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地说?了句什么,又侧身?靠了过来。
还靠得比上次更近!
顾岁安整张脸都被被窝烘出来的热气?熏的通红。
因为脸颊被挤压,唇也微微张着。
靠过来时,异常柔软的触感蹭过脖颈,停在了颈窝处。
江以臣动?作僵了僵。
那一瞬,他心跳如擂鼓。
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胸膛中蹦出-
成年后,这还是顾岁安第一次在家陪着父母过中秋。
又因为有了江以臣的加入,晚饭准备得特别丰盛。
上桌前,顾母特意给他们一人塞了一个月饼。
寓意:“团团圆圆。”
顾岁安一向不爱吃这个,转头就丢到了茶几上。
她身?后,顾父提着瓶白酒过来。
面色不善地打量江以臣,“小子,喝一点?”
上回体检后顾父被限制着没?再碰过酒,今晚过节,难得的没?了限制。
他原本的打算是先?把江以臣灌醉,再‘严刑’拷问他对自己的宝贝女儿是怎样?的想法。
但几小杯白酒下肚,他先?醉得趴到了桌面。
最后还是江以臣把人搀扶着回了房间。
“你?们俩就在客厅看晚会吧。”顾母收拾好厨房,边擦着手边交代,“你?爸他喝醉了不太?安分,我得看着点。”
主卧房门一关,就好像把他们俩隔在了一块独立的小天地。
顾岁安倒是也没?多想,自顾自地切了果盘端到沙发上慢悠悠地吃。
江以臣则是去?了阳台。
八月十五的月亮特别圆。
放眼望去?,家家户户都亮着灯,离的近的,还能隐约看到客厅晃动?的人影。
江以臣抽出根烟点上。
燃到一半,他才恍然想起这不是在自己家。
又侧过身?去?把阳台门拉上。
抽到第三根时,身?后的玻璃门被敲了敲。
顾岁安探出个脑袋来,“站外面干嘛。喂蚊子啊?”
不等江以臣回答,她也迅速闪身?出来,抬头看天。
“今晚的月亮真?圆。”
余光瞥见男人手心还攥着饭前顾母给的月饼,且指腹还在无意识地摩挲着。
顾岁安:“估计是单位分的吧,这么多年都是这一个牌子。”
江以臣低下眼,“好吃吗?”
顾岁安:“月饼不都是一个味吗。”
“是吗?”江以臣嗓音低低的,“我没?吃过。”
顾岁安张了张嘴,本来想回一句没?吃过就没?吃过呗,但扫过江以臣有些?异样?的神色。
又默默闭上了嘴。
许是节日气?氛烘托,又许是喝了酒情感被放大?。
在今晚,在此时此刻。
江以臣忽然有了很强的倾诉欲。
“每年过中秋的时候,江家都很热闹。”
“会给每个在老宅工作的佣人发月饼,还会给每个人都放一天假。要回家的可以回家,不回家的也能热热闹闹聚在一起过个节。”
江以臣记忆最深的,就是他刚来江家的那年。
彼时他已经受了排挤,虽没?想着能和江明辉一起过节,但分到月饼时也是高兴的。
他甚至以为这是父亲给他的特殊关照。
让他不必在这样?团圆的日子里孤单。
但就连这点幻想,也很快被打破。
因为江以焕轻轻松松就搜出了那枚被他藏在简陋床铺下的月饼。
并在他面前,用一种极其不屑,极其轻蔑的动?作,将月饼碾碎。
江以臣说?这些?时,语气?很平静。
可越平静,顾岁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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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涌上的心疼就越多。
这种心疼无关男女感情,只是一个正?常人都会拥有的同情。
但她很聪明地没?在江以臣面前展露分毫。
而是在男人止住话头时,拉着人回了客厅。
强行把人摁在沙发上,顾岁安去?提了一袋子月饼回来。
再哗啦啦全倒在了茶几上。
没?等江以臣问,她就迅速撕开包装袋,径直递到男人嘴边。
“豆沙味的,尝尝。”
江以臣不明所以地接过,咬了一口。
顾岁安又夺走,开了一个新的口味,“莲蓉的。”
“冰皮月饼。”
“五仁月饼。”
“蛋黄豆沙月饼。”
“……”
五分钟,茶几上多了一堆仅被咬了一口的月饼。
顾岁安又问:“你?觉得好吃吗?”
甜腻腻,黏糊糊的口感。
其实?并不好吃。
顾岁安摊手,“所以,月饼没?什么好惦记的。”
“你?要惦记的,”顾岁安猛地凑上前,两手托着下巴,作开花状,“是陪你?过中秋的人。”
话语中的暗示太?过明显。
明显到江以臣都呛了下,偏过头咳嗽起来。
顾岁安很无语地踢了下沙发,“死直男。”
压抑的咳嗽声里,女人渐渐远去?。
电视仍在播着,晚会节目已经走到了小品。
里头的演员滑稽地往地上一倒,江以臣唇边也缓慢地扯出抹笑。
连着吃这么多月饼的感觉不太?好。
但往后许多年的中秋,他看到月饼大?概不会再想起那个期望被碾碎的夜晚。
取而代之的,是这晚在顾家。
顾岁安明媚的笑脸。
第35章
中秋过?完, 他们就开车回市区了。
半路上,江以臣有说要回趟公司拿东西。
第三轮的参赛作品已经提交完毕,在等待公布成绩的这段时?间里,顾岁安又成了闲人。
索性就跟着江以臣一起去了。
因为只是上楼取件东西, 所以他们没把车开进?地下车库, 而是停在了路边的车位里。
江以臣上楼,顾岁安就去路边的便利店里买饮料喝。
出来时?, 正好有道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
那是……
江以臣的妈妈?
顾岁安不?太敢确定。
她想?了想?, 还是小跑着跟了上去。
耽误了这么一会儿, 女人已经率先乘上了电梯。
看到数字停在了21楼, 顾岁安心底不?详的预感越加强烈。
果然,等她搭上电梯到21楼时?, 那女人已经扒着江以臣的胳膊在哭诉了。
她很聪明?,并不?像有些人一样?胡搅蛮缠撒泼打滚,
她就那么柔柔弱弱地抓着江以臣的胳膊, 苍白的脸上再滴几滴泪, 就已经能?勾起很多人的同情心了。
顾岁安站的不?远也不?近,女人哭诉的话语断断续续传进?她耳朵里:
“妈妈这么多年都是有苦衷的。”
“你讨厌我, 你宁愿让我露宿街头都不?肯帮我,这些我都认了。”
“但你凭什么,连你外婆的忌日都不?肯让我去看一眼!”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且大部分都是江以臣同公司的同事?。
在一群不?明?真相的人眼里,江以臣俨然已经成了不?孝专制的恶人。
偏偏他作为身高?力气都更占优势的成年男人,没办法对女人动手。
顾岁安冷嗤一声。
“保安呢?”她一边喊着, 一边拨开人群挤进?去, “有疯子闯进?来了保安也不?知道把人拉出去吗?”
这话一出, 女人哭诉的声音一顿。
“你说……什么?”
顾岁安没理她。
大步上前直接打开女人的手,横过?身子挡在江以臣面前, 双手叉腰蓄势待发,“我说阿姨,您这是讹上我们了吗?”
“上次是江以臣可怜您给?您塞了几百块钱买吃的买衣服穿。您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
“先是跟踪我们回了老家,现在又跟来了公司。还口口声声自称是他妈妈。”
顾岁安轻蔑地上下扫视她,“认儿子也没有您这么轻松的吧?”
嘈杂的环境内陷入了一阵短暂的寂静。
女人大概是没想?到顾岁安会来这么一出,被噎得半天说不?出来话。
在周围人由支持变为鄙夷厌恶的态度后,连忙摆手否认,“不?、不?是的,他就是我儿子……”
“是你儿子,那你拿出证据来啊。”
反击不?了江以焕,收拾这个老白花顾岁安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一步步把人往后逼,“他喜欢吃什么?他今年多大?家住哪里?这些你知道吗?”
从江以臣舅舅舅妈的嘴里,顾岁安对这位也多多少少有了些了解。
娇生?惯养长?大向往爱情的清纯小白花,靠着美色依附了男人这么多年。
生?存能?力早就退化得接近于零。
想?上门给?人找不?痛快,却?连反驳她都做不?到。
“保安大哥,”顾岁安举起手,“快来把这精神病带走。”
吵嚷声渐渐远离,江以臣垂下的眼晦暗不?明?。
视线范围内,有只手伸过?来拉了拉他的衣角,问句里带了点小心翼翼,“不?走?”
江以臣清了清嗓子,“走。”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顾岁安打量着江以臣的神色,最终还是开口问道:“你没生?气吧?”
江以臣目不?斜视,没理会她这约等于废话的问题。
嗯。
这欠揍的模样?,一看就是没生?气。
顾岁安点点头,彻底安心了。
“所以,你觉得她怎么会突然找过?来?”
恶心人就算了,问题在于,她怎么能?这么精准地把江以臣堵在公司门口?
电梯门开,江以臣迈步出去。
淡淡吐出三个字,“江以焕。”
这女人能?为了给?江明?辉做小三,狠心消失二十年。
先前在江宅骤然出现,江以臣就猜到了大概。
无非是年老色衰,即将被抛弃,又想?起还有他这个亲儿子。
江以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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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上车,倚在车门上点了根烟。
“但那次我把她拒绝得很彻底。”
“后来外婆忌日,她还想?做戏给?我看,被我揭穿。”
这么一来二去的,亲儿子这儿没了指望,可不?就只能?捏着鼻子找上江以焕了吗。
“现在江以焕还只是用她来恶心我,以后……”
江以臣冷笑了声。
与此?同时?,某个会所内。
程合拎着根台球杆子,挑眉望向刚挂断电话的江以焕,“徐惠被赶出来了?”
徐惠,就是江以臣的妈妈。
江以焕点头。
“没用的东西。”
本来还以为能?让江以臣再狠狠吃次瘪。
“你急什么?”江以焕似笑非笑地,“这才刚开始呢。”
程合轻蔑地看过?来,“什么刚开始,江以臣那贱种不?是已经被我们逼到绝路了吗?”
没了项目,又声名狼藉,程合实在想?不?到他还能?靠什么翻身了。
最近几件事?的发展都在江以焕的预料内,他开了瓶酒,好心情地一饮而尽。
“要?让他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那才叫绝路。”-
大雨后的江新市,迎来了接连半个月的艳阳天。
顾岁安在家无所事?事?时?,忽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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