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心里不停安慰自己,跟大师兄熟了就好了。
想到方才屋中一兽一剑的画面,仲阳舒就觉得诡异,他说:“遂渊它跟您的剑打起来了。”
“……”
好嘛,他就不能清静一会儿。
赶到时整个屋子乌七八糟,被打翻的桌上几道爪印,砍裂的墙上几道剑痕,窗地上满是被打碎的碎片。
“你个臭妖兽,你说,你给我主人下了什么迷药,你说啊!”
“你个臭剑,己不如人就要动手是吧!吾奉陪到底!”
一兽追着一剑在房中溜了起来,看的沈持峦血压顿时升高,有时候真怀疑他年纪轻轻就要三高了。
“再打滚出去。”
冷厉的声音响起,一剑一兽瞬安静下来,歪着身子杵着谁也不理谁。
“说吧,怎么回事。”
色舍率先用神识,悲悲惨惨的说道:“呜呜呜主人你要为我做主啊,臭妖兽跟我显摆您做的鱼,它知道我吃不到还故意这样,它兽心险恶啊主人,我知道我跟了您这么些年,您或许早已厌烦了我,不如那新收的妖兽。”
遂渊不服气的瞪了它一眼,知道主人厌烦你就快走开,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让主人心疼你么。
它小跑到沈持峦身边,还没说话就闻见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好像比之前是要浓烈许多。
“那丑黑鸟的蛋破壳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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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黑黑的丑丑的?”它惊喜问道。
不问还好,这一问直接问道点上。
沈持峦本就冷的脸上,更凉了几分,还有脸问他,“破了,是红的。”他一字一顿的吐到。
“不可能,那黑鸟怎么能下出红的。”
听到是红的遂渊也是一呆,随后摆了摆手,脸上满是不可信,以为他在寻开心。
直到看到连胤修手中的鸟整只兽傻了眼,连连胤修都忘了惧怕,变成人形跟了过去。
看了半刻似乎还是觉得不真切。
它伸出手碰了碰,听着手下熟悉的叫声,小手微抖。
黑鸟怎么能生出来红的,这小模样怎么看怎么比它好看多了。
难不成它兄弟被绿了?
想尽办法保的孩子,其实是别人的?
遂渊没有嘲笑,看着那幼鸟只觉得它兄弟好像,有点可怜。
虽然他们经常打起来,也算是不打不相识,那么多年没见它还是有些想念,觉得那些怨恨其实也不算什么。
沉默后,它抱起幼鸟出门而去。
仲阳舒吃的肚子都有些凸起,觉察到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见状也跟沈持峦告退。
弹指间整个殿中全被沈持峦恢复了原样。
色舍在空中悬浮着,剑身直直对着屋中的少年,好似下一秒就要戳入他身体中。
连胤修无视过它的存在,直直走向沈持峦,“师尊,弟子想知晓,您惩罚师弟师妹是……是为了弟子吗?”
这不是显而易见,他做的还不够明显吗?
但是他不能这么说
说了那他故意刷好感那不是太明显了吗?!
“事程因果,做错事自然需惩戒,若是你做错,自然也不会例外。”
沈持峦清冷自持的声音冲击着他的心。
他原来……不是例外吗?
“弟子还想知晓,您就是荼蘼幻境的那个老者,是吗?”
沈持峦眉头轻牵,这他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还是他破绽太多,这第一个小马甲算是废了,日后得更加谨慎才好。
“是。”
得到答案的连胤修薄唇抿的更紧,他步步紧逼。
“您是为了弟子才去的吗?”
“不是。”
最初确实不是,他就是被崔岩之揪过来的而已。
他很想问问自己在他心中到底算什么,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么……
“知道了…”
他的声音略显低沉,情绪也不高。
沈持峦瞧着明明先前还好的人,这会儿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好像丢了魂似的。
直到后半夜沈持峦都未等到他回来,躺在床榻上毫无困意。
他清醒的半点也睡不着。
于是起身打坐修炼起来。
一夜未眠。
“咚咚咚”响起敲门声。
他睁开眼眸,“进。”
门外两人大眼瞪小眼,都不敢推门,争了半天一人推门进入。
低着头不敢乱看,他道:“临昱仙尊,掌门请您去一趟。”
另一人接着道:“仙尊,您的饭食我给您放到桌上了。”
“嗯。”
他轻声应道。
再度听到关门声后,下了床榻,看着桌上的饭菜比先前要好上些。
这饭他是来不及吃,也不知道连胤修什么时候会回来,不如先把那强身健体的丹药放进去,若是回来应该便会吃。
他倒出瓷瓶中的丹药,在手中捏碎撒在饭菜中。
棕色的粉末很快被饭菜吸收融了进去,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吱——”
一声响动,沈持峦的手顿了顿,不由自主的快速收了回来。
本来平静的心脏也剧烈跳动起来,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后知后觉他为什么要心虚!
他只不过是放了点对身体有益丹药!
怎么搞的还跟做贼心虚似的。
发现来人是连胤修,他堪堪说了一句话就离去,崔岩之传音传的急切,非要他马上过去。
“回来正好先吃饭,本尊有事出去一趟。”
连胤修在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夹起桌上的菜,看了两眼被他又丢了回去。
方才他在门缝中都瞧见了,沈持峦给他在饭中下了药。
他随手打下一只飞鸟,将它放在桌上,那鸟似乎也闻的嘴中发馋,啄在饭菜中吃的不亦乐乎。
然而没过多久,他发现那只鸟不再进食。
一动不动的保持着站姿,好似被定住了似的。
他拿起筷子戳了戳,触感很软,像是没了骨头似的,他轻轻一戳便轻松的扎进了鸟的身体中。
连胤修眸色渐深,浑身散发着冷意。
他这是什么意思。
想要杀他灭口吗?
沈持峦对这一切浑然不知,刚踏进门迎面而来的就是嘈杂的议论声和念叨声。
他这次去的是崔岩之的书房,里面不止有邹方江和几个长老,还有一些在谪昇门中多少有些名望的老人。
邱栎丹见他来,更是一掌风直直拍了过去,那力度那狠劲。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灭门仇人。
“沈持峦,你还敢来!”
沈持峦用折扇挡了过去,没与他对大,“为何不敢,掌门唤本尊来,看你这般不服气不如去跟掌门理论。”
三言两语把他两面拉下。
这眼神分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邱栎丹气的胸膛大起大伏,眼看还要动手,几个老人也看不下去上前拉住了他。
“邱长老消消气,如今有掌门在,还能不还你个公道?”
“是啊邱长老,思淼被打成那样,断然是要给个说法的。”
邱栎丹被说的消下许多,嗓中依旧是止不住的厉哑,他冷哼一声,“最好是给我个说法,我这弟子小小年纪平白无故受他一掌,如今还在昏迷。”
“不是平白无故吧?”孙湄舞一脸笑意,不经意的说道:“我怎么听说是你那徒弟先动的手。”
“你!你满口胡言!”
邱栎丹闻言吹胡子瞪眼,深知再这么下去,他可就落了下风,到时候说不定连个公道都讨不回。
指着她说道:“我弟子昏迷之前可说了,是他挑衅在先,我那弟子乖巧懂事怎么会跟人动手。”
殊不知他这话中出来漏洞,被孙湄舞抓住。
“你也都说了,是个人再三挑衅也会怒,更何况还是血气方刚的孩子,临昱仙尊定是护徒心切迫不得已才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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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强词夺理!”
“好了!都先给我闭上嘴!”
又吵了起来,崔岩之听的头都要裂开,他招手示意沈持峦过来。
看着即便是事到了跟前,也依旧硬气没服软迹象的人,他语重心长的说道:
“怎么回事?你不是不懂规矩的人,你,你一个化神期的对筑基的弟子出手,你在想什么?”
这鸿门还是来了。
昨夜他都在设想今日会发生什么,是被多人群起攻之,还是崔岩之会想办法压下这件事。
当他一步步走到书房时,他知道,如何也压不下去。
此事闹的很大,先不说那死了数量众多的妖兽们,单说宗门之中上下已经传遍,他一场惩罚是肯定少不了的。
“如孙长老所言,本尊不忍看爱徒死在他人徒儿手中。”
第33章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邱栎丹怒不可遏当场呵了起来,对上崔岩之警告的眼神,他无可奈何收了收语气。
“你的意思,是我的徒弟有能力杀你那徒弟?谁人不知道你大弟子入门早。”
他一段话下来,屋内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得清。
众人目光被引的看向沈持峦,只见他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顿时哗然一片纵说纷谈。
“不会真如邱长老所言,是临昱仙尊的弟子要杀他弟子,毕竟思淼是邱长老唯一的弟子,对他极好,受人嫉妒也是正常的。”
“方才邱长老也说了,是临昱仙尊弟子挑衅在先,如此看来倒是八九不离十。”
“我看像,肯定戳中了,要不然也不会反驳。”
“话非如此,就算临昱仙尊大弟子入门早,那也不能就由此轻易断定,他能杀了邱长老的弟子。”
“诶?老苗你这可就不对了,都知道沈仙尊忙于修炼鲜少管教弟子,因此也不受重视,因嫉伤人也不是不可能。”
眼看着是越说越乱,越说越像是真的似的。
本来还镇定似石的邹方江也坐不下去,他到沈持峦耳畔小声说道:
“你快解释啊,还等什么呢。”
“本就是莫须有的名头,越说还越上心了。”沈持峦落座在一旁,淡定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连胤修那性子怎么可能会主动招惹人。
更别说还当着别人的面起冲突,最后还发展到打起来,想都不可能。
虽然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相信,绝对不是连胤修的问题。
虽然他打上去的那一掌,有解气的成分,确是连半成的力都没有,力道他是有拿捏的。
根本不可能说一掌下去就昏迷不醒。
“若是邱长老信得过本尊,能否带本尊去瞧一瞧令徒。”
“怎么,你这是怕他伤的还不够重,要趁机一命送他归西吗?”邱栎丹阴阳怪气的鄙夷着他。
“本尊若是想让他死,何须补刀。”
他一点即透,在场众人乃至邱栎丹本人都变了脸色。
确实,他的实力比他们任何人都要强悍,一掌想要杀掉一个筑基的人,可以说是易如反掌,连这种昏迷吊着一条命的情况都不会出现。
他恍的想到都思淼昏迷前紧拽着他的手,鲜血顺着嘴流了下去。
让他一定要替他报仇。
他的徒弟不可能会骗他!
让沈持峦看看又何妨,若是能作实他杀人的迹象更好。
他要一步步的看着他从神台跌落,要让他那些卑贱的徒弟,亲眼看着他是怎么摧毁他们的信仰。
“栎丹,他若是想看就带他去,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崔岩之一语双关,表面上看着是向着他,实际上是一头歪先沈持峦。
掌门都发话,他纵使不愿也不能直言,相反只能答应。
“既然掌门都这么说了,我便带你们去好好的瞧瞧,看看是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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