑声宣判:“你必须属于我。”

    不久之后,以囚奴的姿态,完完全全属于她?。

    皇宫西厢房内。

    李婧冉命人打了水后,打着胰子一遍遍搓洗着自己的手?,直到把手?背都搓得通红才把胰子往水盆里一扔。

    铮然一声响,胰子砸在了铜盆中,水花溅了一地。

    李婧冉前所未有地期盼着小黄能出现在自己身边,起码能听?她?诉说几句苦水。

    不容易,她?真的太不容易了!

    裴宁辞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清冷疯批美人,李婧冉要?想制得住他,就只有比他更冷、更疯。

    只是这疯批果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李婧冉光是看着自己咬出来?的那个血痕都觉得疼,裴宁辞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和她?调/情。

    就连那轻蹙的眉、身子恰到好处的颤,呼吸的微乱,兴许都是裴宁辞提前预设好的、能用来?勾引她?的肢体语言。

    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

    李婧冉感觉裴宁辞就是一个寒潭,看着是晶莹剔透的,但只要?走近几步就能感受到那寒凉的危险性。

    而一旦在寒潭旁稍有不慎滑了进去,等待她?的就是彻骨的寒凉和万劫不复。

    她?居然要?以爱为名,与这样一个疯批在随时会破裂冰面上共舞。

    光是那些虚以为蛇,都足够把李婧冉噎得吃不下夜宵了。

    她?把手?擦干净后,又狠狠擦了几下自己方才碰过裴宁辞的唇,没几下就把本?就色泽娇艳的唇揉搓得愈发潋滟。

    不过好在裴宁辞方才应当是被她?演出来?的模样也震住了,这些日子估计也不会再?来?烦扰她?。

    那现在就等着车夫把“祭司失格”的话?语给散播出去,弄得满城风雨时她?们的好戏就可以拉开帷幕了。

    李婧冉如是琢磨着,心中臆想了一千种一万种裴宁辞跌落神?坛后的凄惨模样,却?并未发觉厢房内香炉里的青烟正袅袅升腾着。

    清雅的香气?分外容易卸人心防,李婧冉只觉这香气?还怪好闻的,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两

    两

    两眼一黑。

    当李婧冉再?次睁开眼时,眼前模模糊糊的景象再?次引入眼帘。

    而在看清面前的处境后,李婧冉却?险些被吓得双眼再?次一黑。

    她?眼前是一根根极细的金丝,李婧冉顺着金丝汇聚的方向仰头望去,还能看到这硕大的金笼穹顶还雕着精致的鸢尾花,有种极致的纯狱之美。

    李婧冉恍惚间都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事?被关进监狱了,意识回笼后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屋子分外眼熟。

    金炉里飘着侵略性极强的龙涎香,柱身攀着仿若能刺破云霄的九爪金龙,不远处还能看到那明黄色床帷垂着的穗子在轻晃。

    好巧不巧,正是李元牧的寝殿。

    李婧冉心中一咯噔,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朝着那金笼锁上摸去。

    她?使劲凹了下那看着精细的笼子,发现压根就凹不动?,甚至这严丝合缝的金笼连一丝轻晃都没有。

    李婧冉不死心,又用指甲狠狠掐了下金笼外悬着的金锁,险些把自己的指甲给折了。

    李婧冉不禁看着这纹丝不动?的金笼门,深深蹙眉。

    李元牧这臭弟弟,给她?打个金笼用的居然都不是999足金,就这硬度一看就是纯度不够,顶多是镀金。

    抠死他得了。

    俗话?说得好,人的确是经?不得念叨。

    她?这才刚在心里吐槽了李元牧两句,少年清朗的嗓音就从她?的身后传了过来?:“别白费力气?了,这锁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

    李婧冉闻声回头,只见一身明黄龙袍的李元牧站在她?身后,迎着她?的注视抿着唇笑了下。

    他眼皮窄薄,如今自眼下到鼻尖都泛着淡淡的薄红,倒好似害羞了一般,又娇又漂亮。

    李元牧轻晃了下手?里的金钥匙,走到她?面前,隔着金笼朝她?笑得纯真又残忍:“樊笼囚春色,醉旖占金雀。”

    “阿姊,乖乖做任朕观赏把玩的金丝雀吧。”

    “从此眼里,只有朕。”

    欺负

    想为阿姊亲手打造精致的囚笼, 将她关在那华美冰冷的金丝网内,让她从此的笑靥和眼泪都只为他一人所观赏。

    每次看到阿姊对别的男子露出那妩媚勾魂的笑容时,他就恨不得将她抢过来, 关在殿内, 日日只能见到他一个。

    这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毕竟枝头上的鸟儿着实太自由了,它?能随心所欲地向天空中每一个压根配不上它?的雄性婉转莺啼,那柔情款款的模样是如此刺目。

    那不如, 让她的全世界从此只剩下他吧。

    这是李元牧心中压抑了许久的阴暗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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