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箱,还以为是他的私人物品。
她?觉得曲知恒虽然性格安静随和?,但?并不是别扭害羞的人,不禁笑了一声,问?道:
“为什么你早就?准备好了现在才告诉我??”
他目光下撤,看着她?手中被打?开的礼盒,镇定地解释道:
“因为,送礼物如果过于?突然,有?可?能不大礼貌。”
“但?是如果你恰好没有?带礼服的情况下,我?再送出,这样?才能恰到好处。”
确实,曲知恒有?时候对事?情考虑得太周全了,就?连送礼物这件事?他都必须考虑到收礼物的人的心思。
但?是他考虑得不无道理,以凌疏的性格,如果突然间送出贵重礼物,她?肯定会拒收的。
“那你考虑过我?自己带礼服的情况了吗?”她?有?些忍不住心里的笑意。
“依旧会送给你,但?是以你的喜好为准。”他言简意赅地说道。
凌疏低头看了一眼?,这盒中礼服看上去已经被提前拆去了价格,但?是那盒子上有?个不起眼?的墨绿色镂空花纹,让她?立刻想到某个顶奢品牌。
曲知恒应该是决定订票的同时就?托人把这条裙子从意大利寄过来,一般来说这个牌子的裙子需要裁缝对身材精准量尺寸,再等待很久的工期,不大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实现。
看来他真的从方方面面和?时间赛跑。
需要让品牌方加快工期,倒是有?可?能做到,但?是需要精准测量尺寸就?不大可?能了。
“你从哪里知道我?的尺寸的?”她?疑惑道。
平时都是他先服药入睡,也不大可?能半夜来偷偷测量的。
“大概估计了一下,工厂那边会给我?出立体建模图,经过三次调整才大概成型,所以……可?能它?并不是一条完美贴合的裙子,但?是,我?来不及了……”
他解释了之后,虽然脸上依旧神采奕奕,但?是最?后一句话,却让他眼?神黯然,神情有?些无奈。
那句“我?来不及了”,牵动了凌疏有?些敏感的神经,让她?一时间眼?前有?短暂的晕眩。
也许,她?也应该婉拒曲知恒的好意,因为贵重的礼物她?受之有?愧,而且他们现在的关系从时间维度上还处于?初期。
但?是,凌疏也来不及了。
时间没有?给凌疏太多拒绝他好意的机会,于?是她?声音微哑,道了声感谢。
“谢谢你,我?很喜欢。”
她?动容又毫不遮掩地表达着自己内心的喜爱和?感动,然后浅浅地拥抱一下,带着盒子上了楼。
试穿完毕的时候,让她?真正惊讶的不是着裙子的设计和?料子,而是它?是收腰设计,竟然还恰好与自己的身材相吻合,不松也不紧,恰到好处。
并非曲知恒说的“不完美”。
最?后,她?将头发盘起,稍微修改了一下脸上的妆容以贴合身上衣裙的整体风格。
即便出门?前如此磨磨蹭蹭,但?是他们抵达歌剧院的时候依旧是比较早的,因为在守时的这一点,凌疏和?曲知恒是出奇一致的。
而且歌剧如果迟到了会比较麻烦,会直接错过上半场,要等到中场休息的时候才能入座。
《蝴蝶夫人》今年的倒数第二场,依旧满座。
他们坐在二楼第一排,也是很不错的位置,而且能看到台下的整个交响乐团,就?是一些舞台远景可?能看不到。
交响乐团调声之后,待指挥如常,然后乐团成员起身向观众行礼,开场前的第一批掌声响起,灯光渐暗,唯有?指挥面前的乐谱亮着柔和?的微光。
急促激昂的序曲响起,舞台幕布升起,是日式实景。
《蝴蝶夫人》全剧用意大利语演唱,是普契尼谱写的抒情悲剧,讲述的是一个美国军官和?蝴蝶夫人的爱情悲剧,蝴蝶夫人将经历相爱,为爱守候,最?终被爱人抛弃后自杀的故事?。
每个时代都会出现一个卓越的蝴蝶夫人扮演者,她?可?能是欧美人,可?能是亚洲人。
这与面孔无关,与演唱的实力?和?演技有?关。
而在凌疏十八岁的这个时代,Hank就?刚好是这样?的人,她?是歌剧舞台上少见的亚洲面孔,把持了蝴蝶夫人这个角色长达二十年。
并且在她?退居二线之后,蝴蝶夫人才出现下一个巅峰,一位是来自阿尔巴尼亚的女高音。
这是凌疏第一看到真正的Hank,她?在浓重的舞台妆容下,用肢体和?歌声彰显女主在不同人生阶段的柔情。
她?能用细腻抒情的歌声和?交响乐融为一体,在提刀自戕的时候将悲剧的氛围推向了极致。
在歌剧落幕后,全场的掌声雷动,曲知恒不经意间看了身旁的凌疏一眼?,发现她?早已热泪盈眶。
他将手伸过去,她?看向他,笑中带泪,将手放在他手里。
彼此握了握,却早已将一切情感融入在无声地默契中。
人的眼?泪有?千百种,悲伤会哭泣,高兴到极致会哭泣,心潮澎湃会哭泣,为他人的悲和?喜而哭,为自己的而哭。
而凌疏,此刻也许想到了自己年少时的梦想,那被她?遗失了多年的梦想。
待散场了之后,凌疏眼?圈红红的,她?说:“其实我?每次站在舞台上,我?听?到台下的鼓掌,都会忍不住感动到想哭,那种感觉太复杂了,你会这样?吗?”
“我?感觉还好。”曲知恒站定,然后一边回答她?,一边拿出纸巾将她?眼?角的泪痕擦去,然后温柔地回答她?。
他们之间对于?观众的掌声,有?着截然不同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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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疏并非从小就?受惯了鲜花掌声,她?虽然小时候是唱儿童歌曲的童星,但?是舞台上演唱的时候,无人为她?而来。
后来她?成名之后唱流行乐,她?的演唱会场场爆满,终于?有?无数人为她?而来。
从无到有?,她?对舞台充满敬畏,对观众充满感激。
“可?惜了,虽然我?现在终于?亲眼?看到了Hank,却没有?亲眼?看过你的音乐会。”
她?一边抽噎,一边不忘表达自己心里的遗憾。
“没什么可?惜的,Hank对你的启发应该比我?更大,想认识Hank吗?”
他看到她?眼?角的妆有?点花了,然后轻轻用纸巾帮她?擦去,一边问?她?道。
虽然不知道这句话内里逻辑是否是强相关的,但?是她?却止住了刚才的伤怀,愕然地抬头看着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刚才说什么?”
“想认识Hank吗?”他笑了笑,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认识?”
对于?凌疏来说,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可?行性的问?题。
“我?给你引荐。”他看着凌疏惊讶的脸庞,笃定地说。
这下彻底解答了凌疏心里对于?他能够买到最?后一场演出的第一排座位的疑问?了,他肯定是要用自己在音乐圈子里的人脉积累了。
确实,一个知名的大提琴家想认识一个同样?顶级的歌剧演员,并没有?那么困难。
但?是Hank在这个圈里里哪怕撇开名气不说,从辈分上算是他们老师的辈分。
而曲知恒,过于?年轻,且还需要带上她?这么个连学都没上的拖油瓶。
为了曲知恒往后的声誉,她?想了想,还是摇摇头,然后劝他说:
“人脉这种东西,用一点少一点,而且Hank对于?我?来说,其实认不认识她?并没有?那么重要,别为了我?去消耗你的资源。”
她?最?怕的是这样?的做法,会让曲知恒声誉受到影响。
平日里从来不出席社交活动的大提琴家,第一次主动找上Hank为了帮一个刚成年的小女生追星。
这说出去实在不好听?。
她?郑重地说:“曲知恒,请爱惜自己的羽毛。”
然后她?就?准备穿上外套拉着他一起离开歌剧院,但?是这次她?却没有?拉动他,反而被他轻轻拉了回来。
“放心吧,他们一会儿在后台散场之后会大家一起去宴客厅和?观众喝酒交谈,这是正当社交,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为了打?消她?的顾虑,他凑在她?耳边低声解释道。
凌疏这才同意和?他一起去歌剧院后台的大厅,眼?下听?众已经站了不少的人,大家已经为自己点好酒,陌生人或熟人之间在热络地交谈着。
在歌剧结束之后,其实演员和?观众的距离并没有?那么遥远,如果幸运的话,确实可?以等演员出来了之后与他们当面交流感受。
这并不会给演员造成困扰。
可?能凌疏在内娱待久了,对这种事?情有?点避讳,毕竟自己曾经也不喜欢自己的私人生活被粉丝打?扰。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候,演员们陆续换下舞台服装走了出来。
Hank走在人群之后,卸下浓妆之后她?身着礼服裙走了出来,很有?亲和?力?地走在人群中。
有?很多热心观众上去和?她?有?礼貌地交谈,她?一一回应着,但?是眨眼?间就?彻底被人群挡住了身影。
凌疏和?曲知恒站在靠墙的位置,手里拿着香槟,酒杯相互碰了一下。
看这个架势,应该今天是轮不上和?Hank说上一句话的。
“要不喝完酒我?们出去溜达一下,看看圣彼得教堂?”
凌疏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她?还不知道曲知恒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他答应了,然后站直身体,远远朝Hank的方向看了一眼?。
也不知是用了什么神奇的方式,Hank在人群的缝隙后看到他,竟然直接对众人礼貌地说了声抱歉,然后拿着香槟杯就?走了过来。
凌疏再三确认了一下身后,确实没有?别人。
直到Hank一上来就?热情与曲知恒碰了碰杯子,然后行了隔空的贴面礼的时候,凌疏才后知后觉。
看来曲知恒和?Hank不仅相互认识,而且关系很熟。
当然,Hank好像很清楚曲知恒的喜恶一样?,全程虽彼此熟络,却没有?真正地碰到。
“你不是明天来看我?的演出吗,怎么今天也来了?”Hank举着酒杯优雅地浅酌一口,丝绒长裙虽她?的动作而裙摆灵动。
Hank的年级只比凌疏的母亲小一些,但?是她?整体状态保持得很好,一张脸看上面没有?岁月的痕迹,状态保持得很好,能让她?再演上十年的蝴蝶夫人也不为过。
“明天你应该没有?时间来和?我?碰杯了。”曲知恒从容一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晃了一下杯中的金色酒体。
“想和?我?碰杯还不容易吗,直接去我?家按门?铃就?可?以,我?原本还打?算飞纽约之前去斯图看看你的。”
Hank的普通话听?起来不是很标准,但?是在她?自信的神情下,似乎也能捕捉到她?说中文时候的魅力?。
“哪有?长辈亲自来看我?的道理。”曲知恒敛笑,然后转头看向凌疏。
Hank也带笑看向一旁的凌疏,然后挑眉问?道:“这位是……”
凌疏率先伸手,介绍道:“Hank女士好,我?叫凌疏。”
她?欲言又止,因为不知道如何向Hank介绍自己的身份,因为现在她?既不是学生,也不是歌手,一时间语塞。
Hank非常谦和?亲切,抬手与凌疏短暂地握了握手,笑着说道。
“不用叫我?女士,你和?知恒一样?叫我?Hank吧。”
这样?一介绍,凌疏更加一头雾水了。
然后Hank这才反应过来,看向曲知恒:“原来你没跟你女朋友说我?们之间关系吗?”
听?到这句直白的“女朋友”,凌疏略微震惊了一下,难道Hank也是猜出来的吗?
随后Hank重新转头看向凌疏,轻笑一声,进一步补充道:“我?是知恒的姑姑,亲姑姑。”
“但?是您的姓氏……”
这是凌疏从未想过的可?能性,因为Hank之所以叫Hank,是因为她?姓Hank。
“曲是我?父亲的姓氏,我?随母亲姓。”Hank倒也没有?刻意避讳什么,直接做出了解释。
所以这里面也许有?一些渊源,但?是凌疏没有?太大的好奇心,只当这是人家的家事?,也不便多问?。
“非常荣幸,能看到您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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