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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24(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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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辛家破产的事在这个圈子里早已不是秘密,很快,热情的寒暄就变成了刺耳的打探:问她月薪多少,问她住在哪里,问她这几年去了什么地方、有没有男朋友,以及,那个永远绕不过的话题……

    问她当年为什么要退掉和祁温贤的婚约?

    辛歌笑容僵硬,不卑不亢地一一作答——除了退婚那件事。

    不知是话说得太多,还是现场气氛令人焦灼,她唇干口燥,正想在欧式的长条餐桌边找位置坐下、喝点水润润嗓子,当年班里的文艺委员许露露忽然指着桌尾,话中有话地说:“辛歌,你还是坐那边吧?”

    她会意后冷不丁轻嗤:可笑至极的“等级划分”。

    就因为这种原因,自己以前才和这几位大小姐玩不到一起去啊……辛歌如是想。

    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许露露的手提包上,她眼角微缩,那是自己曾经送去奢侈品二手店的电光蓝铂金包。

    在这个圈子里,其实很多顶奢单品、跑车甚至别墅都是熟人间转手、玩一段时间图个新鲜。看到自己的爱包被老同学买走,辛歌并不意外,只是,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而许露露显然是有意之为。

    她把包包搁在腿上,冲原主人笑了笑:“辛歌,我记得你以前好像也有一只电光蓝喔?我这只,不会是你卖掉的吧?你家当年到底欠了多少钱呀,你居然连电光蓝都舍得卖掉……”

    辛歌深吸一口气。

    不等她反驳,一旁的沈若茴倒是先一步替她打抱不平:“许露露,不过是一只包而已,还是二手的包——没必要这样晒吧?谁不知道,你男朋友是开拍卖行的,这只二手铂金,该不会是他特意留下来送给你的吧?下次,记得让他送只新的呀……”

    兴许是戳到了痛处,许露露立刻将矛头转向沈若茴:“我们只是买了‘二手的包’,哪里比得了你沈若茴——你啊,可是盯着‘二手的人’呢,搁这儿演什么姐妹情深?”

    “你、你胡说什么!”

    “这几年你过生日,不是都特意去请了祁温贤吗?逢年过节,也没少给人家嘘寒问暖吧?谁不知道,你爸妈这两年来一直在背地里动心思、巴望着能和祁家攀亲!”

    沈若茴脸色一白,攥住好友的手,垂着眉眼委委屈屈道:“辛歌,你别听她们乱说,我没有……”

    辛歌拍拍她的手背,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四周尽是看戏的目光,她心想着,这顿饭怕是没法吃了。见殷樱提着裙摆快步走来,辛歌琢磨着干脆找个理由提前离场,却发现对方略带惊愕的眼神直接越过自己,落在大门方向。

    觉察到什么,一行人随她望过去:包厢门不知何时被人从外推开了,祁温贤不请自来,正倚在门边,用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扣门框,似乎是在寻找打招呼的时机。

    明眼人都看得出,祁家少爷这趟不是过来吃饭的。

    殷樱迎上去,故作熟络地请他入席:“Vincent,你怎么来了?”

    祁温贤没说话,只斯斯文文地冲老同学点头微笑。

    随即,他径直走到辛歌身后,自然而然抬手搂住她的腰,俯身,用所有人都能听清的声音道:“都说了,我跟你一起来,为什么不愿意呢?在座的都是同学,她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害羞什么……嗯,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声音恳切。

    目光深情。

    辛歌被他搂着、贴着,既不感动也不敢动,僵硬得像个木乃伊,只能在心里使劲翻白眼:这家伙演技够可以的啊,什么时候不干服装设计师了,可以努努力,冲击一下奥斯卡。

    瞄了一眼许露露攥在手里的包,祁温贤勾起唇角,哄着怀里的人:“都是我的错,回头帮你把那只‘喜马拉雅’买下来,好不好?”

    包厢内鸦雀无声。

    侍酒师用海马刀拔出红酒软木塞,发出了“啵”的一声响。

    辛歌猛地回神,继而开始脑内咆哮:卧槽,这段剧情好爽!回头一定要让阿木木写出来,编进新一章的游戏剧情里!只是,这个剧情发生在自己和祁温贤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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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

    辛大小姐挠头。

    不光是她,包括沈若茴在内的所有人都瞳孔地震,狐疑地打量两人,更有甚者,满脸写着“这两人怎么回事”“上学那会儿不是水火不容吗现在你侬我侬给谁看啊”“说好的退婚呢”“祁温贤你是中毒了还是中邪了怎么就着了她的道”。

    被怪异的气氛所笼罩,辛歌终是绷不住了,刚想推开祁温贤,却不幸地被对方预判了她的预判。

    他不容分说牵起她的手,向殷樱等人道歉:“不好意思,各位,我和辛歌就是过来打声招呼的,今晚还有别的安排……对了,餐费记我账上,下次同学会多叫点人,我们一定不会缺席。”

    第19章 “我们,谈过恋爱吗?”……

    于是, 就这样稀里糊涂被祁温贤拽离了是非之地。

    用“拽”这个词或许不准确,准确来说,应该是——他牵着她的手, 带她离开了那个充盈着恶意的豪华包厢, 什么“二手人”, 什么“二手包”, 都在他随口鬼扯的几句甜言蜜语中变成了反击的利器,无形的巴掌, 狠狠抽回到那些大小姐们的脸上。

    算了, 还是得谢谢他。

    乌黑的眸子动了又动,辛歌一边本能地迈动双腿, 一边盯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

    后知后觉, 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在人前牵手?

    她眼角一缩, 想要挣脱男人温热的大掌:“喂, 你不是不来的吗?”

    觉察到对方想要逃走的意图,祁温贤回头凉凉扫了她一眼,方才演出来的体贴、温柔、深情全都不复存在,只有镜片上隐约泛着点冷光:“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那你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

    “要是知道我会来, 你还会来吗?”

    “什么呀, 说的好像是你很想见到我一样……”

    祁温贤握紧她的手,声音听不出情绪:“确实, 很想见。”

    辛歌噤声。

    方才那些情话是假的, 但此刻指尖传来的温度,却是真的。

    从小到大, 她只擅长应付和自己斗嘴、吵架、抬杠的祁温贤,这般乖顺袒露心迹的祁温贤,着实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坐上卡宴副驾座, 辛歌才长舒了口气,紧接着,就听到了车门落锁的声音。

    大意了。

    她猛地扭头瞪向身边人,谁料,那家伙并没有进一步施展恶行的打算,祁温贤手握方向盘,目不斜视,启动车辆。

    辛歌暗自责备自己多疑,将座位调整到合适的角度,开始闭目养神。

    只是陷入黑暗后,脑内却不断浮现包厢里发生的一幕幕,她越想越觉得委屈,不受控制地溢出些许哭腔。

    祁温贤瞥她一眼,一言不发,抬手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

    摸索着接过纸巾,辛歌不动声色地擦眼角,索性也袒露了一回心迹:“我好像没得罪过她们吧……”

    深秋时节,天色暗得很早。

    马路两旁的路灯如同盘踞在城市中的长龙,昏黄的光线,无端将车窗外的景色晕染成老旧电影的镜头画面;男人的侧颜也很好看,下颌线利落清晰,略长的深栗色头发软软搭在耳边,宛如住在旧时光里的人。

    男人笃定的声音沉沉灌进辛歌的耳中:“对她们而言,你的存在——就已经是一种冒犯了。”

    她不解,摆出倾听的姿态静候下文。

    默了片刻,祁温贤又道:“辛歌,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刺眼。”

    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人都觉得祁家少爷谦逊温和、克己守礼,良好的自我修养和与生俱来的艺术天赋,令他注定会成为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一类人。

    他就像一辆四平八稳的车,按照恒定的速度,行驶在规划好的路线上,永远不会发生事故,也不会偏离导航。

    可谁都不知道,这样一个堪称“人间妄想”的男人,却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

    自少年时起。

    自“辛歌”这个名字,飘落进他的世界时起。

    童年的记忆已经不大清晰,祁温贤只依稀记得,自己十来岁的时候被那位性格恶劣的辛大小姐当众戏耍,他生气,他郁闷,但他很有教养,他唯一能做到的报复行为充其量也不过就是——我以后再也不要搭理这个女孩了。

    他这么想,也确实这么做了。

    之后几年,“辛歌”这个名字只偶尔出现在谈话中,即便跟着父母出席饭局酒会,不得已碰到对方,他也只是远远地瞥望一眼。

    两人真正意义上的认识,是在念高中那一年。

    秉承着重要场合必须提前到场的原则,祁温贤同学在开学第一天早早走进高一七班的教室,随即他惊讶地发现,居然有人比他到的还早……

    是辛歌。

    唇红齿白的少女束着高马尾,正站在讲台黑板前涂鸦,画几笔,擦掉,再画几笔,再擦掉,圆领衬衫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曲线,刻意改短的校服半裙搭配黑色长筒袜,将那双腿衬得笔直修长。

    她伸手时不经意间舒展身姿,藏青色的裙摆微微抬高,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长筒袜边沿收紧,将柔嫩的皮肤勒出一道浅痕。

    让人浮想联翩。

    祁家少爷明白,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姑娘的腿看很不礼貌,但他又暗搓搓地给自己找理由——对方是他未来的妻子,只是多看一眼,应该不算太过逾越吧?

    泻出一缕压抑许久的邪念,他忍不住,喉头一滚。

    彼时,祁温贤已经听祁岳山和温茹提过好几次有意和辛家联姻的事,还说等他和辛大小姐高中毕业一成年,就正式举办订婚仪式——想来,这位辛大小姐也一定对婚约有所耳闻。

    想到“结婚”这件人生大事,矜贵自持的大少爷忽然有些尴尬,站在教室门口踌躇不前。

    觉察到来者的目光,辛歌扭过头,大大方方地冲他笑了笑,露出可爱的单边梨涡:“是你呀。”

    祁温贤没吭声,低头走进教室,在中排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直到余光瞥见辛歌将粉笔扔进笔盒、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转身走出教室……

    他才抬起眼。

    乌黑的高马尾在眼前晃悠。

    少年的心也跟着不再平静,甚至蹦出了一个从未想过的怪异念头:如果自己身边有这样一个笑容甜美的女孩子,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他恋恋不舍收回目光,继而发现,那位辛大小姐居然在黑板上给自己留了一句话:

    「狗比男人看你妈看,没见过大长腿啊?」

    祁温贤:“……”

    他收回什么笑容甜美、什么不是坏事之类的话。

    见四下无人,身材高挑的少年黑着脸走上讲台,抓起黑板擦迅速将那句粗俗恶毒的咒骂擦掉——同学陆陆续续会到达,而教室里只坐有他一个人,狗比男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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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骂他,又是骂谁?

    梁子就此结下。

    而后的时日,祁温贤发现,那位辛大小姐果真和传闻中一般刁蛮任性,牙尖嘴利,不学无术,挥金如土,空有一幅好皮囊,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做什么事,都能成功吸引别人的视线。

    他以为,自己会对准·未婚妻越来越厌恶、越来越不满这桩迟早要落实的婚事,但事实却是,那辆四平八稳的车渐渐开始失控、开始偏离导航、开始车祸连连……

    又得从那次说起。

    某天体育课,祁温贤因为打球时不小心摔坏眼镜提前折返教室,好巧不巧撞见辛歌端着一瓶可乐将殷晓梅逼至卫生角。

    辛大小姐趾高气扬、大声斥责瑟瑟发抖的女孩,与她一起的,还有沈若茴。

    出于对同学的关切,祁温贤立刻冲上前制止了辛歌的霸凌恶行,眉头紧锁数落她的不是,甚至带上了些许嘲讽的语气:“你看看你自己,哪里有半点大小姐的样子?呵,真不知道我爸妈为什么希望我和你……”

    碍于周围还有别人,祁温贤没好意思把“结婚”两个字说出来。

    死寂过后,他看到了一双泛红的、快要溢出泪水来的漂亮眼睛。

    那是祁温贤第一次知道,生来骄纵的辛大小姐,原来也会露出这般委委屈屈的表情。

    但她没有反驳,也没有发脾气,只是狠狠剜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沈若茴这才怯怯上前解释了一番:说是辛歌看到殷晓梅偷偷往班里一个转学生的可乐瓶里加粉笔灰,一时气不过,才来找她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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