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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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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厂房边替她们建了居所,添了饭堂,还许她们带着家中男眷一同来谋生活,她们也知投桃报李,这些日子以来不但做事卖力,且更有许多奇思妙想,不拘一格,的确是成绩斐然。”

    楚滢的唇角就含了一丝笑。

    “苏大人说得对,赏自然是都要赏,只是……”她凑近过去几分,“苏大人怎么光替别人表功绩,却总将自己摘出去呀?”

    眼前人神色平静,“臣本就不曾做什么。”

    “是吗?”楚滢摆着手指头和他算,“这火器厂从口头上提起,到兴建起来,从选址、雇人,到在朝堂上和那群老顽固你来我往,都是你在操持,后来你为救我受了伤,奏折文书却也从未断过,伤刚见好就又往厂里跑。”

    她凑在他颊边,笑得明媚,“苏大人,会不会太自谦了?”

    苏锦只低着头,像是专心在看眼前的图样,“这只是臣的分内事。”

    “哦?”她伏在他耳尖上轻轻呵气,“是作为帝师的分内事呢,还是……自家人?”

    “陛下。”

    这人耳根顿时发红,僵硬着不敢扭头看她。

    她没忍住,凑上去轻轻亲了一下,只觉他越发拘束,活像要将自己变成了木雕似的。

    “不要胡闹,”他压低声音道,“一会儿要是遇上大臣求见,该闹笑话了。”

    楚滢乖乖退开几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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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上却还不老实,声音小小的,却像春天里什么野草带着的小钩子,勾得人心生痒。

    “好好,我不乱来,那……苏大人是不是也该给点甜头?”

    苏锦抬头看她一眼,目中暗含几分警惕,显见得是对她这几日关起门来的痴缠还记忆犹新。

    “想要什么?”

    “嗯,我想想。”楚滢托着腮,手指轻轻敲着下巴。

    她唇角弧度不怀好意地扬起,眼睛笑得发亮。

    “要不然叫一声好听的,行不行?”

    “……”

    这人拿眼角瞥着她,硬是没有搭腔。

    楚滢原不过随口一说逗他,到这会儿却陡然有几分认真起来,也不知怎么了,忽然就极想听这一句。

    “苏大人你看啊,你好说歹说,也不答应做我的君后,我这夫郎有了又好像没有,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我的夫郎不见了,这实在是,好生让人难过啊。”

    她噘着嘴,黏黏糊糊地耍赖。

    苏锦看她一眼,脸上便写着哭笑不得。

    她蹭到他身边,笑得讨好又卖乖,“就叫一声妻主,就一声。”

    “……!”

    这人脸上泛着明明白白的红,偏开脸去,半分也不理她。

    任凭她拉着他的手臂,锲而不舍,“好不好嘛,苏大人?”

    苏锦目光盯着案上图纸,像是要将它钉穿了似的,丝毫不为所动。

    楚滢却也一味腻在他身上,不肯轻言放弃。

    她知道,这人性子最是严谨内敛,不论前世今生,哪怕该不该发生的都已尝过了,也都执意与她君臣相称,偶尔让她唤一声“阿锦”,都要面红耳赤,好像百般的不自在。

    至于夫妻之称,更是从未松口过。

    他好像是,将官帽戴成了一副无形的枷锁,从来也不曾放下来过。

    她不喜欢。她想要他能喘息片刻,将繁冗朝政抛开,让她作为他的妻主,替他挡去少许风雨。

    “你此刻不答应也行,”她坏笑着,“等今夜回桐花宫里,将床帐一放,我看苏大人还……”

    话到一半,陡然僵住,剩下的半句圆润地滑回了喉咙里。

    苏锦蓦然靠近,什么柔软事物飞快地在她脸上一碰,便缩了回去,蜻蜓点水,仿佛错觉。

    她惊愕抬眼,就见他唇色嫣红,唇角抿得紧紧的,一味避开她目光。

    “陛下要的甜头,还满意吗?”

    他垂着双眸,神色淡淡,颊上却红得厉害,衬着这副清冷姿容,别样冶艳。

    楚滢的喉头响亮地咕噜了一声,刚待开口,就听他道:“不许得寸进尺。”

    “……”

    她无声地咧开嘴角,悄悄又向他身侧挨近了些,却是乖巧得很,竟真没有同他再闹。

    见好就收的道理她明白,能得苏大人这般主动亲近,已经是受宠若惊了,她只想从他手上得一颗糖而已,至于甜头究竟是什么,她才不挑。

    苏锦脸上红意未褪,神色却已转为郑重。

    “陛下,”他道,“前几日说的,往江州派巡抚大臣一事,不宜再拖延了。”

    楚滢在旁听着,也收了玩笑之心,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声。

    如今已是三月下旬,照着暗卫传信回来的说法,恭王那座私矿里,五月头上就要运出一批货去,送往青州,多半是神武军的本营里。

    江州颇有一些路程,若要赶在那之前到达,设法将货拦下,还要留出与当地知州等人周旋的时间,那的确是再拖不得,此刻便该定下主意了。

    只是这人选……

    她揉了揉额角,终究是头疼得很。

    她在朝中根基尚浅,即便是前些日子,接连办成了将天机军密调回朝,和兴建火器厂这两件大事,眼前与额卓部的议和也进行得有条不紊,在许多大臣的眼中,也不过是比她们想象中懦弱无能的小皇帝稍强一些,但要与恭王抗衡,却仍难占优势。

    因而,朝中多数大臣皆在观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人人打的都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的主意。

    假使她真的将这巡抚的差事交下去,都可以想见,必是这个称病告假,那个回家事亲,一个个地恨不能避开八丈远,唯恐沾惹了是非。

    而她也并不真敢将这等重要的差事交给那班庸才,岂不误她大事。

    那她眼前可用的人,其实就极少了。

    她真正信得过的,除了苏锦,便是叶连昭。

    但叶连昭是个武将,虽脑筋不笨,终究是稍欠细腻,若要临场与当地官员交锋,也不知会不会落了下风。何况他麾下的天机军还在洛州,假如主将与军队距离过远,万一突生变故,却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摆在面前的选项便只有……

    楚滢仰靠在椅背上,摇了摇头。

    她不舍得。

    “陛下。”苏锦像是猜透了她心中所想,在一旁轻声唤她。

    她固执地抱着双臂,装作充耳未闻。

    便听身边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唇边却微微带笑。

    “让臣去,便是最好的办法。”

    “不行,”她回答得斩钉截铁,“门都没有。”

    “陛下……”

    “你前阵子刚伤了,我大楚的朝廷,没有这样苛待大臣的规矩。”

    苏锦看她的眼神温柔,也无奈,“臣的伤已经是年前的事了。”

    她绷紧嘴角,不发一言。

    不,不可能让苏锦去。

    前世里,恭王在江州私开铜矿一案,便是苏锦去查的。当时他亦是主动请缨。

    不,说是请缨,其实更像是临行前知会了她一声,毕竟她当时尚且稚嫩得很,一事无成,全仰仗着他这位帝师。于朝政上,她压根插不上几句话,他的决定,她也无力过问。

    甚至,她当时还感到颇为安心与庆幸,她只想着,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有苏大人在,便都不值得忧虑。

    直到数月后他回来,带着整理好的证据,还有苍白得几无血色的脸。

    “你怎么脸色这样差?”她只顾着上前拉他,“是不是此行累坏了,我得吩咐下面人给你好生补补。”

    苏锦却任凭她牵着,只低着头。

    他向来从容不迫,翩翩君子,如清风朗月,那一刻却像是过往的心气尽数消散了,竟现出几分茫然,和极深的疲惫来。

    他站在她跟前,清减了许多,手腕在衣袖下面竟只细细瘦瘦的一握,好像一阵风过就要将人吹散了似的。

    “苏大人你怎么了?”她急得红了眼睛,嚷着要人去请御医。

    他才终于艰难地张了张口,低声道:“对不起。”

    其声沙哑,闻之心碎。

    后来她才知道,他离京前便觉得身子倦怠,少有的不舒适,只是公务当前,不愿耽搁,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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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凭着一口气撑着办完了,也就罢了,总之从前政事繁忙时,也不是没有过。

    谁知行至半路上,身下竟见了红,疼痛难言,数日不止。

    他终是无法,中途找到客栈歇脚,偷偷请来郎中诊脉,才知道自己竟已怀胎一月有余,只是他常年操劳,根基原就薄弱,此番又舟车劳顿,便是没有留住。

    直到这个孩子落了,他方才知道它来过。

    当时那郎中娘子倒也尽责,说什么也要将他按在客栈里静养一月,还板起了脸来警告他,男子滑胎后若没有坐好小月子,便极易伤了根本,往后身弱多病,苦不堪言。

    他也知郎中所言不虚,只是朝廷要事,又怎耽搁得起一个月,便只得强撑起身子,继续赶往江州。

    楚滢听闻时,悔得拿头去撞床架子,被他伸手拦住。

    “这原不关陛下什么事,你又不知。”他撑着虚弱极了的身子,还要安慰她。

    她面上强颜欢笑,不敢再勾他伤心,心底里却始终耿耿于怀,无法原谅自己。

    若不是她这个皇帝没用,苏锦他如何会怀着孩子,还要奔波操劳,且落了这一胎后,不久便又领兵去平恭王的叛,紧接着便是革职下狱,身子算是从里面败尽了,再也没有养回来过。

    她要了他的身子,却没能给他名分,让他怀有了孩子,最终却又害他们父子至此。

    她或许是古往今来,最无能的皇帝。

    后来她有了大把的时间,坐在卿云殿的地砖上独自空想,越想越悔得厉害,早知如此,当初不要招惹苏大人便好了。他在她身边,着实是连一天的福气都没有享过。

    ……

    “陛下?”身畔忽然有人唤她。

    她猛然回神,飞快地眨了眨眼,“嗯,怎么了?”

    苏锦的目光像是直直望进她的眼底里去,神色略微有几分难言,最终却只轻笑道:“不过是去江州查一趟事,陛下怎么就如此不舍。”

    不,你不明白,楚滢在心里道。她是一分差错,都不敢再有了。

    面上却只漫不经心似的,“因为你是我的夫郎啊,这样辛苦的事,谁舍得让自家夫郎去的?”

    说罢,也不给人留余地,囫囵道:“让我再想想,不急。”

    就想将人给打发了。

    苏锦刚要开口与她辩,却听外面百宜的声音:“李大人,陛下与苏大人在里头议事呢,您稍候,容奴婢通传一声。”

    但不待百宜进来,外面那人已兀自叫嚷开来。

    “陛下,老臣本不该忠言逆耳,但为江山社稷,为百年太平计,今日不得不直言进谏了!”

    楚滢一听这声音,太阳穴顿时突突直跳。

    这个姓李的老太太,在户部任上待了大半辈子,四朝老臣,因着劳苦功高授了个太傅的衔,如今已是耄耋之年,也不曾告老辞官,下到朝臣,上至天子,都不能不卖她几分面子。

    她这人,年纪既大,头脑也迂腐,平生对男子入朝为官一事就颇多不满,对苏锦便更是横看竖看都不顺眼,简直要将他视作大楚第一祸乱。

    上回元宵宫宴上,让恭王三言两语挑拨,便当场站起来要进谏的就是她,今日大约是又听见什么了,这样着急忙慌地跑来,也不怕闪了那把老骨头。

    楚滢不愿让她进来,当着苏锦的面大呼小叫,于是只拍了拍身边人的手,示意他安心,自己起身走出去。

    她站在阶上,冲底下微微一笑:“李大人,如何这样急躁,年纪这样大了,要是磕着碰着些可怎么好。”

    阶下老妇脸红脖子粗,颤巍巍的,“陛下,帝师不也在里头吗,为何他不出来见老臣?”

    “苏大人连日操劳,朕便不要他来受累了。”楚滢神色淡淡的,“反正你进谏找的也不是他,有话同朕说就是了。”

    话音刚落,一旁百宜缩着脖子,使劲儿冲她眨眼睛。

    那意思她明白,是让她收着点脾气,别将这老太太给当场气出个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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