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放进去。”
“可……我们的弟子……”
“无碍,”她捡起脚边一瓣海棠花,“把这个给畜生们嗅一嗅,此事能成。”
顺圣帝是天帝,也是有名的仁帝,他还有收集天下新奇之物的爱好,所以他创造的界可谓一片勃勃生机,春意盎然,不像祭繎那么……不可描述。
迎棠被随机传送到一条溪水边,没走一会儿,就发现不远处抱剑打妖怪的翠涛。
翠涛板着一张脸把一只凶狠的狼妖从中劈断,却不料那狼妖的伤口重新弥合,攻击更加凶猛。
那是只中了魔气的狼妖,已经在入魔的边缘,元婴后期的修为。
按道理说顺圣帝的界内不应该有此等魔物才是,恐怕是有人在此设了埋伏。
小师弟一个元婴中期,如今也不知传到哪了。
迎棠竖起团扇,朝那狼妖一扇,迷了狼妖一会儿,随手凝出一根神识剑,一个兔起鹘落将其拦腰斩断。
狼妖嗷呜一声歪倒,乌黑粘腻的鲜血从嘴巴里流出来,混了些海棠花瓣。
看来,是有人用魔物追杀她。
难道是方才飞仙台上的人修?
看来人界也不干净,遍地都是叛贼。
翠涛被救了,忙起身道谢,他发现是迎棠,脸倏地一红,手里剑一抖,差点把自己脚削了。
被魔气感染的狼妖还挺新奇的,迎棠掏出一颗琉璃铃铛,趁狼妖还有最后一口气,把它的神识抽出来塞进铃铛里:“你是青阳宗弟子?”
翠涛红着脸,生闷气似的点头:“嗯。”
他的神情忽然有些愧疚,声音闷闷的:“谢谢你救我,对不起,之前骂你是鼠辈,你是个好人。”
什么?
你骂我是鼠辈?
迎棠额角一抽,朝他扬扬铃铛:“送你一个。”
翠涛接到一个铃铛,脸更红了。
他从没收过女孩子的礼物。
迎棠笑意盈盈:“带上呀,若是遇到危险,能救你一命。”
等我看你不顺眼,我就操纵你去送死。
翠涛红着脸把它系在腰带上:“多,多谢大师姐……”
谁是你大师姐。
迎棠摆摆手:“走了。”
这些琉璃铃铛,准确说是小兔妖的本命法器。
海棠林的铃铛,塞的都是当时魔域的克苏鲁魔族,那群手下败将虽然整天在铃铛里咆哮来咆哮去,但只要她驱动主铃,其他的铃铛都会幻化成神识体听她号令,再加上铃铛本身也可以号令修为不如她的、心甘情愿臣服于她的人——比如之前冥界趁机薅了臭猫的羊毛,若真出什么事,也算她的千军万马。
而且除了她,别人都不能损坏这颗铃铛,可谓神器。
这神器从何而来,迎棠不知,她穿越来就有了。
她现在动了新的心思。
以防万一,她为何不多发点铃铛,好控制一些人修呢?
于是,迎棠一路都在发铃铛,见到一个昆仑或青阳宗的弟子就发,搞批发似的。
流香海美貌大师姐送的东西谁不想要呢,短短半个时辰,迎棠就发出去百来个。
界外,宣蝶长老原本等着“堂堂流香海大师姐进入秘境后不足一日便败退”的消息,没想到短短一日内,被传送出来的,全是昆仑、青阳宗的弟子。
个别还是精英弟子。
问就是突遇魔化狼妖不敌,纷纷捏碎传送阵法传送回来保命。
宣蝶:???
“怎么回事?魔狼不受控了?”
别的长老也很疑惑:“没啊,控制着呢。”
她气得肺叶子疼:“真是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还不快召回!再这样下去,弟子都要没了,这一趟昆仑岂不白跑!”
阿朝逃课是真的。
所以他并不知道原来这个界进入后还会分散,以至于他在秘境里绕了半日,都没找到迎棠。
虽然迎棠法力不低,不至于遇到危险,但他一路看见不少魔狼,觉得事有蹊跷,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差点要放开灵力,用金仙的神识去找她了,但这样必会被她发现……
直到……
他遇到了翠涛。
翠涛根本不认识阿朝,他见有个流香海弟子往他这处飞,便好心朝他招手,想说他碰到你们大师姐了,大师姐真美啊,大师姐真是个好人。
谁知道话还没说,对方刚降落便蹭得拔出长剑,冰凉的剑刃毫不留情地架在他脖子上。
“你腰上那是什么。”
他的眼神仿佛能杀人。
翠涛吓得僵直:“你,你想干什么!”
阿朝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腰上,是什么。”
翠涛一愣:“是你门大师姐赠我的铃铛。”
“哦?她赠你的?”他那双阗黑的眸子里忽然漫起杀意,竟渐渐变成蓝色。
翠涛被看得直哆嗦,仿佛被一只猛虎死死盯着,下一秒就会被撕得稀碎。
倏然间,他手起剑落,翠涛腰间的铃铛便随着那痕银光掉下来飘过去,落在他手心:“我收下了。”
翠涛:……
抢完铃铛,阿朝一声不吭走了,头也不回,连句谢谢都没有。
翠涛往腰间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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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空,身上的海棠花香也消失了。
风一吹,他竟觉得有些凄凉:流香海不是鼠辈,他们只是脑子不太正常。
夜幕四合,界内响起夜莺的鸣叫。
迎棠哼着小曲,发够了铃铛,寻思应该不会有魔物来打搅她了,便寻到一处灵力最丰沛之地,就着一片湖逛了一圈,肆意吸收灵力。
等逛累了,她便坐在草地上,欣赏波光粼粼的湖面,掏出那面小镜子。
身边恰巧有几朵没见过的小野花,她一个一个照过去。
界内不分季节,什么灿松花、小雏菊、月见草,她都扫个遍。
哎呀这些衣服真好看。
迎棠玩换装游戏玩得不亦乐乎,头顶忽然一凉。
她正蹲着,用小镜子照那朵铃兰花,灵力发出莹莹盛光,给她换了个漂亮的窃蓝长裙。
谁知她一抬头,就看见阿朝那张臭脸。
怎么说呢,愤怒、委屈、责备,反正蕴含的感情很复杂。
“我在路上‘发现’了‘一颗’这个。”他捻起一颗铃铛,竟隐隐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
尤其是“一颗”这两个字,被他咬碎了吐出来似的。
“嗯,”迎棠点头站起来,非常从容地、脸不红心不跳地把小镜子收起来,“我给他们的。”
心里却扼腕:我的羞耻心!
迎棠有些心虚,她拿出一颗新铃铛:“你想要的话,给你一颗便是。伸手。”
阿朝唇角压着,抬手。一眼不错地看她扯出一条红绳穿过铃铛,然后给他手腕系上:“好了。”
周身的戾气退去,翻上来的是无尽的苦意。
他看着那颗铃铛,心里头皱巴巴的。
似乎是心里太不平,他沉默了好久,竟浅声苦涩道:“原来这并非单送我一人,而是别人都有。”
迎棠:???
第45章 (一更)
“爱要不要。”迎棠翻了个白眼, 调转话头,“此处灵力充沛,应是界心。”
阿朝转转手上的铃铛, 发出叮铃铃的声响, “具体说,界心应在湖下的遗迹里。”
迎棠点点头:“但我水性一般。”
二人一阵沉默。
叮铃……
叮铃……
迎棠忍无可忍:“你吵到我了。”
他委屈地继续叮铃。
迎棠面颊一抽:“你若还想要什么, 师姐回头找给你。”
阿朝绽出暖洋洋的笑意:“谢谢师姐。”
他像某机器猫似的,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对耳环:“这是我前几日炼的, 还没机会给师姐,把它戴在耳朵上,便能在水下呼吸,但要废些灵力。”
迎棠接过来戴上。
娇小白嫩的耳垂下,坠着那对海蓝色的耳坠, 月光下泛着莹莹软翠。
和他的眸子颜色一样。
阿朝看了一会儿, 匆遽地别过脸, 耳尖可疑地微微发红。
迎棠深呼吸几下,对着一大片湖本能地有些害怕。
谁叫她本体是只小兔子呢。
“你先下。”她看向阿朝, “我,我跟着你。”
朝冽了然, 朝她伸手:“我带师姐下去。”
他的手白皙修长, 骨节分明, 纹路很浅, 但向上的手腕处却有许多淡淡的疤痕。
按理说, 修仙者身上不会有疤痕的,除非经年累月, 那些疤痕暗含内心的伤痛, 本人不想忘却。
疤痕。
迎棠控制不住地想起允平。
这些时日, 她已经渐渐接受了允平早已不在的事实,克制地不去想,但偶尔还是忍不住。
她迟疑了一会儿,别过头:“不用了。”
她一跃而下。
自然也没看到,阿朝停在空中的双手,僵硬无比。
湖水微凉,湖底一片礁石,没有一根水草、一条小鱼。
迎棠捏着鼻子,慢慢放开,发现自己真的能呼吸。
她游了一圈,乐得在水里打了个卷。
阿朝立在原地,忽见水面掀起一阵涟漪,迎棠白嫩的小脸冒出来,吐出一口水:“真的能呼吸,你快下来!”
她兴奋得像个小孩子。
阿朝一扫阴霾,噙起一丝笑意。
“来了。”
这片湖深闳辽阔,湖水清澈却微咸,说是海也不为过。
迎棠领头,天不怕地不怕地往下潜。
阿朝跟在她身后,目光追着她,看她缥缈如云的青丝,看她如花如浪的裙摆。
“在那边。”她回头催他,清幽月光透过水面照进来,衬得她像在发光,“你快点。”
大元丹在朝她招手。
阿朝加快速度,与她并肩往下游。
越往下视野越暗,迎棠不擅水性是真的,游着游着便累了。阿朝让她勾住自己腕上的红绳,带着她往前行。
丰厚的灵力蕴含在每一滴湖水中,若能在湖底打坐闭关三个月,突破大乘巅峰不是梦。
越往下潜,视线越暗。
渐渐的,一黑不溜秋的建筑映入二人眼帘。
那遗迹就是个破破烂烂的宫殿,全方位进水。
二人潜进去,每一层都好好搜刮一边,并没发现特别让迎棠开眼的东西。
没办法,宝器灵力方面,从前被水月大能的法宝和魔域极品法宝养刁,审美方面如今又被阿朝持续抬高,哪怕有些灵器是天界之物,也不够她看的。
她满脑袋都是那颗大元丹。
原本以为阿朝一个元婴中期,看到这么多法宝会走不动路,谁知他兴趣平平,闷头给她找天元丹:“师姐,这层也没有,我们再下一层吧。”
迎棠心里一暖,难得劝道:“我就想拿个大元丹,别的都不想要,你要是有看上的就拿着。”
他听罢,眼角勾出惊喜又粲然的笑意:“师姐在为我着想?”
迎棠感觉有一根杆子已经通天,某些家伙大有顺着往上爬的气势。
她脸颊一抽:这人啊,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洪水就泛滥。
二人继续往下潜。
周身的水流渐渐湍急,迎棠隐约察觉到灵力在波动,推着水流毫无章法地乱窜,画出一个奇异的阵法。
此处有十六根三人合抱粗的柱子,仿佛是个华丽的大殿。
依稀月光投下来,柱子上繁复的花纹流光溢彩,有凤凰,有龙,还有火麒麟。
迎棠勾着阿朝腕上的红绳,随着他往里游,手轻轻一捞,从早已生出不少苔藓的桌上抱起一束花来。
弹指一挥间,那花化为齑粉,融入死气沉沉的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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