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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2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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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属于温皓白?。

    即便男主人不在?,这一处密闭空间仍弥漫着他的气息。

    庄青裁轻手轻脚将自?己的洗浴用品和换洗衣精品雯雯来企鹅裙依五而尔期无尔吧椅物放到置物架上,其中?包括一条温皓白?送她的香槟色睡裙--反正?这几天就只有她一个人在?家,穿成什么样,没人能瞧见。

    洗完澡,她迫不及待换上新装。

    四位数的布料垂坠感确实极好,版型和裁剪皆一流,庄青裁一边吹头发,一边偷瞄镜子里像是被重新勾勒过轮廓的自?己。

    身体护理也不能落下。

    庄青裁用的身体乳是个国货老字号,淡淡的柑橘香很好闻,因为便宜大碗,每次打折都要囤好几瓶--没有闲钱去美容院,她只能用力所能及的方法让自?己保持最佳状态、面对每一天的镜头。

    涂完脖颈和胳膊,她将包臀款式的睡裙裙摆撩上去寸许,方便一条腿搭上灰黑色的面池大理石台面,随后,沾了乳液的手指顺着小腿肚向下缓缓揉开,连脚踝处都没有放过。

    记挂着得尽快向楼栋管家报修花洒的事?,庄青裁分了神,全然没有注意到客厅传来的窸窣声响。

    等她目露戒备地抬起脸,客用卫生间的房门已?然被人从外拧开。

    门口站着一个此刻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家里的男人……

    看见温皓白?的那一瞬,庄青裁瞳孔地震,紧接着发出一声轻呼,着急忙慌将抬高的腿放了下来。

    而此刻的温皓白?也反应过来,低声说了句“抱歉”,迅速关上门。

    他没有走开,只是站在?门外静默片刻,声音再度传来,闷闷的,如同忏悔:“我没听着动?静,还以?为里面没人。”

    整理好过于“奔放”的睡裙,庄青裁落了锁。

    她用整个人的重量抵着门,胸口依旧起伏不定,定了定神,终是开腔:“你不是说再过两?天才能回?来吗?”

    温皓白?答复:“提前?结束了。”

    蓉城文化老街改造的项目实在?令人膈应,于是他便让韩奕改签机票,硬生生将原定六天的行程缩短成三天。

    当?然,也不乏出于一点私心。

    某些颇有视觉冲击力的画面深深烙印在?脑海中?,为了缓解尴尬、也为了给自?己降温,温皓白?去厨房里倒了杯水,迟疑片刻,又?打开冰箱往杯子里丢了几块冰,随即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品尝”。

    五分钟过后,心有余悸的庄青裁这才慢慢走出来。

    她用一个塑料收纳盒提留着瓶瓶罐罐,肩膀上搭着条半干的浴巾,将露在?外的脖颈和胸口都捂了严实……

    只是,睡裙也好,她也罢,都太过惹眼,遮不住光彩。

    温皓白?出声截住人:“你怎么不用主卧的浴室?”

    她略显苦恼:“花洒坏了,说是要通过玲珑华府业主专用的App报修才行,我还没弄清楚……”

    “那要我去帮你看一下吗?”

    “你可以?吗?”

    “看了再说。”

    庄青裁注意到男人眼下的乌青,心道,这一趟旅途应该是挺辛苦的。

    本想嘱咐对方好好休息,修花洒的事?不着急,可话还没说出口,温皓白?便起身径直向主卧走去。

    她只能追上去:“那就麻烦你了……”

    *

    推开新婚妻子的房门,温皓白?故作镇定地迈着步子。

    目光中?仍有难掩的审视。

    所幸,房间还算整洁,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贴身衣物也没有随处乱丢……温皓白?轻咳几声,清空脑内播放的回?忆片段,快步走进浴室,开始专心研究花洒。

    或许是庄青裁不小心设置错了程序,他随手调试几下,罢工许久的花洒竟开始滴滴答答向外渗水。

    庄青裁觉得讶异,凑上前?瞧看:“想不到你居然还会修花洒?”

    温皓白?坦然承认,眉眼间淀着些许不易觉察的骄傲:“我读书那会儿在?国外待过一段时间,很多事?都得自?己来。”

    “藤校吗?”

    “G5。”他顿了顿,“不过,没念完。”

    “啊?什么专业这么难……”

    温皓白?闭口不谈。

    见他面色不佳,庄青裁只得换了个轻松点的话题:“那你做饭肯定很厉害吧?”

    许是戳到了痛处,男人脸色更差:“……不好吃。”

    被他的反应逗笑了,庄青裁正?想安慰两?句,无意识一抬手,也不知怎么就碰着了热水器混水阀,冰凉的水猝不及防自?她的头顶淋下来……

    生动?形象描述了何为“醍醐灌顶”。

    庄青裁“呀”了一声,抬手去挡水的时候,额发和脸颊都已?被淋湿,肩上的浴巾也滑落在?地。

    温皓白?离得远些,并没有遭受无妄之灾,他眼疾手快关掉阀门,另一只手将湿漉漉的女孩拉向自?己。

    睡裙被打湿一小片。

    沾了水的黑色蕾丝边紧紧贴合着庄青裁的胸口皮肤,隐约能看出淡淡的水渍,温皓白?眸光深沉,不自?觉地将人抓得更紧。

    这般距离,庄青裁亦能将面前?神情不似寻常的男人看得清晰、彻底……

    温皓白?的眼中?只有她。

    至少,此刻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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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默混入了微凉的水气,他们的气息开始纠缠。

    微微加重了禁锢的力道,温度自?温皓白?的指尖渡向庄青裁,他像一株迫不及待汲取阳光和水分的濒死藤蔓,延伸出数以?万计的根系,企图悄无声息将怀里那一具绵软、潮湿、营养丰富的躯体占为己有。

    见猎物并没有逃离,他低头,试探着凑近,似是渴求更多。

    头顶的花洒还蓄着尚未沥干的水。

    一滴,两?滴……

    不合时宜地落下来。

    落在?庄青裁单薄的背上,徐徐往下滑落,最终,被温皓白?的手截停。

    万恶之源变成了燎原的星火。

    被眼下迷离却陌生的气氛挑动?着心弦,庄青裁仰起脸,喉咙发干,险些主动?踮起脚去碰触自?己的合法丈夫……

    客人到访的电子提示音打断了两?人的彼此蛊惑。

    庄青裁先清醒过来:“门铃……”

    长睫一垂,她从温皓白?的双臂间挣脱,重复一遍:“门铃响了。”

    凝视着庄青裁唇瓣上一滴浑圆的水珠,温皓白?默不作声,假装没有听见。

    门铃似乎更急促了。

    只能让他去……

    瞥了眼第一次穿就落得狼狈下场的昂贵睡裙,庄青裁心疼得要命,她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浴巾,重新披于肩头,红着脸催促温皓白?:“我要换身衣服,麻烦你出去看一下。”

    说罢,便将迟迟不肯动?弹的男人推出了浴室。

    *

    当?庄青裁再度回?到客厅时,温皓白?已?经结束了和来访者的对话。

    前?后不过五分钟。

    他指着桌上那只精致的粉色手提袋:“楼下邻居送来的巧克力和曲奇饼干,说是自?己做的,你留着吃吧。”

    换上居家服的庄青裁愣了愣,恍然想起地下车库那辆樱花粉718,好奇询问:“是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姐姐吗?”

    温皓白?斟酌许久,最终给出一个求生欲极强的答复:“确实是一位五官端正?的年?轻女士。”

    庄青裁:“……”

    她主持新闻节目都不用这么正?式的措辞。

    事?实上,温皓白?原本还想再加一句“没有你漂亮”,但又?觉得这样随便评价女孩子的样貌很不礼貌。

    明?知道很不礼貌,却还是暗搓搓地这样想。

    温家小家主苦恼地捏了捏鼻梁,默默咒骂自?己真是虚伪至极--在?某些自?我反省的时刻,他又?是直白?的、尖锐的、真实的。

    话还是要说清楚。

    他重新组织了一遍语言:“席小姐说之前?一直没有看到过我的车,误以?为是外来车辆私占业主车位,便打电话向物业投诉,后来发现闹了个乌龙,特意来赔礼道歉。”

    庄青裁想起来了,那天确实有看见那个姑娘对着温皓白?的车牌拍照来着……

    原来是在?向物业投诉?

    职业敏感,她本能地开始发散思维:演这样一出“天降正?义?”,立刻就能确认迈巴赫车主是否是玲珑华府的业主。

    温皓白?虽然把房子过户到了自?己名下,可登记在?物业的部分信息还没有来得及变更,若是那位小姐姐有心,甚至能将车主的身份背景都查清楚。

    庄青裁不想随便给人下定义?,所以?猜测对方并不清楚温皓白?的婚姻状况,如果知道楼上住的是一对新婚夫妻,或许她就不会挑这么晚的时间点、送来一份亲手做的巧克力……

    还用了心形模具。

    017

    心里有了主?意, 庄青裁将巧克力重新放回手提袋。

    忽然间又想起什么:“你刚刚说她……楼下那个小姐姐姓什么?哪个字?怎么写?”

    温皓白半晌才道:“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见询问者?轻轻蹙眉,他又解释:“就是……”

    庄青裁并非是在为出自《诗经》的句子而困惑:“我知道是哪个字——这姓氏不常见啊。”

    反复念叨几遍, 脑子里忽然蹦出个名字:“她不会是席初晚吧?”

    温皓白应声:“好像是叫这个。”

    庄青裁的眼睛亮了亮,手里的巧克力似乎都变得沉甸甸:“席初晚是芳华乐团小提琴副首席, 之?前刘主?任一直想找她做个人专访, 可惜都被婉拒了, 我得找她聊聊!”

    “非得现在聊这些吗?”

    “嗯?那我过几天再去……”

    “我是说,你非得现在和我聊别?人的事吗?”他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很轻地埋怨一句,“我刚出差回来。”

    目光扫过双唇紧抿, 面?露不悦的男人,庄青裁忽然意识到,结束旅途、身?心疲惫的温大总裁此刻或许并不想听她说采访安排。

    轻轻咬了下唇, 她决定虚心求教:“作为温太太, 这个时候,我应该做点什么才能让出差回来的丈夫开心点呢?”

    温皓白没料到这个女人会如此有“上进心”。

    可她光明磊落地问。

    他却不能光明磊落地答。

    端着正人君子的架子, 男人的语气?依旧不可遏制地透露出愉悦:“我说了,你就会去做吗?”

    庄青裁很认真地摇摇头:“喔,那倒也不一定。”

    庄式回答。

    习惯了。

    温皓白努力保持镇定, 引导妻子将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聊点和我有关的事。”

    庄青裁若有所思地点头,瞬间有了主?意。

    她急于完成一次邀约:“温先生,你周末如果有空的话, 能不能陪我回趟家?我和爸妈说了我们?的事,他们?想见见你……”

    说完了才想起来称呼不对, 又改口:“……温皓白?”

    庄青裁有时会想,温皓白这个名字其实很好, 平仄好,寓意也好,和那种不近人情的冰冷性?子非常相衬。

    但是这一刻,她还是希望那家伙能有点儿人情味。

    不知道哪一路神仙菩萨听见了她的祈祷,温皓白很果断地给出了答复:“知道了,我会预留出一天时间。”

    他要走,却被庄青裁拦下。

    她的表情有点不自然:“那个,我没告诉他们?你是阅川集团总裁,我说……说你是玲珑华府的物业经理,所以?,我才能用很低的价格租到这边的房子……”

    物业经理还有这特?权?

    他拧眉。

    这不是重点。

    于是道明对番说辞的质疑:“为什么不和他们?说清楚?你难道不知道,每一个谎言都需要很多个谎言来为它善后吗?”

    庄青裁反驳:“我们

    铱驊

    ?的婚姻本就是一个谎言,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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