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证据之时,一只无形的大手从头顶便压了下来,不允许任何人再讨论这件事。
家丑不可外扬,哪怕Polaris被钉在了绞刑柱上,也不妨碍某联盟内部高层人员不知道从什么渠道传出来的话:-
“这么丢脸的事自己家里知道就行,别往外说了。”
从那天开始,网上出现任何关于Polaris的言论,发布者甚至评论者都会被炸号,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再提了。
喻辰被钉死了,连骨灰也合该洒进通向王座的地下,被一个个后来者踩踏,再一次站到最高的姐姐接受全世界仰望。
而这个人不能是Polaris。
他该被湮灭被熄灭,被提一提就下意识警告自己不该说出这个名字,直到彻底消亡。
……
喻辰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有多少人在嗑他跟裴先生的cp。
他只是饶有兴味地坐在教练椅里,抬头看着面前屏幕里的全景比赛画面。
工作人员弯腰递过来一瓶水,喻辰无可无不可地接过,右手在瓶盖上转了一圈,又纹丝不动地放在了椅侧。
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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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场合让来路不明的东西进嘴的习惯,遭过罪就该知道哪些东西碰一碰都容易出事。
喻辰斜倚着靠背,一抬眼跟WEE的主教练恰好打了个碰面,他微微一笑,抬手无声地打了个招呼。
19岁的小青训生,却偏偏比这赛场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从容不迫,像是见惯了喧嚣拿腻了奖杯的前辈,偶然挑了个阳光月色都正好的时节,懒洋洋地看后辈们玩一场小小的游戏。
MOON青训室内,青芽跟陆言挤在喻辰那台空了的电脑面前,一人一只蓝牙耳机看屏幕里的直播画面,很是震惊。
青芽不自觉咽了口口水:“晨哥真的好强啊,他这气场说他真是教练我都信。”
陆言:“我真的会怀疑他当过教练。”
青芽无言,心说他陆哥说的很对。
一个人说话语言表情甚至成长经历都可以伪装,可是周身气质却一定是长久熏陶出来的,轻易做不了假。
经历过某些事,才能成为某种人。
夏晨淡然到让人觉得心惊,可又仿佛孩子一般随时会做出些幼稚的举动。
他能跟青芽抢一块巧克力,也能靠在椅子里看着何天宇在白板上写的训练方案慢条斯理地提出改进和弊端,分析战术和长远。
所以这时候他坐在台上,真的会让人生出他比教练还教练的错觉。
可他才19岁。
容貌昳丽、皮肤白皙,浑身上下纤弱得没几两肉,懒洋洋地往哪里一倒,好像随时都会睡过去一样。
就是这种慵懒,会让陆言生出几分心惊。
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没什么野心,没什么抱负,二十个人争着抢着要拿的那个名额于他而言似乎还没有今天晚上多睡一个小时更有吸引力。
他看起来无害极了,毫无威胁似的。
可他是Polaris的徒弟,他亲口在那间海边的别墅露台上仰卧着看天上星辰轻飘飘地跟他们说“他确实什么也做不到”。
陆言当时被他的模样震慑住,没有力气去思考多余的可能性。
什么都做不到,就没有做了吗?
如果Polaris什么都做不到,那其他人呢?
其他任何一个自由的、可以发声的、无垢的、没有光环的普通人呢?
喻辰做不到的事,夏晨便也做不到吗?
他心里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以至于现在在屏幕外看着打比赛的前辈们,陆言都会觉得不安。
但其实陆言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
只是这些天一直在起风,临江的城市夜间雨水总是急促充沛,基地后院那株玉兰被打掉了花苞,香气被碾进了地里悠悠地散开味儿。
夏晨会去石子路上走一段,也会顺着捡起几朵花一片片摘下花瓣丢进后院养着锦鲤的池塘里,安安静静地坐在池子边,看鱼苗绕着花瓣打转,一切都恬静美好得过了头。
他上哪儿都喜欢没骨头似的往椅子里一靠,陆言原本以为他只是在基地里才会这样,可明显不是,他在镜头上也丝毫不忌惮。
唇角始终噙着一丝笑意,别人说什么他都信口应下,与其说是好脾气,不如说是不想被人打扰。
他好像走了很久的路,在暗无天日的狭长甬道里孑孓独行了太久,好容易才找到这一处可以安心躺着晒太阳赏月光的地方,所以干脆不努力了,放任自己享受这一时半刻的安宁。
陆言不自觉想,他是不是跟Polaris待了太久。
喻辰那些被压得喘不过来气得情绪传染给了他,所以才会这般喜欢天光日色安静祥和。
陆言想不出来,也来不及细细思索,就听见人群里传来一道道抽气声。
他抬眸望了一圈,不出意外地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在看夏季赛的直播。
青芽脸色煞白,犹豫着犹豫着还是问:“队长疯了吗?”
屏幕上刚闪过去的分明是又一次Space屠队的画面,镜头正好从MOON转过,裴俨唇角微微扬起的弧度、眼角沾染的温度,无一例外不被拍了出去。
“两队了。”青芽说,“队长他们灭了两队了。”
这简直不像正经比赛,更像什么地下赌场压上赌注和赛局的黑色场,否则没有谁会在开幕式上打的这么不近人情不留情面。
——裴俨是故意的。
这个念头一瞬间闯进了他们的脑海,陆言和青芽对视一眼,都各自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后怕。
青芽打开论坛,映入眼帘的第一个帖子上赫然写着:
【Space是疯了吗?第一场比赛就这样打,后面半个月他是真不怕被追杀吗?】
内部人都能看得出的端倪,放在外界却是欢呼激动多巴胺上升被难得的激烈刺激得只想大喊MOON牛逼!Space牛逼!
喻辰听着台下愈加高亢的叫好声,相当无奈地揉了揉耳朵,好笑着抬头看完最后几分钟比赛、
MOON众望所归地吃了鸡,光束落在整支战队的区域,裴俨摘了耳机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偏过头向喻辰伸了伸手。
喻辰疑惑歪头:“嗯?”
裴俨:“渴了,水。”
喻辰失笑,差点想喊他滚一边去,话出口却变成了:“下了台再喝吧。”
音乐声太响,谁都听不见谁的声音,喻辰其实很想恭喜他赢了第一局,可裴先生被千万人祝贺,好像也不缺他一声道谢。
陈威从一侧通道上台,喻辰便笑着朝后退去,一边退一边摘下脖子上的教练证打算给陈威还回去。
一抬眼却在满室流窜的光中看见一张特别熟悉的面孔。
喻唯站在台下,难掩激动地看着台上选手,瞥见他停驻,眼睛一亮,像每一个追星的小孩那般对战队成员毫不吝啬地抬手冲他挥了挥臂。
作者有话说:
一
第33章
喻辰有一瞬间的恍惚, 好像回到了以前,他瞒着老妈跟老姐,到学校替还在念高中的喻唯请假, 转脸给人一张内场票偷一个晚自习的时间看他自小就喜欢的游戏比赛,和那些流光溢彩的人。
严格说来,喻唯比他要更亲近师兄。
在他的小外甥眼里, 小舅舅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秦岸是第二厉害的。不仅学习优异头脑灵活,想经商的时候随随便便就盘活了一家快倒闭的公司, 想打比赛索性就开了个俱乐部将战队送到世界最巅峰。
喻唯有的时候会比崇拜喻辰更崇拜师兄。
所以有的时候喻辰也会忍不住地想, 那么喜欢、那样闪着星星眼看自己的小孩, 到底会跟师兄说了什么,才让秦岸连复述都要沉默, 不忍心说死。
但好在要烦心的事太多, 喻辰很少在某一件具体的事上耽误太长时间。
想得明白就想, 想不明白就算了,反正也不会耽误活着。
太过清醒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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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不是一件好事, 就像他现在看见喻唯笑着对身为陌生人的他挥手问好,不自觉就会回忆起上辈子最后一面喻唯当着他的面拉黑自己所有通讯方式,恶狠狠地红着眼睛看他的模样。
他是真的很不喜欢自己这个舅舅了,所以哪怕修养再好, 也控制不了自己对他露出豺狼般陌生的模样。
可喻唯明明是个好孩子。
自小看着长大、本性纯良的好孩子。
喻辰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控制自己将那些不堪的画面从脑袋里驱散,最好锁在某个深不见底的房间,再将钥匙丢进大海。
他勾了个笑, 抬手就要冲喻唯回下这个招呼, 一转瞬的时间眼前就黑了。
被囿于一件外套箍住的狭小天地里, 他连那句问好都来不及说出口。
喻辰有些怔愣的偏过头看,裴先生丢下了台上的主持人跟队友,不管台下正为他的获胜激动万分的粉丝,面无表情地将喻辰之前拿给他的外套拖了下来,兜头盖在他身上,声线冷淡:“欠我的水呢?”
喻辰觉得很不可思议,侧过头用余光望了望这世界上明显比他还要震惊的许多许多人:“你就为了一瓶水连赛后采访都不管了?”
裴俨垂眸望了他一眼,又很快撤开视线,说出口的话哄三岁小孩都不信,偏偏配上他的身份跟名头,让人想不信也很困难:“太渴了,会脱水的。”
喻辰没忍住笑了笑,方才要费大力气才能藏起来的记忆被裴队长这么一打岔全给忘光了,他只是好笑又假装严肃地给裴俨科普:“冷知识,人要三天不喝水才会脱水。”
裴俨纠正他:“那是脱水而死。”
他说:“我暂时还不想死。”
说这句话的时候裴俨侧眸,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喻辰头一次被他眼睛里的神色震慑住,竟生出几分自己说错了话的歉疚感。
“哦。”他悻悻地,“去休息室拿给你好了。”
人潮拥挤人声嘈杂,喻辰没有再回应那个单纯善意不带任何诘难的招呼,也没有再去想这一幕被人拍下来传出去又会掀起多少轩然大波。
他只是垂眸默默地盯了一会儿裴俨手腕,看着骨节脉络,毫无预兆地问了一句:“你手串呢?”
裴俨比他还疑惑,轻嗤了一声:“你不知道?”
喻辰乖乖地点了点头:“知道的。”
裴俨顿了会儿:“再问就让你赔了。”
喻辰偏偏要问:“怎么赔呢?”
裴俨停下了脚步,垂眸跟他对望,喻辰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声量都因为他们俩这一个微小的举动有所降弱。
于是便只能笑着哄人。
他伸手扯了扯裴俨衣袖:“我错了,我不问了。”
道歉得太过轻易,裴先生反倒愣了愣,眸中神色松怔一瞬,没有抽回自己衣袖,顺着路牌指示向前走去。
直到远离了人潮注视镜头环伺,喻辰才松开了手,状似不经意地轻声问他:“一点都不害怕吗?”
裴俨:“什么?”
“我感觉你比我疯多了。”喻辰轻声道,“我原本以为我想上节目,进战队,复制他的路子,一步步打上世界赛的冠军,然后再帮他澄清已经很异想天开不自量力了,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他”是谁,他们俩都清楚。
裴俨定定地望了他一眼,并没有拆穿他刻意的伪装,而是顺着他的话头问:“你觉得我在做什么呢?”
他们俩之间从来就没有开诚布公这个词。
不论是上辈子还是重生回来,喻辰几乎从来没听见裴俨诚实地跟他剖白过一句,以至于到死他都在琢磨怎么会有人在那种情形下还义无反顾地翻进了他家。
墙倒众人推,多的是人想来当面嘲讽诅咒他不得好死,可裴俨不是。
不是窃贼也不是狂欢者,从遥远的现在去回想那个荒诞的夜晚,喻辰突然意识到这个人好像比自己还悲伤。
他无助孤零到连亲人都不愿意相认,全世界都给他定了恶行想要见证他的死亡,他的悲惨写在了名字上,稍稍一念就觉得苦涩卷上舌尖,是一万颗奶糖都消不下去的难过。
可裴俨静静地站在那,看见茶几上的遗照、门口的花圈、门下的刀片,甚至死老鼠的尸体,沉静又镇定地跟他说:“我知道你没做,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恶意是能压死人的稻草,善意也不一定就是救赎的光。
沉浸在全世界布下的戏台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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