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猎场,找了个废弃营帐藏着,就等着听皇帝和贵妃双双遇刺身亡的好消息传来。
但他没等到消息传来,肩膀在一瞬突然似被猎兽给撕扯开,皮开肉绽,鲜血直冒,剧痛来得太快,比他挨那五十杖还难以承受,他痛得神色恍惚,倒在地上,竟莫名看到许多画面。
那一幕幕画面在他眼前就似走马观花,却一点点深刻进他记忆魂髓。
他慢慢的,看完了自己的一生。没被换魂的完整一生。
他纳了贵妃,敕封那晚,他给她喝下放了药的合卺酒,去和沈柔圆了房,过属于他和沈柔期盼已久的海誓山盟。
那是他的第一晚。就如一个终于解开禁令的毛头小子,那晚他激动兴奋不可抑制,第二日还迟到了上朝。
贵妃因此被太后为难,被群臣参奏,但他毫不在意,那也正和他心意,毕竟贵妃越处在风头浪尖,沈柔便越安全。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宠贵妃,每夜都到她宫里,一有赏赐便往她宫里搬,渐渐的,后宫嫔妃都恨上贵妃,前朝民间也开始传出贵妃宠冠后宫,有武氏祸国征兆。
贵妃是个美人,也是个单纯谨慎之人,她常战战兢兢告诉他,她不需要那些赏赐,委婉的提议他均衡后宫。
他一概以那是对她爱的表现为由拒绝了她,依然我行我素,置她于危险不顾,最多也就是在她发生危险后发怒惩治一场。
大概知道说了没用,也大概他的宠爱表现有几分真,贵妃渐渐想通了,慢慢接受了他,接受下他给的所有。
她不再拒绝他的恩宠,还逐渐放下那些战兢犹豫,开始回应他,对他好。
美人样貌太好,秾丽清媚,再一副温柔似水性子,谁都抵抗不了。
他除了感念小时候沈柔在他落魄时给他一颗糖善意,珍爱沈柔,也是个正常男子,他开始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将目光放在贵妃身上。
慢慢的,他发现贵妃是个极具吸引力的女子,她不止人美,舞也美,连绣的香囊,都比别人的灵动。
沈柔总会对他使小性子,发娇脾气,可贵妃极少,她眼里只有他,对他的一切都安排妥帖,哪怕她遭受了陷害受了伤,等她缓过神,还会来安慰暴怒的他。
她天真单纯又善解人意得让他不忍心再在她饮的水,喝的汤里下药。
他发现自己对贵妃动了心思,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沈柔,他负了她,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终于,在一晚醉酒,他情不自禁,打碎了贵妃本该喝下的放有药的水。
那一夜,他似升了天。从未有过的美好,他沉迷,深陷,拔不出来。
他想着沈柔曾还同他说过,愿意效仿娥皇女英,他决定不再纠结,他要贵妃。
但沈柔没让他如愿,那一晚的意外,她到底知道了,她跑到贵妃面前去表露了身份。
不惜以自己虚弱的身躯陷害贵妃,拉着她一道落下水。
之后贵妃醒来,一切都变了。
她看他的目光,不再温柔似水,只有厌恶,憎恨。
她同他闹,赶他走,骂他脏。
脏!
他是皇帝。她竟然那样骂他,那一刻,他所有的愧疚自责都化作了愤怒。
他不再对她温言细语,让她识相,让她顾念她哥哥,乖乖听话。
她不听,没关系,他是君王,君王要惩治一个人太过容易。
在他又一次在朝臣面前寻理由训斥她兄长,还让他去办吃力不讨好得罪人差事,被她得知后,她总算听话了。
她不再骂他,不再拦他过去,甚至在他一到她宫里,她就主动打开密道,让他去沈柔那里。
若他不肯去,也没关系,她只管自己,缩在角落里,僵直着身子,一僵便是一夜。
那种感觉太过憋闷,没多久他就受不了了,他尝试过缓和,但她没有半点回应,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神情总是恹恹的,有种看透世事的感觉。
他有些慌,更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柔发现她做的事没挽回他的心后,情绪也变得糟糕,她已经不耐烦躲在人后。
让他想办法,不然她就直接揭了银面出去见人。
那会儿她属于宁王世子妃的身份刚发丧没多久,她那张脸正是世人记得深刻的时候,一旦出去,就在明说他占了臣妻,还是他侄媳,他怎么肯。
无奈之下,他请到了仙手赛一刀,他的本意是稍微为沈柔修整面容,但沈柔大概受刺激太狠,竟让赛一刀替她将一双眼调成了贵妃的模样。
她脸上复原那一晚,将他叫去了揽月殿。
那关乎她的脸,他对她还有情,他去了,只没打算久留。
实际在沈柔和贵妃表露身份以后,他就没再和沈柔恩爱过。
但那一晚,沈柔穿着贵妃平日的衣衫,熏了和贵妃一样的香,蒙了一张薄纱,让他几乎以为是贵妃。
还是那个温柔似水的贵妃。
一夜荒唐,第二日早上起来,他莫名心虚慌张。
说不上来心虚慌张什么,他只想到贵妃骂他那句脏。
沈柔看出来了,用枕头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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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斯底里的,最后她说他负了她,他欠她的,他应该还。
他承认,他混账。
他移情别恋了。他躺在好不容易在一起的爱人床上,想着念着的都是贵妃。
沈柔让他给她一个皇嗣,一个太子,并且要顺利生出来。
他同意了。但同意过后,他又开始后悔。
他心里,有些希望贵妃先诞下他的血脉。
或许,有个孩子,贵妃就会忘记那些,安安分分和他过日子。
他这么想着,回到云栖宫,看到正望着院子宫墙出神,似下一刻就要乘风归去的贵妃,他慌了,为了留下她,为了她不再木然无表情,他和她说,沈柔要一个孩子,所以她也得怀个孩子。
他目的达到了,他那话一说出来,贵妃直接变了神色,她胀红着脸,颤抖着手指着他,骂他无耻。
大概已经很久没看过她有情绪的一面,这时候,哪怕是看到她生气,他也觉得是生动的,可爱的,怜人的。
他故意板着脸和她吵,让她激动要打他,他就去抱她。
但她竟然咬他。
恶狠狠的一口,似要咬破他脖颈血管。他被她激怒了,冲动之下,他强要了她。
那日过后,她的眼里再没了神采。
除了他让她见他哥哥,她会强打起些精神,别的时候,都似一桩木头。
她越来越瘦,腰细得不够他一掌握,下巴越发尖了。
秾丽面容添了几分楚楚之姿。
他看得难受,心疼,却没有办法。
他们之间,陷入了僵局。
好在的是,她有了身孕。
得知她有孕那日,他欣喜得手都在颤抖,险些哭出来。
但她没有开心,反而哭了,哭得凄凉无比。
她问他,满意了没有。
他心里狂喜焰火被她的眼泪浇灭,他想告诉她,不是那样,却发现他说不出口。
他们这个孩子怎么来的,他太知道了。
就在他不知道怎么缓和这事的时候,沈柔告诉他,她也有了身孕。
晴天霹雳。
他们完了。
他更解释不清了。
果然,在她知道沈柔有孕过后,她就冷得更彻底。
她多无情啊,大冷的天,她故意跑去受冻,就为了能够着风寒落胎。
他不能忍这个,他再次威胁上她。
那一日,云栖宫被他杖毙了一半的人。
她总算歇下落胎念头,乖乖听太医的医嘱待在云栖宫养胎,偶尔的,他偷偷去云栖宫,还能看见她摸着肚子,神色柔和的的时候。
旁人怀孕,多少都会损了几分容貌,沈柔就是脸上起了几颗斑点,但她不同,她怀孕过后,反而越发美,五官身段彻底长开,五官秾丽艳冶,前胸越发丰盈,肌肤皙白嫩得能掐出水,低眸温柔的时候,他看得直不过眼,若非还没过三个月,他都恨不得立即要了她。
他那时感觉,只要孩子生出来,他们会得到缓和,但没多久,又出了事。
安南王子来京朝见,却在晚宴结束冲撞了沈柔。
那时沈柔样貌已经有六分像贵妃,那一晚,她又穿了贵妃的衣裳,熏了贵妃的香。
夜晚昏黑,他得到贵妃遇险消息急切赶到,刺中安南王子一剑救下人,没来得及细看,便以安南王子冲撞沈柔名义将安南王子下了大狱。
本就受了他一剑,加上暗牢阴寒,安南王子没挺过去,死了。
安南王子是安南王唯一子嗣。
安南得到消息,没过一日便起了兵。
贵妃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
好在这时候顾祈年站出来,将贵妃摘了出来,还愿亲自督兵安南。
顾祈年能力极好,短短两年,无数封策论,已经是天下公认的帝师之才,还靠自己兼任兵部侍郎。
他督兵安南,他放心,加上他是贵妃兄长,这番要能得胜,贵妃的名声威势都会扭转许多。
他什么都想到了,唯独没料到,萧家和沈柔父亲,顾祈年的舅父,都容不下顾祈年平安回京。
顾祈年死了,贵妃在看完顾祈年运回来的遗体当日,精神恍惚从台阶上摔了下来。
孩子没了。
孩子没了,一盆盆血水端出来,她脸色惨白无色,只怨恨的盯着他,问死的为什么不是他。
无尽的厌恶诅咒,她统统用在了他身上。
她甚至趁他守着她犯困,拿剪子刺他。
云栖宫从此没了尖锐之物。
他怕激怒她,让她抑郁加重,也鲜少再踏进云栖宫。
后来,溪月去揽月殿放火,被画娆撞个正着,溪月为证她清白直接撞了柱。
她更恨他了。
到那会儿,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办。
他甚至想,恨便恨吧,只要她还在就好。
但天不遂人愿,她竟然在自己云栖宫放了一把火。
若不是澜清冒死将她背出来,他就再见不到她。
那一刻,他怕了。他只能用她还在乎的人继续威胁她。
似乎失去的太多,不舍得再失去。她再次妥协。
有时他还能偶尔在她那里待上一个时辰不被赶。
再后来,她偶尔还能给他一个笑脸。
他高兴极了,总觉得两人还能恢复如初。
但好景不长,一次酒宴,萧聿那个混账竟然喝醉酒轻薄了她。
可他碍于萧家,碍于太后,更碍于要保下她,竟只能将萧聿外放。
他再一次被她看不起,被她骂。
一次又一次,他心力交瘁,偏这时候朝堂也接连出事。
先是地动,后是水患,之后又雪灾,没有一处安生。
天下缺粮,这时候他为她造的水晶宫便成了朝臣攻陷她的诟病,利器。
他为此发怒,斩杀言官,更是将她推到妖妃祸国风口。
他似乎缓解朝中这股戾意,甚至将造成的水晶宫给了沈柔住。
但没用。京城很快出现她妖孽降世民谣,京郊出现她荧媚后宫的石头。
这时候萧聿侵犯她的事也冒出来。
萧聿一首为她甘为牡丹魂的诗更是让她受尽天下唾骂。
然后,宁王反了,以诛妖妃清君侧的名义反了。
宁王造反,沈柔父亲新的镇国公却在这时候不肯出兵征战。
他的要求是立沈柔的儿子做太子。
他准备妥协,却没想到,他们得寸进尺还要她的命。
要她的命去平民愤。
萧家和镇国公府这次竟然还站在了一起。
他被架在火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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